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問他們:「知道那個人為什麽突然要拿木棍襲擊你的原因是什麽嗎?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林潤東說:「周圍千米之外沒有人,那裏是一條偏僻路段。他蹲在路口,我們兩個出現以後,他眼睛一直盯著吳柳依看,然後就招手讓我停車。」


    殷元記得昨天畫了一張模似畫,但是圖樣給張一鳴拿去複印了,但是他還有印象。


    他去車上取了一張白紙,拿了一支炭筆,攤開在桌子上,幾分鍾後他繪出了一張肖像圖。


    林潤東和吳柳依看了驚訝萬分。


    「姐夫,你見過這個人?」


    「你畫的這張圖跟那個人很像。」


    殷元說:「昨天他在高新工業區,對一個女工哄騙,這張圖是根據他們的描述繪畫出來的,你們兩個也是繪畫的,對於見過的人應該也有印象吧,要麽你們憑記憶畫一張那人的肖像畫出來。」


    他去車上取了兩張白紙,兩支炭筆。


    同時他打電話給殷再道。


    「我小舅子和他同學今天晚上在青崗路水壩那裏,遭到一個開小貨車男子的襲擊,好在他比較機靈,躲避後逃走了,他們兩個都是繪畫的,對於見過的人都可以將其肖像畫下來。我昨天畫的那個,他們說就是那個人,跟真人相像90%以上,我現在讓他們繪那個人的肖像出來。」


    殷再道興奮地問他們在哪裏?


    殷元告訴他在五邑大學校門口夜宵攤這裏。


    殷再道說:「好,我叫鄭泗洋一起過去。」


    幾分鍾後林潤東兩人都把那人肖像繪畫了出來。


    兩人畫的基本一致。


    殷元畫的有某些地方有少許的偏差。


    林潤東對他說:「姐夫不要把今天我兩個發生的事,告訴我爸媽,還有我姐,不然他們會讓我晚上不要去工廠做工的。」


    殷元此時想想也有點後怕,若是他兩個真的出事的話,他也會心裏不安的。


    就算嶽父嶽母和老婆不說一句責怪話,他都會難受,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看以後你們晚上還是不要去工藝廠加班了,你看小吳到現在都還在心神不寧,今天算你機靈躲過了這一劫,萬一下次再遇上,出事的話就麻煩了。」


    吳柳依心有餘悸地說:「剛才好在林潤東反應快,機靈,若是遲上幾秒鍾,後果就難以預料了。那人兇神惡煞的樣子,我們肯定打不過他。」


    林潤東安慰她說:「不用擔心,大不了我跟他拚命打一場架,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殷元說:「你今天見勢不妙啟動摩托車離開,是最明智的做法。今天你們碰到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警察緝拿了幾年都沒抓獲的兇徒。你若停車跟他博鬥,吃虧的肯定是你。你們還是晚上不要去工藝廠加班了,也不缺那一點錢。」


    林潤東說:「大不了我們以後不走那條偏僻的路,多花十幾分鍾走市中心這條路。姐夫放心,我們以後會小心的,再碰見這種情況,我理都不會理的。」


    不一會,殷再道和鄭泗洋開了一輛吉普車找了過來。


    兩人聽林潤東講述了一遍今晚在青崗路水壩發生的事情。


    看了兩人繪畫的肖像圖。


    殷再道說:「把這肖像圖複印一些,發給巡邏的城防隊員,看見嫌疑人及時控製,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繩之以法。」


    鄭泗洋還說:「要麽現在我開車去水壩那地方,看那家夥還在不在?在的話我當場捉拿他。」


    殷元說:「他會傻傻等在那裏被你抓,他有那麽蠢的話,早落網了。」


    殷再道也說:「這家夥每天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做案二次,總是不


    停變換地方。要掌握他的規律似乎很難。」


    殷元分析說:「雖然地方不一樣,但是時間段都是晚上。」


    這時他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他讓林潤東兩人迴校去休息。


    「這桌的單我來買就行,我跟大哥他們多聊聊。」


    他特意交代:以後晚上去外麵,特別是人少的地段,避免不要去,碰到意外爭取第一時間離開。


    林潤東說知道了,今晚的事千萬不要跟家裏的人說。


    殷元說你們做好自己的安全我就不說。


    他看見吳柳依緊緊摟在林潤東後背。


    經曆這件事後兩人關係應該更進一步了。


    他在想:吳柳依父母要是知道他們的女兒今晚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以後會不會禁止她晚上再出去找事做。


    殷再道還在分析原因:「這家夥可能是沒有去領過暫住證,或者住在郊區,不是住在集中的出租房。」


    殷元說:「現在有兩張相對清晰準確的肖像畫,可以拿去對比以前登記的身份證明,那樣就能確認該人的具體身份信息了。」


    鄭泗洋點頭:「有你殷大師出謀劃策,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把他抓獲。」


    吃了一些宵夜,結賬後各自迴家。


    十一點多了,林婉婷還沒睡。


    她說:「我今天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眼皮也跳得厲害,剛才還想打電話問你,怎麽這麽晚還不迴?」


    殷元心中暗想:難道親人之間真有某種感情的東西。


    他親了親她說:「沒事的,剛才殷再道讓我去談論案情的事,上級給他的壓力很大,他們每天晚上都加班,生怕又聽見某個區又出現了類似案件。」


    城防隊辦公樓。


    早上八點半上班,張一鳴隊長交給文秘淩小芸兩張肖像畫。


    「先複印一百張,讓每個城防隊員人手一張,以後拿著這個圖像去找人。五十張鄭副所等下過來拿,他們刑警也每人一張,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個爛人挖出來。」


    「幹完這個後,再去找找以前的身份信息,看看有沒有麵目相像的。」


    淩小芸說他:「領導說句話,做事的跑斷腿,你大隊長兩句話交代我今天的工作量,***到下班都不一定做得完。」


    鄭泗海恰好外麵走廊路過,聽見了探頭進來嘻笑著說:「我來幫你,反正我今天事不多。」


    張一鳴朝他屁股踢了一腳說:「無事獻殷勤非女幹即盜,你這家夥不安好心。想讓我創造機會,煙都不舍得買一包,淨想好事。」


    鄭泗海從口袋掏出一包煙順手塞到張一鳴手裏。


    張一鳴說:「這還差不多,今天就交給你們這項任務,把去年到現在的那些櫃子留下的身份信息一個不漏去對一遍,看找不找得到相像的。」


    鄭泗海笑嘻嘻地說:「是,遵命。」


    張一鳴離開了文秘室。


    淩小芸說鄭泗海:「這櫃子裏至少有上千份身份信息,你慢慢對吧。我先複印這個肖像畫……」


    鄭泗海笑著說:「不要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他打開櫃子,把一本資料薄拿下,擺在桌子上,取了一張肖像圖放在旁邊。


    淩小芸忙著複印了一百張肖像畫。


    點了五十張送去給張一鳴。


    不久鄭泗洋來到文秘室,看見堂弟和淩小芸在一起,嗬嗬笑著說:「好,你倆在一起還是比較配套,到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


    鄭泗海說:「你是哥,怎麽可能少你的酒。」


    等鄭泗洋走後,淩小芸板著臉說:「少做美夢,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呢。我家


    堂姐嫁給你家堂哥,我要是再嫁給你,關係都亂了。」


    鄭泗海說:「有什麽亂的,我叫你姐肯定叫姐,不會叫嫂,你叫我哥叫哥就行,不要叫他姐夫。」


    淩小芸說:「快點幹活……」


    此時她眼睛盯著一張身份信息,激動地說:「這個叫駱樹景,像不像肖像畫上這人?」


    鄭泗海湊過來看了,興奮地說:「就是這個家夥,幾乎跟他一模一樣。你看我們在一起,辦事效率就是高,運氣也好。」


    淩小芸推了他一把說:「別臭美了,快點去跟張隊長說。」


    鄭泗洋把駱樹景的身份信息拿到張一鳴辦公室。


    張一鳴高興地說:「不錯,值得表揚,很快就給你們找到了。我打電話跟殷總和鄭所說,小淩,你拿這信息去複印一百份出來,以這個為準。」


    他馬上給殷再道和鄭泗洋打了電話,也給殷元打電話告訴了。


    「這家夥名字叫駱樹景,今年32歲,去年被送去樟木頭勞教過,但是這段時間查暫住證並沒有他的信息。」


    殷元說:「這種人可能是刻意隱藏自己的痕跡,他可能沒有進工廠幹活,或者住在效區,可能找些散工幹,比如租地種菜,或者收廢品,或者外麵隨意找點散工,對了,這家夥有可能就是專門替人拉點貨,賺點小錢為生。」


    張一鳴點頭同意:「我跟殷總他們說,專門派人去郊區盤查這種人。」


    外海郊區有一塊二畝多地的菜園。


    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小男孩住在菜地的一間臨時工棚裏。


    有一輛小貨車。


    早上六點男青年把菜園種的菜摘好洗好後拉到農貿市場門口批發。


    迴到菜園,會在菜園忙碌。


    年輕女人也會幫忙種菜,施肥,除草,小男孩在旁邊玩耍。


    吃過午飯,有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拿著記錄本來查暫住證。


    菜園內隻有女人帶著小孩在菜園內除草。


    女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外來人口經濟普查的,想問幾個簡單的問題。」


    女人依依啞啞指手畫腳,說不出話,原來是個啞巴。


    兩工作人員一時也看不懂她打手勢的意思。


    「你是說你老公去賣菜了?」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迴。」


    「他去跟老鄉打牌賭錢了……」


    兩人隻能胡亂猜測。


    他們覺得要叫個懂啞語的才看得懂她表述的意思。


    兩人在菜園和他們住的工棚看了看。


    女工作員工還感慨說:「這個菜園條件這麽簡陋,他們一家三口也住得下?連電都沒有,水也是去前麵水溪溝挑?衛生間也沒有……」


    男工作人員說:「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一樣條件很好,其實有很多打工仔過得都很辛苦的。咦,你看他這菜園,靠外麵這幾塊土種的菜,長得特別翠綠,好像施肥更多一樣。」


    兩人最終是一無所獲離開了。


    他們翻過一塊荒坡地,看見一個廢品收購部,裏麵堆滿了如山的廢品。


    一個隻有一隻右手的中年女人在敲著收來的電飯煲,把裏麵東西折開。


    雖然她隻有一隻手,但是幹起活來也相當麻利。


    後麵一間鐵皮棚裏傳出幾個人的說話聲。


    女人一開始並沒注意外麵有人來,看見兩人走了進來,她大聲朝後麵喊了一嗓子。


    頓時從鐵皮棚出來四個男人。


    一個矮壯結實的中年人警惕地看著兩工作人員:「你們是做什麽的?」


    「我們是調查外來人口經濟普查的


    ,想問你們幾個簡單的問題。」男工作人員亮了亮自己的工作證。


    中年人放下心來,對他們說:「有什麽問題問我老婆就行,別打擾我們幾個玩牌。」


    他轉身對另外三個男人說:「嚇我一跳,以為又是城防隊那些***來了。」


    一名三十多歲男子說:「有機會幹掉他們幾個,他們就不敢來特意欺負我們外地人了。」


    中年人說他:「駱樹景,不要動不動就說幹掉這個幹掉那個,那些城防隊是個個如狼似虎,他們收拾你易如反掌,再不老實,揍一頓不管,還送你去吃免費飯,讓你坐免費車迴老家。」


    駱樹景翻了翻白眼,並不辯論。


    兩個調查員在外麵問中年婦女一些問題。


    四個在房內打牌的男人也隨時注意外麵的情景。


    特別是當駱樹景看見兩調查人員走的時候,特意圍著他那輛小貨車轉了一圈,並且特意登記了小貨車的牌照。


    駱樹景敏捷地感覺到了威脅。


    他對三名老鄉說:「上午吃東西吃壞肚子了,不舒服,不打牌了,有空明天再玩。」


    另外兩人還罵他:「你這家夥每次贏了錢就跑,每次輸了錢就死賴著不放手,下次狗才再跟你玩牌。」


    駱樹景也不理他,匆匆開車趕迴菜園,打手勢讓女人趕忙收拾生活用品丟到小貨車上。


    他從裏麵找出兩張舊牌照,把小貨車前後牌照換了。


    開上車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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