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覺到男人身體一瞬的僵硬,蘇念不由出聲詢問,“老公,怎麽了?”


    “哦,沒事。”


    鬱少臣迴神,然後神色如常的將電話接聽鍵劃開。


    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鬱少臣隻是應著,但是臉部的表情很是冰冷,這種冷又不是像對待敵人時的陰冷,就仿佛是帶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洽。


    這樣的表情蘇念看在眼裏,更是有些好奇打電話來的是什麽人。


    看得出來,鬱少臣對那人的語氣還算是比較恭敬的,讓她更加疑惑,因為她竟然從鬱少臣眼中看出隱忍之意。


    通話時間很短,當鬱少臣掛斷電話後,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蘇念自己的錯覺。


    “老公,你沒事吧?鈐”


    蘇念伸手撫上男人深邃的眉眼,麵露擔憂。


    鬱少臣看了蘇念一眼,嘴角含笑,“我能有什麽事,來,我們繼續。”


    說完,沒等蘇念有所準備,便已經挺身沒入,引得蘇念一陣驚叫。


    男人就像是兇狠的猛獸,撞擊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急切而又洶湧。


    蘇念根本承受不住,最後也隻能在他無度的索要裏隨之沉淪,起伏


    這一夜,蘇念不知道鬱少臣要了自己幾次,但是她感覺今晚的鬱少臣跟以往每一次都不同,像是帶著發泄般的兇猛。


    天剛亮的時候,蘇念隻感覺後背一片潮濕,伸手摸了摸,像汗,但又不是,因為她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老公。”


    蘇念伸手推了推還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


    “嗯,怎麽了,老婆。”


    鬱少臣睜開眼睛,親了親懷裏女人的額頭。


    蘇念聲音有些虛弱,似帶著小心的口吻,“老公,我身上的傷口好像流血了。”


    鬱少臣原本還迷蒙的眸子在聽見蘇念的話後蹭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當透過玻璃窗射來的光線看到她病服後麵盡是斑駁的血跡,瞳孔緊縮,連忙下床去喊醫生過來。


    蘇念身上的血跡是因為昨晚激烈的運動而造成傷口的裂開,所以當醫生為蘇念重新上藥包紮好傷口後,鬱少臣也不可避免的被醫生訓斥了一頓。


    平日裏隻有訓斥別人份的某男,此刻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學生般,低頭站著,認真聆聽教誨。


    蘇念看著鬱少臣那憋屈的樣子,在醫生走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笑。”


    鬱少臣走到病床邊,狠狠瞪了蘇念一眼,“你這個傻瓜,昨晚身上疼不知道告訴我。”


    “昨晚也沒感覺有多疼,我以為忍忍就好了。”


    蘇念弱弱的開口。


    其實昨夜一開始是有痛感的,隻是又不忍心拒絕鬱少臣,所以以為自己忍忍也就好了,誰知道會變得這麽嚴重。


    “說到底都是我的不對,”鬱少臣輕歎一聲,伸手抹去蘇念額頭剛剛因為換藥而引起疼痛的薄汗。


    “現在好點沒有?”


    蘇念拉過他的大掌,搖了搖頭,“沒事,已經好了。”


    鬱少臣心疼的將蘇念拉進自己懷裏,無奈道,“你可以拒絕我的,下次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這樣好不好。”


    “知道了,老公。”


    蘇念像是小貓一樣在他胸口蹭了蹭。


    被老公心疼的感覺真好。


    原本再過兩三天就可以出院的蘇念,因為傷口的崩裂,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到最後,蘇念已經無力吐槽。


    ————


    整整半個月後,蘇念終於離開了讓她一輩子都不想再來的醫院。


    鬱少臣把蘇念送迴家後便去了公司,畢竟最近一直在醫院陪著她,自己公司的事落下一大堆等著他處理。


    而依依則是因為今天星期天,一早就由何靖東陪著去了宋承硯那裏做治療。


    麵對空蕩蕩的房子,蘇念一個人有些無聊,便將房子裏裏外外大掃除一遍。


    做完這一切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蘇念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準備出去買點菜迴來,做頓豐盛的晚餐給那父女倆。


    隻是,剛走下樓,便聽到了門鈴聲。


    蘇念以為是女兒迴來了,將門把擰開後便躲到了門後麵。


    因為她住院的事一直都是瞞著女兒的,所以想等一下給女兒一個驚喜。


    而且,這也是她和依依一直喜歡玩的遊戲。


    不過的不過,讓蘇念沒想到的是,在聽到腳步聲她將來人抱住後,卻是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嚇得她連忙縮迴了雙臂。


    這才發現,進門的哪裏是依依啊,分明是一個比自己還高一頭的,看起來四十左右的中年婦女,手裏還拎著一個行李箱。


    此刻正看著自己,麵帶薄怒。


    蘇念懵了。


    好半天才迴神,看著女人問道,“您找誰?”


    女人看起來應該是有著極好的教養,即使那眼神想將蘇念掐死,但還是忍著火氣,開口道,“臣臣呢?”


    “臣臣?”


    蘇念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女人因為蘇念那傻不拉幾的樣子眉頭緊蹙,聲音也比先前冷了不少,“鬱少臣。”


    鬱少臣?


    臣臣?


    天啊,原諒她還真的沒能將這兩個名字聯係到一起。


    就在蘇念還在心裏想著如果喊鬱少臣臣臣時他會是怎樣的反應,女人已經不耐煩的自己拎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蘇念連忙迴神,追到了客廳。


    “鬱少臣現在沒在家,請問您找他有什麽事?”


    女人像是沒有聽見蘇念的話,站在客廳環視了房子一圈,有些嫌棄的道,“怎麽就住這麽小的地方。”


    蘇念撇了撇嘴,暗暗翻了個白眼。


    小嗎?樓上樓下三百多平,給普通人家打工一輩子也住不起,更何況還是在寸土寸金的繁華地帶。


    聽眼前女人的口氣,她應該是哪家的貴婦吧。


    隻是,人家半天也沒搭理她的意思。


    蘇念真心不懂了,這人也太沒禮貌了吧,她都不認識她是誰好吧,怎麽她還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在樓上樓下來迴查看著。


    就在蘇念好脾氣快要磨完的時候,身前的女人終於停下觀摩的腳步,伸出塗著豆蔻的手指輕輕一指二樓的一間房子,“把我行李就放在這間房就行了。”


    “哦,”蘇念下意識的拉著行李就往客房走去,可是剛走兩步,一想不對啊,這是她家好不好。


    她都沒同意呢,這人憑什麽在她家住下啊。


    蘇念轉身找她理論時,女人已經邁著優雅的碎步下了樓。


    無奈,蘇念還是將行李先放在了客房。


    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麽人,但是既然知道鬱少臣的名字,而且還喊的那麽親昵,應該是他的朋友或者親戚吧。


    一切還是等他迴家再說吧。


    幸好這個女人年紀比鬱少臣看起來要大,要不然她都以為是前任找上門來撕逼的呢。


    蘇念走到樓下的時候,女人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身子板正,姿態優雅。


    女人見蘇念還站在一邊盯著她看,心生不悅,“還不快去給我泡杯咖啡,愣著做什麽。”


    蘇念深唿吸,再唿吸,然後麵帶笑意問道,“請問您喝什麽?”


    “咖啡,必須現磨的咖啡,速溶的我可不喝,簡直沒有檔次。”


    “嗬嗬,”蘇念衝她笑了笑,“那什麽,不好意思哈,我們家沒有咖啡,更沒有現磨的,有牛奶,奶茶,茶,還有飲料,白開水,請問您喝哪一種?”


    “怎麽能沒有咖啡呢?”


    女人仿佛聽到了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不由拔高了聲音。


    蘇念被她突如其來的態度嚇了一跳,有些莫名。


    “因為我和我老公都不喝咖啡。”


    女人聞言,看著蘇念的眼神透著一抹古怪,隨後才擺了擺手,“那給我一杯白開水好了。”


    蘇念點了點頭,然後去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的麵前。


    房子裏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沉悶,蘇念更是如坐針氈的坐在女人對麵,承受著她如x光般帶著穿透力的打量。


    半晌後,女人才紅唇輕啟,“聽說你是二婚?”


    蘇念脊背一僵,臉上客氣的笑意也有些勉強,見女人還等著她的迴答,如是點了點頭。


    女人眉頭微挑,隨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臣臣從小眼光就高,沒想到現在,卻”


    話,沒繼續說下去。


    但是蘇念不傻,自然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心裏說不生氣是假的,雖然她是二婚是事實,隻是礙著她什麽事了,憑什麽用那種輕蔑的眼光看著自己。


    而這時,房門傳來門鎖開動的聲音。


    蘇念微微側目,看見是何靖東牽著依依的小手走了進來。


    小丫頭一眼就看見坐在客廳的蘇念,鬆開何靖東的手便朝蘇念跑了過來,撲倒她的懷裏,小臉上盡是寫滿了開心。


    也是,她們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麵了,可不是想得緊。


    蘇念和孩子鬧得正歡,哪裏注意到一旁女人的臉色,倒是何靖東,當看到客廳坐著的女人時,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太太。”


    太太?


    蘇念聽了,有些疑惑的用眼神詢問何靖東。


    “蘇姐,這位是大哥的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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