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隨之響起的是推門聲,靈兒看著坐在裏麵的人,隻有北冥羿,眼裏閃過疑惑,她方才明明聽見了,這裏麵有人說話,為何現在隻有王爺一人,難道她聽錯了。


    “夫人呢…?”北冥羿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靈兒說道。


    靈兒愣了愣…才意識到,現在的王爺與之前不同了,除了在人多的時候,會與之前一樣裝傻,更多時候,就隻有在郡主那裏,才會有所不同,而現在的北冥羿,就讓靈兒隱隱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這才短短幾日,一個人竟然能有這麽大的變化,靈兒盯著眼前的人看,突然,發現他的表情又換上了,之前的無辜模樣,一迴頭,才發現是其他宮人進來了。


    “王爺,方才王妃去了浣花台了,應該一會就會迴來了。”靈兒對著北冥羿說道,方才郡主走的時候,就隻帶了冬梅,留著她在這,也就是擔心裏麵這位有什麽異動。


    “哦…浣花台?浣花台是哪裏?羿兒現在也想去,靈兒可以帶我過去嗎?”北冥羿抬著頭,看似期盼的眼裏,卻流動了太多的晦暗,隻讓對上那雙眼眸的人,對麵的人…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浣花台內,夜夕顏一臉沉色的走著,這裏平日很少有人過來,所以,夜夕顏今日特地選了這處走動,望著一眼無際的枯枝,夜夕顏的眸子微暗鈐。


    很難想象,在這百花齊放的後宮,會有這麽一個地方,聽說,浣花若是花開,世間再美的花朵,也都為之遜色,隻是這些也都隻是傳說,沒人真正見過花開,就像沒人知道這浣花是從哪裏來的。


    夜夕顏有些晃神,這朝陽後宮的浣花到底,又是誰種下的?記得之前她曾經問過北冥淵,隻是那人卻是一臉不耐的處理公事,沒有理會,那時的她以為,他隻是因為快要到了關鍵時刻,所以無暇理會。


    最後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北冥淵又怎麽可能,再如以往一樣。


    “王妃,這裏的觀賞台,倒是建的華麗無比,可是為何周圍,卻都是異樣的枯枝。”冬梅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因為這裏是浣花台,沒人見過浣花…花開。”夜夕顏撫了撫額頭,腦裏那些讓她頭疼的事情,似乎,到了這裏都要減輕不少,低低的冷笑一聲。


    或許,她就適合待在這種,看不到生機的地方,就如同她現在的人生,她總覺得重生以後的事情,從最開始的簡單,到了一步步的複雜,很多事情,也根本不是按照上一世的軌跡來走。


    比如,那人,比如,北冥羿,更比如靜妃,那副畫,到底有什麽隱情她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是,這件事情,若是被玄陽帝知道,麵對夜王府的,隻會是比上世還要悲慘的下場。


    沒有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妻妾想著別人,帝王更是如此,而且他對父王的忌憚,一直都是與日俱增。


    在深思中的夜夕顏,沒有注意到有人,朝著這邊走來,而一旁的冬梅卻是已有察覺,小聲的對著夜夕顏低語一句。


    “王妃,齊王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聽言,夜夕顏抬起頭,看著向這邊走過來的北冥祁,眼裏有著幾分微訝,這個齊王這個時候,到這裏來做什麽,看著已經避無可避,夜夕顏上前一步,大方的說道。


    “夕顏,見過齊王。”


    北冥祁似乎也有些吃驚,畢竟這裏,一般很少會有人過來,畢竟,比起這後宮之中遍地的姹紫嫣紅,這裏枯枝很少會有人喜歡。


    “靖王妃,怎麽在這?”


    聲音清潤淡雅,夜夕顏上一世就知道,世人皆以為,皇子之中,性格最為溫潤的是北冥淵,其實不然,那人是披著溫潤的外衣,裏麵卻是滿滿的野心。


    而這人才是一直始終如一的淡然,至少不管因為什麽原因,這人從來沒有對皇權有過想法,隻是,夜夕顏卻還是對這人提不起興趣。


    因為這一世隻有兩種人可以提起她的興趣,一種的是該滅的仇敵,一種是合作的夥伴,可這人什麽都不是。


    “夕顏,隻是聽說後宮之中,有這麽一個地方,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夜夕顏的目光又落在,眼前這片看似毫無生機的地方。


    北冥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嘴角勾起幾分淺笑的笑意:“是啊,我經常會到這裏來看看,總覺得,那些流傳下來的故事,應該是真的。


    “故事?”夜夕顏轉過頭,看著說話的男子,雖然麵容比不過,北冥淵的俊朗,也不及北冥策的豪邁,卻是有幾分書卷氣。


    偏過頭,北冥祁看著身側人眼眸中倒映的自己,心口微動,這應該是這麽多次見麵,唯一一次,這個人的眼裏有他,眼眸微閃,帶著幾分少見的調皮說道。


    “靖王妃沒聽說過嗎?那想不想聽聽?”


    看著北冥祁麵上加深的笑意,夜夕顏蹙了蹙眉頭,這個北冥祁一向很有規矩,今日這樣倒是第一次見,輕掃他身後的太監宮女,還有自己的身側的冬梅。


    雖然,有這麽多人在,但是夜夕顏還是不想惹上事端,畢竟,這裏北冥祁迴來,那麽其他人也都有可能過來,若是被人撞見,終究不好。


    看出她眼裏的想法,北冥祁知道,她心中的顧忌,若是平日,他可能會在她出聲前就先行離去,然,今日他卻突然想要說給她聽聽。


    “其實這浣花台,聽說是幾百年之前,朝陽建國時,開國之君,北冥孤所建,其目的就是為了一個,永遠都不會迴來的女人。”


    夜夕顏止住了腳步,就站在與北冥祁有一步台階的距離,看著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講述一個她上世就有興趣的故事,原來這浣花台真的有故事。


    “聽說那個女人,在離開的時候就給了先王一把種子,隻是告訴他,待幻花開花之日,她必會踏著萬花而迴。”


    “然後呢…那個女人沒有過來。”夜夕顏對這個故事,有了一種失望,原來不過就是一個男女之間的悲情,亦或是那北冥孤的一廂情願。


    北冥祁伸手撫了撫一處枯枝,或許,任何一個人聽了這個故事,都會覺得俗套,可是他卻一直沉浸在,那種等待的心境之中。


    “靖王妃,真聰明,這些浣花,從發芽開枝以後,就從來沒有人見過花開,隻是先王仙逝之前說過,這浣花台不可廢,因為他相信,那個她一定會迴來。所以這處,曆經幾代帝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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