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戒備,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


    馬少康雙耳顫動,仔細傾聽一番,陡然色變,並對著周圍的莊戶提醒,手中勁弓搭上三支長箭,嗖的一聲射出,呈品字狀,朝著一個方向射去。


    氣勁銳烈,撕裂空氣,三根箭矢在空中相互交錯,光影映照下,竟然融合為一根,速度更快上三分不止,正是連珠箭的另一重奧義,藏箭術。


    那三根箭矢,看似是同一時間射出,實則,被馬少康以特殊的手法,分出了先後次序,再以真氣催動,因此形成了一招箭術殺招,對付武人,很有一套。


    劈啪一聲脆響,空氣炸裂,一塊巨石被人以巨力掀開,投擲而來,恰巧與那三根箭矢,迎麵相撞。


    隻不過,雙方交錯,箭矢竟然有一根洞穿整個巨石,依然以流星般的姿態,朝著那方向射去。


    馬少康麵色凝重,絲毫也不覺得這一箭會產生什麽決定性的作用,隻因為,他已經覺察到,那隱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是誰。


    “趙叔,你的擲象功又有精進了,竟然能擋得住我兩根箭!”


    馬少康麵容森寒,冷漠道,一股澎湃,強橫的殺氣,彌散開來,那一手拋石的手段,他實在是太過熟悉,甚至,他也學過兩手。


    叢林中,一道人影,緩緩邁步而出,其麵容體態,不是趙真,又是何人


    此時的趙真,身著一身棕黃色勁裝短衫,眉峰淩厲,目中有神,手裏握著一根長箭。


    待走到馬少康幾人身前時,右手一搓,手裏的長箭,便節節寸斷,


    “少康,未必是我的擲象功精進,還可能,是你從來都不了解我的實力!”


    大約半年之前,馬少康修行連珠箭術有成,與趙真切磋,當時,趙真同樣是以擲象功應對連珠箭術的殺招,隻能應對其中的一箭,而放過其中兩箭。


    這其中代表的,實則就是武道的差距,隻不過,如今看來,是趙真隱藏了自己的修為手段。


    此時,馬少康身邊的莊客們,也反應過來,這位莊主的結拜兄弟,今日怕是來者不善。


    因此,一個個滄然拔刀而出,朝著趙真怒目而視,絲毫也沒有因為過往趙真在馬家莊的地位,威嚴而有所遲疑。


    這就是馬如真給馬少康選取這些少年的用意所在,足夠有潛力,也足夠忠誠,敢於向任何人揮刀。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其實就是馬如真為馬少康所訓練的死士。


    “既然真叔來了,那麽義叔,應該也來了吧,為何不來見見小侄”


    馬少康將手中的勁弓丟到一旁,同樣拔出一柄寶刀,朗聲間,以真氣駕禦音波,散落四方。


    一圈圈無形的氣流震蕩,將腳下的沙塵,枯枝,碎石,都通通碾碎,化為齏粉,可見這馬少康年紀輕輕,但一身武功,當真是厲害。


    噠噠噠,一連串渾厚而又清晰的腳步聲傳來,馬少康不曾迴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義叔,果然你也來了。


    為什麽,為什麽非要走到這一步”


    馬少康表情淡薄,握著長刀的手,卻是青筋暴起,他早就知道,雙方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他也願意放馬天義和趙真離開,縱然帶走一些人,也無所謂。


    畢竟,這些年來,他父親馬如真不管事,他醉心於武學,也是甩手掌櫃,莊子上上下下的事務,都是這兩人處理的。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願意給雙方一個體麵。


    他相信,馬天義和趙真,應該也是這樣的思維,因此,才能維持一個表麵的平衡。


    但,如今,平衡被打破了,馬天義和趙真,竟然跑到橫渠山來算計對付他。


    這不得不叫馬少康多想一些,兩人敢做這件事,就注定了,他們不怕馬家莊,也不怕馬如真。


    是,父親出了意外嗎


    馬天義看著少年猶如刀鋒一般的眼神,心中有所觸動,道,


    “本來,是不必要走這一步的,但意外來的太突然,我和你真叔,也是身不由己。”


    他沒有欺騙馬少康,因為,如果有的選擇,他真的不想用這樣的方法,去做曾經自己最為鄙薄之事。


    他對馬如真沒什麽,對方既然要殺了他們,那麽兄弟情義就此斷絕也沒說的。


    唯有馬少康,也是他和趙真看著長大的,甚至兩人也算是馬少康半個師傅,沒少指點他武功。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和趙真,竟然會聯合起來,要對付馬少康。


    隻能說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離奇古怪之事。


    馬少康點點頭,他了解馬天義,也了解趙真,正如兩人了解他一樣。


    因此,他知道,這兩個叔父,怕是真的因為什麽而改變了主意,並且淪為某個人,或是某個勢力的傀儡,做事不由自主,隻能聽從他人的吩咐。


    “我爹怎麽樣了?”


    這是馬少康唯一關心的,既然立場分明,那麽也無謂再去追究一些細枝末節,相反,他更想弄清楚,現在馬如真的狀態。


    他很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


    相比起馬天義,趙真就顯得現實許多,


    “少康,你爹已經先你一步走了,不是我們動的手你也不必糾結於是誰,因為你永遠也報不了仇。”


    如此說辭,正是要動搖馬少康的心神,摧殘他的心誌,如此,才好在接下來的鬥戰中,取得優勢。


    不得不說,馬少康是一個天才,明明是少年人之身,但青出於藍,雖然沒有馬如真的強橫武道,但天賦,未來都不是馬如真可比的。


    同樣,馬天義和趙真,對於這位侄兒,也是頗有三分忌憚。


    對方可是承襲了馬如真的真傳,也通曉兩人不少武功,真對起來,說不準是什麽結局。


    當然,相比起馬少康單純的武功,馬天義和趙真做足了準備,不至於出現意外,那天雷子,一人一枚,就在身上藏著呢!


    馬少康愣了一下,隨即紅了眼眶,一身氣機,殺機,愈發淩厲,周身有血紅色的氣流扭曲,變形。


    他聽得出來,馬如真的確不是兩人殺死的,或者說,單憑這兩人,也無法殺死馬如真。


    所以,是那個叫他們不由自主的人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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