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忍弟子道:“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會傷了那些低等生命的心,可事實的確如此,這個世界,是我們創造而出的,而這個世界的生靈,也是我們創造而出的。”


    “那麽諸神重歸,三界被焚毀,生命之河,這些東西,是什麽?”蘇九問。


    修忍弟子道:“這是證道的一部分,是證道係統的故事背景。”


    “那麽大地之母是什麽?”蘇九問。


    修忍弟子道:“是我們製造出來的高等生命,與那些低等生命不同,她擁有自主意識,而且她也很聰明,我們雖然製造了這個世界,可是真正掌控這個世界的生靈的,是她。”


    蘇九看著掌心的金盤,想起了龍母,想起了敖武,想起了鳳霖,想起了那些枉死的人們。


    按照修忍弟子的說法,那些人的死亡,都是必然的,是為了實現那些大人們的道業。


    他們所有的人活著,隻為了那幾個人的道業,為了成全他們。


    蘇九仿佛被什麽堵住了喉嚨一樣,難以忍受地抬頭,問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當你們那些前來證道的大人們證道結束之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


    修忍弟子道:“證道一旦結束,剩下的就是我們修忍門的事情了,我們會重啟大地之母,大地之母會創造諸神,而諸神會創造這個世界,那些死掉的人會重生,東海還是東海,龍王還是龍王,天帝還是天帝,隻是不同的是,他們將會迎來新的證道者。”


    “就像遊戲重啟一樣,角色不變,故事不變,當然,有的時候因為上一場的證道,而有些人的記憶和魂魄會出現問題,這些有問題的人會被處理掉,而他空下來的角色,我們會製造出新的人來代替。”修忍弟子說著,看向汎冽。


    比如汎冽。


    他就是一個出現了問題的人。


    因為上一次的證道,汎冽似乎覺醒了,意識到自己一直活在一個**控的虛假世界裏,於是他開始反抗。


    這樣的情況在證道係統中從未出現過,是一個例外。


    按照慣例,汎冽應該被銷毀,可是天羅大人卻對他有了興趣。


    汎冽每一次的覺醒和反抗,都會迎來新一輪的懲罰,他的身體會被碾碎,他的魂魄會被撕爛,然後再被重新拚湊,失去記憶,以新的身份重新迴到這個世界,扮演不一樣的角色。


    可是他每一次被打得失去記憶,每一次被重新製造,到最後,他還是會蘇醒。


    哪怕是強行更改了他的性格,將他重造成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到最後,他還是會覺醒。


    這樣一個存在著大問題的人,按照修忍門的規矩,他應該被銷毀,永不啟用。


    可是天羅大人卻讓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啟用了他。


    天羅大人的意思,修忍弟子不能猜測。


    蘇九冰冷的手指摩挲著金色的羅盤,聲音平靜,平靜得令人害怕。


    她道:“你們自己製造的世界,你們可曾認真地看過?”


    修忍弟子不解地看她,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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