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忍不住笑,說剛伯,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啊?


    剛伯說甭管站在哪邊,我這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我們不寫小說,我們隻是網絡字搬運工。-<可?樂小?說?網>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另外一個聲音又冒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剛伯啊,你說我們在這裏等著有用麽?這裏可是懸崖峭壁,還有剛才那越雲鵬一般的猛禽盤踞,誰能夠上得來啊?”


    剛伯似乎輕笑了一聲,說那小白你的意思呢?


    小白說道:“泰山伯麾下大將龍環被人用雷霆之力直接轟殺,雖說泰山伯沒有露麵,但常年閉關的府主卻出來了,召集四大鬼市的門下力量,群雄畢至,對兇手追查,倘若是能夠在這一次的事件中露個臉兒,說不定日後就輝煌騰達了;可是你看看,幾位公子的勢力都分配在了主道,唯有咱們大**麾下,都派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是不是老爺子對我們大**,有意見啊?”


    剛伯並沒有立刻發表意見,而是問道:“你覺得是什麽原因呢?”


    小白並沒有受到責備,語氣頓時就輕鬆了許多,說你覺得是不是因為咱們大**前些天,跟那道士的幫兇走得太近的緣故?


    他這般一說,一開始的那個年輕人就有些不願意了,說小白你瞎說什麽啊?大**行事穩重,最得人心,如果這事兒是給她來處理,而不是給四公子胡來的話,哪裏會變成這般局麵?再說了,你瞧瞧那一路上的人手,還有那幫膀大腰圓的牛頭陰卒,這些人在,有你露頭的餘地麽?


    他說得憤怒,氣息粗亂,不停喘著氣。


    這人說完,剛伯方才說道:“小申說得對,且不管王維伽的消息是真是假,這麽大的陣仗,對方隻要不是瞎子,就會有忌憚。他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不露麵,隱姓埋名,找個地方躲起來,再有一個就是悄不作聲地另辟蹊徑,避開眾人的耳目潛入山上來。大**也正是出於這個考慮,才將我們安置在這裏的。”


    小白聽懂了,說哦,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其實我們在這裏守著,機會才是最大的咯?


    小申這迴得意了,說道:“那當然,大**行事,怎麽能夠讓你揣測得到呢?”


    三人一陣交流,而岩石底下,我們幾人也用眼神交流著。


    小妖偵查迴來,用翅膀打著手勢。


    總共四人,除了說話的三人,不遠處還有一個聯絡者,而他們的身上,應該都有信號器,或者是一符籙,或者是一煙火,總之能夠在第一時間裏發出信號。


    好難啊!


    瞧見小妖的描述,我們的眉頭都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幫人對我們是恨之入骨,有一種要殺之而後快的意思,不管如何,都不會讓我們囫圇個兒地迴去。


    現如今的情形,基本上已經明朗了。


    唯一的疑惑在於,將我們賣了的王維伽,是否還記得陰陽界的交界山壁在哪兒。


    四人……


    雜毛小道嘴唇張合,一絲細小的聲音鑽入我的耳朵裏來:“四個人,需要一下子控製場麵——那個剛伯最強,我負責,蟲蟲和薑寶負責另外兩個;至於前邊觀察的那個,陸言,我交給你了,有沒有問題?”


    傳音入密?


    聽到雜毛小道將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了我,我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被重視的感覺來,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


    幾人商定之後,我開始了行動。


    我趴在了地上,然後如同一條泥鰍似的,在地上匍匐前進著,盡量避開上麵幾人的注意,並且將動靜給減小至最低的狀態。


    這一點十分不容易,畢竟那個剛伯是個高手,稍微有一點兒動靜,他都會警覺的。


    如此差不多匍匐了一刻鍾,我才移動到了那人的附近。


    那家夥正在四處打量,卻沒有注意到腳下。


    我用傳音入密的手段,跟雜毛小道表示已經就位了。


    準備……


    雜毛小道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緩緩說起:“……動手!”


    最後一句話,簡短而又果決,我沒有任何猶豫,身子如同一條大蟒,從地上陡然跳起,朝著前麵五米之外的那人撲了過去。


    風聲響起的一瞬間,那人就反應過來,迴身一瞧,卻被我一拳擂在了鼻梁上。


    於此同時,聚血蠱小紅也附著在了他的右手上。


    這叫做雙管齊下。


    對方是高手,在驟然遇襲的情況下,思路還十分清晰,一邊伸手抵擋著我暴風驟雨的攻擊,另一隻手則朝著懷裏摸了過去。


    然而伸到一半的時候,他身子一僵,卻是如同木頭一般,栽倒在地。


    卻是小紅發揮了作用。


    我將此人給弄倒之後,立刻迴頭望去,卻見雜毛小道那邊也差不多料理清楚了,朝著我比了一個手勢。


    一分鍾之後,我將這人給拖了迴去,瞧見雜毛小道將剛伯等三人全部搜查了一遍,開始盤問起來。


    剛伯是個老頑固,而另外一個叫做小申的家夥也是嘴硬得很。


    唯有那個叫做小白的年輕人,眼神遊離不定。


    雜毛小道沒有浪費時間,將其他兩人給敲暈了,然後單刀直入,向小白發起了強大的心理攻勢。很快,這個家夥就屈服了,告訴了我們此次前來伏擊我們的黃府兵力,以及我們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王維伽一來是對這白山並不熟悉,二來也是心情太過於激動,所以並不確定出口。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沒有人在門口埋伏著,事情就變得好辦許多,而倘若是有人在出口處重重包圍,隻怕我們真的就隻能放棄迴去的想法,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


    探聽完了消息,雜毛小道一記手刀,將這人給砍暈,然後脫下了剛伯的衣服來。


    我說你這是幹什麽?


    雜毛小道說換上他們的衣服,然後我們混過去——你還記得路麽?


    我指著薑寶,說我勉強記得,不過薑寶最是清楚不過。


    雜毛小道點頭,說那就好,趕緊吧,誰知道事情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你沒聽說麽,這一次黃府的話事人也來了,他可是隨時都能夠把除了龍環之外,泰山波麾下四大陰神的黃明、周紀、吳謙都給喊來的主兒,我的神劍引雷術就算是再厲害,也劈不了這麽多的家夥!


    我們匆匆換上了衣服,然後將這四人給剝光,捆了起來,然後出發,朝著大山那邊走去。


    一路上眾人各憑法門,收斂氣息。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在路上碰到了好幾撥的家夥,不過在薑寶的慧眼通之下,都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去。


    好在那兒距離我們這裏並不算遠,走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樣子,我們終於來到了之前的山壁附近。


    眼看著那入口就在近前,我們卻並不敢現身。


    這兒是一個山丘處,往前走,就是陡峭的山壁,我們藏在這兒,但如果想要走過去的話,就會暴露身形,如果在那邊的角落裏也藏著人的話,隻怕我們就有可能撞到一個正著。


    倘若是那裏門兒常開,我們拚命衝過去就是了;但如果沒有路,我們可不就是被逼到了絕路?


    雜毛小道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


    這時他轉過身來,瞧向了旁邊懸空而立的麻繩兒,伸手,撫摸著那小青龍滿是細碎鱗甲的身子,輕輕歎道:“麻繩兒,這迴可能得勞煩你了,可以麽?”


    那麻繩兒眨了眨眼睛,表示知曉。


    它用身子輕輕蹭了蹭雜毛小道,又向小妖告別,最終還用一對柔軟的小犄角磨蹭了一下我的左臉,這才離開,隱入黑暗之中去。


    半分鍾之後,山腰間突然間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龍吟之聲,響徹了整個白山。


    我瞧見白山的頂端處,居然有光芒落了下來。


    這聲音仿佛點了一個火藥桶似的,將整個寂靜的白山都弄得沸騰起來,隨之而起的,是“哞哞”的嚎叫聲,然後有無數光華亮起,朝著龍吟響起的地方飛去。


    雜毛小道等了半分鍾,方才說道:“走,趕緊走,不要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話畢,他一馬當先,朝著前方飛速奔走。


    我們幾人緊隨其後,快步衝了數百米的距離,眼看著即將抵達山壁的跟前時,突然間有一道巨大的光芒朝著我們頭頂拍了下來。


    雜毛小道最先反應過來,手中的長劍陡然揚起,朝著那籠罩頭頂的光華刺去。


    他這一劍犀利,卻是將那光給刺破。


    而這光並不停歇,又朝著我們這兒印了兩迴,方才收斂,化作一方晶瑩透亮的石印,落入了一個白發滿頭的老者手中。


    那老者哈哈一笑,朝著雜毛小道拱手說道:“不愧是將犬子一劍了結,又將龍環給轟殺了的英傑,老夫若不是多活了幾年,險些罩不住你這飛劍啊!”


    我抬頭望去,卻見那老者身後,圍著一圈人,我們認識的黃英、黃葵也都在。


    岱廟道士王維伽也在,被人像死狗一般押著。


    我瞧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好看過來,雙方目光對視,他羞愧難當,慌忙低下了頭去。


    我心中一陣打鼓——原來對方竟然是知道入口的。


    這個白發老者,當真是老謀深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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