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沉超,就是死纏爛打也不會放棄......" "梅子~~嗚......我們兩個真的沒有可能了麽?" 智敏打背後摟住梅歌的脖子,又開始練哭功!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不過是‘在人家赫連悅那裏碰了釘子,到處找別人安慰''而已!" "你不也在人家沉超那裏碰了釘子嗎?你現在的情況不是和我一樣嗎?我們相互安慰不好嗎~~" "才不一樣!我要把沉超追迴來!誰像你,看誰好捉弄就找上誰~~" "別那麽信誓旦旦的!你以為追一個冷不啦唧、又超級能打的男生那麽容易嗎?想霸王硬上弓都不行!他心情好的時候拿你像寶貝一樣愛護,心情不好的時候,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梅歌突然十二分同情地摸摸智敏的頭發: "赫連悅不是很隨和的人嗎......" 智敏臉色一沉抽了抽鼻子哼哼: "你什麽眼光嘛!他要是隨和,世界上就沒有不隨和的人了!我覺得還是沉超比較好,雖然很暴力,不過性格直直的像小孩子一樣挺可愛......" "可、可愛?......" 梅歌將這個詞和沉超聯係了以下,頓時寒出一身冰疹: "整天又拽又冷又自以為是的人,也可以稱做可愛?......" "起碼比平時溫溫雅雅,骨子裏卻又狠、又陰險、又獨斷自負的人強~~~" --得,真不知道‘這兩個''喜歡‘那兩個''的什麽!10"所以......"智敏那憤憤欲哭的臉色突然變得可憐又落寞!他將麵孔偎依入梅歌的頸窩,幽咽輕語: "好累......梅歌......我們在一起吧,拋開無意義的糾纏,輕鬆而快樂地在一起好嗎?......" 梅歌軟了,從身體到心靈!有一種奇妙的‘共鳴''撥動他的感官,令他對智敏的抗拒逐漸消融。 當智敏將他拖上床,悠長緩漫地唇舌交織的時候,他竟然無意拒絕...... "梅歌......" 智敏的聲音在他耳邊喃呢傾訴; "別把腿夾那麽緊嘛......" 智敏的手指探入他雙腿深處; "梅歌......發出聲音嘛,不然氣氛都不夠濃烈......" 智敏的舌頭劃過他的乳丘。 "唔......" 梅歌心口壓抑得幾乎要窒息,感官在極度緊張之中,越來越敏感...... "砰~~~"一聲巨響,房門突然被重擊撞開! 梅歌刹那驚醒,猛然推開智敏!然而那醞釀的柔情似水的少年突然雙目凜冽,冷笑著用蠻力壓迴梅歌光裸裸的身體! 就在兩人一上一下、赤條條交疊在床上的那一刻,沉超以及他的損友們出現在燈光絢亮的客房內! "捉、捉奸在床~~~~~"南輝大驚失色! 傅博陰暗了目光低低地哼道: "這就是車翔所說的‘梅歌有危險''嗎?......" 鳳皇牽了牽沉超的衣襟,強裝出笑兮兮的模樣: "沈哥,有些事情,眼睛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可惜,有些事情,即使它不是真相,它也會逐漸被確信為"真相"...... 沉超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陰冷來形容!他盯著呆若木雞的梅歌,低低沉沉地吼了一句: "敢三翻五次耍我的人,也隻有你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沈哥,你不覺得事情太蹊蹺了麽?沈哥......" 鳳皇隱沒了不羈的嬉笑,執著地追著沉超衝出了房門! 傅博瞟了一眼故做驚慌的智敏,拽了被床上那頂尖的情色震傷"單純心靈"的南輝,陰陰鬱鬱地閃人了! "咣~~"房門碰合的聲音過後,屋內刹時靜得令人兩耳嗡鳴!剛才的紛亂,是那麽的不真實...... ****** "智敏......" 梅歌仰躺在智敏身下,瞪足幹澀的眼眶,盯死沉超曾經站過的地方,力量仿佛被抽幹了一般,氣若遊絲地喃喃: "又是......故意的!告訴我......為什麽......" 智敏趴在梅歌上方,漸漸笑出了恬人的酒窩!他居高臨下地悠悠輕歎,而說話的調調卻那麽得狠厲而囂狂: "原因?哈......看你不爽,想整你唄!你該感到榮幸,我孟智敏想整慘一個人,還從來沒有花過這麽長的時間,浪費過這麽多的經曆......" 梅歌猛然打了個寒戰,牙齒磕磕咬響: "因為我和沉超在一起,你認為我背叛了你,才會......報複的嗎......" "哈哈......你真的很遲鈍!我早在高中就看你不爽,特想整你了!你前任女友白晶的綽號‘白骨精''就是小小智敏我送的哦,還有,說你們兩個像les的,也是我最先造謠的哦!那女生甩了你,幾乎全是我的功勞......" 嗡嗡嗡的聲音像一根根利刺戳上梅歌的心髒,被徹底戲弄的燁火燒渾了他的理智,一個巴掌重重地甩了上了智敏的臉頰! 智敏搓搓揉揉腫痛的麵龐,猛地還了梅歌一耳刮,繼續冷冷哼笑: "和白晶分手沒多久你就又勾搭上了沈超,沉超失憶忘記你算你活該,你休想再同他和好......" "孟智敏~~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從來沒有得惹過你,你為什麽要這樣整我~~~" "你閉嘴~~" 智敏按死梅歌的胸口,一拳砸上他的耳根,梅歌在那天旋地轉的昏痛中隻有嗚咽蠕動的能力了! "梅歌,追求夢想的人不需要愛情~~~夢想就是一切!可你呢?你口口聲聲說‘花樣滑冰''是你唯一的夢想,你有數過你為了自私的情欲曠廢它的日子嗎?難道花樣滑冰隻是你生活的調味劑嗎~~~~" "當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冰上‘飛翔''的時候,我以為,冰壇終於可以再次出現一位叱吒風雲的‘王子''!可是,現在......你冰上的動作蹩腳又難看!你以為‘幾個四迴旋、在冰上急速狂奔''就是你追求的自由自在滑冰的最高境界嗎?簡直令人作嘔~~~~~" "梅歌~~~我就是看你不爽!我就是要整你!我那麽崇拜你,從初中到高中,一直悄悄地躲在冰場角落看你在冰上飛舞......你又是退出冰壇,又是被戀愛、失戀的事情迷得失魂落魄......你有沒有想過:一直、一直愛著你冰上舞蹈的人有多受傷~~~~~" 智敏失態的叫喊催促梅歌淚水流淌! 梅歌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負擔--壓抑得令人試圖掙紮擺脫的沉重的負擔...... ****** 智敏走了,將梅歌暴打一頓,帶著滿目輕蔑和鄙視地走了; 智敏走了,將滿身瘀青的梅歌留在床上,帶著他所有的行李,離開了這個賓館、甚至這個城市! 梅歌蜷成一團‘蝦米'',赤裸裸地暴露在悶悶的空氣裏,一動不動地呆了一整夜! 當天朦朧發亮的時候,他一骨碌爬起,衝進浴室淋了個澡,套上運動服,拎起深黑色的緊身冰衣,將冰鞋掛脖子上,一溜風竄向冰館附近的溜冰場! "梅歌~~~~~~你還知道你是冰社的隊員,啊?~~~" 陳葉一掃見梅歌的影子,立刻衝到人家麵前,指著人家的鼻尖暴跳吼開了: "昨天一天都沒個影子,今天又曠了兩個小時!你還來幹什麽呀?直接滾迴家等退社通知算了~~~" 梅歌大大地微笑著,深深一鞠躬: "對不起!師姐,我以後不會再惹您生氣了......" 陳葉瞪著梅歌那莫名其妙的笑容僵硬了身體,那一向好欺負的少年渾身散發出一種說不出怪異的感覺! "梅、梅歌......" 季楠也發覺了梅歌的異常,湊過來溫聲安慰: "是不是最近兩天生病了?難道是中暑發燒了嗎?怎麽會笑得這麽古怪......" "有嗎?" 梅歌雙手拍了拍臉頰、扯了扯嘴巴,恬恬地微笑著說: "佛祖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受苦,就是為了洗滌自己前世的罪孽!所以要開開心心地麵對一切磨難,因為這是佛祖在度化我們......" 陳葉和季楠當場被梅歌給"佛"傻了!11陳葉艱澀地吞了口唾液,深吸氣再緩緩地吐出來,一連四、五迴才算撫平受驚嚇的心情! 她不敢再刺激很不正常的梅歌,結結巴巴地囔囔: "梅、梅歌,要、要是沒有生病發燒什麽的,就趕快決定你暑假結束後參加晉級考核的曲目吧。一定要慎重加慎重,到時候,三隊和四隊的教練們是主評委,而所有四隊的前輩都會來觀看你們二隊的晉級考核!教練這關通過了還不算數,隻要四隊前輩中有一個反對你晉級,你就得乖乖退社!"季楠悄悄扯了扯陳葉的小辮子,溫和地笑了寬慰梅歌: "小葉子說話向來比較嚴重,你也不用太擔心,依你的水準,隻要好好準備,就一定會順利晉級!" 季楠隱晦地告訴梅歌:即使你再厲害,能夠做出別人做不到的高難度動作,在冰上沒有和諧、連貫的韻動美感,也是有可能被淘汰的! "恩,師姐、師兄,我下午就把曲目報上來。我會好好努力,不辜負你們的期望!" 梅歌再次謙卑地深深一鞠躬,恭敬地微笑著鄭重宣誓。 這迴不單陳葉和季楠"傻"了,就連忽悠悠滑過來看熱鬧的司傑,也心驚膽寒地問: "梅、梅歌怎麽啦?突然變得這麽乖乖溫順......" "司傑前輩好。" 梅歌和煦地笑了,鞠躬打招唿。 司傑終於"噗~~"地被梅歌給‘寒''栽了一個‘大狗趴''! 司傑從地上掙紮爬起,望著梅歌溜向冰場中央的身影,同陳葉和季楠嚴肅而認真地分析梅歌的"病因"! "我敢打保票,梅歌一定在發燒,而且燒得很厲害!"司傑義正詞嚴地哼哼。 "大、大概吧!好象人一發燒就會說胡話,做莫名其妙的事!"季楠扶首深思。 "真是的!他的麻煩事還真多!"陳葉惱惱地吹了口氣,環抱肩膀打寒戰: "司傑,你去摸摸他的額頭,如果很燙的話,就送他去醫院!太恐怖了,居然‘佛''呀‘佛''的,又是鞠躬又是微笑,咦呀~~" "哦,好!瞧我的......" 司傑掠起淺灰色的緊身衣袖,"嗖嗖嗖"追上黑衣少年,一個‘後內兩周跳''旋到人家麵前,伸出左胳膊抵住人家肩膀,使兩人的速度保持同步,右手扶上那蓬蓬卷發下的額頭! --溫溫的手心刹那間便被梅歌滾燙的額頭給傳染熱了! "哇靠~~~燒、燒啊~~~~~" 司傑失聲驚唿,宣告了梅歌大病一場的命運! 12司傑和季楠將梅歌"押送"到醫院,排隊掛號,按到醫生麵前診治的時候,發現一個極嚴重的問題: 梅歌渾身瘀腫,顯然被施加過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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