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書收好放進手提包。
「謝謝羅教授替我鑒別，這書是我一個朋友的，也不方便告訴你我朋友的真實情況，很抱歉。」
羅華城對他說：「殷總，假如你朋友想出售的話，我可以幫助聯係買主，一冊幾萬塊都值。假如還有另外的十幾冊，上百萬都有人願意出。」
此時的百萬跟二十年後的億萬差不多。
目前我手頭也不缺資金，為什麽要出售？二十多年後讓它漲價到2.6億不香麽？
他決定明天早上就帶老康去銀行轉賬，先把十幾冊《王文公文集》和一冊《宋人佚簡》買到手中，心裏才踏實。
他通知羅華平近日就可以安排施工建築隊進入商業街工地。
爭取早日開工。
羅華平答應這幾天就安排工人過去。
這時服務員把炒熟的菜端上餐桌，孫柱才此時卻一改往日的做法。
盛了一小碗湯，慢騰騰地喝著。
殷元幾人聊天，他不說話，也隻是嗬和著笑幾聲。
這種變化連羅華平都覺得意外。
「孫工，不用客氣，你可以隨意的。」
孫柱才點頭微笑說：「以前我做事或者跟人相處，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昨天去學校見兒子，他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我身上存在的毛病，以後我要努力改正。」
殷元說：「古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是好事。」
一個多小時後，殷元開車離開。
第二天一早他跟雷老師請假，說有件急事要去處理一下。
今天上午專門講花鳥畫，以前他練習比較多的也是花鳥畫，就算不上課也不會影響他的畫技。
雷老師當然也不會強製他不準曠課。
他們十八個人本來就是短期培訓的，跟其他正規製學習四年的學生不同，也不必要管理那麽嚴格。.
於是點頭同意了。
殷元直接開車到老康家，拉上他直接到銀行，往他賬上轉了十一萬元錢。
又迴到他家，把十幾冊的《王文公文集》收入囊中。
迴到學校，雷老師還問他：「事情這麽快就辦完了？」
殷元說：「隻是去銀行轉了一筆錢，不用花費很長時間的。」
上午最後一節練習課的時候，他接到了莞城鄭周的電話。
「殷元兄弟，你不是在丁字街也購買了一棟樓房麽？」
「對呀，還是租給那個開飲食店的老板了。有什麽問題嗎？」
鄭周說：「丁字街舊城改造項目已經定下來了，現在有關部門開始征集房主對拆遷補償的看法。他們這幾天應該會打你電話，到時會邀請大家去折遷辦協商的。」
殷元問：「老鄭，現在補償標準是多少？」
鄭周說：「現在還在征集意見階段，應該是按照實踐麵積補償住房，鋪麵麵積也是補償相同的麵積，新建的文化街應該也是有住房有商鋪的，當然你若不要房屋和商鋪，單純補償錢，他們也會給的。」
鄭周把拆遷辦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殷元打通了拆遷辦電話，告訴工作人員丁字街178號房屋是自己的房產。
拆遷辦人員問他：「你是要錢，還是需要相同麵積的商鋪和住房？」
殷元問他要錢的話，賠償標準是多少？
拆遷辦人員說：「現在還是征集階段，還沒有出台具體的標準，現在是看各房主的意願。」
殷元考慮就算是按照現階段商品房的售價來賠償，也不會超過千元一平。
商鋪翻倍。
現在房價還
是處於低價階段。
還不如以舊換新，在莞城拿幾套房和一間商鋪，才更劃算。
他對拆遷辦人說：「我要商鋪和住房。」
拆遷辦人員讓他拿房產證到拆遷辦登記確認。
殷元說：「我隻有星期天才有時間，你們星期天有人上班麽？」
工作人員告訴他：「我們會安排人員值班。」
殷元說那我明天過去。
他剛打完電話，又接到另外一個電話。
「殷總好，我是羅華城，就是那套《王文公文集》的事，你有沒有意願出售？若是有的話，有個客戶想出高價收藏。」
殷元感興趣地問：「他願意給多少錢？」
「50萬。」
殷元毫不遲疑地拒絕了。
老康頭之所以願意以十二萬的價把一套書售賣給自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時日不多，這些古籍書落到兒子手上會被當作廢紙處理。
是想活著的時候把這些值錢的寶貝交到識貨的人手裏，順便折現把錢留給兒子，讓他後半生可以衣食無憂。
但是自己知道這套古籍書的真正價值，二十年後價值2.6億元的東西，這個時候就算給一百萬，他都要考慮要不要售賣。
羅華城見他拒絕得這麽堅決，疑惑地問：「殷總，多少錢你就會賣？」
殷元說：「現階段我就沒有考慮過售賣。不過，我手上有另外幾本宋版書和幾本清版書，有興趣的話可以售賣。」
羅華城高興地說：「我跟我朋友說，他應該會有意願的。」
高啟文來找殷元，見他接連打幾個電話，自然也不好打擾，一直在外麵走廊等。
殷元見他換了一套新衣服，連頭發也剪短了，煥然一新的樣子，笑著說：「有點像相親的樣子，不錯。」
還在路上，羅華城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殷總，我朋友對你手上的古籍書特別感興趣，他想跟你見個麵，看看實物，你有時間嗎？」
殷元說：「我現在迴江明，星期一才迴羊城，星期一再見麵談吧。」
羅華城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跟我朋友就在江明五邑大學，這裏的趙廷皓教授跟我們是同學關係。」
殷元說：「那你們就在五邑大學等我，一個多小時我就到了。」
現在不用趙廷皓鑒別也可以，但是跟他已經約好，還是要去見見他的。
他見高啟文若有所思地望著車窗外，故意逗他：「怎麽樣，這次去見女朋友，有多大把握可以拿下？」
高啟文說：「我一個窮光蛋，我怕給不了她幸福。」
殷元提醒他：「女孩家裏經濟條件不錯，所以她對於是否有錢不會看得那麽重，如願意跟你交往，恐怕看重的還是你的人品和才華。」
高啟文說：「歸根結底最後還是要有經濟基礎才行，我若是能夠像你一樣，她父母肯定對我不會說半句不是。」
這時殷元的大哥大又響了。
「你好，你是殷元大哥麽？我是曹海棠，我想問一下，高啟文……」
殷元把電話遞給高啟文：「你女朋友找你。」
高啟文激動地告訴曹海棠自己坐殷元的小車來江明了，再有半小時左右就到五邑大學了。
曹海棠跟他約定在五邑大學門口等他。
殷元對高啟文說：「兄弟，我看這次有戲，加油！」
高啟文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久到了五邑大學門口，高啟文遠遠就看見曹海棠站在校門口。
「那女孩就是曹海棠。」
殷元看見女孩長得清
秀，身材高挑，臉上兩酒窩，笑起來特別迷人。
高啟文說感謝殷元帶他來江明。
曹海棠也走了過來，點頭對殷元打招唿。
殷元說：「你們有空去我家玩。」
他把自己家位置告訴他們。
他說：「我還要去找五邑大學的趙教授，有幾個人在等我。」
他開車進了校園，曹海棠還對高啟文說：「這個殷元大哥是個大老板哦？」
兩人去找了一間餐館，高啟文邊吃飯邊跟她聊起殷元的事情。
此時殷元開車在校園，遠遠看見小舅子林潤東騎著摩托車，後麵馱著一個女同學出了校園大門。
他想叫他，想想還是算了。
去見趙教授他們幾個，肯定要請他們去吃午餐。
殷元找到教職工家屬樓，來到三樓趙廷皓的家。
果然在他家見到了羅華城，和另外一個中年人。
趙廷皓已經是兩鬢斑白，一臉老態，看見殷元，驚奇地說：「黎敏城稱你為天資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趙教授謬讚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羅華城介紹旁邊的中年人給殷元認識：「楊慶煌先生是香港有名的古董收藏大家，也特別喜歡收藏古籍書。」
楊慶煌握住殷元的手說：「小殷是人中龍鳳，以後有古董方麵的藏品，想出手的話，可以找我。」
趙廷皓說：「是呀，老黎不是說你有一本宋版書想讓我鑒別麽？恰好兩位老同學也來了，他們都是這方麵的專家，在國內來說都是頂級學者，可一起觀看。」
羅華城此時不說自己已經鑒定過了。
殷元從挎包裏拿出另外一冊《王文公文集》，放在桌上，給他們鑒定。
羅華城看見此時殷元拿出的是另一冊，不是他原來鑒定過的那冊。
他由此可以斷定，殘存的七十卷，現在都在殷元的手裏。
趙廷皓和楊慶煌都異常激動。
「這冊是卷二十六至卷三十三，雜著。」
「此為宮內廳書陵部藏本，南宋初龍舒郡刊本。」
「此孤本自清未流出內閣大庫後，先後經穎川劉氏、湖州蔣氏、南通吳氏、常州王氏所收藏，現在又被小殷所藏，世人都難得一見，頗為稀珍。」
「聽說60年代初期，此文集出現在香港書肆，後被內地某收藏家出資購買……」
他們都想詢問殷元這套古籍書的來曆，但是估計問了，他也不會透露半句。
想讓他拿另外的十幾冊，一起來看看，殷元當然也不會同意。
楊慶煌兩眼放光，直接問殷元：「殷先生，這一套文集，有沒有意願出售，有的話，我給你八十萬。」
殷元搖搖頭說：「我現在並沒有出售的意願，我知道目前所知全世界僅有兩部，而且都是殘本，兩者如若合並除去重卷，則可得一部《王文公文集》完書。」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書是國寶，以後會得到重視。」
他把書小心翼翼保管好。
「現在到午飯時間了，我請各位去外麵餐館吃飯怎樣？」
趙廷皓說：「小殷你這樣就看不起我了，來了我家，那有吃飯時間了還去外麵用餐的道理。老大婆和女兒在廚房忙碌半天了，很快可以開飯了。」
殷元說我把包放迴車上去。
他從車上撿了幾條好煙，二瓶茅台酒提到趙廷皓家裏。
殷元把放在車上的《清宮大庫宋版書頁集珍》和《紅樓夢》程甲本，拿去給楊慶煌看。
「楊老師，你看這兩本古籍書怎樣？價
格合適的話，我可以賣給你。」
楊慶煌和羅華城仔細鑒別後，確認兩本都是正版書。
楊慶煌想了想說：「這來清，《清宮大庫宋版書頁集珍》我願意給八千，這本《紅樓夢》程甲本，我給一千五，你看怎樣？」
殷元知道《清宮大庫…》這本古籍書雖然幾十年後拍賣會上拍出三十八萬的價，但是他現在從老康手裏花五千買來的，也不便宜。
此時的一萬跟二十多年後的四五十萬都差不多了。
可以賺幾千塊錢就賣給他。
他想了想說：「給個整數吧，兩本書一萬我就賣給你。」
楊慶煌笑著說：「行吧，小殷果然很會做生意。」
他當場付了一萬給殷元。
又提議：「小殷，你那套《王文公文集》和《宋人佚簡》，我給你八十五萬，你賣不賣？」
殷元想不到這老小子總是對他的那套古籍書念念不忘。
「都說了不賣，別說八十五萬，就算是100萬，我都不一定會賣，你就別費心機了。」
這時趙教授女兒煮好飯菜，招唿大家吃飯。
殷元此時想：若是他真的給一百萬，把書賣給他，也不算虧了。
此時一百萬元的購買力跟二十多年後的2.5億差不多。
吃過飯，趙廷皓教授說：「聽老黎說你的圍棋水平不錯，連老黎都不是你的對手，能不能對弈一局？」
知道殷元戶籍已經是欣會後，趙廷皓說：「香山市經常跟江明市舉辦圍棋競賽，你水平高的話，下次就可以贏他們香山市了。」
楊慶煌說：「趙兄水平應該也算不錯吧，你參賽也贏不過香山市？他們香山市還另有圍棋高手？」
趙廷皓招唿大家到客廳，拿出棋具要跟殷元殺上一盤。
「謝謝羅教授替我鑒別，這書是我一個朋友的，也不方便告訴你我朋友的真實情況，很抱歉。」
羅華城對他說：「殷總，假如你朋友想出售的話，我可以幫助聯係買主，一冊幾萬塊都值。假如還有另外的十幾冊，上百萬都有人願意出。」
此時的百萬跟二十年後的億萬差不多。
目前我手頭也不缺資金，為什麽要出售？二十多年後讓它漲價到2.6億不香麽？
他決定明天早上就帶老康去銀行轉賬，先把十幾冊《王文公文集》和一冊《宋人佚簡》買到手中，心裏才踏實。
他通知羅華平近日就可以安排施工建築隊進入商業街工地。
爭取早日開工。
羅華平答應這幾天就安排工人過去。
這時服務員把炒熟的菜端上餐桌，孫柱才此時卻一改往日的做法。
盛了一小碗湯，慢騰騰地喝著。
殷元幾人聊天，他不說話，也隻是嗬和著笑幾聲。
這種變化連羅華平都覺得意外。
「孫工，不用客氣，你可以隨意的。」
孫柱才點頭微笑說：「以前我做事或者跟人相處，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昨天去學校見兒子，他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我身上存在的毛病，以後我要努力改正。」
殷元說：「古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是好事。」
一個多小時後，殷元開車離開。
第二天一早他跟雷老師請假，說有件急事要去處理一下。
今天上午專門講花鳥畫，以前他練習比較多的也是花鳥畫，就算不上課也不會影響他的畫技。
雷老師當然也不會強製他不準曠課。
他們十八個人本來就是短期培訓的，跟其他正規製學習四年的學生不同，也不必要管理那麽嚴格。.
於是點頭同意了。
殷元直接開車到老康家，拉上他直接到銀行，往他賬上轉了十一萬元錢。
又迴到他家，把十幾冊的《王文公文集》收入囊中。
迴到學校，雷老師還問他：「事情這麽快就辦完了？」
殷元說：「隻是去銀行轉了一筆錢，不用花費很長時間的。」
上午最後一節練習課的時候，他接到了莞城鄭周的電話。
「殷元兄弟，你不是在丁字街也購買了一棟樓房麽？」
「對呀，還是租給那個開飲食店的老板了。有什麽問題嗎？」
鄭周說：「丁字街舊城改造項目已經定下來了，現在有關部門開始征集房主對拆遷補償的看法。他們這幾天應該會打你電話，到時會邀請大家去折遷辦協商的。」
殷元問：「老鄭，現在補償標準是多少？」
鄭周說：「現在還在征集意見階段，應該是按照實踐麵積補償住房，鋪麵麵積也是補償相同的麵積，新建的文化街應該也是有住房有商鋪的，當然你若不要房屋和商鋪，單純補償錢，他們也會給的。」
鄭周把拆遷辦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殷元打通了拆遷辦電話，告訴工作人員丁字街178號房屋是自己的房產。
拆遷辦人員問他：「你是要錢，還是需要相同麵積的商鋪和住房？」
殷元問他要錢的話，賠償標準是多少？
拆遷辦人員說：「現在還是征集階段，還沒有出台具體的標準，現在是看各房主的意願。」
殷元考慮就算是按照現階段商品房的售價來賠償，也不會超過千元一平。
商鋪翻倍。
現在房價還
是處於低價階段。
還不如以舊換新，在莞城拿幾套房和一間商鋪，才更劃算。
他對拆遷辦人說：「我要商鋪和住房。」
拆遷辦人員讓他拿房產證到拆遷辦登記確認。
殷元說：「我隻有星期天才有時間，你們星期天有人上班麽？」
工作人員告訴他：「我們會安排人員值班。」
殷元說那我明天過去。
他剛打完電話，又接到另外一個電話。
「殷總好，我是羅華城，就是那套《王文公文集》的事，你有沒有意願出售？若是有的話，有個客戶想出高價收藏。」
殷元感興趣地問：「他願意給多少錢？」
「50萬。」
殷元毫不遲疑地拒絕了。
老康頭之所以願意以十二萬的價把一套書售賣給自己，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時日不多，這些古籍書落到兒子手上會被當作廢紙處理。
是想活著的時候把這些值錢的寶貝交到識貨的人手裏，順便折現把錢留給兒子，讓他後半生可以衣食無憂。
但是自己知道這套古籍書的真正價值，二十年後價值2.6億元的東西，這個時候就算給一百萬，他都要考慮要不要售賣。
羅華城見他拒絕得這麽堅決，疑惑地問：「殷總，多少錢你就會賣？」
殷元說：「現階段我就沒有考慮過售賣。不過，我手上有另外幾本宋版書和幾本清版書，有興趣的話可以售賣。」
羅華城高興地說：「我跟我朋友說，他應該會有意願的。」
高啟文來找殷元，見他接連打幾個電話，自然也不好打擾，一直在外麵走廊等。
殷元見他換了一套新衣服，連頭發也剪短了，煥然一新的樣子，笑著說：「有點像相親的樣子，不錯。」
還在路上，羅華城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殷總，我朋友對你手上的古籍書特別感興趣，他想跟你見個麵，看看實物，你有時間嗎？」
殷元說：「我現在迴江明，星期一才迴羊城，星期一再見麵談吧。」
羅華城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跟我朋友就在江明五邑大學，這裏的趙廷皓教授跟我們是同學關係。」
殷元說：「那你們就在五邑大學等我，一個多小時我就到了。」
現在不用趙廷皓鑒別也可以，但是跟他已經約好，還是要去見見他的。
他見高啟文若有所思地望著車窗外，故意逗他：「怎麽樣，這次去見女朋友，有多大把握可以拿下？」
高啟文說：「我一個窮光蛋，我怕給不了她幸福。」
殷元提醒他：「女孩家裏經濟條件不錯，所以她對於是否有錢不會看得那麽重，如願意跟你交往，恐怕看重的還是你的人品和才華。」
高啟文說：「歸根結底最後還是要有經濟基礎才行，我若是能夠像你一樣，她父母肯定對我不會說半句不是。」
這時殷元的大哥大又響了。
「你好，你是殷元大哥麽？我是曹海棠，我想問一下，高啟文……」
殷元把電話遞給高啟文：「你女朋友找你。」
高啟文激動地告訴曹海棠自己坐殷元的小車來江明了，再有半小時左右就到五邑大學了。
曹海棠跟他約定在五邑大學門口等他。
殷元對高啟文說：「兄弟，我看這次有戲，加油！」
高啟文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久到了五邑大學門口，高啟文遠遠就看見曹海棠站在校門口。
「那女孩就是曹海棠。」
殷元看見女孩長得清
秀，身材高挑，臉上兩酒窩，笑起來特別迷人。
高啟文說感謝殷元帶他來江明。
曹海棠也走了過來，點頭對殷元打招唿。
殷元說：「你們有空去我家玩。」
他把自己家位置告訴他們。
他說：「我還要去找五邑大學的趙教授，有幾個人在等我。」
他開車進了校園，曹海棠還對高啟文說：「這個殷元大哥是個大老板哦？」
兩人去找了一間餐館，高啟文邊吃飯邊跟她聊起殷元的事情。
此時殷元開車在校園，遠遠看見小舅子林潤東騎著摩托車，後麵馱著一個女同學出了校園大門。
他想叫他，想想還是算了。
去見趙教授他們幾個，肯定要請他們去吃午餐。
殷元找到教職工家屬樓，來到三樓趙廷皓的家。
果然在他家見到了羅華城，和另外一個中年人。
趙廷皓已經是兩鬢斑白，一臉老態，看見殷元，驚奇地說：「黎敏城稱你為天資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趙教授謬讚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羅華城介紹旁邊的中年人給殷元認識：「楊慶煌先生是香港有名的古董收藏大家，也特別喜歡收藏古籍書。」
楊慶煌握住殷元的手說：「小殷是人中龍鳳，以後有古董方麵的藏品，想出手的話，可以找我。」
趙廷皓說：「是呀，老黎不是說你有一本宋版書想讓我鑒別麽？恰好兩位老同學也來了，他們都是這方麵的專家，在國內來說都是頂級學者，可一起觀看。」
羅華城此時不說自己已經鑒定過了。
殷元從挎包裏拿出另外一冊《王文公文集》，放在桌上，給他們鑒定。
羅華城看見此時殷元拿出的是另一冊，不是他原來鑒定過的那冊。
他由此可以斷定，殘存的七十卷，現在都在殷元的手裏。
趙廷皓和楊慶煌都異常激動。
「這冊是卷二十六至卷三十三，雜著。」
「此為宮內廳書陵部藏本，南宋初龍舒郡刊本。」
「此孤本自清未流出內閣大庫後，先後經穎川劉氏、湖州蔣氏、南通吳氏、常州王氏所收藏，現在又被小殷所藏，世人都難得一見，頗為稀珍。」
「聽說60年代初期，此文集出現在香港書肆，後被內地某收藏家出資購買……」
他們都想詢問殷元這套古籍書的來曆，但是估計問了，他也不會透露半句。
想讓他拿另外的十幾冊，一起來看看，殷元當然也不會同意。
楊慶煌兩眼放光，直接問殷元：「殷先生，這一套文集，有沒有意願出售，有的話，我給你八十萬。」
殷元搖搖頭說：「我現在並沒有出售的意願，我知道目前所知全世界僅有兩部，而且都是殘本，兩者如若合並除去重卷，則可得一部《王文公文集》完書。」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書是國寶，以後會得到重視。」
他把書小心翼翼保管好。
「現在到午飯時間了，我請各位去外麵餐館吃飯怎樣？」
趙廷皓說：「小殷你這樣就看不起我了，來了我家，那有吃飯時間了還去外麵用餐的道理。老大婆和女兒在廚房忙碌半天了，很快可以開飯了。」
殷元說我把包放迴車上去。
他從車上撿了幾條好煙，二瓶茅台酒提到趙廷皓家裏。
殷元把放在車上的《清宮大庫宋版書頁集珍》和《紅樓夢》程甲本，拿去給楊慶煌看。
「楊老師，你看這兩本古籍書怎樣？價
格合適的話，我可以賣給你。」
楊慶煌和羅華城仔細鑒別後，確認兩本都是正版書。
楊慶煌想了想說：「這來清，《清宮大庫宋版書頁集珍》我願意給八千，這本《紅樓夢》程甲本，我給一千五，你看怎樣？」
殷元知道《清宮大庫…》這本古籍書雖然幾十年後拍賣會上拍出三十八萬的價，但是他現在從老康手裏花五千買來的，也不便宜。
此時的一萬跟二十多年後的四五十萬都差不多了。
可以賺幾千塊錢就賣給他。
他想了想說：「給個整數吧，兩本書一萬我就賣給你。」
楊慶煌笑著說：「行吧，小殷果然很會做生意。」
他當場付了一萬給殷元。
又提議：「小殷，你那套《王文公文集》和《宋人佚簡》，我給你八十五萬，你賣不賣？」
殷元想不到這老小子總是對他的那套古籍書念念不忘。
「都說了不賣，別說八十五萬，就算是100萬，我都不一定會賣，你就別費心機了。」
這時趙教授女兒煮好飯菜，招唿大家吃飯。
殷元此時想：若是他真的給一百萬，把書賣給他，也不算虧了。
此時一百萬元的購買力跟二十多年後的2.5億差不多。
吃過飯，趙廷皓教授說：「聽老黎說你的圍棋水平不錯，連老黎都不是你的對手，能不能對弈一局？」
知道殷元戶籍已經是欣會後，趙廷皓說：「香山市經常跟江明市舉辦圍棋競賽，你水平高的話，下次就可以贏他們香山市了。」
楊慶煌說：「趙兄水平應該也算不錯吧，你參賽也贏不過香山市？他們香山市還另有圍棋高手？」
趙廷皓招唿大家到客廳，拿出棋具要跟殷元殺上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