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在國內是一家獨大,但到了國外他們就不能為所欲為了。 趁著現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得趕緊溜。 聶淵嗯了聲,拿出手機打開定位,微微一怔,然後阻止了紀無歡訂機票的手:"不用飛了,我們現在在葡萄牙。" "啥?"紀無歡扭頭看向張三:"這小子住在國外啊。" 難怪他們進入遊戲的時候明明天都黑了,這邊卻是大白天,因為有7個多小時的時差。 既然是在國外,那他們就不用急著開溜了,但問題是…… "我記得葡萄牙好像不說英文?" "嗯,他們是說葡萄牙語。" "圓圓,你帶護照了嗎?" 聶淵搖頭:"沒有。" 紀無歡:"……"很好,他也沒有。 語言不通,沒帶護照,有錢也沒用,更何況他身上還真沒帶銀行卡,一窮二白,要是在z國還能刷臉,在這裏…… 紀無歡自認為還沒有紅出亞洲。 青年重新把目光投向沙發上暈過去的張三,心裏最後的一絲愧疚掙紮了一下,認輸了。 "圓圓,把他弄醒過來。" 聶淵立刻一桶冷水下去,可憐的張三迷迷糊糊地醒來,懵逼地看著眼前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兩人,思維仿佛凝固,呆滯了半天才迴過神來:"你們……" "你別怕。" 紀無歡一開口,張三才反應過來,這是夏徹淡跟夏姬霸! 在他尖叫與掙紮之前,聶淵先一步把他嘴給堵住了,紀無歡好言好語地安撫了一陣才冷靜下來。 "你們……真不會傷害我啊?"張三還是很害怕:"我這裏真沒什麽好東西,就那個大圖釘……" 在他看來,紀無歡跟聶淵都有殺鬼武器了,隨便哪把都比大圖釘厲害多了,犯不著為了這個殺人越貨吧? 不過如果他們真想要的話……為了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交出來…… 看到這家夥識相又慫了吧唧的模樣,紀無歡覺得好笑,他明說了自己和聶淵搭順風車是為了躲避現實裏的人,剛才敲暈他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本想離開的,誰竟然跑到國外來了。 聽到這話,張三微微鬆了口氣,好奇地詢問道:"大哥,你們是不是借了高利貸?欠了多少啊?我家挺有錢的,我可以幫你們還錢!" 敢情這還是個富二代啊。 難怪人傻錢多,走哪都被人騙。 紀無歡笑了笑:"這倒不用,隻是需要你幫忙去酒店開個房,讓我們住幾天就行了,我們沒帶護照銀行卡出來,得讓朋友送過來才能走。" 聽到這麽簡單的要求,張三懸在喉嚨口的心瞬間落下來了,大方地點頭:"可以呀、可以呀!" 他一口答應下來。 紀無歡打開房門往外一看,這貨沒吹牛,住的是個二層別墅,一樓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寬敞的花園跟泳池。 "就你一個人?" "對呀,平時我一個人,保姆就中午和晚上各來一次做飯打掃清潔。"張三跟著走出來,解釋道:"我本來在這邊留學,結果去年迴國在酒吧喝嗨了,酒精中毒差點狗帶而進入了魔方遊戲,已經很久沒去學校了。" "你為什麽會跑到葡萄牙來留學?"紀無歡雖然不算了解這個國家,但也知道富二代們普遍會選擇英美法留學,很少會到這類小語種國家來。 "因為我喜歡葡萄牙隊!"張三轉身指著牆壁上的海報,激動道:"我是c羅的忠實球迷!" 可以,這很任性。 "大哥們,我能換件衣服不?"張三抱著濕漉漉的胳膊,瑟瑟發抖地詢問道:"既然要出門,我得換件衣服吧。" 紀無歡隔著墨鏡片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嗯,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些第四麵遊戲的遊戲資料。你總不能指望每一次都遇到我們這樣的隊友吧?" 正所謂威逼利誘,威逼完自然還要利誘嘛。 張三雖然不得已答應了幫忙,但隨時有可能報警或者想辦法叫人來幫忙,紀無歡自然要讓他心甘情願。 果然,張三心動了。 他大概也知道,隻要不看到紀無歡跟聶淵兩人的臉,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殺人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他們犯不著冒險。 等換了衣服出來,紀無歡就按照承諾給了他兩份聶淵曾經在四麵魔方遊戲中的資料。 一開始張三還有些緊張,可慢慢的,發現紀無歡並不像在遊戲裏時候那樣神經緊繃渾身帶刺,反而懶懶散散的很好說話,沒什麽形象地翹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他也就放心多了。 他當然知道這些情報的價值十分珍貴,因此看得很是認真,拿出手機一一記錄了下來。 曾經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如今也被魔方硬是逼成了態度認真的學霸。 不過聶淵本人跟在遊戲裏倒是沒什麽變化,同樣對外人兇巴巴,對紀無歡寵寵寵。 比如青年一說自己餓了,就立馬起身去做飯。 張三再次蹭了一頓,真心實意地誇獎:"好吃!太好吃了!嗚嗚嗚,大哥夫人,您是專業廚師麽?!" 他足足吃了三碗飯。 飯後,紀無歡提出讓張三送他們去酒店入住。 "明天我會再給你一份資料。" 沒錯,他就是要吊著對方。 雖然這孩子給人的感覺是"耿直得有點傻",但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嚐到甜頭的張三瘋狂點頭,光今天得到的這些情報已經夠他消化一陣子了。 又休息了一陣,張三就開車送他們去了家附近的酒店,並且給他們留了一些現金和自己的電話號碼。 張三一走,紀無歡終於解脫了,摘了墨鏡和口罩大口唿吸新鮮空氣,然後直奔浴室。 這一身汗水一身泥的,早就受不了了! 他脫衣服的時候感覺到口袋有些重,但也沒精力去看是什麽東西便隨手丟到了地上,打算醒來了再處理。 洗了澡的紀無歡幸福地撲上床,臉埋在枕頭裏,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直到被開門聲吵醒,睜開雙眼一看。 是聶淵出來了,酒店裏的浴袍對於他而言有些小了,穿著不太舒服,幹脆就沒穿,隻穿了條褲子。 紀無歡本來隻是隨便瞄一眼,結果也不知道怎麽著,本來是以前都看爛了的果體,如今卻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聶淵的皮膚並不白,但也不黝黑,是一種很男人的古銅色,六塊結實的腹肌均勻分布,再多一份顯得過於肌肉男,再少一分又可能會羸弱,人魚線沒入皮帶以下。 誘人的男色。 青年的腦子裏冒出了這五個字。 跐溜~ 正看得起勁的時候,男人剛好轉身去拿東西,他以為紀無歡已經睡著了,所以動作很輕,卻不知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青年的眼裏。 紀無歡瞳孔微縮,胸口也像是被細針紮了一下。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些傷口的存在,但每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他爬起來想靠近他。 男人聽到聲動,扭頭的時候目光正好對上了剛坐起來的紀無歡。 "吵醒你了?"聶淵剛想說沒事,你繼續睡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紅色的眸子裏浸染著幾分說不出的晦暗,詢問道:"怎麽了,寶寶?" 紀無歡垂下眼臉,低低緩緩地開腔:"疼嗎?" 男人的喉結滾了滾,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向他的臉側:"不疼了。" "你以前……"紀無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幹脆一偏頭,把臉直接放在了聶淵的手心裏蹭了蹭。 啊! 聶淵日常被萌一臉。 紀無歡停下來,就著把臉擱在男人手心裏的姿勢,歪著腦袋問道:"假如……我沒有進入魔方遊戲,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聶淵拉開被子,給他裹在身上,用手撩開他臉上的碎發,望著他思索片刻,低聲答道:"沒有假如。" "那……如果我沒有進入魔方遊戲的話,我們是不是隻能當一輩子的死對頭啊?"紀無歡又往另一個方向歪了歪頭,目光停留在空氣中的不知哪一處:"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以前我明明那麽那麽討厭你的。" "討厭我?"聶淵輕輕挑眉,扯了扯薄唇:"怎麽,紀無歡,你想反悔了?" 雖然反悔也沒用。 "我沒有!" 紀無歡毫不遲疑的迴答,令男人相當滿意。 "就是偶爾想想,覺得魔方這玩意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沒有它的存在,他們早就已經死了,沒有它的存在,他們或許真的隻能當一輩子死對頭了。 "別想太多,寶寶。"聶淵忽然彎腰,隔著不到兩厘米的距離接近他,低低地笑開:"與其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不如想想兌現給我的承諾吧?嗯?" 這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與情色意味,紀無歡的耳根微微紅了起來。 承諾? 他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但覺得這個距離有點危險,下意識地想後退,腰卻被摟住,然後輕輕地按倒在了床上。 男人整個人壓了上來,抬手扣著他的下巴,輕吻著他的嘴唇,一直綿延到了他的耳後,低沉的嗓音蠱惑著每一根敏感的神經:"你說過的,可以讓我親個夠。" 紀無歡這才想起好像是有那麽迴事……看著對方嘴角危險的幅度,他一如既往地慫了,縮縮脖子,小聲道:"圓圓,等迴去再親好不好?" "不好。"男人的聲音沙啞又磁性,因為染著情欲而格外性感:"寶寶,我現在就想要,好不好?" "……" 紀無歡原本想拒絕,畢竟才從遊戲裏出來,真的挺累的了。 可是當目光和聶淵那明明迫不及待卻又耐著性子等待他迴答的眼神對上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心軟了下來。 紀無歡仰著臉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應了。 然後紀無歡就後悔了。 平時的聶淵就很強勢,當這份強勢作用在某些事情上的時候,就造成了紀無歡的嗓子沙啞生痛。 結束後,紀無歡已經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他揉揉發紅的眼眶瞪著那個摟著他一臉滿足的男人,在心裏怒罵這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