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漁船破爛,就好像是在河裏麵航行的那種小船,出現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讓人著實感到有些古怪。@@點@小@說,


    聽到屈胖三的唿喊,阿樂和羽痕、老彭等幾個人,都趕到了船頭來。


    我眯眼望著那奇怪的漁船,火眼之中,能夠瞧見淡淡的能量浮動,能夠感覺得到並非尋常人等。


    來者是誰?


    我們的心裏麵充滿了疑惑,特別是剛才水底下那個巨大黑影襲擊過後,這事兒讓人著實有些緊張,而幾分鍾之後,那漁船靠近了過來,有一個披著古怪蓑衣的男子站立在船頭,遙遙地望著我們,然後說道:“來者何人?”


    對方說的是漢語,雖然口音有些怪異,不過到底還是能夠聽得懂。


    我走上前,正待說話,這時阿樂慌忙揮手招唿道:“你好,請問前方是無相海麽?”


    蓑衣客抬起頭來,說你居然知道無相海?


    阿樂拱手,說你好,我們是寶島來客,我師父是尚正桐,不知道閣下可曾聽說過?


    蓑衣客擺了擺手,好說什麽同不同的,不認識,說罷,來這裏什麽目的?


    阿樂對自己師父有一種發自內心、深入骨子裏的熱愛,聽到別人這麽說他師父,頓時就是一陣不爽,不過他雖然年輕,但處事卻不簡單,前行忍住心中不快,然後說道:“我們準備前往東海蓬萊島。”


    蓑衣客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來,開口說道:“東海蓬萊島?”


    阿樂點頭,說對。


    蓑衣客揮了揮手,說你們去東海蓬萊島有何事?


    阿樂從懷裏摸出了一封信來,說我師父與蓬萊島海公主有舊,這裏有一封信可以證明我們的身份,諸位若是東海蓬萊島的人,煩請幫忙領路。


    蓑衣客嗬嗬笑,說你師父還認識東海蓬萊島的海公主?


    阿樂說自然認得。


    蓑衣客說既然想要前往東海蓬萊島,那先讓我們檢查一下,別帶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可行?


    阿樂說入鄉隨俗,按照你們的規矩辦。


    蓑衣客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而那艘漁船則快速朝著這邊接近而來,兩船相差七八米的時候,我終於接著船上燈光瞧清楚了來者的模樣,卻見除了為首的那個麻將臉之外,其餘人都有些麵容猥瑣,看著不像是什麽好人。


    東海蓬萊島乃傳說中的修行聖地,怎麽裏麵的人都這副德行?


    說好的仙風道骨呢?


    雙船相近之後,蓑衣客騰空跳躍了過來,緊隨著他的,還有身後的四人,隻留了一個矮個兒的家夥,蹲在船尾處等待。


    這些人一落地,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就彌漫在甲板之上,我鼻子癢癢,有點兒想打噴嚏,不過卻又得強行忍住,畢竟人家有可能是東海蓬萊島的人,我們若是得罪了,說不定就登島無望了。


    我低著頭,站在旁邊,讓阿樂去應付。


    蓑衣客走到了阿樂跟前來,四處打量了一眼,然後指著阿樂說道:“這船上,你是負責的?”


    阿樂點頭,說對,是我。


    蓑衣客說都有多少人?


    阿樂說有七個、哦,不,是八個,船艙裏麵還有一個在休息。


    蓑衣客說介意我們進船看一下麽?


    阿樂說您隨意,不過能問一下,你們是東海蓬萊島的人麽?


    蓑衣客笑了笑,說在這一片海域出現,你說我們是不是?


    他一揮手,有人往駕駛艙那邊走去,也有兩人往船艙內部走去,羽痕有點兒不放心在裏麵休息的林曦,便跟了進去,而屈胖三則走到了我的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後退一步,低聲說道:“怎麽了?”


    他壓低嗓音,說這幫人不像是人啊?


    我詫異,仔細盯著船上的這兩人,發現對方除了衣服打濕之外,卻也沒有別的異常。


    不過屈胖三說話幾乎是例無虛發,他既然出聲提醒,我立刻就警惕了起來,眯眼打量著對方,沒想到正在跟阿樂聊天的蓑衣客一下子就迴過了頭來,看著我,說嘿,朋友,幹嘛這麽盯著我,你覺得我很可怕麽?


    啊?


    對方居然這麽敏感,我真的是有些詫異了,趕忙解釋道:“呃,不是,對不起大哥,鄉下人,沒見過啥大場麵,有點兒緊張,對不起。”


    蓑衣客轉身,朝著我走了過來,然後冷笑一聲道:“怎麽,你是不是很抗拒這種檢查啊?”


    我說倒沒有……


    他指著我的身上,說你身上有什麽違禁品,趕緊拿出來,免得我搜出來,彼此臉上都不好看。


    我有些發愣,說什麽叫做違禁品?


    他說刀兵、符籙還有一切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都拿出來——你們要知道,東海蓬萊島是一個和平的地方,不能夠有任何違禁的東西進入。


    他在這兒跟我胡扯,我攤開雙手,說你看咯,我這裏啥也沒有……


    我的話音未落,船艙裏突然傳來了羽痕的尖叫聲,我下意識地往那邊走去,沒想到裏麵傳來一陣口哨聲,緊接著旁邊那蓑衣客陡然暴起,探爪朝著我抓了過來。


    若不是屈胖三剛才的提醒,我對此人絕對是沒有任何防範。


    好在他說了一句,我多少也留了點兒心,右手一轉,與那人對了一掌。


    砰!


    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朝著我這邊狂湧而來,而在另外一邊,我瞧見那人也向阿樂動手了。


    兩人幾乎是在口哨聲傳出來的第一時間內同時動的手,阿樂反應稍微慢了一拍,給那人拍在了左肩上,承受不住,人直接就飛了出去。


    我倉促之間與那人對了一掌,承受不住那力量,人朝著地上滾落而去,這時屈胖三對我喊道:“去船艙,外麵我來解決。”


    我聽到,趁勢往船艙裏麵滾落而去,進入裏麵之後,瞧見狹窄的過道裏麵,那兩個家夥一人在前,而另外一人卻扛著被捆住的林曦,朝著外麵衝了過來。


    壞了,不對勁。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領頭那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來,抬腳就朝著我身上踹了過來。


    他這腳力很沉重,幾乎劈出了炸響,我若是中了,不死也得殘在這兒。


    對方到底什麽人?


    我腦海裏在想著這個問題,而身體卻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地扭動,躲開了對方的那猛力一腳,然後一記屈胖三式的猴子偷桃,朝著那人的胯下猛然一扯。


    並非我有意學屈胖三,而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用這一招簡直就是妥帖。


    然而讓我詫異的是,我這一捏,居然沒有中。


    猴子沒有能夠偷到桃。


    什麽情況?


    我瞧見對方這猥瑣模樣,分明就是老爺們兒,怎麽可能沒有把兒呢?


    就在我萬分的驚詫之中,那家夥也反應了過來,猛然伸出手,一下子就將我的脖子給勒住,在我耳邊哈哈說道:“你個鱉孫,手段怪下作的啊?”


    對方的胳膊冰涼,口中有一股濃烈的魚腥臭氣,噴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些頭暈目眩。


    緊接著他一記胃捶,擂得我昨天的晚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是個狠人。


    對方的兇狠並沒有讓我屈服下來,一聲怒吼,我鼓足了氣,然後猛然一抽身,與他分離開一小段距離,然後從乾坤袋中將破敗王者給猛然拔了出來。


    拔劍術。


    剛才也說了,這過道處十分狹窄,雙方都避無可避,而我這一下也是十分突然,陡然出劍,一下子就劈中了對方的腰部。


    啊……


    那人慘叫一聲,不退反進,朝著我猛然撲了過來,表現出了極為悍勇的性子,而我一擊得手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再一次揮劍。


    然而就在這時,我身後又傳來一道勁風,卻是那個押著林曦的家夥也迴過神,朝著我撲了過來。


    兩人夾擊,怎麽辦?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間感覺到一劍神王附體,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陡然間向前劈出了一劍來。


    唰!


    這一劍如有神助,那人腰部受傷,本來就有些活動不方便,此刻強行上前,就是在賭我心慌意亂,被身後的人趁機而殺,卻沒想到我表現得如此兇狠,結果被一劍斬成了兩半,淒厲叫喊起來。


    我一劍得手,毫不猶豫地迴身又是一劍。


    鐺!


    這迴對方還手了,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根灰白色的骨刺來,擋住了我的這奮力一斬,然後飛身一撲,將我給重重壓在了地板之上。


    啊……


    當對方朝著我壓上來的時候,我感受到的不是一個人的力量,仿佛有幾頓的重量壓在身上一般,痛得我狂吼一聲。


    對方壓住了我之後,張開嘴,居然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這麽猛?


    我被壓得死死,拚死掙紮也無果,眼看著對方要咬斷我的脖子,隻有硬著頭皮猛然一撞,將那人的鼻子砸得一陣青。


    而這個時候,那人渾身一震,下一秒,嘩啦啦的鮮血就澆落在了我的身上來。


    那人倒下了,而我則瞧見林曦那張滿是驚慌神色的俏臉。


    關鍵時刻,她居然醒了,而且還果斷無比地從對方的後心處捅出了那一刀來。


    我喘了一口氣,然而這個時候,船體突然間仿佛被什麽重重壓了一下,向下沉了幾分,我顧不得別的,慌忙跑出船艙。


    而我的入目處,居然是一條巨大的魚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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