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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能夠將約翰尼托和擼瑟托給幹掉,但是這一次卻是將這顆釘子給拔出了,讓兩人帶著大批上帝軍骨幹離開火藥桶一般的緬北,避免介入緬北戰事,這對於有關部門而言,遠遠比殺掉兩個首領要來得更有意義。


    所以老周對我和屈胖三佩服得很,而因為屈胖三年紀的緣故,他對我最是欽佩,邀請我去他家喝了一頓大酒。


    喝多了,老周就開始哭了起來,跟我們聊起了人在異鄉漂泊的各種苦楚。


    並不是不想迴家,隻是在京都那兒,已經沒有了家。


    我可以對國內許多官員不假辭,然而麵對著這些在秘密戰線上為了祖國富強的人們,心底裏卻隻有滿滿的尊敬,對他好是一頓勸。


    老周喝多了,人便給他老婆扶去睡了,而他十七歲的小兒子則在這裏招唿著我們老周討了一個緬北華人的女子當老婆,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出嫁了,唯獨這個小兒子在這兒,跟著他繼承了家業,不過這男孩兒有點兒害羞,隻是一個勁兒地叫我們喝酒,而且漢語也說得並不利索。


    我自我反省之後,控製力加強了許多,能不喝酒,盡量不喝酒,喝也隻是適量,老周倒下之後,我便停歇了,說今天就到這兒。


    老周待我如貴客,他兒子也不敢多勸,把我們送迴房間休息。


    老周家在緬北的一個小縣城內,說是縣城,其實跟國內山區的一個小鎮子差不多,我喝了點兒酒,不想在房間裏待著,便與屈胖三一起出去,走在了街上,看著這貧窮的緬北小縣,能夠感受到戰爭所帶來的緊張氣氛,忍不住感慨,說大人,你說這些人活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打仗?


    屈胖三撇嘴說道:“利益訴求不同唄,簡而言之,就是有的人想得到得更多,而利益既得者又不想給予太多,雙方一鬧,問題就來了。”


    我說你的上一世,經曆過戰爭?


    屈胖三不願意提及以前的事情,歎了一口氣,說百年前的國內,比這兒更是不如,人命如草芥,走哪兒都感覺到絕望,天黑黑的,看不到一點兒光……


    我瞧見他沒有談往事的興致,也就打住了,問他,說我們如果去臧邊也找不到蟲蟲,那該怎麽辦?


    屈胖三知道我所有的事情,聽到我的擔憂,忍不住笑了,說那就找一個新嫂子唄?


    我搖了搖頭,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除了蟲蟲,這世間任何女子我都提不出半點兒興趣來。


    屈胖三瞪大眼睛,說這麽神?


    我說是真的,如果你見過蟲蟲,你就會覺得“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的意思了。


    屈胖三摸著鼻子,說道:“奶大不?”


    呸!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給他招惹上來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揮了過去,他躲開掉,笑嘻嘻地說道:“看來是不大,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麽急赤白臉。”


    我惱怒地辯解,說哪有,很大好不好?


    屈胖三順杆子爬,說有多大,有沒有36d?


    我翻了一下白眼,知道跟這無賴鬥嘴是一件自尋死路的事情,沒有再說話,悶著頭走路。


    屈胖三沒勁兒了,說不逗你了,聊點啥唄。


    我說聊啥?


    屈胖三好說你接下來,準備去臧邊?


    我點頭,說對。


    屈胖三說如果找不到人的話,你打算幹嗎呢?


    我說不知道,如果她沒有跟雜毛小道和小妖在一塊兒的話,估計是對我失望了,這個裂縫得想辦法彌補,但她總得讓我找到才行啊?


    屈胖三說有沒有可能是出了事兒?


    我說你可別嚇我。


    屈胖三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得考慮全麵一點兒,有備無患嘛……”


    這話兒說完,我更加鬱悶了,連散步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迴去睡覺。


    次日,我們啟程前往中緬交接的關口,結果車開到半路的時候,有一個橋斷了,是被炮彈給炸斷的,長途車司機死活不跟往前走了,生怕出點兒什麽問題,到時候錢掙不到不要緊,命沒了可就真的完了。


    在一車人的抱怨中,司機準備返行,而我和屈胖三則下了車。


    跟著我們下來的還有好幾人,不過都是家住不遠處的,有個男人是去老街的,問能不能跟我一塊兒同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長得英氣,給人予安全感。


    我不想帶著一拖油瓶,自然是拒絕了。


    下了車,我和屈胖三打量了一下那江水,決定橫渡過去,用了差不多五分鍾,便渡過了湍流的河水,擰幹身上的水,繼續向前。


    如此又走了兩個小時,前麵突然來了行進中的部隊,瞧見我和屈胖三,分出幾人來,走到我們跟前,表情兇狠的質問著,我聽不懂,不是緬語,剛要問一句,結果人二話不說,直接一槍托就砸了過來。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伸手過來擋,結果一下子,四五把槍的槍口就對準備了我的眉心和心口處。


    一個麵黃肌瘦、瘦瘦小小的男人走到我們跟前來,抬腳就是一下,踢在了我的胸口處。


    我一動不動,那人卻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去。


    這時有人過來推我,想要把我推得跪倒在地,然後我還聽到有拉槍栓的聲音,正鬱悶著,突然間聽到屈胖三在旁邊喊道:“笨蛋,他們要開槍了,你還愣著幹嘛?”


    開槍?


    什麽情況啊,怎麽就要開槍了呢?


    我招誰惹誰了?


    我腦袋裏浮現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人卻沒有閑著,一矮身,人便躲在了旁人的身後,那人反應過來,舉槍朝著我比來,被我頂住,結果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開了槍。


    砰、砰、砰……


    槍響了,所有人都驚了一下,然後大部分人都朝著我們這邊撲了過來,有的摸出了刀子,有的則舉著槍。


    這是準備見麵就幹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什麽情況,而屈胖三則絲毫不顯猶豫,一記老拳,捶中了其中一人的肚子,然後把他手中的步槍給搶了過來,扣動扳機。


    槍聲驟然搶起,而我們的優勢在於不管遇到誰,直接摟火就是了,而對方則需要辨識著這裏麵到底誰是誰。


    他們的目標隻有兩個,而我們則可以隨意開槍。


    頓時間一陣混亂的槍聲響起,無數人倒了下去。


    激烈的槍火聲中,我已經一把抓住了屈胖三的胳膊,待他扔掉了打完了子彈的步槍之後,一個地遁術,在兵荒馬亂的時刻離開了道路上。


    兩人出現在林子中,望著路上的一片混亂,我喘著粗氣,說什麽情況啊剛才?


    屈胖三嘿然而笑,說人家問你沒事跑著路上來幹嘛,是不是軍政府的探子?


    我說啊,剛才那幫人不是政府軍啊?


    屈胖三說應該不是?


    我直歎倒黴,說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走路都能夠遇上土匪。


    屈胖三說要不然咱們幫政府軍一個忙,消滅了這一隊人馬?


    我連忙搖頭,說子彈無眼,要是傷到了你,我可怎麽跟俞千二交代啊?


    屈胖三嗤之以鼻,說慫就是慫,俞千二那家夥早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需要你給他交代?再說了,本大人需要任何人交代麽?


    我沒有理他,拉著他的手,也沒有再停留,顧不得損耗精力,一路地遁術後,足足走了十幾裏路,這才停下來,繼續前行。


    如此一路倒也相安無事,我們來到了緬北重鎮老街。


    再一次來到老街,與上次的心情截然不同,因為那一次是跟蟲蟲同行,即便是未來渺茫,我的心中也充滿了希望,而這一迴被屈胖三接二連三地打擊,弄得我挺鬱悶的,心裏麵總也想著事兒,連去教訓一下上迴那個蛇頭老板年的心思都沒有。


    屈胖三跟我商量了一下,兩人決定不走關口,而是直接翻越國境而入。


    之所以如此,是想打一個時間差,如果真的有人留意到我的話,那麽還會以為我此刻正在緬甸,沒有能夠想到我已經迴到了國內,並且前往臧邊。


    這件事情我覺得很有必要保持隱秘,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去了臧邊的話,會有許多人又不好的聯想。


    畢竟陸左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犯下血案的通緝犯。


    所以等到了入夜時分,我便帶著屈胖三一起,兩人開始朝著上一次的那片山林進發,先是走了一段路程,然後開始使用地遁術,翻山越嶺,眼看著國境線在望,結果我突然間一下子,好像撞到了一處無形的牆上麵去了。


    砰!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欲裂,再一次出現的時候,隱約間發現眼前的不遠處,有一塊界碑。


    界碑之上,有紅的鮮血。


    我無力地趴在了地上,整個人的腦子嗡嗡嗡直響,感覺身子就像被人肉成了一團,就像快要死去了一般,迷迷糊糊的,瞧見屈胖三的臉在我麵前晃蕩,朝著我喊道:“陸言、陸言,你怎麽了?告訴我,你現在情況怎麽樣?”一下“苗疆蠱事2”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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