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開始心酸了!哎~~算了,不去赫連悅那裏謀出路了,就算是一輩子在[x大]留級……哎,明天就從我開始做看護吧!”可是,梅歌等不及‘明天’——四個高大的男孩中間隻剩下盛著許多吃得、喝的、日用的東西的小推車,推車的主人早已風一般衝向出口!“那輝子就去打頭陣吧~~記得是療養院的東區臨著水塘和大百合花壇的那座樓~~~沈哥經常被推到花壇邊盯著水塘散心~~~~~~”傅博朝向梅歌奔走的方向梗著脖子喊!傅博的身後,方鶴和肖曉彤擠眉弄眼兒、擊掌互擁,就差kiss慶賀了!南輝‘嚴肅’地教訓人家:“大家的演技都是‘職業的’,注意點兒‘形相’……哇哈哈~~~”——實在是:‘嚴肅’太痛苦了!******——沈超的確是‘經常’被推到花壇邊盯著水塘散心!他坐在輪椅上傻傻呆呆地仰望著天空飄過的春燕,一動不動、一動不動……即使在後麵推著他的小護士溫柔地笑著貼近他的耳朵,用手指撥動他耳際長長的發絲,他也一動不動地‘望天兒’……梅歌遠遠地望著他,仿佛有某種東西卡在喉嚨裏,逼著他唿喊對方的名字、又壓迫著他的聲音無法從身體發出!當沈超被單獨留在花壇附近的草坪上‘享受’光芒四射的太陽,梅歌踩著小護士離去的腳步挪到輪椅後方。他緊緊地閉起雙目、額頭狠狠地抵住了沈超的頭頂,緩緩地抬起發酸發脹的手臂環至前方,用發僵發硬的手指輕輕探上沈超的眉頭,又帶著微微的顫栗順著鼻梁下滑、下滑——眼睛、嘴唇、下巴、喉結、鎖骨……他的手指每多一寸碰觸對方,身體就酸一分,鼻子和眼睛無法抗拒酸楚的侵襲,水水的東西滑著麵頰墜落……手被握住了,手指被展開了,手心被送到溫熱的唇上……親吻了!頭被壓住了,頭發被抓住了,眼睛被鎖進熾熱的目光……凝視了!梅歌眼中滴落的水,滴在下方沈超的睫毛上,又流進眼睛裏,充盈著黑亮的瞳孔,點點溢出眼角,墜入兩鬢的頭發……“這次是我第一次哭……用的是你的眼淚……”沈超閉上‘流淚’的雙目,將嘴唇仰到上方的唇下,控製上方頭部的手臂霸道地按下——梅歌咬著探進口中的舌尖微笑了眼角、卻濕了沈超的脖頸……沈超握著梅歌的手,用手心貼住淌淚的雙眼,肆無忌憚地在唇瓣和舌齒上宣泄想要和擁有的欲望、愛與被愛的滿足:“你是我的……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記住這四個字……不準有別的想法……你是我的……必須記住這四個字……”沈超自大而專橫的宣言斷斷續續的湮沒在滾燙的摩擦裏,梅歌已經沒有辦法考慮任何念頭,狂亂了唿吸,隻能單純地接受他所聽到的、隻能純粹地感受他感覺到的……天然人妖(五)006***不知道怎麽滴,小米最近特能睡,下午三點多起床的時候都有= .=!有米有和小米一樣豬豬的親親哈哈哈~~***第006節“後遺症的潛伏期隻有十天,今天是手術後的第十八天,他既然有智商將你拐到身邊‘吻’,你還怕他變成一個白癡麽?”沈惜的沉沉聲音從身後飄了過來!梅歌‘刷’地離開沈超的嘴唇,心虛地瞄著來人陰冷的目光哼哼唧唧地狡辯:“萬一、萬一我、我和他有一個是間歇性思維混亂……後、後遺症呢……”“手術剛結束的時候,是你們思維最脆弱、混亂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症狀爆發,你們就正常的很!梅歌……我很擅長欺騙和作弄別人,所以也就最痛恨對我不誠實的人!”沈惜伸出右手用食指尖點點梅歌摩擦紅腫的嘴唇,聲音突然由低沉變成絕對的冷酷:“從今天開始,我走到哪裏,你就跟到哪裏,我不允許看不到你身影的時候!我對人提出的要求,如果對方反悔或者無法履行……受到的‘製裁’會很嚴重……”梅歌沉默了,他想迴頭再看沈超一眼,可惜他沒有了勇氣,低垂了腦袋和眼睛,乖乖地靠向沈惜的手臂!他剛剛邁出了一小步,腰被攬住了,猛然後拉,身體的背麵貼上久違的體溫!沈超聲音掛著那百聽不厭的、很拽、很自以為是的調調在他的頭頂炸開了:“你給我做的手術,我承你的情!從現在開始,別在我和他的麵前晃,去年‘那’件事情我全當沒有發生過!不然,你對我做過的,我會十倍奉還!”“哈哈哈哈……你還在記恨我去年把你弄到礦洞當礦工的事情嗎?哈哈哈哈~~~~其實你不能怪我,隻能怪你自己太愚蠢,一個聲優模仿梅歌的聲音就能把你騙得團團轉,落進我的圈套、被我揍、被我整不是很活該嗎?哈哈、哈哈哈哈~~”沈惜的笑聲向來痛苦又壓抑、囂狂而隱忍!“這個……就是你……當時……突然消失的原因嗎?”梅歌壓著嗓音問沈超!“這個……就是他……當時突然消失的原因嗎~~~~~”梅歌嗷著嗓門兒吼沈惜:“壞人是你,好人是你,壞人是你,好人是你~~~~~你他媽的究竟按的什麽心思~~~”“我的心思?你應該很清楚嘛!嗬嗬……”沈惜用很坦白很謙和的表情微笑了麵對梅歌憤怒的目光:“我從來都不是好人、也不可能是,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很自私的目的……如果不是沈恩泰那個老頭子向我攤牌,沈家的繼承人隻能是他要來當孫子的外孫沈超,我有本事治好他的繼承人‘孫子’,他就答應公開承認我和我父親的血緣、承認他當初拋棄過的女人,雖然他的條件很白癡,對我沒什麽誘惑力,不過賣他這個人情對我也沒什麽壞處!更何況,可以處理掉你的事情……梅歌,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離開沈超,他作為沈氏家族的繼承者,注定不會帶給你幸福!”“我不需要你這麽好心……”梅歌無法壓製內心的怒火,這幾個月來神經失常一樣的活著,受到了沈惜的照顧和安慰、也受到他的戲弄和折磨,然而最初禍首卻是他本人!“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絕對會遵守你提出的條件!但是,你就不怕跟在你身邊的人是個試圖對你不利的人麽?”“怕……嗬嗬,怎麽會?即使是我最難對付的敵人朝夕‘陪伴’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怕……怎麽會怕你這隻偶爾咬下人的小白兔呢……”“沈惜~~~~”輕浮的戲語徹底激怒了梅歌的神經,刹那間閃現的身影、緊握的拳頭已經狠狠地砸在沈惜不羈的笑臉上!沈超冷冷酷酷地斜覷對手順著唇角流下的血絲,將輪椅踹到一邊兒,橫橫地貼著這位同樣姓沈、卻比他的血統更加純正的沈家後代,扣住梅歌再次揮出的拳頭,將他拉進懷中死死地環住,任憑他劇烈地掙紮踢打試圖掙脫自己的鉗製,煩煩地說:“一個把別人的痛苦當作生存目標的人,不覺得無聊麽?一個記仇記恨幾代人的家夥,心胸能裝得下什麽,你還算男人麽?他是我的,沒經過我同意的約定全部作廢!想要他,等你有本事徹底扳倒我在說!”沈超威風夠了,牽住梅歌的手,與目色陰沉幽冷的沈惜擦肩而過!那種不可一世的氣勢壓迫得梅歌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乖乖地由他牽引著手指,一前一後踩著綠得發出光彩的暖日小草。沈惜用拇指尖拭去唇邊的鮮血,冷冷地彎了嘴唇掛出殘酷的笑意:“我隻是憎惡姓‘沈’的家族而已,沒有單純地恨過誰……沈超,別讓我刻意地針對你……”******梅歌的手被沈超緊緊握在溫熱的手心裏,他傻傻地仰望那麽熟悉、又那麽陌生的脊背、肩膀和側麵!他感覺自己很安心,又覺得很不安,他不知道該怎樣品味此刻的心情!近在咫尺的人,是那個對自己說‘我看上你了,以後跟著我吧!”的霸道王,是摟著自己坐在高高的樹上欣賞漫天飛舞螢火蟲的冷酷男,還是……無論怎樣,他都曾經殘忍地說過‘一般不打女人,人妖另當別論’……當他被牽到一家很華貴的禮服店,沈超選中一件大紅色的旗袍和一雙黑色鑲嵌淺藍色水晶鞋,將他連拖帶抱弄進試衣室的時候,梅歌不僅傻了、而且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