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馬烈帶著杭雪真揚長而去,六個保鏢隨後跟上。


    渾身疼痛,鼻青臉腫的奧托立掙紮爬起來,發現被周圍行人強勢圍觀,甚至被不少人用手機拍了下來,更是覺得心酸憋屈,差點忍不住要哭出來!


    原本以為能強逼馬烈再打一場一雪前恥的,沒想到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馬烈的保鏢暴揍了一頓。當然,他可以去告那些保鏢,可那隻會讓他更丟人。


    奧托立悲催的在心中咒罵:“該死的小王八蛋,竟然這麽陰險,讓保鏢遠遠跟在後邊……”


    ……


    往前走了七八分鍾後,杭雪真扭頭看向馬烈,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仇人可真夠多的,出來逛街都能碰到一個。”


    “這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馬烈淡淡迴了一句,接著扭頭看向後右側方向一個雙眼滿是血絲的中年人,冷冷說道:“你又是跟我有什麽仇呢,要一直跟著我們?”


    說這話後,馬烈預想這中年男人可能會否認,也可能會轉身逃跑,可事實上中年男人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中年男人沒有否認,也沒有轉身逃跑,反而快步衝到馬烈麵前,徑直跪下,然後哽咽的說道:“馬先生,馬少爺,求求你,幫幫我!幫我一次吧,求你了……”


    馬烈張大了嘴巴,滿頭黑線。


    杭雪真心地善良,立即伸手去拉中年男人,說道:“你別這樣,起來再說,隻要力所能及,我們會幫你的。”


    “謝謝……”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熱淚盈眶,一個勁的點頭。


    馬烈暗中歎了口氣,說道:“什麽事?”


    中年男人說道:“我叫楊天勞,我女兒楊樂樂來這裏的非多普大學留學,失蹤一個多月了,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她……”


    楊天勞說到這裏,咬了咬牙,然後沉聲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話一出,馬烈和杭雪真都預感那個叫楊樂樂的女孩估計是兇多吉少了,否則作為父親的,楊天勞不會說這種話。


    馬烈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幫忙,這是這種事報警應該會更有效吧,畢竟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楊天勞哽咽道:“我去過警察局了,他們說會按照失蹤人口來處理,還說我女兒估計隻是貪玩,以後會自己迴來的。可我知道,我女兒肯定是出事了。”


    馬烈又問道:“學校怎麽說?”


    楊天勞答道:“學校告訴我,我的女兒是一個成年人,而且不住在學校宿舍內,他們對此沒有任何責任。他們說會盡力幫忙查找,可我看得出,他們隻是在敷衍我而已。”


    說到這裏,楊天勞淚流滿麵的盯著馬烈,泣聲道:“那些警察和學校都沒把我這外鄉人當迴事,我知道靠他們是肯定沒有結果的,所以剛才認出你,隻能跑來求你!求求你了,幫幫我!”


    杭雪真疑惑道:“你認為他能幫上忙?”


    楊天勞連連點頭,說道:“我看過關於他的報道,彎彎警方曾兩次聘請他當顧問,他一定很有本事的。”


    馬烈伸手揉了揉鼻子,無言以對。他確實有本事,可在找失蹤之人這種事上,他的本事可不見得能用得上。


    杭雪真瞄了馬烈一眼,說道:“好吧,我們幫忙,不過我們畢竟不是警察,隻能盡力而為,結果如何可不敢保證。”


    楊天勞一臉感激的連連說道;“謝謝,太謝謝你們了!”


    馬烈想了想,問道:“你確定你女兒是失蹤,而不是跟你們鬧脾氣或者貪玩什麽的?”


    楊天勞悲傷的說道:“她和我們沒有鬧脾氣,信用卡一個多月沒用過了,電話也完全打不通,周圍的同學、朋友都說這一個多月沒見過她……哎,你說這能是貪玩嗎?”


    馬烈又了解了一些資料,然後說道:“好吧,我盡力幫你查一查。”


    楊天勞哽咽著連連感謝……


    ……


    迴到所住酒店後,杭雪真向馬烈問道:“你是打算親自幫他查,還是讓我幫他請私家偵探?我們杭家在這裏也是有些關係的,可以找到很靠譜、很能幹的私家偵探。”


    馬烈想起楊天勞淚眼滂沱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雙管齊下吧,爭取早點幫他把這事處理。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聽到馬烈最後一句話,杭雪真也跟著歎了口氣。


    迴到自己房間,馬烈打開電腦,接著打開楊樂樂的推特,翻看……


    隻看了幾分鍾,馬烈便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從照片上看,楊樂樂頗有幾分姿色,而且挺有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小姐。


    此外,從她的發言來看,她應該挺孝順的,和同學的關係也不錯。


    看到這些,馬烈深深同意楊天勞的觀點,楊樂樂應該是出事了……


    第二天,馬烈與杭雪真吃過早餐,走訪了一下楊樂樂的同學,最終鎖定兩個嫌疑人,楊樂樂的前男友梁棟和現男友張波。據楊樂樂的閨蜜反應,這兩人在前段時間都和楊樂樂鬧過矛盾。


    “先找哪一個?”杭雪真問道。


    馬烈想了想,說道:“先找梁棟吧,楊樂樂提出分手,他還糾纏不放,感覺動機更大一點。”


    杭雪真歎了口氣,說道:“我真不希望兇手是他們,曾經相親相愛的人反目成仇,太讓人心傷了。”


    馬烈倒是很希望兇手就是那兩人中的一個,那樣可以早點給楊天勞一個交代。至於反目成仇心傷什麽的,他可沒杭雪真那麽多愁善感。


    二十幾分鍾後,兩人來到梁棟的住所。


    馬烈側身到一旁,向杭雪真說道:“你來按門鈴。”


    杭雪真伸手照做,同時隨口問道:“為何是我?”


    “因為你是個無人能抗拒的大美女。”馬烈笑嘻嘻答道。


    片刻後,鐵門上的窗洞打開,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男子露出半邊臉來。


    看到堪稱絕色的杭雪真,青年男子立即兩眼發亮,一邊開門一邊說道:“你好,我是梁棟,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下一刻,梁棟皺起了眉頭,因為馬烈一閃身攔在了杭雪真麵前。


    馬烈目不轉睛的盯著梁棟,緩緩說道:“你女朋友楊樂樂失蹤了一個多月,很可能已經遇害了,對這事你怎麽看?”


    梁棟皺眉,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說道:“我能怎麽看。你自己也說了,他她是我前女友!而且,是她提出分手,把我甩了。”


    說到“前”字的時候,梁棟故意咬音特別重,進行強調。


    馬烈繼續問道:“是不是你害了她?”


    梁棟瞪了馬烈一眼,大聲說道:“喂,話可不能亂說!我承認,我是對她有些不滿,可要說我害了她,你當這個世界就她一個女人啊!”


    說到這裏,梁棟忽然迴過神來,問道:“你們兩個是警察嗎?給我看看你們的證件!”


    “我們不是警察。”


    馬烈迴了一句,然後帶著杭雪真轉身離去。


    “靠,不是警察你憑什麽跑來向我問東問西啊,混蛋……”梁棟在後邊叫罵。


    走出十多米後,杭雪真疑惑道:“我們就這麽走了?”


    馬烈點點頭,說道:“他剛才沒有說謊,不是他。”


    “你怎麽知道的?”杭雪真更迷糊了。


    馬烈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知道,別問我為什麽,這種事情沒法解釋的,就像是你為何知道一加一等於二。”


    其實,是能解釋的。隨著功力深厚,馬烈的各項感官急劇提升,在他集中精力的時候,能輕易感受到其他人麵部表情、心跳以及唿吸的細微變化。依靠這些,他可以輕易分辯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馬烈生怕杭雪真知道這件事後,與他相處的時候會感到不自然,所以選擇隱瞞。


    四十多分鍾後,兩人來到楊樂樂現任男友張波的住所前。


    杭雪真向馬烈莞爾一笑,說道:“又是我按門鈴,你躲在一邊,對吧?”


    “孺子可教也!”馬烈笑著應道。


    “呸,你才是孺子。”


    杭雪真笑罵了一句,然後按下門鈴。


    片刻後,鐵門上的窗洞打開,一個雙眼布滿血絲的青年男子露出半邊臉來。


    看到堪稱絕色的杭雪真,青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露出明顯的驚喜之色,一邊開門一邊說道:“你好,我是張波,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下一刻,馬烈一閃身攔在了杭雪真麵前,隔斷了張波看向杭雪真的目光。


    張波眼中閃過一抹暴厲之色,又迅速斂去,然後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找我做什麽?”


    馬烈集中精神盯著他看,緩緩問道:“我們是為楊樂樂之事來的,楊樂樂的前男友向我們舉報,說是你害了她。”


    張波先是一愣,接著暴怒道:“他放屁,他這是誣陷我,以報複楊樂樂甩下他和我好!他才是殺害楊樂樂的人,楊樂樂與他分手後,他還多次糾纏楊樂樂,並且威脅楊樂樂!”


    聽到殺害這兩個字,馬烈歎了口氣,然後冷冷說道:“別狡辯了,我已經很清楚,你就是兇手!去警察局自首吧,否則你的結局會比去自首要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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