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與蕭凡交戰,並未一開始就使出全力,他認為這已是他在虛擬世界的最後一戰,潛意識中的留戀,使他願意呆久一些。


    因此與蕭凡消耗,他樂於奉陪。


    ……


    當k來到這個世界時,並沒人教導他什麽,但睜開雙眼那刻,他便明白了一切。


    他與眾不同,他是人造人。


    k的觀念與約翰不一致,他並不認為人造人是一種存在缺陷的人類,反而認為人造人是人類的優化,因為是優化後的人類,所以他才能比普通人更為出色。


    所以k對約翰探尋人類情感奧秘的研究是極度不讚同的,在他眼中,人類所存情感因素才是最大的缺陷所在,因為過分感性,會影響理性思維,事情不合理進行,隻會導致失敗。


    而k攻克人類敵人,最簡單的方式便是利用對方感性,因為那是人類最大的弱點。


    k覺得蕭凡實為了得,能夠存在十秒無思狀態,並能利用其他思維切換,亂入緩衝,幹擾他的窺覷。


    不過這種狀態是極費心神而且不穩定的,想要破除,極為簡單。


    冰脈迸發,k借著反衝之力,將自己向後推去。


    k並非懼怕與蕭凡短兵相接,隻是他要轉移攻擊目標了。


    虎妞與蛇姬存活,並非k大發慈悲,也不是他憐香惜玉,這隻是他以防萬一所準備的工具。既然是工具,自然要派上用場!


    風雪席卷,瞬間凝成一隻巨爪,朝籠中二女猛地拍下!


    虎妞與蛇姬見此,大驚失色!


    蕭凡未料k會如此卑鄙,居然朝自己一旁的同伴出手,腳下迸出一束火光,朝冰籠疾馳而去!


    但這哪來得及?


    k並非凡常人,既然出手,就要達到目的!


    冰籠坍塌而下,那殘碎的冰渣隨著巨爪一齊衝至二女身上!


    虎妞與蛇姬齊齊倒飛,嘴中噴出一口血來。


    蕭凡轉身迴瞪,憤怒萬分,“你我交戰,為何對他人出手。”


    k隻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人心果然脆弱,稍微一激,便徹底動搖了……”


    蕭凡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麵色一陣慘白。


    k雙瞳再次亮起,他看到了一顆動搖的,不再有任何保留的心。所以說,感性才是人類最大的缺陷。


    ……


    蕭凡要排空心思是極費心神的,他落於凡塵,不是深山苦修的老道,能做到這點,已屬了得。


    但與同伴之間的羈絆,比他作戰之心更為深刻。目睹虎妞與蛇姬受到攻擊,蕭凡噴湧而出的怒火,瞬間將他好不容易在心中立起的屏障衝垮掉了。


    所以心中的一切,都擺著了k的眼前……


    “嗯?黑暗的光輝?你真的很特別……”


    k看到了一切,“黑暗的光輝”自然落入了他的眼中。


    複仇者聯盟前幹部米斯特·威斯頓便是隕落於此,k對“黑暗的光輝”可謂印象深刻。


    蕭凡確認虎妞與蛇姬依舊存活,至於戰法失效,已無關緊要。


    “你似乎還隱瞞著什麽?”


    k注視著蕭凡雙眼,似乎在審視著什麽。


    因為在k道出“黑暗的光輝”那刻,蕭凡便將所有心思都專注到了自己的技能上,不做他想,這實在太刻意了。


    蕭凡沒有說話,他不能再被k亂了心神,至少因魔王委托,提前前去北美的那段過往必須瞞住。


    那次任務雖過,但蕭凡卻不知被發現後是否還必須承受相應懲罰,若懲罰出現,這場戰鬥將不戰而敗,那就輸得太過冤屈了。


    k見蕭凡如此,微微一笑,不再追究,因為他想看到的東西,都已映入了瞳中。


    對手的技能,與“世界之源”的所在。


    洞察到蕭凡的技能構成,他便能更為完美的應戰,而確認了“世界之源”的確在蕭凡身上,那這場戰鬥就可以畫上句號了。


    k召出風雪,朝蕭凡襲來!


    至於虎妞蛇姬,k已不做理會,工具既然利用完畢,那就毫無意義了。


    蕭凡感受著那不同之前的凜冽,知曉k此刻動了真格。


    他不清楚k的技能中堆疊了多少永久增強藥劑的作用,但此刻他所感受到的寒冷,是前所未有的!


    眼看包裹於身的醉淵酒火愈發微弱,蕭凡亦不再保留!


    在那雙冰冷的眼瞳注視下,風雪之中湧起了異樣的黑色,當黑暗如潮水退去之時,k看到了一抹比冰雪更為潔淨的白。


    “這就是‘黑暗的光輝’,有意思,居然是‘反色惡魔化’。”


    反色惡魔化?


    聽聞k的話語,化為醉淵白魔的蕭凡感到十分不解。


    蕭凡心中的困惑,k自然能用雙眼看到。


    他不介意為蕭凡講解一番,因為他離開的日子已經近了。


    “惡魔化的原理,我想你已清楚大概,而在這之上的狀態,有很多種,比較常見的是暴走與異化進階。”


    k作為約翰之子,對“惡魔化”的了解,自然要比常人多些。


    “暴走,便是被負麵吞噬心神,將自身力量無節製釋放。簡單的說,便是被憤怒衝昏理智,開始無差別攻擊。而異化進階,則是將負麵融合,彼此相輔相成,例如操控著內心噴湧的欲望,投入到殺戮與破壞之中。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叫做發色。”


    “反色,顧名思義,便是‘惡魔化’後會出現與‘惡魔化’原色調相反的色調,黑顛倒過來是什麽,我想你應該明白。”


    “既然你說暴走是失控,異化是融合,那反色又是代表著什麽?”


    “嗬嗬,誰知道呢?”


    k笑了笑,吐出一句讓蕭凡氣急的話來。


    “你……”


    “我可不是故意氣你,因為每個人的反色都將不同,其中寓意隻有自己知曉,但大多與黑暗相反,也是因此它才會被稱為反色。”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故弄玄虛?”


    “你的眼睛不是可以看到敵人的技能麽?用你的眼睛朝我身上好好看看吧。”


    冰霜漫起,與黑潮拌在了一起,如颶風席卷,異常壯麗。


    寒風退去,空氣更冷了,k的麵龐似乎有蒼白了些,他的身軀開始變得如雪般潔白,更為怪異的是,他身上偶爾還會有絲透明的味道,如通透的冰晶那般。


    “這便是我的反色惡魔化,寒川冰魔,而其代表之意,便是黑暗的臣服!”


    k抬腳一踏,那縈繞於身的黑潮徹底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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