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說我對它刻薄對它殘忍,蕭凡和夕陽一番對話下來,真的有些怒極攻心了,也不管自己的措辭了,有什麽心中不愉快的遭遇,就直白地說了出來,“你懂個屁,它簡直就是一個小搗蛋,每次我洗完澡出來就撲過來咬我!”


    小翠那時候的確有些調皮搗蛋,它有個奇怪的愛好,就是喜歡對著蕭凡玩俯衝。


    或許是因為蕭凡強行搶了它的地盤得罪它,它總喜歡對著蕭凡進行一係列“打擊報複”,搞得蕭凡頭疼不已。


    你說小翠的地盤在哪?就是蕭凡睡覺的地方啊。


    小翠雖然是一隻鸚鵡,但它還是有著一定的智商的,它知道什麽時候對蕭凡攻擊,蕭凡會感覺到最疼,而蕭凡感覺最疼的時候,那就是蕭凡把自己的衣服扒光光的時候。


    所以每次蕭凡洗澡出來,小翠總喜歡快速地從高處俯衝而下,對著蕭凡身上的嫩肉,用尖尖鳥喙啄那麽一下。


    可就這麽一下,可是疼得蕭凡要死,蕭凡已經忍無可忍,就要衝過去宰了這坑人的玩意。


    而每當這時候,小翠這宿舍裏最大的靠山就出現了。


    “凡哥,你看小翠多可愛啊,它剛剛親了你一下耶,我好羨慕哦~”


    看著這個智商全無,已經完全被鸚鵡星人控製陳|希陽,蕭凡什麽話也不想對他說,就朝著小翠衝去。


    “凡哥,你幹嘛!小翠!快逃!凡哥你冷靜點,冷靜點!”


    大學的時候,肢體肉搏蕭凡是幹不過陳|希陽的,所以蕭凡很快就被陳|希陽控製住了,按在了床鋪之上。


    一抹綠影悠哉地撲騰著小翅膀,飛舞在宿舍的天花板處,“哈——哈——啊——啊——”


    “你好~我叫小翠~”


    “希陽!你放開我,讓我宰了它!”


    “凡哥!冷靜啊!何必和一隻鳥過不去呢!”


    ……


    每次命凡洗完澡出來就撲過來咬命凡,我靠,夕陽的女人真是不知廉恥啊!


    還有命凡你他|媽的就讓她咬唄,被女人咬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我想被女人咬,都沒女人來咬我啊,嗚嗚……


    隨著蕭凡在賽場上與夕陽的對話,觀眾們腦海裏的畫麵變得越來越古怪了起來,一時之間觀眾席上越來越安靜了,每個角落似乎都能聽清賽場上兩位選手之間的話語,而這份詭異的安靜似乎也是為了聽清這兩人的對話而刻意存在的。


    “那是小翠的友愛,那是小翠對你的親昵!”夕陽對著蕭凡咆哮道。


    夕陽你也太慷慨了吧,這是自己的女人在和別的男人親昵啊!


    “放屁!它還偷吃了我……”蕭凡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


    那是蕭凡在野雞大學畢業前最後一個月當中的某日夜晚,蕭凡的宵夜是一份叫其他舍友打包迴來的麥叔叔薯條。


    蕭凡吃薯條有個習慣,那就是把一包薯條裏最長的那一根留在最後品嚐,這種癖好就如同最美妙的感覺總留到最後那瞬間享受一般,對蕭凡來說,薯條裏最長的拿一根就是他最喜歡的。


    蕭凡如同往常一般把那些斷掉的,短小的,一根一根逐漸地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咀嚼著,轉眼之間,就輪到了那根最長的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時候,一道翠綠色的殘影在蕭凡麵前掠過,蕭凡特意留在最後品嚐的美味也就如此不翼而飛了……


    自己辛辛苦苦挑三揀四的把其他的薯條給先吃掉,就是為了這一刻,哪料又被這個小混蛋給破壞了,蕭凡此時的心情瞬間就爆炸了……


    “希陽,你別攔著我,我要宰了它!”


    “冷靜,冷靜,凡哥,你冷靜!”


    “哈——哈——啊——啊——”


    “你好~我叫小翠~”


    ……


    蕭凡之所以提到“偷吃薯條事件”停頓了一下,是害怕觀眾覺得自己為了一根薯條斤斤計較太過小氣,所以才說了前半句就停了下來。


    雖然蕭凡隻說了半句,但夕陽當然清楚蕭凡指的是什麽,於是在氣頭上夕陽,立刻反駁了起來:“不就是一根麽!那麽小氣幹嘛!”


    聽到夕陽揭穿了自己,蕭凡也不在矜持,“你懂個屁,那是最長最特別的一根!”


    蕭凡和夕陽在賽場上這前後斷斷續續的對話傳到了觀眾們的耳朵裏就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了……


    小翠瞞著夕陽偷吃了命凡,而且命凡極其不要臉地當眾說自己的那根最長最特別!


    這場比賽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該從哪裏吐槽才好?!


    “汙妖王”命凡和“追風者”夕陽師徒之間短短一瞬間的對話,就透露出了他們過往諸多糜爛黃色的信息。


    整理了一下,事情大致是這樣,首先夕陽很牛逼地把一個叫小翠的女人帶迴了宿舍之內玩同居,而命凡正好是夕陽那時的舍友,而這個極其不檢點的小翠看到命凡之後果斷迷上了命凡,對命凡進行了一係列逆推,結果命凡這個矯情的家夥竟然不領情,還對自己的豔遇諸多抱怨。


    天呐,這什麽狗血的劇情,現在我是在看比賽還是在看肥皂劇呢?!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呢!”


    “就因為這樣,你就狠心地毒死了小翠?!”


    “我毒死它的?它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它喜歡到處偷吃!”


    聽到蕭凡現在所說的這句話,一直什麽都不明白的觀眾們瞬間以為自己什麽都明白了……


    噢,原來是這樣,小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到處偷吃,最後染上了不得了的病,死掉了,這也不怪得命凡啊,正如命凡所說,小翠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夕陽也是夠癡情的,這麽爛的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何必如此悲傷呢,夕陽也真是可悲啊。


    ……


    蕭凡和陳|希陽義務勞動的偷工減料事情過了三周後,還是被校方給知道了。


    因為那些灌木叢中的螞蚱跳得實在太歡,想不被發現都難。


    輔導員對此對著蕭凡臭罵了一頓,而陳|希陽卻相對輕點。


    這原因很簡單,陳|希陽長得帥,輔導員卻是個女的。


    所以輔導員特別指派了蕭凡獨自去花鳥市場把化肥和防蟲劑給買迴來,而陳|希陽明顯被輔導員給優待了。


    蕭凡去買了一袋顆粒狀散裝的化肥和一瓶液態防蟲劑,率先拿迴了宿舍之內,因為迴來後天色已晚。


    因為小翠對蕭凡特別上心,圓溜溜的小眼睛盯著蕭凡拿迴來的那包化肥賊溜溜地轉啊轉……


    “啊,小翠,你死得好慘啊,你怎麽就這樣走了呢,啊!我的小翠啊,你走了我怎麽辦……”


    那天夜裏蕭凡的宿舍之內傳來了陳|希陽悲痛地哭泣聲,聞著傷心聽者流淚,陳|希陽與小翠感天動地跨越種族界限的愛戀到此結束……


    校園內的灌木蕭凡還來不及給它們施肥,化肥就提前少了一部分,而從此多了一隻翻白眼的小鸚鵡。


    蕭凡對這隻笨鳥的死感到非常快意,不過看到陳|希陽悲痛得像死了家人的樣子,蕭凡也不好太過明顯地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出來。


    陳|希陽雖然知道小翠是誤食化肥致死的,但是對胡亂擺放“危險物品”的蕭凡,陳|希陽亦有遷怒,所以想讓蕭凡對小翠懺悔對小翠道歉。


    蕭凡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麽扯淡的事情,向一隻笨鳥懺悔道歉?!


    我沒煮了它都不錯了!


    ……


    那之後,蕭凡與陳|希陽恩斷義絕,一周之後兩人順利從s市野雞大學畢業,從此分道揚鑣……


    就這樣,他倆四年的基情在一隻鳥的麵前顯得異常的脆弱……


    可事過之後,懷恨在心的陳|希陽越想心中對蕭凡的怨氣越是難平,最後發展成了進網遊裏為小翠複仇的情況……


    ……


    虎妞看著在賽場之上當眾為一隻小鳥相互爭執的兩人,心中不由鄙夷,男人,真是幼稚的生物。


    再看到身邊那些一副很懂的模樣的觀眾們,虎妞歎了口氣,抬頭望向了蔚藍的天空,仿佛感到碧空之上有一抹綠色的虛影飛過,極其歡樂地鳴叫著……


    “哈——哈——啊——啊——你好,我叫小翠,愚蠢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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