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致遠心下覺得挺對不住項主任和容主任的,要不是他把她們兩人牽扯進來,這會兒這二位應該在家裏好好地歇著呢。定了今天給肖玲動手術一是因為孩子大人都等不及,再一個就是因為這二位今天都休息。“別為難她們了,她們確實不知道。”郭致遠睜眼看著綁匪們道。綁匪一共三個,一個坐著倆站著,他們每個人腦袋上套著黑袋子,就眼睛和鼻子部位留了孔。郭致遠心道,怪不得不遮我們的眼了,原來真的是“不怕看”,而且這樣做了之後隔著布還能起到變聲的作用,還真是一舉兩得。郭致遠仔細看了看項主任和容主任,發現她們外表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傷處,不知道剛才的叫聲是怎麽來的,不過再一細想,郭致遠明白了,估計是被拿刀子威脅,所以嚇出來的。“大哥,買主來電話說這三個人不能弄死。”小弟甲剛接個電話對坐著那人道。“什麽?老子剛來點兒宰人的興趣那邊兒就不讓宰了?真他奶奶的操性!”被稱為大哥的人看起來很不滿,但是郭致遠和兩個主任都小小鬆了一口氣。綁匪甲又跑到大哥那邊去耳語了些什麽,然後隻見老大說了句“真他媽麻煩!”之後,就示意綁匪乙把項主任和容主任先放了。項主任和容主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麽輕鬆就被放走,幾次往綁匪大哥和郭致遠那邊看,直到綁匪大哥煩躁地吼一句“再瞅老子滅了你們兩個臭娘們兒!還不快給我滾?!”她們才箭一般地衝出去。出去了才會有希望。“大哥,她們萬一要是報警……”綁匪甲覺得就這麽放出去不太妥。大哥倒是很安心,訓斥道:“怕個鳥啊怕?這裏離市區至少得有二十公裏,她們沒手機沒錢沒車鑰匙,報上警咱們早就忙完走人了!”“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郭致遠一聽二十公裏頭都大了,現在肯定很晚了,不知道肖玲的事到底怎麽樣,他覺得這件事和周天宇脫不了幹係,於是問:“你們是替周天宇做事的嗎?”“別問那麽多小子。”綁匪大哥起身走到郭致遠身邊,一腿支在他坐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端詳著繼續道:“哥兒幾個收錢辦事也要講究江胡道義,今兒這命肯定是不能要你的,但其它的嘛……那可就不好說了。”瞥一眼郭致遠被綁在身後的手,頭也不迴地喊道:“兄弟們,過來給我按住嘍!”郭致遠開始拚命地掙紮起來,奈何手腳都被綁得死緊,動來動去也隻能是更加劇疼痛而已,繩子一點也沒有鬆動的跡象。綁匪大哥抓著他的手道:“你小子,以後得罪人之前可把招子放亮點兒。”“唔!!!”悶哼聲響起,綁匪大哥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在刹那間噴濺出來。郭致遠用盡力氣險險地歪了一下身子,滿頭大汗地看著齊齊愣住的綁匪們,無力地道:“我是個外科醫生,你們毀了我的手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眼看著匕首在郭致遠手臂上劃個大口子,而非挑斷手筋,綁匪大哥的眉頭皺得跟花卷似的。不過郭致遠看不見,但見綁匪遲疑不決,郭致遠繼續道:“既然你們在道上混,應該聽過黑梟吧?”綁匪大哥很果斷道:“沒有。”綁匪甲和乙:“那誰啊?”郭致遠鬱悶了,不禁懷疑到底是自己太倒黴還是那個黑梟一開始就騙了他。黑梟是他以前的一個病人,他當時給粉碎性骨折的黑梟動過手術,算是半個救命恩人吧。那會兒黑梟說過,他欠他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他幫忙。本來郭致遠是沒想提起這個人的,黑梟據說是在黑道上響當當的大人物,完全和他不一路子,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覺著這個黑梟對他好像有某種不太好說的感情,所以他一直很避諱,就連高薪請他去當他的私人醫生的事他也給婉言拒絕了。今天提起來實是不得已,可沒想到提了還白提。這幾個綁匪是周天宇從a市找來的,他們當然不知道黑梟是誰。一個混上海,一個混a市,風馬牛不相及。再說到被放走的項主任和容主任,兩人雖然怕事但是好歹也是有腦子的人,出去之後當然會想盡辦法去求救。她們的確沒有錢,沒有車鑰匙,也沒有手機,但是她們有手啊,她們有嘴啊,她們總可以在路上攔車找人幫忙啊。雖然這破地方幾乎沒有人……項主任忙著在路上找希望,而容主任則在一大堆破爛裏找兇器。就這麽過了一小會兒,容主任找到一把上了鏽的破斧子,而項主任則成功賭上小命攔下了一輛路虎車。路虎上下來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臉的不奈煩看著項主任,“找死也換個方法,你是想存心害我吃官司啊!”項主任雙手合十道:“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太急了,求你幫個忙吧,幫我們救個人,再不濟您把手機借給我們一下也行啊。”容主任突然在身後大喊:“老項,我找著可以用的家夥了,我們去救郭大夫!”聲音清晰地傳進項主任和路虎男耳朵裏,項主任轉身就要跑,卻被路虎男抓住胳膊肘兒,路虎男問道:“你們說的郭大夫叫什麽?”“郭致遠,年輕人你不幫忙就快放手。”項主任話畢用力一甩,甩開跑虎男奔著容主任跑過去。卻在半道,一個身影迅速趕超項主任和容主任,飛快地跑向關著郭致遠的破廠房。等項主任和容主任到門外的時候,看到路虎男手持著槍,小心地從門縫裏往裏看。郭致遠此時臉色慘白,視線模糊,左手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麵,與地上的灰塵混合在一起。即便他心存了一絲希望,但結果仍沒有改變,下輩子告別手術刀已是既定事實,他是大夫,他最清楚不過。路虎男探清裏麵的情況後一腳踢開門板,連開兩槍直接放倒綁匪大哥和綁匪甲,還留個綁匪乙用刀抵著郭致遠的喉嚨,“你要是敢開槍我就殺了他!”郭致遠勉強地抬頭,看見模糊中一個似熟悉非熟悉的身影,很快的,他的頭又垂了下去。綁匪乙大喊:“快他媽把槍給我放下!”路虎男持槍的手慢慢往下,直低到了衣擺處。綁匪乙飛快的心跳慢慢得到了平緩,剛要唿口氣,就覺持刀的手上猛然傳來熾熱的疼痛感,緊接著頭頂也傳來相似的感覺。項主任見綁匪全部倒下,拉著容主任一起跑上去給郭致遠解綁,而路虎男則是三兩步上去把郭致遠扛在肩上出了廠房。四人上車後,項主任和容主任忙著給郭致遠止血,而路虎男則專心開著車,不時地迴頭看看郭致遠的情況。如果郭致遠因為他的車速慢而失血過多至死,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容主任對路虎男道:“這位先生,能幫忙把我們送到就近的醫院嗎?”路虎男還沒開口,就聽郭致遠用媲美蚊子叫的聲音搶著道:“容,容主任……幫我打個……電話,行嗎?”路虎男直接把手機扔到後車座上。按著郭致遠說的號,容主任幫著打了電話。肖玲接起電話的時候異常急切,“哪位?是致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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