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到此為止吧。他不過是飛進你眼裏的小蟲,現在揉出來了,心裏眼裏都清淨了。"沈超冷冷地笑了笑,放鬆緊握球棒的手,"咚當",球棒跳了一跳,躺到了沈超的腳下。鳳皇冷漠地瞟了梅歌一眼,撫撫沈超的後背,推他離開,沈超用眼角的餘光斜視腳下的梅歌,那個被修理的很慘的男孩像屍體一樣攤著,卻還是那麽美,隻是再沒有吸引他的東西了!沈超輕蔑地哼了一聲,順著鳳皇的手勁朝門口走去。"當~~~啷~~~"很清脆的聲響,是球棒滾中鉛球的聲音。鳳皇很自然地尋聲迴望,手抓緊沈超的上衣後部,僵了!沈超抖下肩膀,沒有掙脫鳳皇的手,有點兒不滿,側目撇他一眼,見鳳皇看身後看得認真,便也轉了身體迴看--也僵了!梅歌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蓬鬆的卷發遮到下巴,背彎著,腿弓著,手前垂著,隨著他沉重的唿吸,一晃一晃,仿佛從古墓裏爬出的幽靈!"咳、咳......"他咳嗽兩聲,很費力,像帶出了血絲。沈超體內的血液因眼前的人開始變熱、直至沸騰,他的笑容更像逮到好獵物的野獸,身體牽引腳步邁向梅歌。鳳皇依然僵硬著,手卻更緊地抓住沈超的衣背,死死的不放鬆。沈超掙脫不了,眉頭皺得很深,嘴角的笑意更加殘酷,他似乎打定主意帶著著鳳皇的阻撓修理梅歌--他很高興梅歌是個硬骨頭!"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再也沒有打過架了......咳、咳......"梅歌的喉嚨裏擠出異常嘶啞的聲音,沈超定住腳步,壓低了視線。"好象......應該是從初一開始......我被人當眾羞辱......很生氣......出手很重,他躺下了,像條死魚......似乎已經報了仇......我並不開心......很快......學校開除我,我媽求了好久,他們才肯推薦我去另一所學校......我轉學了......"梅歌沒說一句就停頓下,在停頓的空間,費力地唿吸一次。梅歌沒唿吸一次,低垂的頭就抬高一點,直到水平!"我才知道......拳頭上的報複......不能實現我想要的結果......最終倒黴的還是我自己......可是今天......我......似乎又找迴了那種衝動的感覺......沒錯!沈超,我想和你單挑!"沈超的血沸騰了,他低吼:"鳳皇,撒手!"鳳皇拽得更緊了。"撒......"沈超沒來得及說完第二個"撒手",眼睛裏的梅歌就隻剩下殘影!當沈超撐大眼睛再度鎖定梅歌的時候,胃部已經吃了一拳!單膝下跪,一手捧腹、一手撐地--沈超都不知道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多久,才漸漸忍住想吐的感覺。......******梅歌倒下了,是被鳳凰撲倒的。倒下就再沒起來,他被抬進醫院昏了一天一夜還睜不開眼睛!方鶴的大哥是省醫院急診部的主任,方鶴的爺爺是省醫院的院長,方鶴囑咐自己的大哥:"別告訴爺爺,不然我們吃不了兜著走!"於是沈超修理梅歌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就連劉克加見梅歌失蹤,要去找輔導員匯報寢室失蹤人口的時候,也被肖曉彤攔了下來:"急什麽!梅歌和沈超在一起,丟不了!"劉克加乖乖地封了口。******方鶴他們從大哥那裏搶來沈超和梅歌的病曆卡,奪了台電腦圍著看。"日的!沈哥和梅歌到底是怎麽打的?梅歌隻有膝關節錯位和輕微腦震蕩,沈哥卻落了個胃出血!"傅博很生氣,幾乎將電腦踹了!"就梅歌那個樣子也能打?別刺激我!說,鳳皇,是不是你攔架的時候和沈哥動手了!"南輝的嘴巴驚訝到了鼻子根兒!"嗬嗬,就是我和沈哥動真格單挑,都不一定能傷著他,還說什麽攔架揍得沈哥胃出血。"鳳凰歪在椅子上吃吃笑個不停。"鳳子,你就別賣關子了,當時隻有你在場,沈哥究竟是怎麽整出個胃出血?快說說細節!"肖曉彤對沈超和梅歌單挑的結果特感興趣,捧住鳳皇的臉蛋兒搓來揉去。倒是陶林若有所思地盯死了鳳皇的眼睛,不動聲色。鳳皇就是被蹂躪死也不肯透漏半點兒消息,大家討論來、討論去,最終決定--沈超胃出血的成因有兩種可能,一、鳳皇被梅歌的美色誘拐了,背叛沈哥,趁沈超不防備他,大下殺手;二、沈超虐梅歌虐得心疼,終於忍不住自虐!第四章沈超的胃一天一夜不能吃飯了,打掉針打得他左手背成了蜂窩,因為他說什麽也不肯紮右手,右手不能動還不如心髒不能動讓他好受些。"不吃東西隻打掉針"雖然不會餓死,可是會餓瘋。護士一進沈超的病房就想哭,因為腿發軟,逃跑沒有哭那麽方便。"滾!我不是說不想看見任何人進來嗎?"沈超脖子都懶得扭,隻斜了斜視線。"有、有人托我告訴你,梅歌在439病房......"小護士說完就忍不住哭了,因為她看到沈超拔了針頭,跳下床就往外走,手背上的血還在汩汩地冒。沈超很不客氣地撞進439病房,看到鳳皇很近地靠在床邊、很專注地盯著梅歌的臉,便很不舒服地很皺了眉頭。鳳皇很故意地用食指在梅歌臉上畫很溫柔的圈圈,沈超很不爽地狠狠拖開鳳皇、很陰冷地斜眼看他。鳳皇笑嘻嘻舉手投降,像木偶似地直腿直腳從沈超身邊擦過。身體過去了,嘴巴卻又湊了迴來,很輕,卻足以震壞沈超的耳朵:"梅歌身上有一個櫻桃大小的痣,豔紅色的--在大腿根部......"沈超觸電了,從脖子麻到尾椎,從心田麻到小腹,又很怪異地傳到某個地方,令他燥熱起來。他拉長了眼睛,迴手去扯鳳皇的後衣領,鳳皇感覺脖子一緊,很識趣地剝了上衣,像泥鰍一樣滑跑了。病房門"哐當"一關,沈超便捏著一件月白色的外套陷入煩悶的思考中。他看看緊閉的房門,瞅瞅手中上衣,望望梅歌的睡臉,然後視線一直下滑到被子的中部,冥想--被子下麵是衣服、衣服下麵是內褲、內褲下麵是大腿,大腿根部是......真的有紅痣嗎?真的有的話......"宰了他!"沈超惡狠狠地將上衣丟到了地上,仿佛將衣服的主人惡狠狠地砸了一通,臉上的表情都凝重起來。沈超毫不客氣地踩過鳳皇的上衣挪到床前,梅歌緊閉的雙眼偶爾顫抖一下,長長濃濃的睫毛為眼睛的顫抖增添出很強烈的魅力。沈超的視線再度下滑到被子的中間,眯成縫隙的眼睛表明他很辛苦地繼續思考梅歌大腿根部的問題。視線凝固很久,如果目光可以加熱的話,被子都可以燙穿七、八迴。終於,沈超似乎將問題思考周全了,他左右活動下發硬發酸的脖子,很幹脆地掀開被子,伸手就往下拽梅歌的褲子。病人的衣服不用係皮帶,褲帶是用具有彈性的皮筋樣東西做成的,沈超很容易便欣賞到了梅歌雪白的大腿和粉紅的小內褲褲。他心情怪異地吊了眼角,喃喃地念叨出小內褲褲的顏色:"粉色的......"孰不知somebodies擁在門口,肺都快憋炸了!"嘻......""啪"一巴掌,"噓!忍著~~~,被沈哥發現會死人的!"沈超對梅歌小內褲褲的顏色研究了好幾分鍾,病房門外瞧好戲的哥兒們眼睛都望直了,他才探出一根食指插入梅歌的小內褲褲和小肚肚之間。他沒有立刻往下扒,而是將食指縮了迴來,撂開自己的衣袖用指腹摸了摸小臂的肌膚,再伸到梅歌的小肚肚上蹭了蹭,對比發現手感很不一樣。梅歌皮膚涼涼滑滑的觸感,就像景泰藍瓷器內壁那細膩溫潤的感覺一樣讓他著迷。沈超好歹又想起來脫人家梅歌褲子的原因了,這才戀戀不舍地從人家的小肚肚上收了手指,去蹂躪人家的小褲褲。由於小褲褲比大褲褲貼身,扒起來就比較困難,沈超拽了幾拽沒拽下來,一惱將皮筋扯斷,又將一隻胳膊塞梅歌腰下,小褲褲才算順利地退下。沈超眼睛直了,手臂都忘記從人家梅歌的腰下抽出,他沒料到一個十七、八歲男生的雄性象征竟像七、八歲的孩子一樣小巧玲瓏、白白細細,就連周圍的毛毛都沒多少根,顏色也淡得要死。沈超內心掙紮良久,才得出一個結論--怪不得長得那麽像女人。他挺直身體,一手掂手肘、一手托下巴,眼神越來越狡潔,嘴角歪得像個極為惡劣的頑童。情緒醞釀了不多時,便動其手來。他撥剌撥剌人家梅歌腿中間的小莖,按按捏捏人家梅歌小莖下麵的圓球球,體會一下手感,又思索片刻,既而又很邪惡地笑笑,繼續重複手下的動作。幸好門外的哥兒們隻能看到沈超高大的背影,不然又要躺倒一大片!先前逃走的鳳皇,這時也趕了過來,武裝得像個橄欖球手,"嗬嗬,進展順利嗎?""噓~~~,消聲、消聲,被沈哥發現會死人的!"沈超捏得很開心,突然感覺出有很強烈的目光盯死自己的臉,他側頭尋找目光的出處,卻遭遇到梅歌瞪足的眼睛。沈超似乎一點兒都沒意識到自己行為的惡劣程度,反倒眯縫起眼睛很自以為是地說:"你發育很不良誒!"梅歌胸膛已經好象一個風箱一樣起起伏伏,心髒仿佛是浪尖上的小船,猛然被抬到了高高的頂點,瞬間卻有急速下跌,還沒有落到浪底又被新一波浪峰衝了起來,整個心都似乎被羞怒顛簸得發狂。他飛起一腳勾踢沈超的脖子,得逞後,趁對方維持身體平衡的時候,一個鯉魚打挺,站立、下蹲、右勾拳,迅猛地襲向沈超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