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撒播出的雞皮疙瘩中,南輝緊緊張張地摸出‘超級戀母’的手機:“喂、喂喂……斧子!……啥米?我們居然暴露了?……斧子~一定跟沈爺爺求情,千萬別起訴我‘侵犯私人領地’,ok?……我剛‘出來’,不想再‘進去’了!!……恩,ok、ok……放心,你替我跟沈爺爺保證:絕對不會幫小梅子誘拐他孫子!……恩、恩,我們一定會牢牢地躲在沈哥看不見的陰影裏頭,絕對不讓他發現小梅子的行蹤、堅決對私奔事件‘防患於未然’……恩、恩……恩、恩……恩、恩……恩!”鳳皇滾了個舒服的姿勢,調整成‘貴妃臥’:“磕頭蟲兒,斧子不想和我直接‘談判’嗎?”南輝傳達傅博的指示:“堅決不想!”“我強烈要求麵談。”鳳皇。“堅決不行!”南輝傳達傅博的指示。鳳皇高高舉起右手,嚴重宣誓:“那沒什麽好說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和他們三個是死對頭兒了!”“你們似乎……‘分裂’了?”梅歌以‘局外人’的身份和心情直麵該問題。“我們‘堅決’分裂了!”鳳皇‘大義凜然’。“你們三個打算怎麽‘處理’我,他們三個打算怎麽‘處理’我?”梅歌迴憶南輝和傅博的通話內容,產生出‘局內人’的自覺。“我們是上帝,他們是耶穌。真理在我們手裏!”鳳皇自信滿滿。南輝一個哆嗦,冷汗‘嗖、嗖’冒:“鳳子,拿‘上帝和耶穌的關係’做比喻,忒狠了你~~~斧子可是在無線電的另一頭兒聽著嘞!他堅決會‘代表他爸消滅你’!”“我似乎沒明確說明‘我們是爸爸,他們是兒子’誒……”鳳皇嚴重表示‘無辜’。南輝傳達傅博的指示:“斧子堅決要滅了你!”陶琳招唿梅歌遠離‘無聊人類’,麵孔和聲音皆‘冰’:“你和沈哥的事,隨他們幾個‘處理’去。倒是你的三個室友和一個社友,需要你去‘處理’。”“……”梅歌無語—— 一切皆很茫然。******根據傅博的指示,南輝率領‘鳳皇大軍’駐紮在環島山崖腳底下的大樹林裏麵,一直躲到太陽落山,才敢向島中心的繁華地帶進軍!“掌握‘真理’的人,往往‘生命多坎坷’!”鳳皇向梅歌解釋‘上帝的被動局麵’。梅歌跟在他屁股後麵,饑餓、饑餓的,瞌睡、瞌睡的,抑鬱、抑鬱的,很隱忍、很不想‘火大開罵’。******南輝用專用卡刷了四張輕軌票,帶領‘鳳皇大軍’坐了八站的路程。車即將關門、開往下一站的瞬間,鳳皇他們仨擠出門縫兒!“梅歌~~不要啊~~你對這個島、這個莊園那麽、那麽地小白~~~沒有我們的未來,該怎麽辦噢~~~”鳳皇。梅歌趴在窗玻璃上,傻愣愣地瞪著車外那個‘朝他頻頻揮手、頻頻抹眼淚’的鳳皇。假、很假、太假了!不說他們三個和傅博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信!“在玻璃的對麵,你是否可以聽見我的呐喊:你們啊,絕對是群混蛋!”梅歌大聲吟誦詩歌。他猛烈換了幾口胸腔中的氣體,淡定地貼著窗戶、打出一套‘少林羅漢拳’向其示威……******梅歌與‘鳳皇大軍’走散了——事實乃‘梅歌被鳳皇大軍給故意拋棄了’!他跪在靠椅上注目窗外:飛速後退的螢螢燈光,和黑墨墨夜空麵的星星連成一個整體,一起簇擁著水潤潤的彎月!心髒似乎被鋪天蓋地的‘陌生感’架在喉嚨上方,身體在空蕩蕩的車廂裏以古怪的方式和頻率痙攣、顫抖。偶爾一點兒小風兒掃過,涼意從頭皮刷刷地蔓延到脊背,再瞬間涼透整個軀體!這種感覺似乎在遙遠的年代出現過!不過,那個時候,他坐在媽媽的懷裏,即使惶恐,也有母親的體溫做依靠……無依無靠的人,在陌生的他鄉,同有的‘淪落感’……******第九站到了,梅歌爬下靠椅,蹭了蹭鼻子,往車門口晃。“y的~~爺爺從小到大都是爹媽的寶貝疙瘩~~~~~”戚黎撞了進來。“垃圾、垃圾、垃圾~~~~俄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事‘垃圾場搬運工’的工作!垃圾、垃圾、垃圾~~~~”段非撲了進來。“吃唄?吃唄!吃唄~~~沒見過你們倆這種窮酸到無恥的人!!一頓飯吃出六百萬rmb的債務~~~~”司傑跌了進來!“……”梅歌嘴巴、眼睛皆‘o’,乖乖地坐迴靠椅上,等待和倆室友、一社友的‘偶遇儀式’!***四個人相互打量了四分鍾,段非爬到梅歌腳下,摟著人家的腿開始嚎哭:“活不下去了!俄活不下去了~~~~~”“……”梅歌。戚黎那圓滾滾的身體橫在車廂裏,肚皮和椅子坐兒一樣高:“他y的~~~爺爺本來以為來到了天堂!可他y的,爺爺進入了天堂裏的‘地域模式’~~~梅歌,救我們仨迴人間吧!再看半天垃圾,戚爺爺我就要‘葬身’垃圾場,成為一員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