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裏的池水。


    冰冷刺骨。


    即使安伯每天都有打理,但是水麵上還是漂浮著一層已經凝結的寒冰,冰冷的水從四麵八方的將她包圍,她識水性而且泳池的水不深,但是,她沒有起身而是閉上眼睛,整個人沉在冰冷的水中鈐。


    漆黑的長發在夜色的水麵上如海藻一般浮散洽。


    冷意從指間一路傳到細枝末節。


    另一道水花四濺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傅明煙整個人被抱起來,薄寒生邁著修長的步伐,一臉陰沉的往樓上走去。


    經過客廳的時候,周嬸從廚房出來,看著薄寒生抱著傅明煙,身上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天哪,先生,太太,你們怎麽了。”


    周嬸擔心的隨著薄寒生一同上了樓梯,最後被關在了臥室的門外,看先生的樣子好像很生氣,她在瑜山別墅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看見先生這麽生氣。


    或許是看慣了先生一臉冷漠,所以周嬸有些驚訝。


    薄寒生關上門,將傅明煙隨意扔在床上。


    他絲毫沒有控製自己的力氣,雖然床上柔軟但是傅明煙還是被震的後背一麻。


    漆黑的長發帶著水珠,有幾縷淩亂的貼在她的臉頰,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她隻是穿了一件簡單的家居服,此刻濕冷的貼在皮膚上,她肩膀不由的輕顫著。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比那一池冰冷的水還要冷漠的溫度,下巴緊緊的繃緊,“傅明煙,你瘋了嗎?”


    空氣裏的冷意一寸一寸的侵蝕她的體溫,傅明煙蹙著眉,聽到男人的聲音,冷冷一笑,“我瘋了,我要是真的瘋了,豈不是成全了你。”


    薄寒生的衣袖上還滴著水珠,打濕了他身下的地毯,他沉著眉,看著女子冷的蒼白著一張臉,唇瓣都隱隱的透著淡青色,發絲淩亂的貼在臉上,柔弱又狼狽的樣子。


    半響、


    他眸光很暗隱匿在光線昏暗的臥室,嗓音淡淡,“你先休息吧。”


    說完,他就轉身。


    手指碰到門把手,從背後被一個冰冷有溫暖的身體抱著。


    傅明煙從床上走下來,從他背後將他抱住,緊緊的不鬆手。


    臥室裏,隻開了一盞柔和的床頭燈。


    “鬆手。”


    “怎麽,你要去醫院。”


    沒有迴答,傅明煙笑了,妖豔的眼眸劃過嘲諷,“她不就被人強女幹了嗎?你心疼了?”


    身體一輕,她被他扔到身後的床上,濕冷的長發遮住臉,她伸手撫了一下,對上男人蘊沉的眉眼,冷冷淡淡的開口,“咱做一次吧。”


    男人的身體一繃,麵色陰冷,他伸手欲掰開纏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但是傅明煙雙手緊緊握著,最後,薄寒生沉沉一笑,眼中的顏色越發的深,“好啊。”


    他伸手解開皮帶,俯身抵起她的下巴,眉眼冷寂,“你想做,那咱們就好好做。”


    貼在身上的冰冷的衣服很快就被他褪去,不過故意羞辱一般的,他隻是將她的褲子退下了,上半的衣服依然完好的帶著水珠冰冷的勾勒著。


    薄寒生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用皮帶將她的雙手綁到床頭,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的用力,“你這幅樣子,倒是挺讓我有興趣的。”


    傅明煙笑的嫵媚,“喜歡我的人能從這裏拍到美國,瀾城多少貴公子不對我有興趣……啊——”


    笑容僵硬在臉上,她咬住唇,壓抑住那快要衝出喉嚨的尖叫。


    男人的手狠狠的掰開她的腿,敞開一個最大的弧度,然後狠狠的沉入。


    沒有任何溫柔,隻有粗糲的掠奪。


    懲罰一般,毫無休止的掠奪。


    她身體,幹澀緊致的厲害,再加上本能的恐懼,他隻是進了一半就堪堪停下,額頭上青筋冒氣,他摸著她的臉頰,薄涼一笑,“傅明煙,這是你想要的。”


    猛地一沉身,刻意的折磨她。


    撕裂一般劇烈的疼痛從身下傳來,蔓延在她所有的血液裏,隨著男人粗暴的動作,傅明煙疼的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全身都疼,傅明煙努力讓自己吐字清晰,“薄……寒……生…”


    她很想求他,讓他輕一些,但是這都是自己找的,自作孽,隻是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傅明煙就閉上眼睛,無力的喘息著,承受著他的粗暴。


    雙手被男人綁在床頭,每一次他深烈的進入都讓她疼的一顫,手指緊緊的攥緊綁住手腕的皮帶,疼的無法忍耐的時候,指尖就深深的陷入掌心。


    噬咬她的柔軟,強有力的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腰,一遍一遍更深的進出。


    他是一個冷漠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溫柔,但是這一次,他發狠一般不顧她能不能承受,整個人身上陰冷肅殺,動作更是好不憐惜。


    疼,疼的她幾乎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在一陣滾燙的顫抖之後,覆在身上的陰影離去,然後悉悉索索衣角摩擦的聲音。


    傅明煙咬著唇,唇瓣因為隱忍痛楚被咬出一道青白的齒痕,原本就浸水的長發更加的濡濕,披散在枕頭上,大口喘息了幾聲,她睜開眼睛。


    眼睫帶著濃濃的濕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的雙腿還保持著那敞開的弧度,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


    她想合上,但是隻要一動,就疼的她幾乎要尖叫出來。


    薄寒生已經穿戴好衣服,昏暗的燈光了,冰冷無情的睨了她一眼,眼底光芒複雜,片刻,他走過去,將她手腕的皮帶解開,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轉過身,拉開門離開。


    傅明煙聽見關門聲,無聲嘲諷的笑了笑,看著天花板。


    ………


    薄寒生走到客廳,吩咐周嬸,“給她熬碗薑湯。”


    周嬸點頭,今天是太太的生日,想要說出來,但是看著薄寒生一臉陰沉,又噤了聲。


    黑色的幻影停在盛苑門前。


    溫淼看著薄寒生走出來,走上前將車門打開。


    坐上車,溫淼看著後視鏡裏男人冷漠蘊怒的眉宇,問道,“當家,去哪?”


    “去公司。”


    溫淼一怔,“是。”


    ………


    周嬸熬完薑湯端上去,敲著傅明煙的房門。


    “太太。”


    傅明煙擰著眉,身上酸痛,撐著手臂坐起身,她無力的倚在床頭喘息著,聲音沙啞的厲害,“周嬸,有事嗎?”


    “太太,你把門開一下,先生讓我熬了薑湯。”


    傅明煙眼底是濃濃的嘲諷,打她一巴掌再給她順順毛,她冷冷的笑著,“放外麵吧。”


    “太太,你把門開一下,薑湯得趁熱喝。”


    “我說放外麵。”


    傅明煙提高了聲音,但是聲音依舊無力虛弱,周嬸聽到後,將薑湯放在門外,她知道太太一定是和先生吵架了。


    她再次勸道,“太太,薑湯我放在外麵了,你一定記得要趁熱喝。”


    身上黏膩冰冷,濕冷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再加上剛剛那一番激烈,身下一片慘不忍睹,傅明煙忍住疼痛,坐起身。


    下了床,一股花白的液體夾著著殷紅的血液流出來。


    她看著床上那一片已經冰冷的殷紅,眉目冷淡。


    轉過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摩擦著格外的疼痛。


    自作孽,卻是不可活。


    傅明煙看著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跡,將自己扔進溫熱的水裏,看著浴室裏麵,每一件物品。


    歐式裝修風格,每一處都獨具匠心,簡單,優雅。


    盥洗台上的櫃子裏,剃須刀是她買的,他喜歡的牌子,牙杯是一對的,藍色和粉色,不過她用的是藍色……讓他用粉色。


    牙膏也是一對的,檸檬味的和薄荷味的。


    還有毛巾,還有很多,浴室裏麵的東西,幾本上都是一對的。


    她似乎快要忘記了,甚至有時候還把他當成那個她深愛的秦學長,似乎喜歡他深入骨髓了,再要剔出來真的好難,真的很恨他,但是……真的忘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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