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吧,在傳出孟昭和天魔宮主生死大戰,兩敗俱傷,且戰場為人所熟知後,孟昭在北方大地的地位,那就和竄天猴一樣,蹭蹭蹭的往上跳,至少在冀州,梁州,兗州,可謂是頂流中的頂流,僅次於北堂盛這樣的當朝大帝。


    就算是福王,當朝九皇子北堂述,在孟昭麵前,也要矮一頭,甚至是很多頭。


    畢竟這是一個武力顯赫的世界,尤其在世界禁製被破開,武者有了勇攀高峰的可能後,孟昭個人實力的強勁,更是產生了虹吸效應,近乎於輻射整個北方大地。


    尤其是坐鎮接連三州之地,有地利之便的靈武城,更是無限放大孟昭的這種無尚神通武道帶來的優勢與壓迫感。


    方多海有些擔心,呂樂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孟昭,莫非,他背後的人,竟是孟昭


    這麽一想,他就有點麻爪,畢竟怎麽都沒想過,隻是來結親的,還能惹上如今北方大地最不能惹的人物。


    “怎麽,你和北孟龍王有關,莫非,你此前如此猖獗的原因,就是有北孟龍王撐腰嗎”


    方多海手心濕潤,他真希望呂樂迴答不是兩個字,這樣一來,他就還有掙紮的機會。


    心中更是後悔不已,倒黴催的,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個時間,來山君這裏找虐來了呢


    早幾年多少,又或者是,根本就不該接下這趟任務


    呂樂哈哈一笑,卻是從方多海的語氣裏,聽到了心虛氣弱之意,笑道,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自述背後的勢力以及人物十分強橫,倒要看看,能否和孟龍王相比,或者,你剛剛所言,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特意恫嚇山君前輩。”


    山君自己倒是不會怕方多海,但架不住他有孫女兒,若真是一個隱藏極深,勢力龐大,且有著極為厲害人物坐鎮的勢力,他怎麽都要考慮再三才敢給答複。


    不然的話,對方報複不了他,卻未必報複不了山花。


    山君也是添了一句,


    “不錯,方多海,你既然言之鑿鑿,不如就說出來比一比,若你背後之人,真能壓製住孟龍王,這門親事,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所謂人老精,鬼老靈,山君何等經驗,一眼看出,方多海口中不真不實,似有不多隱瞞和值得玩味之處,叫他心中也是憤恨不已。


    好家夥,你這要是來一個空城計,就把自己的孫女兒騙走,他上哪說理去


    而且,通過他對方多海的了解,這家夥大概率走的是坑蒙拐騙的路子,至於是否有勢力,則不好說。


    或許有,但大概率不會像他所言,恐怖到無與倫比的程度。


    若是如此的話,山君可就渾然不懼了。


    主要還是有呂樂存在,和孟家有了聯係,他自己是孤家寡人,有所照料不周,但孟家可是龐然大物,對山花的保護一定十分到位。


    方多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仙風道骨的氣質,也是蕩然無存,氣息隨著他心緒的動蕩而起伏不寧,好似大海中的潮汐,潮長潮落,整個木屋都陷入一種氣流的循環收縮當中。


    山君冷哼一聲,宛如萬獸之王的氣勢一放,頭頂虛空,扭曲化作不定形狀的氣象顯化,頓時壓製住方多海。


    想要好好說話,隨你的便,要是想要用什麽武力手段,可是打錯了算盤。


    山君從來不是一個委曲求全之人,大不了,做過一場。


    而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當年他的兒子,兒媳,就是遭到過往仇家報複,所以叫他抱恨終生,並認清了人世間鬥爭的本質,或許偏激,但在他看來,那就是真理。


    即為,要麽不做,一旦做了,就要做絕。


    就像是殺人,要麽不殺,一殺,就要斬草除根,免得日後自己年老體衰,有仇家的子孫後代前來報複。


    躲得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


    方多海沉默片刻,倏然從懷中甩出一件東西,丟到山君的手中,


    山君順手將這物撈在手中,定睛一看,卻是一枚銅製的令牌。


    淡紅色,質地溫潤,堅硬,三寸大小,正麵刻著一隻長著牛角的魔神圖畫,顯露出一股邪魅,魔性的氣韻,背後則是三個大字,地魔盟。


    以魔為名,顯然不是什麽正經路數,大概率是邪魔道的某人建立起的勢力。


    “地魔盟,邪魔道的手筆,方多海,我怎麽從不知曉,你何時入了邪魔道”


    至於呂樂,則根本沒將其放在眼中,不是魔道大宗,隻是一個近乎於散修的邪魔道盟約,實在不堪大用。


    也就難怪,他呂樂掌管了不少孟家的訊息,也從未知曉地魔盟的存在。


    大概率,是此盟新晉建立不久,拉攏了一些高手,但極為排外,並不曾大張旗鼓的擴張勢力,這才使得孟家沒有搜集到相關的信息。


    用通俗的話來說,小打小鬧弄出來的玩意,難登大雅之堂,孟家不曾關注。


    山軍則是顯得驚疑不定,又有一種惱羞成怒之感。


    邪魔道乃是他所深惡痛絕者,當年他的仇家,便是邪魔道之人,最終連累了兒子兒媳,讓他一生都難以釋懷。


    方多海竟然還敢和邪魔道勾結,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方多海苦澀一笑,無奈道,


    “山君兄,當年咱們相交,你的武功就遠勝於我,我們之間的差距之大,讓我近乎於絕望。


    當年,我想的,隻是突破先天,就好了,後來,機緣巧合,突破先天,我又升起貪念,想要再進一步,修成宗師。


    可先天還有機緣可度過,宗師,如何可靠單純的機緣,就能破關


    最終,我得一人的幫助,在其指點下,有所領悟,轉換功法,這才將將邁入宗師門檻。


    對我來說,這已經是邀天之幸。


    而邁入宗師的代價,則是就此臣服於那位大人,聽其任命,為其做事。


    這地魔盟,也是對方叫我幫忙籌集,籌備起來的。


    我以那位大人的支持為根基,打壓一批,拉攏一批,最終建成了地魔盟,有不少人加入其中。


    其中,就有一個,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素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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