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漫天像是鋪灑了巨大的雨簾,阻礙了人的視線。ksany8uncsu


    不過,即使這外麵暴雨肆虐,但是火鍋城裏卻是人聲鼎沸,客人爆滿,一派熱鬧非凡。


    大廳的角落裏,宋承硯和蘇念母女倆坐在一張小型桌子上,他們中間是冒著汩汩熱氣的火鍋,一白一紅的鴛鴦鍋,看起來香氣誘人。


    蘇念一邊照顧女兒吃飯,還時不時拿眼角望向對麵認真用餐的男人。


    或許是蘇念的視線過於明顯,宋承硯想忽視都難洽。


    遂放下手中的長筷,拿過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這才彎著嘴角道,“怎麽,現在不僅跟蹤學會了,就連偷窺都練出來了?”


    宋承硯的話讓蘇念刷的一下臉便紅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對麵一臉戲謔的男人,“原來你都知道啊?鈐”


    “你天天都跟的那麽近,我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宋承硯輕歎。


    這幾天他早就發現了蘇念一直跟在他身後,也知道她所謂何事,正因此才沒有去拆穿她,隻是,沒想到蘇念竟然堅持了這麽久。


    “宋院長,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給您造成了困擾真的不好意思”


    蘇念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好,很可能會引起宋承硯的反感,可是她又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


    為了女兒,也隻能出此下策。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宋承硯阻止了她的自責,然後將視線落在蘇念旁邊吃得津津有味的依依身上。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聰明可愛的小女孩,說實話,宋承硯也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活潑的孩子真的就此開不了口,隻是,想起自己,神色就不由再次黯淡下去。


    蘇念一直注意著宋承硯的每一個表情,當他將目光看向依依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有一絲鬆懈的。


    其實蘇念也明白,既然宋承硯能開那樣一家精神病院,而且裏麵多半都是一些無人管製卻有精神疾病的流浪者,光從這一點,足以看得出,這個男人有一顆博愛而又仁慈的心,至於他不幫依依,這讓蘇念想到了在清州時,聽陸非離他們提及宋承硯的‘心傷’。


    “宋院長,你還記得我們那時剛見麵的時候,你對我說的一句話嗎?說不要我為了明天的事而犧牲了今天的笑容,此刻,我想對你說的是,不要讓昨天的傷痛,成為我們腳下的絆腳石,那些過往即使讓我們難以承受,可它已經成為了迴憶,就算追悔,我們也做不了什麽,更不可能迴到那個時候,去阻止一切悲劇的發生,而我們能做的是避免再一次悲劇的發生,這樣才足以祭奠過往我們那付出代價的傷痕。”


    蘇念的話說完,目光灼灼的望向宋承硯,她明顯的看到宋承硯眸子猛然一顫。


    這一次,蘇念更加肯定,宋承硯應該是在治療的過程中曾經發生過什麽無可挽迴的事情,對他打擊非常大。


    果然,下一秒便聽到宋承硯第一次用沉重的聲音開口,“我如果告訴你,我曾經在催眠過程中發生過致人死亡,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樣堅持讓我給你孩子治療了?”


    宋承硯的話讓蘇念一驚,神情也是微微一滯,隨後又恢複如常。


    怪不得。


    不過,也可以猜到,如果不是什麽重大事故,也不會給他造成封閉自己的心態,但是蘇念還是目光堅定的看著宋承硯的眼睛道,“我相信,即使出錯,也不會是你故意造成的,畢竟每一位醫生都不願看到自己的患者有什麽閃失。”


    聽了蘇念的話,宋承硯忽然一笑,隻是笑容有些苦澀,還帶著淡淡的自嘲,視線有些飄忽的望向隔著玻璃窗的巨大雨簾,恍如天外之音傳來,“她是我的妻子,那天,也是下著這麽大的雨,她就當著我的麵,從十八層高的樓上跳了下來”


    蘇念渾身一震,有些驚愕的望向這個總是給人淡然溫和,此刻卻渾身籠罩在悲傷裏的男人。


    這時的宋承硯,給人一種蒼涼的感覺,像是耄耋老人,帶著無盡的絕望,甚至有種生無可戀的錯覺。


    蘇念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言語可以來安慰他的悲傷,因為她不是他,體會不到那錐心之痛,更是體會不到失去摯愛的無助與無奈。


    所以蘇念隻能靜靜的聽著,聽著這個男人講述他與自己妻子曾經如何相愛的故事,以及妻子遭受一場意外而瘋掉的悲劇,還有那縱身一躍卻留給這個男人一生忘不了的痛。


    有時候,蘇念很佩服我們人類的自身堅強以及強大,在承受那樣的沉痛之後還能頑強的走下去,隻是,也隻能這樣,不是嗎?


    ————


    或許是受到宋承硯故事的感染,以至於蘇念迴到家的時候,情緒都被陰雲籠罩著,猶如外麵持續不停的暴雨,洶湧而又讓人煩躁。


    蘇念抱著已經睡著的女兒剛走到客廳。


    “還舍得迴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念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鬱少臣這會兒會在家裏。


    雖然現在才下午四點多,但是因為天氣緣故,房間裏有些暗,而且又沒有開燈,她哪裏想到家裏會坐了一個人。


    “你在家怎麽不出聲啊,嚇死我了。”


    蘇念說著,將女兒放在另一邊的沙發床上。


    “又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麽?”


    鬱少臣的聲音有些冷,似乎還夾雜著不知名的情緒。


    蘇念倒是沒注意他的不同,放下女兒後這才將燈打開,然後望著鬱少臣道,“你怎麽在家啊?”


    鬱少臣對上蘇念那雙眼睛,沒有說什麽,哼了哼,別開視線。


    蘇念莫名,這男人搞什麽。


    懶得理他,剛想轉身離開,卻聽見男人開口道,“我餓了,要吃麵。”


    蘇念感覺有些奇怪,不由迴頭朝鬱少臣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有些嘀咕道,“這才幾點啊,就吃晚飯。”


    嘴上這樣說,蘇念還是走進了廚房。


    鬱少臣撇了撇嘴,看到依依睡熟的模樣,起身,拿了一條小毯子搭在孩子肚子上,也往廚房走去。


    蘇念正在砧板上切著西紅柿,準備著西紅柿雞蛋麵要用的食材,這些日子都是鬱少臣做飯,以至於蘇念拿著刀的手都有些生疏了。


    “老婆。”


    鬱少臣從身後環抱著蘇念,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


    蘇念手上的刀因為鬱少臣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抖,差點切到手上,不由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鬱少臣卻是趁機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然後得逞的看著蘇念,心裏的小幽怨似乎也沒有了。


    “老婆,我中午都沒吃飯,好餓。”


    鬱少臣說著,整個重心都開始壓著蘇念。


    “我不在給你做飯了嗎,馬上就好,你先去外麵呆著吧。”


    蘇念一麵說,已經伸手擰開煤氣灶。


    鬱少臣眸光微閃,卻是沒有放開蘇念,反而又重複了上一句話,“老婆,人家中午都沒有吃飯。”


    這一次,他刻意加重了中午沒有吃飯幾個字。


    但是顯然蘇念根本沒有理解他到底要表達什麽,也隻是看了他一眼,繼續開火做飯。


    “老婆,”鬱少臣不滿的喊道,伸手將火再次擰滅。


    “鬱少臣,你能不能別搗亂。”


    不是說餓得要死嗎,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鬱少臣伸手,將蘇念身體扳了過來,讓她看向自己,“老婆,你都沒聽到我說我中午沒有吃飯嗎?難道你不應該問我中午為什麽沒吃飯?”


    蘇念挑眉望著眼前像是孩子一樣難纏的男人,從善如流的開口,“那麽請問鬱先生,您為什麽中午不吃飯呢?”


    “我”鬱少臣卻是氣惱的揮了揮手,然後就鬆開蘇念,大步離開了廚房。


    蘇念以為這個男人又抽風,沒有理他,然後開始做飯。


    十分鍾後,當蘇念捧著一碗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麵出來的時候,客廳卻不見鬱少臣的身影。


    蘇念無奈搖頭,這人。


    麵是不能等人了,要不然肯定糊了,所以蘇念隻能上樓去喊鬱少臣,卻見男人呈大字形的躺在床上。


    “鬱少臣,吃麵了。”


    蘇念走上前,伸腳踢了踢橫亙在大床外的長腿。


    半天不見男人有動靜。


    蘇念眯著眼睛望著床上假寐的男人,此時也察覺他不對勁的地方,這明顯是生悶氣的節奏啊。


    隻是,今早的事情不應該是自己氣嗎?他這是搞哪門子鬱悶呢。


    “鬱少臣,你怎麽了?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啊。”


    聯想到他下班早,蘇念就以為是公司有什麽事,不由探身,湊過去詢問。


    誰知道她剛一俯身,就被原本還挺屍的男人一個利落的翻身,她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了。


    蘇念用力推了推那堅硬的胸膛,無果。


    “鬱少臣,你放開我。”


    蘇念推不開,便用拳頭打,到最後也隻是自己手疼。


    鬱少臣也不說,隻是拿生氣的眸子睇著蘇念,片刻後卻是認真的開口,“老婆,我們舉行婚禮好不好?”


    蘇念被鬱少臣這跳躍性的話題一愣,隨後才別開眼道,“你不是答應我暫時不舉行嗎。”


    “可是現在我反悔了,”鬱少臣說著,貼著蘇念胸口位置躺下,“我想和你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襄城的人都知道你蘇念是我鬱少臣的老婆,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覬覦。”


    不知道為什麽,蘇念竟然從鬱少臣話裏聽書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蘇念終於意識到問題的症結所在。


    鬱少臣起身,雙手撐在蘇念身體兩側,有些惡狠狠的道,“今天跟你在一起那個死男人是誰?你為什麽跟他在一起吃飯,還對他笑,最後你還哭了,你”


    鬱少臣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蘇念猛然推開。


    蘇念下了床,居高臨下的望著鬱少臣,“好你個鬱少臣,你竟然跟蹤我,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


    蘇念氣唿唿的說完,轉身便朝外麵走去。


    鬱少臣急了,連忙跳下床,一把抱住已經走到門口的蘇念,“老婆,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啊。”


    “還解釋什麽,”蘇念瞪他,“我說我一迴來你就陰陽怪氣的,合著你這是以為我在外偷人了啊?”


    “老婆,我冤枉啊,”鬱少臣真心沒有說蘇念偷人的意思,隻是明明是他的老婆,卻要對另一個男人哭,笑,還和他一起吃飯,想起這些,鬱少臣就控製不住自己要揍人的衝動。


    “冤枉什麽啊冤枉,你表現出來的意思就是這樣。”


    蘇念說完,用力拍掉胳膊上的大手,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隨後腳步又頓住,迴頭,盯著鬱少臣,喊道,“還站著幹什麽,下來吃飯。”


    “哦。”


    鬱少臣無比委屈的跟著蘇念下了樓。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生氣的是他,有理的是他,怎麽這會兒好像是他錯了似的。


    ————


    “香香,你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過分,看我那眼神,就好像已經捉奸在床似的,那胡攪蠻纏的樣子可惡死了,我就說嘛,他好好的鬧什麽別扭,根本就不相信我,哼”


    大床上,蘇念洗過澡後便抱著電話對那頭的洛相思訴苦。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鬱少臣這樣冤枉,心裏很是憋屈。


    “我說蘇小念,這件事你也不對好不好,你說你即使是為了依依的事和那個什麽宋院長一起吃飯,但是你告訴我們鬱總了嗎?他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事兒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換做是我,我也吃醋啊,通過這件事隻能證明一點,那就是我們鬱總在乎你啊,你別在這裏得了便宜還賣乖。”


    “喲,什麽時候你跟鬱少臣這麽親近了,左一個我們鬱總,右一個我們鬱總的,洛相思,咱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蘇念不滿的控訴著,誰知道洛相思卻是在那頭義正言辭的道,“蘇小念,姐姐我是站在真理的一邊,這件事雖然鬱總也是有錯,但是他因愛妻心切,可以原諒,倒是你,竟然瞞著自己老公在外麵和異性吃飯,迴家後還敢對我們鬱總態度囂張,罪不可恕。”


    蘇念氣得都想撂了電話,這是找同盟嗎?簡直就是樹敵來著。


    “香香,你不愛我了,我小心髒受傷了。”


    蘇念癟著嘴,委屈道。


    就在蘇念準備得到洛相思同情憐愛的時候,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奇怪的聲響。


    如果是之前,蘇念興許還不清楚這些聲音是什麽,但是自從鬱少臣時不時調戲她,故意惹她發出那種聲音,她現在可以說對此聲音敏感的很,正準備詢問,電話卻被人‘啪’的一聲掛斷。


    望著被掛斷的電話,蘇念摩挲著下巴,她一定要追出這個男人是誰。


    “老婆,想什麽呢?”


    鬱少臣剛進來,便看見蘇念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沒什麽。”


    蘇念說完,扭身朝床邊睡去,背對著鬱少臣,上麵就差寫著‘拒絕交流’。


    “老婆,”鬱少臣撒嬌的叫道,他是誰啊,那是在老婆麵前越挫越勇的戰士啊。


    見蘇念不理,就湊到她背後,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叫著‘老婆’,聽得蘇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幹脆伸手捂住耳朵。


    “老婆,別鬧了。”


    鬱少臣伸手將蘇念兩隻手拿開,眸光定定的看著她。


    “是我在鬧嗎?”蘇念撅起小嘴,“明明是你不信任我,迴來還那樣對我,你你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不想理你。”


    蘇念說完,還想往被子裏鑽,鬱少臣哪裏給她機會,捉住她的手便放在自己胸口位置,“老婆,你聽,我對你的心多忠誠,我今天真的不是懷疑你,我隻是不想讓別的男人靠你那麽近,我怕你會被別人搶走。”


    鬱少臣說著,眸光有些暗暗的。


    蘇念聽了他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所有的怨也都消失了。


    這是一個無論在商場上還是戰場上都強大無比的男人,可是在這裏,他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子般,那樣小心翼翼。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可以入得他的眼,還讓他這樣愛著自己,愛得卑微,愛得膽怯。


    “鬱少臣,”蘇念起身,喊著男人的名字,歎口氣道,“你知道,我們之間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有時候你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出口,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先猜疑我,或是出言傷害我,難道你問我,今天見了什麽人,我能不告訴你嗎?我覺得我們可能缺失信任和溝通,真的,婚姻裏,最怕的就是猜忌,哪怕是小小的猜疑。”


    聽了蘇念的話,鬱少臣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衝動了,隻要是涉及蘇念的事情,他總是會失去理智,變得不再像自己。


    “老婆,我都聽你的,下次我再也不會了,可是我真的好想把你藏起來,隻給我一個人,隻對我一個人笑,你不知道你笑的時候有多美,我怕你被人搶走。”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啊。”


    蘇念被鬱少臣誇得羞紅了臉。


    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真是甜膩人的心。


    “就是這麽好,”鬱少臣伸手將蘇念攬進自己懷裏,“老婆,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愛你。”


    鬱少臣說著,低首,對著嬌豔欲滴的紅唇就要覆上去,誰知被蘇念伸出一根手指,阻止。


    “鬱少臣,你別以為幾句甜言蜜語就想把你跟蹤我的事糊弄過去,老實交代,你是什麽時候跟著我的?”


    鬱少臣看著蘇念儼然秋後算賬的模樣,幹脆倒在床上挺屍。


    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確定不是猴子派來折磨他的?


    為什麽想親熱一下就那麽難呢。


    啊


    ————


    翌日。


    今天可以說是蘇念近年來最為高興的日子。


    因為兩件事。


    第一件,早上的時候,宋承硯打電話過來,說是會考慮為依依治療的事。


    蘇念知道,隻要是宋承硯說考慮,那基本就已經有希望了。


    而第二件事,就是蘇念前幾天投進一家設計公司的簡曆被錄取了,說是讓她今天直接來上班。


    人逢喜事精神爽,真是一點都不假,就連鬱少臣都跟著沾了不少光,比如今天早上,他終於等到蘇念第一個主動貼上來的離別吻,以至於他到公司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唇邊還殘留著她的香甜。


    何靖東看著趴在辦公桌上一個人傻樂的鬱少臣,不由湊近他麵前。


    “大哥,啥事這麽開心,給我也說道說道唄。”


    “滾。”


    鬱少臣不滿自己美好的迴憶被打擾,臉黑了下去。


    跟這一個單身狗有啥好說的,再說了,他跟自己老婆的親密事隻能自己品嚐。


    “滾就滾。”


    何靖東憋屈的哼了哼,邊走還邊自言自語,“原本是想告訴某人一個內幕的,現在看來是我多管閑事咯,那就讓蘇姐沒事多和自己前任接觸接觸吧。”


    “迴來。”


    鬱少臣一聲冷喝,讓何靖東止住了步子,卻是有些不甘願,“幹嘛,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你這個小崽子,”鬱少臣將手中的鋼筆隨手砸了過去,被何靖東準確無誤的接到手裏。


    何靖東其實也是藏不住話的人,沒等鬱少臣再發飆,已經跑到了鬱少臣身邊,“大哥,你不是讓我去蘇姐上班的地方給他們老板打個招唿嗎,你猜我迴來的時候碰到誰了?”


    “誰啊?”


    雖然蘇念說過不用自己插手,但是鬱少臣還是暗地裏打過了招唿,讓他們多照顧自己老婆,要是她老婆受什麽委屈,小心名臣把他們公司給收購了。


    赤果果的威脅,也隻有土匪般的鬱少臣能做出來的事。


    “淩子揚啊,原來淩氏集團和那家公司有業務往來,看來以後,嘖嘖”


    何靖東一邊咋著嘴,一邊還望著鬱少臣的表情,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就在何靖東以為自己老大肯定要衝過去找淩子揚打一架的時候,誰知道鬱少臣卻是穩坐泰山,半天才道,“見麵就見麵唄,有啥了不起的。我答應我老婆了,要對她信任的,我相信她。”


    何靖東聽了鬱少臣的話,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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