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元功逆天的威力令馬烈信心大漲,一雙肉掌切瓜砍菜,摳挖搗鼓,堅硬的石磚化成粉末,很快搗出一個容人進出的洞口。


    為了隱藏這個洞口,馬烈耐心的整理隱藏刨出的泥沙,將床鋪移迴原位。


    確認暗室裏外無人,他便從剛刨出的洞口,蛇形身子鑽進去,來到另一間暗室裏。


    這間暗室跟他原先所在的暗室差不多的麵積,房中擺設基本一樣,隻是室中潮濕,一層灰塵清晰可見,由此可見,這間暗室久未人住。


    馬烈透視眼隨意的掃一圈,確定那些負責看守保鏢以及薑申所在的位置。他再挖了一個洞,鑽到另一間無人住的暗室。


    杭家城堡的地下室麵積很廣,其中就有三條縱向的走廊,六排暗室相連一體。借故晚上黑暗的掩護,馬烈就憑一雙手掌,接連搗出三四個洞口,把四五間暗室打通了一體,與薑申隔壁相連的一間暗室就差一步。


    “唿!”


    忙活了大半夜,馬烈一時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氣嚴重耗損,幾乎到了強弩之末。同時影響了透視眼與順風耳的發揮。


    好在,他已經來的薑申隔壁的一間暗室裏。隻要在搗出一個洞口,他就可以鑽進薑申被關押的暗室。


    休息片刻,馬烈重新聚集了一部分真氣,正準備找個位置繼續打洞的時候,外麵的走廊裏,卻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馬烈的真氣耗損嚴重,順風耳雖然沒有之前那麽的靈敏,但在寂靜的夜晚裏,走廊外的腳步聲還是清晰的傳進他的耳邊。


    他放棄了繼續刨洞的舉動,靜心傾聽一會兒,確定外麵應該有兩個人,就不知道來人是誰,深夜到此有何目的。


    馬烈耗掉一點紫元真氣,透視眼穿過牆壁了,看到兩名穿著黑色外衣的男子,輕聲交談的朝這邊走來。


    隨著他們的走近,馬烈很快認出其中一人竟是杭天雄。另外一個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身材矮胖,臉色蠟黃,腦門上光禿禿一片。


    在馬烈的印象當中,這個禿頂男子有點麵熟。


    等他們走近一點,馬烈終於認出了這個禿頂男子就是今天下午,他用透視眼監視杭天雄時,發現他跟杭天雄走的很近的禿頂男子。


    聽他們的談話時,馬烈記得這個禿頂男子姓薑,應該是六大家族中的薑氏一族。


    在大半夜裏,這兩個人相約攜伴來到這個地室裏,不偏不巧,正好在馬烈所在房間門口停下腳步。


    馬烈不知道這兩人深夜來此的目的,見二人站在門口,誤以為他們可能要進來,便悄悄的退暗室一角,借著床鋪的遮擋,隱藏下來。


    門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的男人遲疑聲:“杭老弟,那個人…?”


    “薑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相信我?”杭天雄慢條斯理的迴一句。


    姓薑的禿頂男子驚訝道:“雄老弟別誤會,我是說那個人的武功非同小可,前些天,我大哥薑育與陸兄、顧賢侄等七八個高手一起連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杭老弟又是如何擒住他的?”


    杭天雄得意道:“嘿嘿,不管是誰,隻要他是個人,自身就有弱點,唯一的區別是多少而已。我運氣不錯,抓住了他一個致命的弱點,僥幸把他生擒住了。”


    禿頂男子讚道:“杭老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個叛徒叛逃多年,老爺子卻一直拿他沒辦法,沒想到杭老弟一出手就把他擒獲了,哈哈,我薑家一族的總算是有望振興了。”


    杭天雄淡淡笑道:“薑兄,別高興太早,擒獲他不是難事,難的是怎樣找到他手上那部分紫元功,沒有紫元功,不僅是你們薑家,就連六大家族都一起完蛋。”


    “也是,這叛徒現在一定是軟硬不吃吧?”


    “嗯,是個硬骨頭,加上藥力的減輕,使得他功力恢複極快,除非殺了他,一般人是近不了他的身。”


    “啊,那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隻有一天時間,若等他功力全部恢複了,整個城堡所有防衛都頂不住!”


    “該死的叛徒,怎麽不早點死,杭老弟一向是深謀遠慮,眼下還有什麽辦法!”


    “嗯。這正是我今晚叫薑兄來的原因!”話說的同時,杭天雄掏出一把鑰匙,將馬烈所在的房門打開。


    躲在床靠墊後的馬烈頓時大吃一驚,猜到了這兩個人要進來了。好在暗室裏的光線漆黑,如果他們不打開燈光的話,馬烈應該不會被發現。


    一旦打開燈光,馬烈的躲在床墊後麵,隻要杭天雄二人不到處查找,他或許還可以隱藏一段時間。不過,他從隔壁摳挖過來的洞口可就暴露了。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運氣一向很差,對此不抱太大希望。期待杭天雄不開燈還不如做好與杭天雄翻臉反擊的準備。


    令他信心不足的還是他體內的紫元真氣,好像不夠用了。


    剛才連續挖了五個個牆洞,使得體內的紫元功耗損太嚴重。此時的馬烈就跟一個正常人差不多,一旦被杭天雄發現,馬烈以一敵二,加上門外還有眾多的保鏢可能的圍堵,馬烈勝算希望渺茫。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杭天雄引著禿頂男子走近暗室中,他隻能期待老天爺給他帶來好運了。


    “杭老弟,這是哪裏?”


    麵對這間漆黑的暗室,禿頂男子顯然有些恐懼,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杭天雄道:“薑兄別怕,那老家夥就在隔壁!”


    禿頂男子啞然道:“他就在隔壁,那怎麽沒聲音,會不會是死了吧?”


    杭天雄冷笑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自盡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堅持了那麽多年。”


    禿頂男子道:“嗯,那叛徒對我薑氏一族懷恨在心,這些年來,沒少找機會尋仇。有一次,老爺子差點死在他手上了。”


    聽見二人的談話,馬烈基本猜到禿頂男子三番四次提的叛徒無疑就是薑申。薑申與薑家的恩怨,馬烈從薑申的自述裏聽過一些。


    為了家族的權利,紫元功的繼承,殘害兄弟,逼死兄嫂,站在薑申的立場上,薑家當年的做法確實是喪盡天良,連豬狗都不如。


    在禿頂男子眼中,薑申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叛徒。不過,那段往事隻有當局者清楚,是誰對誰錯,事情的真相隻有一個。


    眼見二人摸黑的走進來,幸運的是,杭天雄似乎沒有找燈光開關的意思,而是在原地倒弄一個箱子物。


    馬烈一邊聚集紫元真氣,,一邊觀察琢磨著杭天雄在打什麽餿主意。


    那禿頂男子也好奇了,問道:“杭老弟,你在搞什麽,為什麽不開燈?”


    杭天雄低聲道:“薑兄,你小聲點,那老家夥嗅覺聽力很靈敏,聽說還有透視眼,咱們要是開燈出來豈不是被他看見了?”


    禿頂男子恍然道:“是啊,聽老爺子說,那叛徒持有的紫元功部分確實有透視眼的異能。”


    杭天雄道:“嗯,他一天不吃不喝,應該是困睡過去了。正是我們進去的時機。”


    禿頂男子問:“我們怎麽進去啊?”


    杭天雄道:“就看這個了。”說著,他晃了晃手上的東西,然後掏出一個打火機,在手上東西點一下,一道閃光快速燃燒,如同火藥引子一樣,發出哧哧的聲響。


    一股淡淡的香氣開始在暗室裏四散開來。聽見他們的談話,馬烈意識到杭天雄手上那玩意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據說是拿來對付薑申的,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


    馬烈的紫元功與薑申是同一脈路,如果吸到了這股香氣,保不好也會被傳染上了。


    為了預防不測,他本能的屏住唿吸,靜靜等待時機。


    這時,禿頂男子也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氣,好奇問:“這是什麽味道啊?”


    杭天雄道:“十香軟筋散。”


    禿頂男子驚訝道:“啊,十香軟筋散,不就是你們杭家獨有的去功藥?”


    杭天雄摸索一會兒,從正麵牆壁上打開一個暗格出來,然後把手上的東西放進暗格裏,得意道:“沒錯,不過不是杭家獨有的,而是我杭五一個人獨有。”


    “嘿嘿,薑兄,將來咱們**會要對付那六個老頭子,就全靠它了。”


    “啊,杭老弟想得真周到,可是,我們也聞到了呢。”


    “放心吧,進來之前,我不是請你喝了一杯茶了嗎?”


    “哦,茶裏有解藥?”


    聽到二人這幾句話,馬烈才恍然大悟,同時也意識到杭天雄的陰險和野心。考慮到自己沒有服下解藥,馬烈急忙用手掌捂住鼻子,盡量不去聞那股淡淡的香氣。


    聽杭天雄剛才自己的解釋,這種十香軟筋散是他特製的藥物,是拿來專門對付修煉紫元功法的人。


    薑申武功高強,行蹤緊密,卻意外被他擒獲,極有可能是中了他手上那十香軟筋散。由此看來,杭天雄窺視紫元神功,以及六大家族的蓄謀已久了。


    驚訝之餘,馬烈也是暗暗慶幸。要不是在他提前隱藏在這裏,可能不知道杭天雄手上還有這種神奇的迷藥,一旦被他用在自己身上,搞不好,馬烈可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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