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在一瞬間就爆發了,突如其來,讓人沒有半分防備,我給巨大的氣浪給掀翻倒地,一骨碌爬起來,瞧見小妖已經和那名白衣女子戰做了一團。


    雙方你來我往,手段十分厲害,不過明顯小妖似乎技高一籌,使得那白衣女子不得不用上了劍。


    她的劍是木劍,呈現出黑色,隱隱之間又有一種金屬質地,與小妖交鋒的時候,鋒寒畢露,使得小妖並不敢與這利劍做正麵接觸。


    而小妖這邊的攻勢一減緩,那白衣女子立刻翻身躍到了河對岸去,緊接著三兩個縱身,便消失得無蹤影。


    她的那速度,讓人詫異不已,幾秒鍾之內,人影皆無。


    小妖並沒有去追,而是從河麵上跳了迴來,瞧見我一身狼狽模樣,不由得噗嗤一笑,說你是不是啊,都沒有找人你,你倒是摔了一個狗啃泥——你能不能表現得強一點兒啊,跟你這樣的人當隊友,說真的,我突然間有些害怕起來了。


    我給她奚落得麵紅耳赤,訕笑道:“有點兒太突然了,你怎麽知道有人在旁邊呢?”


    小妖撅著嘴,驕傲地說道:“廢話,任何人想要近小娘的身,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再說好嘛,就她那樣子,還好意思潛過來偷聽我們說話,真的是幼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有點兒找到她說話的節奏和方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麽說,她應該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吧?”


    小妖說自然沒有,我怎麽可能讓她得逞呢?


    我說這女人也正是厲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夠隱匿身形,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啊……


    小妖說你哪隻眼睛瞧見他是女人了?


    我莫名蛋疼,說不是女人,難道還是男人不成?


    小妖搖了搖頭,說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這事兒,不過這人的來曆,我倒是聽過一些,沒想到居然跑到這兒來了,難道他也有參與其中?


    我說你認識整個人?


    小妖說認得,有過幾次照麵,都不熟——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人叫做白合,是黑手雙城手下七劍裏的天璣劍,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真的看不出來啊……


    我心中一跳,說你剛才講的黑手雙城,可是茅山大師兄陳誌程?


    小妖點點頭,說啊,你還知道他?


    我說我不是跟你講過,我之前為了找陸左,曾經去了茅山麽,我在蕭克明小姑姑的草廬之外,曾經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不過他並沒有理會於我。百度搜索x


    小妖眼睛轉了一下,笑了,說別管那麽多,這個家夥吃了教訓,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剛才說什麽來著,還要征詢誰的意見來著?


    我說就是蟲蟲,她是個很聰明、而且厲害的人,我覺得如果如果此行能夠得到她的幫助,說不定成功率會高一些。


    她一愣,說就是那個從蚩麗妹的遺物之中孕育了意識,並且從蟲池之中而生的女人?


    我說對,就是她。


    蟲蟲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來,說她應該也算是一個妖靈吧?怎麽,她也在這裏麽?


    我說她不在亮司,在敦寨呢、小妖詫異,說怎麽迴事,敦寨不是陸左他外婆的老家麽,她在那兒幹嘛呢?


    我說你認識許映愚不?


    她點頭,說知道,是個刻板古怪的老東西,怎麽突然提起他來了?


    我說許映愚不是敦寨蠱苗一脈的麽,他最近退休了,迴鄉歸隱,正好蟲蟲想要重走當年蚩麗妹的北上之路,正好就挑戰到了許映愚,結果敗了,然後現在拜入了許映愚的門下,成為了他的關門弟子。


    小妖撓著腦袋,說怎麽這麽亂啊,許映愚那老古板不在京都待著,跑迴老家來幹嘛啊?


    我瞧她一副氣勢洶洶、又藏著弱弱恐懼的表情,低頭說道:“我咋知道?”


    小妖瞪著我,說許映愚的徒弟,咱去招惹她幹嘛,自己走不行?


    我猶豫了一下,說還是問一下吧,說不定她願意幫忙呢?


    小妖瞧見我的樣子,覺得稀奇,說哎喲,你不會是喜歡那個叫做蟲蟲的女孩兒吧,你可得跟我說實話啊,快點兒!


    我並不是純情少年,也不覺得“喜歡”兩個字有多麽難說出口,於是嘿嘿笑了一下,說窈窕**,君子好逑,蟲蟲人漂亮,性格也好,而且還挺厲害的,我喜歡她,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小妖說既然如此,那為什麽要叫她去挑戰許映愚那個老家夥呢?當年蚩麗妹就是因為挑戰洛十八,才最終愛上了那蠱王,成就了一段孽緣,你怎麽不去接招呢?


    我說蚩麗妹愛上洛十八,是因為洛十八一招將她給敗了,我若是對上蟲蟲,估計躺在地上的是我,哪裏還能生出情愫來?


    小妖噗嗤一笑,說得了,既然是你儂我儂的愛情,我就不阻攔了,不過我可不跟你去啊。


    我說為什麽,小妖說我瞧見許映愚那個老古板就心疼,揪心的疼。


    我有點兒奇怪,這小丫頭給我的感覺,是天不怕地不怕,人許二爺一和和氣氣的老頭兒,她咋就害怕了呢?


    不過說起來,我也挺怵那老爺子的,感覺他笑容平淡,然而眼神卻犀利如刀。


    到底是做過大事的人,跟咱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樣。


    我並沒有立刻出發,而是留小妖在我家住了**,次日清晨方才出發,前往敦寨。


    我走的時候,帶上了楊操郵寄過來的身份證,抵達敦寨的時候,瞧見蟲蟲正在那曬穀場上麵修行,她做的是一種類似於瑜伽一般的功法,行動緩緩,身體和四肢扭曲到了極限,而念念則蹲在旁邊的地上,一臉羨慕地瞧著。


    蟲蟲穿了一件蠟染的小褂子,本來就挺清涼的,再加上這種修身的固體動作,那身材簡直能夠讓人直流鼻血。


    我在旁邊瞧了好一會兒,都愣住了,知道念念拿石頭過來扔我,方才迴過神來。


    瞧見我來了,蟲蟲收了功,走過來,問我什麽事?


    我拿出那兩張身份證,遞給她們,說這證件是真的,你們拿著,以後幹嘛都會方便一些。


    蟲蟲不接,而念念則一把搶了過來,說有了這東西,我迴去就方便多了。


    我問她什麽時候走,念念告訴我,說定了後天。


    我說要不然你也跟著你蟲蟲姐在這裏修行唄,多少也有一個伴兒?


    念念苦笑,說我倒是想,不過許二爺挑徒弟的眼光太高了,像我這樣的,根本沒有可塑性,他老人家也不願意留。


    我似乎問到了傷心處,慌忙轉移話題,講了幾句之後,念念瞧了我一眼,笑了,說得,你們兩個聊吧,我不給你們當電燈泡了。


    說著話,她就跑到屋子裏去了。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她的背影,然後迴過頭來,對著剛剛晨練、熱氣騰騰的蟲蟲說道:“許二爺不在家啊?”


    蟲蟲說師父掃墓去了。


    我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瞧見我這橫豎為難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說你來還有什麽事情麽?有事就說話,別藏著掖著,怪裏怪氣的。


    我嘿嘿一笑,說還真的有一個事情,想過來找你商量一下,不過看你在這裏挺充實的,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蟲蟲瞧見我這磨嘰樣兒,秀眉一豎,說你別繞圈子,直說什麽事。


    我瞧見她有些惱怒的表情,趕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跟陸左在茶荏巴錯分手的時候,他曾經交代我三件事情,第一件我已經辦到了,是征得了你師父的允許,拿走牌位;第二件,小妖姑娘昨天迴來了,通過一朋友聯係到了我;至於第三件,小妖姑娘告訴我,說一個星期後,在南方省的惠州,有一個拍賣會,可能跟虎皮貓大人有關。”


    她看了我,說原來你過來,是特意來跟我道別的啊?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怎麽講呢,這件事情特別複雜,我們昨天傍晚的時候,小妖姑娘還跟一個人起了衝突,後來她告訴我,說那人是黑手雙城陳誌程的手下。所以我覺得我和她去,未必能夠完成任務,所以想過來找你,問一問你能不能跟著過去幫一下忙……


    蟲蟲詫異,說為什麽會找到我呢?


    我低下頭,嘀咕道:“因為……你是我在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說著話的時候,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麵紅耳赤的,頭都沒敢抬,生怕她拒絕,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突然聽到她柔柔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能否答應你,需要問一下師父才行。”


    我抬起頭來,驚喜地說道:“這麽說,你是答應咯?”


    蟲蟲說我沒有答應了,不是說還得問一下我師父麽?


    我的心歡喜得快要炸了,高興地說道:“如果許二爺同意了,你就能夠跟我一起去,是不是這樣?”


    她點頭,說對,如果能夠幫忙的話,我沒有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的話語,我有一種從這兒跳到你田裏去,滾一圈的衝動。


    太棒了!


    說:


    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簡單而淳樸的快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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