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林佑的講述,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的腦洞大開,卻講得宛如真的一般,聽得我們一陣發冷,過了好一會兒,我方才徐徐說道:“不管是不是,都得查下去。”


    小妖點頭,說對,管他後台是誰呢,就算是美國總統,那又怎麽樣?


    這話兒說得霸氣,不過怎麽看都有些心虛。


    林佑這個時候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美國總統可沒有那幫人厲害,從林肯到加菲爾德,到肯尼迪,被刺殺的總統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呢……”


    這下徹底沒有聲音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佑自己卻又笑了,說我這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你們別在意啊,這樣子,資金你們先打到我賬上,我這裏才好招兵買馬,將班子先給搭起來,至於後麵的事情,我個人覺得可以以那個馬公子為突破口;現在不著急,我迴頭找人查一下,應該能夠很快找到對方的資料。


    我們都說好,又說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大家都累了,迴房休息。


    我迴房間,將這幾日耽誤的功課給補迴來,閉目修行,不知不覺到了半夜,突然間感覺到門外有一些古怪的動靜。


    這種動靜很輕,有一種刻意壓製的感覺。


    它跟服務員的那種動靜不一樣。


    我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來,緩步走到了門口,耳朵貼在門口處,耐住性子聽了一會兒,感覺到有人集中在了蟲蟲的房間門口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裏突然有人問道:“你們幾個在幹嘛?”


    這聲音有幾分驚詫,而有一個陰寒狠戾的聲音立刻出現:“別多管閑事,不然弄死你!”


    這聲音一說出口,我立刻弄明白了這人到底是誰。


    段風。


    就是之前乘坐渡輪的時候,與我們同去同迴的那夥人,在第一場的拍賣會上,我正好坐在了他們的身後,聽到幾人的對話,就說到要搞一下我們。


    在郵輪上,人多眼雜,他們沒有能夠下手,但是此刻,卻到底還是找上門來了。


    估計之前的那台白色寶馬,應該也是他們。


    不過這幫人到底什麽來頭,居然有膽量這麽明目張膽地辦事兒呢?


    難道是高手?


    我聽到被嗬斥的那人倉皇離去,盡管知道蟲蟲應該並無大礙,但還是忍不住推門而出。


    我這個房間在蟲蟲房間的斜對麵,正好挨著,剛剛一推門出來,就撞到了對方,那幫人瞧見門口,立刻轉頭望了過來,他們認識我,一瞧見,立刻就有兩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隻是一眼,我瞧見對方有六人,個個都是臉色兇惡之輩。


    那段風守在蟲蟲的門口,瞧見我,低聲喝道:“把這小子給先抓起來,然後在威脅另外兩個娘們!”


    我守在門口,瞧見這兩人來勢洶洶,也不慌,而是皺眉說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為首的一個彪形大漢冷然一笑,說你們得罪了我惠陽幫,這是過來找你們吃點兒利息錢。


    他著話,他猛然一抬手,一記窩心拳就衝著我的肚子招唿過來。


    砰!


    那碩大的拳頭並沒有砸中肚子,我伸手擋了下來,感覺對方手上的勁力挺大,拳骨之上盡是結繭老痂,看來應該是個挺厲害的練家子。


    這樣的家夥,對上以前的我,絕對是一個打八個。


    不過現在卻又有不同。


    我伸手擋住了對方的這一拳,並沒有立刻進攻,而是皺著眉頭問道:“我們怎麽時候就得罪你了?”


    那大漢喘著粗氣,口鼻之中有濃厚的酒氣浮出,噴在了我的臉上,讓我差點兒就給熏暈了過去,然而他說的話卻更是讓我氣憤:“我老大不過就是看了那妞一眼,講了兩句話,就給罵得狗頭噴血的,這不就是得罪?你們罵得倒是痛快了,可有想過我老大的感受,這可是在我們的地盤,分分鍾弄死你!”


    他說完話,沒有在多言,而是繼續朝著我抱了過來。


    我往後退,退到了門口,然後平靜地說道:“這麽說來,你們是準備仗勢欺人咯?”


    段風迴過頭來,露出了一口白牙,說就欺負你了,怎麽的吧?


    我先前聽到林佑的那一番話語,心裏本來就悶得憋屈,正愁著沒地方撒氣呢,聽到這話兒,忍不住笑了,說這世間,還真的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


    段風皺眉,說這個道理我當然懂,不過欺負你卻沒問題——彪子,你愣著幹嘛呢,還不趕緊把他撂倒?


    那大漢跟我交手幾個迴合,感覺有些突不進去,不由得皺眉說道:“老大,這點子有些紮手啊!”


    就在他迴頭說話兒的那一瞬間,我陡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腰間,直接用力,將他朝著那門裏一砸。


    砰!


    那人猝不及防,給我陡然爆發的一下給擊倒,而另外一個人則感覺到了壓力,驟然低吼一聲,然後朝著我衝了過來,而我當下也是施展了耶朗古戰法,穩住下盤,三兩下,就將此人給摔落到了地上,一記手肘,打得那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在頃刻間解決了兩個家夥,這使得在場的幾人有些發愣,段風獰笑了起來,說真有本事啊,難怪這麽囂張。


    他說話的時候,這時蟲蟲和小妖的房間,都開了門。


    她們兩人探出了頭來,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不過小妖有點兒臉盲,問我這人是誰?


    我說是那個段風。


    她一愣,說哪個段風?


    我忍不住笑了,說就是在渡輪上跟你搭訕,結果被你罵了的那家夥,你記不得了?


    小妖揉了揉眼睛,說誰會記這種小嘍囉,大半夜的,怪吵的,你趕緊解決了,真的是,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並沒有上前過來幫忙的意思,語氣裏麵頗多輕慢,這可就讓那自視過高的段風有些忍不住了,衝著小妖就嘿然笑道:“小妹妹,睡不著覺好啊,讓哥哥過來陪你,給你暖**如何?”


    他也不再管我,而是伸出手,朝著小妖那邊笑嘻嘻地摸了過去。


    我有些無語了。


    真的,按理說這家夥能夠搞得到郵輪拍賣會的邀請函,應該也是一人物才對,怎麽連審時度勢這種最基本的東西都搞不清楚呢?


    難道你真的以為小妖就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啊?


    眼看著段風走到了小妖麵前,朝著她的胸口摸了過去,我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不過還沒有等我有所動作,就瞧見小妖一個誇張的高抬腿,直接將那腿壓到了段風的腦門頂上去,接著往下劈了下來。


    段風瞧見那狐媚的小美人兒來了這麽一個姿勢,頓時就忍不住笑,伸手招架,然後說道:“哎呀呀,這彈性真不錯,要是弄到**上……”


    咚!


    小妖的大長腿劈了下來,段風雖然擋住了,結果才發現那力道強得可怕,所有的交鋒隻有他們兩人知道,而在我們這些外人看過來,卻隻見小妖一腳劈了下來,段風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抵抗,就直接栽倒在地。


    一腳劈暈。


    就這種渣渣戰鬥力,還敢過來為非作歹?


    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當然,我也知道主要的問題在於小妖強得過分,段風必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本事,不過那又如何呢?


    小妖一腳劈了人,便打著嗬欠迴到了房間裏,而我則歎了一口氣,與剩下的三人交起了手來。


    一交鋒,這才發現對方的修為挺紮實的,費了我好一會兒的功夫,方才將他們都給料理,而在這整個過程中,整個走廊、包括酒店方都沒有任何人露麵,直到最後一個人倒地之後,林佑的房間門方才打開,探出了一個頭來,衝著我說道:“完了?”


    我揉了揉拳頭,說對,完了。


    林佑摸出了幾根繩子來,過來幫忙捆人,說長夜漫漫,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審一審吧,看看有什麽線索。


    我瞧見他頭發有些淩亂,不由得笑了,說我晚上閑可以理解,你應該閑不了吧?


    林佑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的微笑,說嘿嘿,事兒辦完了,也閑。


    兩人合作,將這六個人都給綁了,然後拖到了我的房間裏去,挨個兒扔在了**前,林佑摩拳擦掌地看著這一幫人,然後對我說道:“這樣子,我先帶一個家夥去衛生間,挨個兒的問,誰要是有出入,我們就處理誰,你說行不?”


    他有些興奮,我卻沒有太多的想法,點頭,說好,你去審吧。


    林佑拖著一人進了去,沒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瞧得旁邊好幾人臉色一陣發青,有個家夥忍不住衝我喊道:“你知道我們是誰麽?”


    我說你們剛才不說了麽,惠陽幫,對吧?


    那人惡狠狠地說道:“既然知道我們是惠陽幫的,那還敢綁我們?你是吃了豹子膽麽?”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說對不起,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你們惠陽幫到底是個什麽鬼,能夠給我科普一下麽?


    那人被我一說,頓時就泄了氣,想一想我們這裏個個都兇猛無比,威脅哪裏有用?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砸暈了的段風也悠悠醒了過來。


    說:


    蘭德公司弄不了,你們這幫惠陽幫,還收拾不了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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