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然滿是痛苦的搖著頭,淚流滿麵的說道:“風翊,沒想到,你竟然會拿我們之間的愛情來威脅我。看來,我是看錯你了。你不是讓我下山嗎,好,天一亮,我就和鄭祁,斯詠一起下山!不過,既然你這麽看輕我們之間的愛情,我雲嫣然也絕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下山之後,我當然會迴北京,不過,你不必去找我了!”


    聽了雲嫣然因為氣憤所說的絕情的話,風翊的心中就如刀割一般的痛,他好像大聲的對雲嫣然說不。


    可是轉念一想,或許自己連下山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麽去找雲嫣然,到最後,隻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陷入了濃鬱的悲傷與沉默之中。


    而雲嫣然看到風翊竟然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心中更氣,嬌聲喝道:“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我要休息了!”


    風翊難掩心中悲痛的看了雲嫣然一眼,目光中的辛酸與悲苦,讓雲嫣然的心裏不由得一痛。


    可是想到風翊剛才的言語,雲嫣然硬是挺著不肯表露出內心真正的感覺。


    風翊無奈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我走了。”


    說著,舉步邁出了雲嫣然的房間。看著風翊的背影,雲嫣然好想大聲的叫住他,可是嘴巴張了幾張,直到風翊消失了蹤影,雲嫣然還是沒能叫出聲來。


    心中無限悲痛,雲嫣然撲倒在床上,蒙著被子大聲的啼哭起來。


    門外的風翊聽到了雲嫣然的哭聲,心中雖然萬分痛惜,可是卻並沒有停下腳步。


    既然做出了決定,風翊隻能是無怨無悔,何況,這是為雲嫣然好,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走出雲嫣然的房間,風翊沒有半點兒睡意,直接走出了酒店。


    此時朝陽已經從地平線下升起了半個。絢爛的光芒映亮了大半個天際。


    在這一覽眾山小的五老峰頂,欣賞著難得一見的朝陽初升的美景,風翊的心胸似乎開闊了許多。


    將雲嫣然與他的感情瓜葛暫時拋到了一邊,全身心的考慮著該如何完成他這次五老峰之行的使命。


    雖然明知道前景坎坷重重,可風翊心中卻是豪情萬丈。


    他必須要成功,因為這已經不再僅僅的關係到日後整個武林的安危,更關係他與雲嫣然一輩子的幸福。


    難耐心中的豪情,風翊仰天發出了一聲清越震天的龍吟,這龍吟之聲,穿過雲層,化做一條無形巨龍衝天而起,仿佛要倒轉乾坤。


    “哈哈哈……”


    正在此時,一聲豪邁的狂笑,猛然間從風翊的深厚響起,隨後一道道絢爛的紫光在風翊的眼角餘光中閃過。


    風翊的心中一振,來不及思考,右腳急點地麵,整個人就如同炮彈般的彈射到了空中,他剛一起身,那道道紫光就將他方才所站立的地方籠罩。


    風翊居高臨下的看去,嘴角兒不由得發出一陣微笑,朗聲說道:“前輩是要考較小子的武功嗎?”


    越長空狂笑了一聲,喝道:“少廢話!接我紫氣東來!”


    越長空的話音剛落,隻見他的雙掌便如疾風驟雨般的舞動起來。


    伴隨著他的掌勢,一朵朵燦爛奪目的紫光,憑空顯現在他的周圍,將他層層疊疊的圍繞了住。


    對於越長空的這一招‘紫氣東來’,風翊是很有印象的,畢竟當時風翊曾經傷過在這招之下。


    正因為吃過‘紫氣東來’的虧,風翊才更加清楚它的威力,不敢怠慢,身體淩空旋轉起來,他體內的太虛真氣就如同被注射了興奮劑一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了起來,一道道亮金色的光芒,同樣也將他牢牢的包裹了起來,蓄勢待發。


    “好小子!這才幾天不見,修為竟然又增長了這麽多!嘿嘿……看招!”


    越長空輕笑了幾聲,雙掌驟然平推而出,圍繞在他周圍的朵朵紫光頓時如蝗蟲群般,成群結隊的向著風翊撲了過去。


    雖然紫光還遠在幾丈外,可是風翊已經從中感受到了陣陣可怕的氣機,心中不由得暗歎,這‘紫氣東來’果然是不世的絕學。竟然能將人的內力發揮出如此之大的威力,委實是奇妙無比。


    然而,風翊雖然表麵上看去很溫和,但是在他的骨子裏,也有著年輕人的鬥誌,麵對越長空的咄咄逼人,風翊絲毫也不肯示弱,嘴中發出一聲怒吼,渾身猛的一顫,無數道金光就如弩箭般,攜著驚天動地之威,不可一世的迎接漫天的紫光而去。


    當初風翊在瞬間釋放出了四十幾道掌力才將越長空的一招‘紫氣東來’破去,而且自己還受了傷。


    可是如今,當他再一次麵對越長空的‘紫氣東來’時,風翊卻要表現的輕鬆了許多。天地元氣給他帶來的好處開始一點點的閃現了。


    東麵是一片紫光,西麵是一片金光,在這中間映著著的是朝陽釋放出來的紅光,在這三種色彩的光芒掩映下,天地之間被營造成了一個光怪陸離,豔麗絕倫的世界,讓人的感覺,如同置身夢中。


    在這瑰麗絕倫的畫卷中,風翊和越長空遙遙相對,在他們中間,紫光和金光終於撞在了一處,隻聽砰砰的悶響不絕於耳,好在這裏距離眾人下榻的酒店比較遠,否則,非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不可。


    紫光勇猛,金光犀利,兩者相撞,互不相讓。


    就好比兩支對壘,相互攻伐交鋒的軍隊,碰撞出來的火花,四處激射。


    周圍的花草樹木卻因此而倒了大黴,不是被攔腰斬斷,就是被硬生生的絞成了齏粉,飄散於天地之間。


    仿佛隻是轉眼間的工夫,四周的一切就變的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紫光和金光都在消融著,然而金光笑容的速度卻要比紫光慢上一籌。


    糅合了天地元氣的太虛真氣,本就強橫的攻擊力再次提升了一個台階。


    越長空的內力雖然精純,但卻依然不是太虛真氣的對手,戰敗幾乎已成定局。等到最後一朵紫光被金光徹底絞碎,化做亂流之後,金光還有不少。


    就如同打仗獲勝的軍隊,四處遊蕩,仿佛是在清掃戰場,等到確信沒有一朵紫光之後,金光這才調頭迴到了風翊的體內。


    風翊笑吟吟的看向越長空,微笑著說道:“前輩承讓!”


    越長空滿是吃驚的望向風翊,呆呆的說道:“我苦練多年的‘紫氣東來’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你破掉了?而你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這……這怎麽可能?”


    風翊微笑著,選擇了沉默。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說是越長空讓他,未免顯得有些虛偽。可如果說是因為自己進步了,又未免顯得有些不謙虛,沉默反倒成了最合理的答案。


    越長空滿是讚歎的點了點頭,連聲說道:“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才幾天的工夫,你的修為就進步了這麽多,甚至就連老夫都難忘項背,風翊,你可真的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啊!”


    風翊微微一笑,說道:“前輩過獎,晚輩隻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越長空嗬嗬的笑道:“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要不然,憑什麽就你運氣好,別人運氣卻不好呢?”


    風翊笑了笑,轉口問道:“前輩怎麽起的這麽早?”


    越長空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一來,這人老了覺就少了,想睡也誰不著。二來,我哪兒還有心思睡覺啊……”


    看到越長空滿臉的憂慮,風翊的眉頭一皺,問道:“看前輩的神色似乎是有什麽煩惱。不妨說出來,若是晚輩能幫的上忙,絕不推辭!”


    越長空點了點頭,讚歎道:“難得你能如此熱心,老夫很是感激。”


    頓了頓,越長空接著說道:“風翊,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迴答。”


    風翊鄭重的說道:“前輩請問!”


    越長空問道:“風翊,昨天我看你對那紫衣女人,一連發出了三掌,結果每一掌都擊中在了紫衣成女人的長劍上,顯然,那紫衣女人的幻天迷心步對你不起作用。你完全有機會將她擒住。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放她走呢?”


    越長空的話讓風翊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一直都懷疑紫靈便是越依蘭。


    隻是一來沒有真切的證據,光憑相似的身形與眼神來判斷,未免顯得過於草率。


    二來,如果紫靈真的是越依蘭的話,看她此時的表現,顯然在她的身上發生了某些可怕的事情,才會讓她失去了本性,墮入了魔道。


    這恐怕是越長空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他又怎麽忍心對越長空說?


    然而正當風翊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越長空忽然帶著些苦澀的說道:“你故意放走那個紫衣女人,是因為她其實就是依蘭對不對?”


    “啊?前輩,你……”


    風翊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震,帶著無比的錯愕,看向了越長空。


    看到風翊向自己看來,越長空的心中更苦,臉上也被一片深沉的抑鬱所遮蓋。


    “你用不著感到吃驚。我和依蘭相依為命,她是我看著從小長大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是蒙著臉就能遮蔽的了的。我本該早就認出她的,可是我不敢相信,依蘭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風翊,你能告訴我嗎?”越長空滿是急切與渴望的對風翊大聲說道。


    風翊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我也是在不久前第一次看到依蘭姐的。那一次,她和現在一樣,也是這樣的打扮,蒙著這樣的麵巾。我也是憑感覺,覺得她是依蘭姐。可當我叫破她的身份時,她竟然無動於衷,就好像我叫的不是她似的。如果不是我們認錯人了的話,那一定就是依蘭姐遭遇了什麽事情或者什麽人,導致她失憶了。”


    “失憶!?”風翊的話把越長空嚇了一跳,越長空滿是驚慌的看向風翊,呆呆的問道,“沒有人會好端端的失去記憶,在依蘭的身上到底發生了多可怕的事情?我……我這個做爺爺真是太不稱職了!”


    看到越長空一點點兒的陷入了自責的旋渦之中,風翊急忙說道:“紫前輩,您先不要急著自責,說不定那個紫衣女孩兒不是依蘭姐呢?”


    越長空滿是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風翊,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那女孩兒肯定是依蘭!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弄清楚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完,越長空振臂騰身,欲要下山。


    風翊見狀急忙拉住了他,急聲說道:“前輩,你去哪兒找她?”


    風翊的話讓越長空不由得一怔,遙望著眼前天地,越長空隻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那種滄海一粟的感覺,讓他渾身都充斥著無力感。


    是啊,天地這麽大,他又該到何處去找越依蘭呢?


    看到越長空滿是沮喪的歎息不已,風翊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前輩,如果你信的著我的話,我向你保證,等到武林大會結束,我就算是走遍江湖,也會將依蘭姐找到,把她帶迴您的身邊!”


    風翊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倒不是他怕苦怕累,而是他忽然想到,也許他根本就走不下五老峰,又談什麽找越依蘭?


    越長空卻不知道風翊心中在做何想,此時聽了他的話,一顆提著的心,卻是不由得落了落,一把握住風翊的胳膊,急聲問道:“這是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


    看著越長空那滿是急切與懇求的目光,風翊除了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出於對風翊的信任,越長空充滿擔憂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心神安定了許多,咬著牙說道:“要是讓我查出來,誰傷害了依蘭,我不將他抽筋剝皮,我就不是越長空!”


    說完,越長空看向風翊,說道:“風翊,你知道這次要在五老峰上比武的提議是誰提出來的嗎?”


    風翊搖了搖頭。


    越長空笑道“是你爺爺,風顫!”


    “我爺爺?”風翊顯得有些錯愕,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越長空重重的點了點頭,遙望著遠處攢動的山峰,幽幽的說道:“不錯。說起來,你爺爺也真是煞費苦心那。他這是希望你借著這次比武,在武林之中一舉成名,確立你的領導地位,為你的日後鋪平道路。風翊,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啊。”


    風翊從越長空的話中體會到了風顫,還有越長空,羅嘯飛這些關心他的老前輩寄托在他身上的厚望。


    可是在他的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欣喜,卻是盛滿了無奈和擔憂。


    他擔心自己會讓他們失望,他害怕在他們的臉上看到對自己失望的表情。


    可是即便如此,風翊卻不會放棄,因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對的。


    “哈哈哈……不過,你這麽優秀,又怎麽可能讓我們失望呢?昨天你一出場,就威風大顯,就連雲瑤師太都敵不過的依蘭,你硬是一招就擊敗了她。哈哈……你當時沒看到眾人的臉色,姹紫嫣紅,精彩的很呢!”


    越長空說著說著,忽然收住了笑聲,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對風翊喃喃的說道:“風翊,如果昨天的那個紫衣女孩兒真的是依蘭的話,她的武功為什麽會忽然進步這麽多?而且還學會了尚道道長的不傳絕學‘幻天迷心步’,這……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看到越長空滿臉的疑惑,風翊緩緩的說道:“我來五老峰之前,曾經和依蘭姐交過手。依蘭姐的武功雖然進步了不少,但是卻沒有您想像中的那麽誇張。如果單論功力來講,依蘭姐不是雲瑤師太的對手。而依蘭姐之所以能夠取勝,完全是仗著幻天迷心步的神奇。”


    “說起幻天迷心步,這的確是一套相當高深的步法, 難怪當年尚道道長能仗著它獨步武林。不過幻天迷心步雖然神奇,但並不意味著就難學。以依蘭姐的武學天賦,再加上有高人從旁指點,幾個月的時間足夠她學會了。”


    要知道,風翊隻是在與越依蘭對戰的時候,就偷學到了幻天迷心步,他說幻天迷心步好學,誰也無話可說。


    越長空的眉頭一皺,滿是驚訝的看向風翊問道:“你們先前就交過手?”


    風翊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過,這其中的詳情,我不便向前輩說,還請前輩原諒。”


    越長空是一個豁達的人,從來也不會勉強別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便說道:“不礙的。”


    風翊又道:“當時和依蘭姐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好像是叫什麽‘血靈’。這個血靈也是一個超級高手,內力之深,與我不相上下。可以說是我平生僅遇的頭號勁敵。這個人和依蘭姐穿的衣服,樣式相同,隻是顏色不同,看起來,好像兩人是出自同一個門派或者組織。所以,我猜測,依蘭姐在離家之後,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正是這個神秘人將幻天迷心步傳給了依蘭姐,隻是不知道,他和依蘭姐的失憶有沒有關係。”


    “哼!不管這個神秘人是誰,如果真的是他害的依蘭失去了記憶,我非把他活剝了不可!”越長空難以抑製心中的恨意,沉聲吼道。


    風翊歎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隻是從依蘭姐這兩次的表現來看,這個神秘人絕對不是什麽江湖正道,隻希望,他不要將依蘭姐代入魔道,否則的話,依蘭姐就算是徹底的毀在他的手裏了……”


    風翊的話讓越長空的心中升騰起一股無比的寒意,不由得渾身顫了幾顫。兩人就此陷入了沉默,直到朝陽完全升出了地麵,眼光也有豔紅變為橘黃。


    陽光灑在夜露未幹的枝頭葉片上,不時的閃爍著道道金光,將整個五老峰點綴的一派富麗堂皇。


    專注著眼前的美景,風翊的心中充滿了留戀和不舍,忍不住長長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一聲歎息讓越長空從對依蘭的擔憂中清醒過來,凝眉對風翊說道:“風翊,我覺得你好像有什麽心事。”


    風翊的年紀畢竟還小,喜怒之色依舊很容易在臉上表現出來。聽了越長空的詢問,風翊急忙掩飾道:“沒,我是在為依蘭姐擔心,希望能早點兒找到她才好。”


    越長空苦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我又何嚐不擔憂?不過,依蘭不象是一個福薄的孩子。我相信她終究會遇難呈祥,轉危為安的。”


    風翊知道,越長空這既是在安慰他,同時又是在安慰自己。搖了搖頭,嘴角兒浮現出一抹苦笑。


    又過了半晌,越長空拍了拍風翊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迴去吃早飯吧。早飯過後,武林大會第一天的議程就要開始了。”


    風翊點了點頭,和越長空並肩向著酒店的方向走去,路上,風翊有些好奇的問道:“前輩,不知道這武林大會第一天的議程都有些什麽內容啊?”


    聽了風翊的提問,越長空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什麽議程?讓我告訴你,今天隻有一項議程,那就是……吹牛!”


    “啊?”越長空的話讓風翊愣了半晌,滿是疑惑。


    越長空對著風翊神秘的笑了笑,說了句:“到時候你就知道咯,嗬嗬……”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風翊和越長空一起迴到了酒店。


    然而,沒等兩人走進酒店,就聽到鳳斯詠的喊聲,遠遠的傳了來:“嫣然,你幹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鳳斯詠的喊聲,風翊的心不由得一緊,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轉瞬就來到了酒店,一眼便看到了楚斯詠,雲嫣然和鄭祁三人。


    此時的雲嫣然臉色十分的難看,而且眼睛還一片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看到雲嫣然那滿是憔悴的模樣,風翊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


    楚斯詠和鄭祁正攔著雲嫣然的去路,堵著門兒不讓她走,所以此時是背對著風翊,並沒有看到風翊的到來。


    他們沒看到,可是雲嫣然卻是正對著風翊,風翊一出現,便落在了她的眼裏。


    ps:六千大章,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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