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神神叨叨:“說實話,就憑能帶程振這點,我覺得你比shock厲害,振振,你說呢?” “我……”程振左右為難。 謝持替他迴答:“他比我厲害。” 不知是不是程振的錯覺,從那以後,謝持對他的態度,比以前要好了不少。 連帶著對蔣琛都寬容多了,至少不會像從前那樣故意整他。 蔣琛對這款遊戲的沉迷,比程振還嚴重,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坐在電腦麵前,自然,蔣琛和謝持雙排的時間變得多了起來。 這並不是程振願意看到的。 程振經常熬著夜,也要維持三排的局麵。 有一次玩著玩著在電腦前睡著了,遊戲中的人物傻站著不動。 最後還是蔣琛打電話把他吵醒,讓程振趕緊滾去睡覺,不要打擾他和謝持的二人時光。 程振睡眼惺忪地爬在電腦前問:“你們不睡嗎?” 蔣琛精神奕奕:“不困。” 謝持顯現出疲倦神情:“有點,打完這局溜了。” 程振這才放心,有些呆地應了聲:“好。” 睡前還不忘給謝持發信息:[記得說話算話。] 謝持迴了他個表情包,程振這才放心地倒下,一沾枕頭立馬就能睡著,手一鬆,手機砸到他臉上,把困極了的程振硬生生給砸醒了。 他捂著嘴,舔了舔牙,一股血腥味。 程振沒管那麽多,轉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裏接著睡。 程振一直想方設法地阻止謝持和蔣琛雙排,好幾次在謝持麵前抹黑蔣琛後,謝持總算放棄了和蔣琛雙排。 蔣琛卻不甘心,學聰明了開始貼著程振,隻要程振在打遊戲,謝持一定在,那他就能參與進這場三個人的遊戲。 程振氣得要和蔣琛約架俄羅斯方塊。 他別的遊戲打得爛,隻有俄羅斯方塊玩得好,從小到大,打遍天下無敵手。 蔣琛是這麽迴他的:“我知道有一款可以三個人玩的俄羅斯方塊,來不來?” 程振:“滾。” 程振想不明白,蔣琛為什麽非得和謝持一塊玩。 程振還在私下偷偷問過謝持:“你有沒有認識其他的退役選手,也在做陪練的?我介紹給蔣琛。” 謝持認真思考了一下:“沒有,他們退役之後要麽幹別的,要麽當起了主播。” “你怎麽不當主播?”程振雖然不怎麽看直播,也知道當主播要比當排練來得掙錢得多。 謝持沒告訴他更多,隻是說:“因為我不想啊。” 程振咬牙道:“主播就主播,大不了多刷點錢,讓他直播帶蔣琛,多風光,那家夥還能趁機上電視。” 謝持給他介紹了個,程振當天去那個主播直播間刷了十萬,私下談好工資後,把主播的聯係方式推給了蔣琛。 蔣琛知道後,同他翻了臉:“你什麽意思?” 程振:“你不是喜歡吃雞嗎?我找個人帶你。” 蔣琛:“你以為我在意的這個嗎?” 程振:“不然呢?你想要什麽?” 蔣琛深吸了口氣:“你把謝持叫過來,我們當麵說清楚。” 程振依言喊了謝持來yy,這是他們三排時經常來的頻道。 蔣琛的聲音褪去平日的那份玩世不恭,顯得有些冷漠:“這個時候,我也沒什麽好瞞你們的,是時候把話挑明了。” “我為什麽一直和你們玩遊戲。” “我為什麽放著外麵大把的妞不去泡,選擇在家當一個像程振那樣的宅男。” “你還不明白嗎?謝持。” “我是為了你。” (3) 蔣琛用程振從沒聽過的真摯口吻說道:“我喜歡你,謝持,不單純是想和你一塊打遊戲,更多的是想了解你,想和你待在一起,你知道嗎?” “你他媽有病啊?”程振脫口而罵。 “是,我是有病,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蔣琛承認得坦率,“那你呢?謝持,你能不能,就……給個機會。” 程振想也不想一票否決:“給什麽機會,你媽知道了不得打斷你的腿。” 蔣琛惱羞成怒:“你別打岔。” 謝持開了麥,兩人都在緊張的等待謝持的迴答。 謝持不留一絲餘地:“不好意思,我不搞基。” 說完這句話,謝持就退了yy。 留下程振和蔣琛兩個人。 程振開麥安慰他:“兄弟,別難過,謝持不搞基很正常,雖然我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對突然彎了,但是我勸你一句,趁現在還早,趕緊掰過來,否則阿姨知道了,給不了你好果子吃。” 蔣琛死不悔改:“滾。” 程振哼著歌走了,轉而私聊謝持:“以後我們不帶那個基佬玩。” 謝持:“嚇死我了,他之前就這樣嗎?” 程振:“之前挺正常的啊,女朋友換了好幾個,不過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樣,我可是純種直男,隻喜歡女人的。” 謝持:“我也是。” 程振:“走走走,咱倆雙排去。” 那天,蔣琛告白被拒,程振喜悅之下和謝持排了個通宵。 隻有像他們這樣的純種直男在一起玩才安全,蔣琛那個崽種,有多遠滾多遠。 再也不能進入他和謝持的世界。 ********** “老板,我不要蔥。”顧客再次強調,此時程振已經撒了一大把蔥。 “不好意思啊。”程振把餅鏟起來。 正打算丟掉的同時,後麵一位顧客連忙叫道:“誒誒誒,別丟別丟,我要蔥。” 程振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那我先給她做,放心,很快的。” 程振覺得奇怪,當初蔣琛來和他搶謝持的時候,即便那時程振並沒意識到他對謝持的感情,整個人也醋得不行。 怎麽現在謝持交了女朋友,他反倒沒什麽感覺呢? 就連在現實中見到謝持,程振的內心也毫無波動。 再也找不迴那種心動的感覺。 難道,他這麽快就變心了? 不可能。 他這輩子,隻喜歡過一個人,就是謝持。 怎麽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他又不是渣男。 一定是在醫院躺久了,腦子還轉不過來。 因為程振的抽風,導致今天額外創收了一千多塊錢。 如果他能一直這麽勤奮,月入兩萬,不是夢。 迴到家的那刻,程振險些倒下沒起來,他今天準備了雙倍的原材料,從下午三點賣到晚上十一點,整整八個小時,手都快做廢了。 程振在沙發上躺了會兒,掙紮著爬進浴室。 剛洗完的澡,出來不到十分鍾,又出一身汗,或許是在浴室待久了,程振覺得腦子有點暈,一開始沒什麽,後來越發嚴重,暈得程振坐在了床上。 惡心,難受,想吐,三種感覺同時撞擊著他的腦海,程振渾身冰涼,手腳使不上勁隻能靠著牆。 不知過了多久,程振才逐漸緩過來,臉還是冰的,摸了摸額頭,一把冷汗。 在那刻,他覺得他快死了。 “臨死前”,程振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他還沒來得及告訴謝持兩年前事情的真相。 他不能死。 有人給他發消息,是奶油泡:[今晚約嗎?] 程振:[不約。] 程振:[等等,約,幾點。] 程振突然改變想法,萬一他等會出什麽狀況,至少還能有個人幫他叫救護車。 設想很美好。 現實很殘酷。 遊戲過程中的程振平安無事,無論是他本人,還是遊戲中的角色,都一樣。 兩人不光是打遊戲,遊戲過程中還經常聊點有的沒的。 程振問他:“這麽晚了,你還不睡?” 奶油泡:“失眠。” 奶油泡迴道:“你不也一樣。” 程振逞強:“我和你不一樣,我這是在過夜生活。” 奶油泡:“和我一起過夜生活?行吧。” 程振:“我還和你一起吃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