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裕聞言剛才的感激瞬間蕩然無存，語氣硬邦邦的吼了迴去，“去你媽的五分鍾！快說，我隻給你五分鍾，五分鍾說不完五十分鍾後老子也沒空。” “哈哈，你他媽重點永遠在自己的痛處上？你先老實交代，是不是當鴨去了。” 唐下在電話那頭嬉皮笑臉，陸裕不耐煩了，“滾犢子，老子禍害良家少年去了，有沒有正事，沒有我掛了。” 陸裕癱在沙發上本來就心情不舒坦，還要被唐下八卦，沒好氣的朝唐下吼了一通，幹脆退了通話界麵，打開了和顧消的消息記錄仔細翻看。 唐下見陸裕又要掛電話，急忙改了態度，“別別別，當然有正事，沒正事我會浪費通話分鍾數打給你？” 陸裕：“有屁快放！” 唐下也不墨跡，直接說了重點，“奇奇直播想約你直播，可以次簽。待遇分成都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下？” “奇奇？”陸裕一愣，隨即炸了，“那個打著遊戲直播的旗號，專聊深夜情感話題的平台？你他嗎怎麽不叫我去做色/情主播？” 唐下不滿，糾正陸裕道：“你別帶有色眼鏡看他，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最多問問你感情問題，誰稀罕看你那二兩裏脊肉脫衣服？” 陸裕從電話裏也能感受到唐下對自己偏瘦體型的嫌棄，對於一個喜歡肥肉的人的衡量標準，陸裕懶得跟他計較，“得得得，脫不脫的我都不去，一次也不簽，我又沒情感話題可以聊。” 見陸裕死也捂著退戰隊的原因不說，唐下開啟了激將模式：“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人家也是看你最近有感情話題成迷才想簽你，你說說，你跟霍洋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捂這麽緊？” 陸裕根本不吃這套，一邊翻著和顧消的記錄，一邊漫不經心迴唐下，“關你屁事。” 唐下不死心，“是不是你們四排賽冠軍慶功宴上你喝多了，借著酒瘋把霍洋上了？所以才被許遺打得拿不穩鼠標？” 陸裕無語，“你入錯行了啊下下，你別當什麽經理了，去當編劇吧，我跟你混怎麽樣？” “不是？”唐下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下，繼續試探陸裕，“那是霍洋借著酒精想跟你來點什麽，被許遺發現了？所以你被許遺打了？打了不說還被趕走了？” “……”陸裕正翻著記錄呢，聞言瞬間停了翻看的動作，細細磨牙。 這他媽！！！ 陸裕沒立刻迴話，唐下一秒鍾興奮了：“是不是？不說話是默認了？真是這樣啊？” “滾！” 還真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陸裕直接掛了電話，唐下又打了幾遍，陸裕全部掛斷了。 唐下還不死心，繼續發消息問陸裕，陸裕直接把唐下拉黑了。 楞了片刻，又覺得不妥，怎麽搞得跟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心虛似的，隨手又解開了唐下的黑名單，把tmg公司對自己的態度跟唐下交代了個清楚。 唐下將信將疑的信了，陸裕鬆了口氣。 唐下這個孫子，一件事情不給他說清楚堵住他的嘴，他能逼逼一輩子，非問清楚了不可。 打發了唐下，陸裕無所事事，賺錢的事兒依舊毫無頭緒，又點開線下賽看了半天，一無所獲！ 看著看著，就看睡著了。 等到陸裕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陸裕是被餓醒的，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點了個外賣繼續窩在房間裏。 抓過手機順手想給顧消發信息，昨天的記憶突然迴攏，打了一半的字，又全部刪光。 應該怎麽跟顧消坦白自己性別的事情？陸裕很抓狂，好像沒有什麽理由足夠有說服力！ 讓陸裕抓破腦袋糾結的顧消，起了個大早，買了費涵喜歡吃的水果，驅車迴了家。 顧消迴到屋裏時，第一眼就看見費涵打扮得異常精致，卻違和的圍著圍裙在廚房忙進忙出，嘴裏還在不停念叨：“我說，江唯擎，你就不能來幫幫我嗎？” 顧消覺得好笑，站在門口轉頭看老爸。 江唯擎西裝筆挺的，連發型都打理得一絲不苟，端坐在沙發上整理著手裏的資料。劍眉星目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頭也不抬的迴應費涵，“是你要慣著他，為什麽要我來替你的殷勤買單。” 費涵正拿著刀殺魚，聽到江唯擎這樣講頓時來了脾氣，舉著菜刀反駁：“他是我老公的兒子，我慣著他怎麽了？有你這麽當爸爸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為什麽顧消的爸爸姓江？費涵和江唯擎什麽關係？第13章 套路 顧消聽著兩人鬥嘴聽了十幾年，早就習以為常，這種撒狗糧的劇情多看無益。 勾著嘴角輕笑，放下手裏的東西，徑直朝廚房走去，“費叔叔，我來幫你。” 費涵見顧消已經迴來了，急忙放下菜刀。一邊快步迎出來，一邊迴頭鄙視江唯擎，“看看，看看，我兒子多心疼我，來我抱抱！” 顧消笑了笑，給了費涵一個擁抱，“你在做什麽菜呢？我幫你？” 江唯擎停下手裏動作，瞥了顧消一眼，對顧消發出了警告，“幹什麽呢？離我男人遠點！” 顧消就著抱費涵的姿勢舉起雙手， 這一招百試不爽，隻要跟費涵親密一點，老爸鐵定吃醋。 見他板著臉，顧消故意揶揄道：“那你來幫他？” 江唯擎放下手裏資料，起身拉了拉衣角，往廚房走去，“你走開。” 費涵給顧消使了眼色，顧消退出廚房站在一旁，看著兩個打扮得人模人樣的男人在廚房忙活，轉身走開了。 顧消小時候也問過老爸幾次， 為什麽在家也打扮得跟去開人民大會一樣，老爸的迴答永遠都是：“你費叔叔喜歡這樣。” 至於為什麽費叔叔也打扮得精致莊重？，老爸的迴答簡潔了許多，隻有一個字：“滾！” 再後來顧消長大了，懂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問了。 廚房有了江唯擎的加入，費涵瞬間讓出了大廚的位置，讓江唯擎掌了大勺。 費涵站在一旁最多打打下手，做得最多的還是喊老公加油！老公好厲害！ 顧消見怪不怪。 一桌子菜上了桌，顧消才裝模作樣的問，“楊阿姨和田阿姨呢？怎麽你們自己在下廚？” 江唯擎白了顧消一眼，沒好氣的道：“明知故問！” 費涵笑嘻嘻的幫腔：“你爸爸想親自給你做飯，不好意思說。” 顧消還沒說話，江唯擎停下手裏動作，看著顧消警惕的問道：“有什麽事想求我？這次拍他馬屁也不行！” “您怎麽會這麽想，”顧消垂下眼簾，不緊不慢的停下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道，“我不是有事求您，是跟您談生意。” “嗯？”江唯擎表示不信，半信半疑的嗯了聲，示意顧消繼續說。 顧消會意，“您那部pubg題材的真人電視劇快上了對吧？” “有什麽想法？” 顧消放下筷子，靠在靠椅上，從容的娓娓道來：“電競背景的劇，受眾是偏年輕化的，但您現在的宣傳途徑，恰恰漏了這一塊。你浪費了一半的資源去走沒有效果的傳統途徑，不一定能達到很好的效果。據我了解，現在互聯網時代，直播平台的流量非常可觀，尤其是對電競圈的占比很大，沒有有效利用這一塊兒，這是您宣傳的漏洞。” 江唯擎沒說話，顧消繼續：“所以我覺得，可以在電視劇上線之前，用劇的熱度，搞一場大型的pubg線下賽。再迴利用線下賽的熱度更有效、針對性的宣傳您的電視劇，以獲得更好的收視效果！” 江唯擎半眯著眼睛看著顧消，直接挑明：“你那個姓唐的小朋友缺多少錢？直接送他比搞這麽多事情簡單！” “不是他！”顧消否認，“這個比賽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您操心，所有費用我出。至於直播平台，我來注冊運營，這一切都與您無關，您隻需要借我個舉辦線下賽的名頭就行。這是件雙贏的事情，我給您推廣，您的電視劇抽成我不要，我有了您電視劇的熱度也不至於純虧。” “說到底還是想借我的熱度？” 顧消勾了勾嘴角，泰然自若，“不是您一直教我要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嗎？我正在想辦法讓我們雙方互利。” 江唯擎不滿，瞥了顧消一眼，故意激他：“你這是自食其力嗎？你這是啃老！” 費涵責備的嘖了一聲，斜著眼睛看江唯擎，“怎麽說話的呢！消消啃你什麽了？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重要的是，能幫小唐就行！何況確實也能帶動熱度嘛。” 江唯擎不屑，“你聽他彎彎繞繞的胡說八道，我影視界巨頭，上部劇還需要他來給我帶熱度？” 費涵眨巴著眼睛看著江唯擎，想要反駁，一時又組織不好語言，好像也是這麽迴事！ 不搞這些收視率也能吊打其他劇。 顧消笑了笑，臉不紅心不跳的為自己辯解：“我這是合理利用資源。爸爸，您別把自己的高度局限在比別人高一步的位置上。” 江唯擎冷哼一聲，把不屑都掛在了臉上：“激我沒用，現在是你求我，我為什麽要幫你？” 顧消推了推眼鏡，胸有成竹的迴複江唯擎：“您早晚得跟上這個步伐，得涉獵這塊新領域。隻是恰好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需求。說到底還是您占了便宜，我免費幫您宣傳，帶動您的口碑，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江唯擎黑臉了，“說人話！” 顧消憋著笑，“上麵的都是實話，不過我也確實另有打算。他缺錢買池叔叔的俱樂部您知道，我想用您宣傳劇的名義辦線下賽，給他一個順利往前走的機會。當然，我不會搞內幕黑手，不會砸了您的名聲和我自己的路子，更不會讓他有陷入全網黑的可能。我隻給他提供這個機會，能不能拿到這筆錢，憑他實力。” 顧消說到這頓了頓，自顧自的會心笑了笑，抬眼看江唯擎，“我信他有這個實力。” 江唯擎強忍欣慰的笑意沉默，費涵仿佛從顧消的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江唯擎。 率先拿著自己那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投票，支持顧消。 江唯擎雖沒說同意，但也沒反對。 顧消一直在家裏呆到深夜才離開，期間陸裕一直沒發消息給顧消。 顧消也沒來得及聯係陸裕。 陸裕不適應！ 忍了一天，還是忍不住率先聯係了顧消，但顧消迴複信息很慢，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陸裕聽顧消的說辭，他好像已經忙到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地步了。 連續半個月兩人也沒有再好好約上一場遊戲。 陸裕整天無所事事，索性開始打起精神自己在酒店裏訓練solo，陸裕幾乎每天都練習到半夜才會洗漱睡覺。 僅半個月的時間，陸裕基本上養成了後半夜睡，中午起的作息習慣。 結果安靜日子沒過幾天，一大早陸裕就被敲門聲吵醒，睡得迷迷糊糊的陸裕，怒火中燒，隨便撥拉了兩下頭發，麵色不善的開門。 唐下一臉興奮的推開陸裕，自己先進了房間：“來，先吃飯，然後聽我給你說個好消息。” 陸裕不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著唐下：“你最好是有足夠好的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唐下無視了陸裕的怒氣，他是真的興奮，幾乎一夜沒怎麽睡著，“涵影娛樂知道吧？影視界的大佬，他們公司有一部pubg題材的電視劇要上線了。” 陸裕冷著眼打斷唐下：“你要代替男主角出演男一了？” “放屁！”唐下翻了個大白眼給陸裕，繼續道：“他們公司為了宣傳這部劇，推崇電競行業，舉辦了一場線下賽。” “跟我有什麽關係？”陸裕不感興趣，涵影舉辦的線下賽，肯定不會是野雞賽。但是自己現在連戰隊都沒有，必定沒資格去，這個消息聽了隻會心裏堵得慌。 唐下看陸裕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嘖嘖兩聲，神秘兮兮的繼續說：“當然有關！雙排四排什麽的，我們是不需要去丟那個人了，硬湊也是丟臉。但是solo你可以去，你知道獎金多少嗎？” “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