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麽都不敢相信,剛才那是我老公打出來的字……】 【不要這樣撩我洛崽,qaq,我們洛洛剛成年啊。】 【whisper組誰不都是直接組麽?這什麽情況?】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這個我看著長大的渣男什麽時候這麽會哄人了?whisper,你背著我們發生了什麽?】 【揭秘,free隊內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free電子競技俱樂部,貴隊的醫療師和突擊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誰能想到一個月前,這倆人還網傳水深火熱老死不相往來呢,瑪德這世上還有沒有一句真話了?】 【ttatt,兩年了,求求你們了,給我個準話吧,你倆到底是不是真的?】 【以後誰再說whisper是渣男我跟誰急,人家不是渣,人家隻是沒遇到想哄的人……】 【淚流……你特麽的就不能分一點剛才的甜言蜜語發微博哄哄粉絲嗎?瑪德誰告訴你粉絲你隻想要獎杯的?你個渣男!】 餘邃的萬千女粉們看見了酸當然也是會酸一下的,但一想到哄的是時洛眾人心情還是好一點。不是什麽蹭熱度的小網紅小主播就行,肥水沒流外人田,還是在free隊內就知足了。 周火則更知足,他眼睜睜地看著餘邃的一串操作啞口無言歎為觀止。這倆人絕對是他帶過的最配合宣傳工作的選手! 比賽成績是選手的工作,不讓選手被隊外人士幹擾是周火的工作,這自然也包括不讓隊外無關人員來蹭自己戰隊的熱度和人氣。今天對這小主播的騷操作最來氣的是周火無疑了,周火去看了看那小主播直播間的人氣,見已降到她的平時水平後心情好了點,猶嫌不夠地通知戰隊宣發部門準備下載餘邃的直播視頻,迅速剪個小視頻來發在官博上震懾一下那些總憋著勁兒吸職業選手血的有心之人。 能在撞車幾次後裝模作樣地直接要加餘邃微信來道歉,這要說不是有備而來周火是絕不信的。 free的宣發部門人員都是周火的親兵,做起事來幹淨利索雷厲風行,隔日一早就出了一版視頻,題目甚合周火心意:“雙標whisper的日常”。 上午,機場貴賓室候機廳中,困得睜不開眼的free選手們個個癱在沙發上補眠。周火刷著微博喜滋滋的:“看看這個人氣,看看這個瀏覽量……” “你又發什麽了?”宸火滿臉腎虧,費力地睜開眼,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呆滯地刷新了下微博,點開評論看了一眼,語氣平平地讀道,“我、發、現、餘、神、好、喜、歡、這、種、有、小、暴、脾、氣、的、人、哦……嘻、嘻、嘻、嘻……” “餘、神、好、像、就、喜、歡、小、朋、友、鬧、脾、氣、哦……” 宸火眯著眼,疲憊的大腦微微轉了下,不太明白:“她們這是說的餘邃嗎?” 宸火抬頭看向正倚在沙發上閉眼假寐的餘邃,決定學以致用,試探道:“餘哥,替我去倒杯氣泡水,放一片檸檬。” 餘邃緩緩睜開眼,偏頭看向宸火,聲音帶著早起特有的微啞:“你說什麽?” 宸火咽了下口水,繼續道:“你要是不給我倒,我一天就都不喝水!我要渴死我自己。” 餘邃看弱智一般地看著宸火,讚同道:“行,憋不住喝水的是孫子。” puppy半睡半醒地悶聲笑,宸火怒道:“說好的你就喜歡別人鬧小脾氣呢!粉絲還特麽誇你溫柔,溫個錘子!剛才錄下來沒有?跟拍呢?給我錄下來!!讓別人看看他平時都是怎麽對我的!” 跟拍的工作人員嘿嘿一笑,不敢開攝像機。宸火瞥了不遠處戴著墨鏡睡著的某人一眼,哼了一聲:“禍國妖姬,餘邃的那些狂熱女友粉怎麽不撕了他去呢……” 事實證明,女友粉們非常冷靜,反而給時洛微博私信了一通,真心實意地表達了感謝。 登機前,時洛也刷了一下微博,他的私信裏盡是來感謝的餘邃粉絲。大家發自肺腑地感謝時洛替餘邃擋住了妖魔鬼怪,並請時洛再接再厲,脾氣千萬不要太好,隻要再有來蹭熱度的,時洛可以用任何過激行為趕走莫名人士,盡管用他平時噴煞筆路人隊友的功力來噴,放手施為。 有時洛戰鬥力這麽強的小暴脾氣在隊內,等閑之輩不敢靠近,餘邃的女友粉很放心。 空乘來提醒了,時洛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時洛看著坐在自己左手邊正戴著耳機補眠的餘邃,心裏沒來由地出現了一個成語。 監守自盜。 時洛嗆了下,不自在地戴上耳機,也閉上了眼。 三小時的飛機,下午還有比賽,理應要睡一會兒的。但時洛就是睡不著,反反複複地,他總是想起昨日露台上的一幕。 有些時候,有些場景總是來得太意外太匆匆,沒彩排沒設計,一切都是隨之發生,沒的準備。 如果時間倒迴去二十個小時,時洛其實不想話那麽少,他想跟餘邃說聲謝謝的。 謝謝你在意過,讓我當年一片赤誠真心沒白費。 謝謝你心疼過,讓我也體驗了一下有人疼的感覺。 時洛不好意思說他有多在意這件事。 從小到大,並沒人心疼過時洛。 當然,時洛自己自由生長,也平平安安地長到了這麽大,不太苛刻地說,也長得挺好。 可還是願意被人疼一下的,或者不用說得那麽肉麻,他也想有人在意他。 真心地在意他。 身邊人全部對他有所圖,時洛看得一清二楚,隻有餘邃對他無所圖。 所以餘邃的在意一度讓時洛沉迷,變得有點偏執。 那種你一行一動都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時洛慢慢地嚼著口香糖,心道你承認你會心疼,這就夠了。 兜兜轉轉迴到free,還是挺值的。 以後會盡量不作死不幼稚了,也不是小孩子了,還是得成熟點。 時洛吹了個口香糖泡泡,我也有人心疼的。 暗暗迴味過了一下昨日露台上種種的時洛心情終於平靜,他拆開裝毛毯的袋子抖開毛毯裹在身上,戴上眼罩,開始補眠。 時洛睡覺不老實,睡床都會來來迴迴不斷翻身,更別說是在飛機上。縱然頭等艙位置稍寬敞一點,也就那麽一點兒位置。時洛半睡半醒地不住動,身上的毯子慢慢地,一點點地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時洛微微皺眉,半睡半醒的懶得撿起來。沒多一會兒,他感覺肩頭一暖。 時洛睜開眼,透過眼罩的縫隙往下看,毯子又蓋在了他身上。 誰蓋的,不用想也知道。 時洛心裏忍不住又道,他心疼了。 剛剛說過以後不作死不幼稚要成熟的時洛蓋著剛搭好的毯子,心智年齡迅速降低了兩歲,火速迴到了兩年前。 時洛微微動了下,往左靠了一下,不多一會兒又往右靠了一下。不到五分鍾,剛被蓋好的毯子又掉在了地上。 時洛瞬間不動了,有眼罩遮著,視線隻剩下了下方一條縫,他密切注意著,不到三分鍾…… 眼罩下方縫隙中,餘邃的手腕垂下來,拉起了毯子。 半分鍾後,毯子又被輕輕地蓋在了自己身上。 時洛頭一次覺得航空公司的毯子這麽輕軟。 時洛簡直克製不住自己作妖,他老實了不到三分鍾,又把毯子折騰到了地上。 然後火速睜開眼盯眼罩縫隙。 這次不到一分鍾,毯子又被撿了起來。 餘邃大概是擔心毯子再次滑落,這次蓋的時候著意靠上些,他的手指不小心蹭了時洛的耳垂一下。時洛什麽都看不見,他隻是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洞都熱了。 時洛安靜了不到兩分鍾,心裏一邊罵自己特麽的就是個神經病,一邊說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他又翻了一下身。 毯子蓋得有點高,這次不太好弄下去了,需要努力一下。時洛又翻了一下身,對著餘邃那一側的時候時洛頓了下,準備下一次動作幅度大一點,一鼓作氣把這個倒黴毯子丟下去。不等他再翻身,他左邊耳朵上戴著的耳機被摘了下來。 眼罩下的時洛什麽也看不見,不等時洛反應過來,下一秒,他聽到餘邃在他左耳邊用很低的聲音說:“再丟毯子,就真的不給你蓋了。”第54章 下麵兩個多小時裏,時洛支著左邊通紅的耳朵,睡姿端正,一動不動。 中間周火過來幫跟拍人員拍了個半分鍾的素材視頻,對沒睡的餘邃低聲歎道:“evil今天睡得好乖,沒玩手機沒吃零食也沒翻來覆去的,老老實實地補覺。” 餘邃用手機玩俄羅斯方塊,聞言嗤笑一聲,沒戳穿。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平緩落地,取了行李後眾人直奔比賽場館。 “打萬重山不用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抵達比賽場館的休息室後老喬打開平板電腦,調出萬重山的資料來道:“他們的打法有點莽,但又不是你們搞事的時候的那種莽,畢竟個人能力和你們差了點,容易衝動容易失誤,整體節奏偏暴躁一點。你們隻要抓住他們的失誤,替他們不斷放大失誤就行了。” 除時洛以外幾人對國內現今選手的了解都不多,餘邃三人出國那會兒還沒萬重山這個俱樂部呢。puppy聞言撩起眼皮懶懶道:“暴躁?我一聽到這倆字就有點陰影,選手暴躁嗎?” “不。”時洛打開自己的外設包取出鍵盤和鼠標,低聲道,“脾氣挺好,特別是他們隊長。” 老喬點頭:“是,萬重山隊長脾氣出名地好,要是我沒記錯,萬重山的隊長小君還和時洛有點交情對吧?” 時洛分開纏在一起的電源線,搖了下頭:“算不上交情……有一點交集而已。” 餘邃也在拿自己的外設,聞言看向老喬:“小君……誰?” “一年前剛從次級聯賽上來的選手,你當時在國外不知道。”馬上就要比賽了,老喬沒時間多解釋,隻道,“總之人不錯就是了,也非常肯吃苦。這些都不重要,你們好好打就行。我剛才隻說人家打法暴躁,你們不要被誤導總想人家場下暴躁不暴躁。” 剛去簽到的周火迴到休息室聽到幾人的談話道:“誰暴躁?人家萬重山可不暴躁,咱們來之前他們的經理還給我發消息了呢,跟我說萬重山歡迎free,重慶人民熱情好客,你們敢來我們就敢輸。” 宸火忍不住笑了:“能不能有點脾氣?!” “自知水平不夠嘛,幹脆樂觀一點。”周火笑笑,“他們俱樂部是真的不錯,每次和其他戰隊交手後,賽後他們教練都會過來打招唿,問問對戰者角度的看法,問問可不可以告訴他們一些意見。” 宸火徹底放下心:“特麽的之前跟野牛打架的事真給我陰影了,更別說這是來了人家地盤了,真有個什麽,人家給咱們埋在這都沒處說理去。” 眾人插科打諢幾句,到了準備時間後拿了自己的外設上場了。 萬重山上賽季成績在本土聯賽中遊,這賽季選手陣容沒變,水平比去年微微提高了點但並不多。free幾人打他們還是遊刃有餘的,一個bo3都沒打滿,兩局就幹脆利索地結束了比賽。 賽後也果然如同周火所說,萬重山那邊非常虛心友好,早早地等在後台free休息室前,待幾人接受采訪迴到後台後客氣地詢問可不可以聊幾句,給一點點意見。 這要是在國際賽事上自然不可能理會的,但都是自己賽區的戰隊,也沒必要太避諱。free幾人都無所謂,周火更願意給自家新戰隊拉個好人緣洗一下全員惡人的形象,忙招唿宸火和時洛倆突擊手去給人家提點幾句。宸火最愛被人捧著,雙手插兜開開心心地去指點江山。 其餘幾人迴休息室收拾東西,餘邃猶記得比賽前老喬的話,進門問道:“時洛和萬重山的小君有什麽交情?” “餘神。”悠然坐在一邊兒癱著的puppy忍不住調侃道,“盯得鬆一點兒……按理說你們渣男不應該是最不在意這些細節的嗎?” 到現在仍沒察覺出餘邃和時洛之間有什麽情況的直男老喬茫然問道:“盯什麽?什麽渣男?” “沒事,我就是看不過去。”puppy把腿搭在沙發上,搖搖頭唏噓,“雙標得有點過了,別人有什麽事他都不在意,到了時洛這,什麽風吹草動都要過問,這太不符合咱們戰隊無情無義的惡人風格了。” 餘邃沒理會puppy:“說。” “哦,好,這也不是什麽隱私,沒什麽不能說的。”老喬沒聽懂puppy的暗示,注意力重新被餘邃拉迴來,歎道,“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當然,不光彩的不是時洛。” 老喬眯著眼仔細迴憶了下:“那是……你們剛走……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吧,應該是那會兒,因為是次級聯賽的事。” “對,就是那會兒的事。”老喬想了想點頭,“肯定是,就是時洛剛轉突擊手的時候,然後還在nsn沒走,肯定是那個時候,因為nsn不缺突擊手,時洛隻有在那個時候看過一段時間飲水機,這時間線就對了。” 餘邃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