柳梅娘和丈夫就這麽一個女兒,對她自然是千嬌百寵,也沒說什麽,甚至很高興她迴家。李妍依迴來之後,才告訴柳梅娘,說她其實是在申城受了情傷,被從大學開始就交往的男朋友欺騙了。柳梅娘雖然震驚於李妍依交了男朋友居然沒告訴他們,但更多的還是對女兒的心疼。柳梅娘之所以著急讓女兒相親也是想著能夠讓她盡快從上一段感情的挫折裏走出來,但她可萬萬沒想到,李妍依不止交過男朋友,居然還墮胎過。按照田媽媽的說法,還是足足五次。柳梅娘感覺十分不可思議,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女兒能幹出來的事情。她心亂如麻,想起田媽媽之前在電話裏說的,女兒在玄靈觀的事情,出門就往玄靈觀去了。她不信佛也不信道,平時並不往道觀去,但玄靈觀在淮城市十分有名,她也知道位置。柳梅娘見到李妍依的時候,李妍依正虔誠地跪在大殿的跪墊上,旁邊還有幾個道長在誦經。平時的柳梅娘其實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決不會做出在神殿裏大吵大鬧的事情,但看到這一幕,柳梅娘頓時感覺自己腦子裏的那根弦斷掉了,田媽媽所說的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證實。她忍不住衝進去質問李妍依,她多希望李妍依能夠反駁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誤會,田媽媽說的都是假的。但事與願違,李妍依默認了,然後在她咄咄逼人的一再逼問下也爆發了,她把所做的一切歸咎於柳梅娘和丈夫,覺得都是因為他們不夠關心她,所以她才會墮落。柳梅娘不敢置信,也根本想不到她一直以為乖巧可愛的女兒居然是這麽想的,沒想到李妍依在他們麵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李妍依對他們十分不耐煩,甚至討厭他們。要不是自己身體健康並沒有心髒病,柳梅娘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病發了。到底是很私密的事情,無論如何李妍依都是自己的女兒,柳梅娘有心想要給她留點麵子,去隱蔽的地方談。但李妍依無論如何不肯離開大殿,柳梅娘看著陌生的女兒,隻想把事情搞清楚。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周圍的視線,來自玄靈觀的道長的,來自圍觀的香客的,她臉上火辣辣的。柳梅娘這輩子都沒感覺到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丟人過,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孩子……孩子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的?他是誰?你告訴我。”柳梅娘本能地想到了李妍依之前說過的那個欺騙了她的男人,即便現在知道了李妍依瞞了他們很多事情,但柳梅娘依然本能的願意相信在這件事情上,李妍依並沒有欺騙他們。雖然無論怎麽樣,墮胎五次對於一個不過才二十三歲的女孩來說,都太誇張了。但與其讓她相信是自己的女兒墮落了,柳梅娘寧願相信,是那個男人欺騙玩弄了李妍依。畢竟女孩子,尤其是李妍依這樣涉世未深,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子,確實是很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李妍依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的真麵目現在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她也不耐煩繼續在父母前麵演戲了,冷淡地說道:“我之前是騙你們的。根本沒有什麽欺騙了我的男人,我大學四年,再加上畢業之後留在申城的一年,交過的男朋友多了去了,我自己都數不清楚。”“至於孩子,我也不確定都是誰的,反正是誰的都一樣,我又不可能跟他們結婚,怎麽可能把孩子生下來?之所以迴到淮城,是因為我玩夠了,在申城也混不下去了,所以決定迴來啃老,順便再找一個老實的好男人嫁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哼,我不是你們想象中的乖乖女很失望吧?”柳梅娘被打擊地搖搖欲墜,這個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什麽挫折的女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品嚐到了心痛的滋味。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什麽都說不出口。最後還是旁邊的一個坤道把她帶到一邊休息了,而李妍依的法事還是要繼續下去的,無論她這個人如何,她身上的嬰靈總要超度了。後來柳梅娘沒再見李妍依,自己下山去了。現在李妍依的超度道場還沒做完呢,不過也不需要江修睿親自主法,他也不想呆在觀裏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脆就下山來找曹秋瀾喝茶了,順便把這件事情跟他念叨念叨。曹秋瀾聽完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杯子裏的茶都有點喝不下去了。雖然他早就猜到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但真的確認了,還是覺得有點惡心人。江修睿顯然也這麽覺得,所以他說完之後就閉口不言了,還猛灌了一口茶水,似乎想要去去那種惡心感。這時,玄樞觀的一個坤道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師兄,聽說您有客人,這時我剛烤的小蛋糕,給你們當茶點……咦,是全真的道長啊,那就不能吃了呢……”雖然說是這樣說的,但賈靜道長還是把托盤裏的一盤小蛋糕放到了兩人麵前的桌子上靠近曹秋瀾的地方,盤子裏擺了七個一看就烤的很香的紙杯蛋糕,作為茶點正適合。雖然蛋糕裏加了牛奶和雞蛋,作為全真道士的江修睿道長是不能吃的,但賈靜道長才不會因為江修睿道長不能吃,就不給曹秋瀾道長吃呢。本來就是做給曹秋瀾的,江修睿隻是附帶的。對賈靜道長和玄樞觀的另外兩個坤道來說,加入玄樞觀最大的福利,大概就是能夠近距離地欣賞到曹秋瀾道長的美貌了。當然她們知道曹道長已婚,並沒有非分之想,隻是純粹的欣賞。正如多數男性喜歡欣賞美女一樣,女性當然也喜歡欣賞美男了,尤其是像曹秋瀾道長這樣,要美貌有美貌,要氣質有氣質,要內涵有內涵,要實力有實力的美男。然而欣賞了人家的美貌,多照顧一下人家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去動物園圍觀動物還要買門票呢。當然,照顧了曹秋瀾道長之後,賈靜道長也很有待客之道的給江修睿道長送上了一盤堅果,這才讓江修睿道長有些綠綠的臉色好轉了一些。江修睿道長當然不是在生賈靜道長的氣,他不至於為了一盤茶點生氣,他現在的涵養沒那麽差。他是在生曹秋瀾的氣啊,曹秋瀾總能讓他理智全無!賈靜道長走後,江修睿道長一邊剝著堅果殼,一邊挑眉問道:“曹道兄還是一如既往地受坤道的歡迎啊。怎麽?你觀裏收了坤道,你家那位沒意見嗎?”他還以為以董一言的醋勁該鬧一鬧的。曹秋瀾拿起一個小蛋糕,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我家一言和你一樣喜歡無理取鬧嗎?我們家一言是深明大義的好嗎?他很清楚賈靜道長她們對我並沒有任何感情上的想法,有什麽好吃醋的?”好吧,實際上,董一言醋是有一點小醋,但他確實不是無理取鬧的鬼。江修睿頓時炸毛,把董一言都都給忘了,怒道:“曹秋瀾!你說誰無理取鬧呢?!”看吧,曹秋瀾道長想要激怒江修睿道長就是這樣容易,一句話就夠了,百試百靈。曹秋瀾可一點都不怕他生氣,好整以暇地說道:“你啊。你看你,我不過說了一句實話,你就這麽生氣,你不無理取鬧誰無理取鬧?江道兄啊,你都做觀主的人了,注意涵養!要不要我結緣你一卷《清靜經》?”嗯,他就是故意氣江修睿道長的,誰讓他這麽容易激怒呢?江修睿道長突然氣成河豚,對著曹秋瀾怒目而視,不過這迴倒是沒有吼出來了,畢竟他要真這樣做豈不是正應了曹秋瀾說他沒涵養的那句話?這大概也是曹秋瀾喜歡刺激他的原因呢,幾十年過去了,江修睿道長的反應還是這樣,可好玩了。當然,要是江道長學會了反擊,那也很有趣啊。直到有人進了後院,江修睿才結束了和曹秋瀾大眼瞪小眼的舉動,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你最近很閑啊。”意思大概是問曹秋瀾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才在這裏胡說八道。曹秋瀾聽他這樣說,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貧道突然想起來了,貧道這兒倒是真有一件正事,江道兄稍等一下。”說著,他進了書房把從田毅那兒得到的玉佩拿了出來。“江道兄看看這個。”曹秋瀾把裝玉佩的盒子隨手擱在桌子上,又把盒子裏的玉佩拿出來遞給江修睿。雖然說玉佩背後的故事,畢竟是田毅的家事,曹秋瀾是交給田毅自己去調查了。但玉佩的來曆他卻不能不管,讓這種東西在市麵上流通,對他們道門來說算是一個禁忌了。江修睿愣了一下,接過玉佩,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皺眉問道:“這是死玉?你從哪裏來的?”他們這些道士手裏當然也會有死玉,誰還沒封過幾隻鬼啊?但如果是這樣的死玉,曹秋瀾不可能拿給他看。而且,他們手裏封過鬼的死玉,多數會放在神前供奉,去除陰氣的。而曹秋瀾拿給江修睿的這枚玉佩,上麵的陰氣很重,江修睿傾向於猜測是從地裏出來的。曹秋瀾說道:“玉佩是從貧道的一個朋友那兒拿來的,他最近運勢突然變差,貧道查看一番才知道是這枚玉佩的緣故。而這枚玉佩,是那個朋友的親人送給他的,至於送他的人從哪來的就不清楚了。”江修睿遲疑地拿著玉佩看了半天,才說道:“像是一枚古玉。”但不確定是不是陪葬品。曹秋瀾難得認同江修睿的說,點點頭說道:“貧道拿迴來之後,也研究了許久,確實應該是一枚古玉。至於是不是陪葬品,貧道傾向於是,但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談到正事,江修睿也是很嚴肅認真的,他說道:“你是擔心,市麵上還有這種死玉流通?”曹秋瀾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不錯,貧道的擔心的正是這個。若是隻有這樣一枚死玉倒是不要緊,貧道將上麵的陰氣淨化了也就是了。怕就怕,這樣的死玉成為有心人手中害人的工具,江道兄在這方麵比較有人脈,所以貧道希望能夠拜托江道兄查一下淮城是否還有這種死玉流通。”江修睿義不容辭地點頭答道:“沒問題,貧道作為淮城市道協的會長,這也是貧道應該做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四川發生森林火災,導致30名消防員犧牲,太乙救苦天尊。在這裏先提醒大家,清明掃墓的時候,如果是在野外,一定要注意防火,(づ ̄ 3 ̄)づ然後先給大家說一下清明掃墓的注意事項~掃墓的流程我就不說了,各地都有自己不同的風俗,再次強調如果要用明火,一定要等火完全熄滅再走,然後不要在山上吸煙、亂扔煙頭,文明掃墓,麽麽噠~首先說一下禁忌,孕婦就不要去掃墓,對孩子不好~其次,去掃墓的當天早上,在洗漱之前,先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的額頭,如果額頭有烏黑的氣色,就表示你今天運勢比較低,就不要去墓地這樣陰氣比較重的地方了。如果不得不去,那可以在身上佩戴玉器或者桃木。再次,掃墓的時候著裝最好是深色或者素色的,一定不要穿紅色,裏麵的衣服也不要穿紅色,這是對先人的尊重。同樣的,掃墓之前最好是食素。再次,不是你的祖先就不要去掃墓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不好,除非你們結婚成為一家了。如果非要去的話,和之前說的運勢低的情況一下,帶玉器或者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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