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謝了,這事兒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沈淵激動地說道。“,都是老同學,提什麽人情不人情的……”祁陽說道,“但是我八卦一下哈,舒展到底是你什麽人,看起來和你八竿子打不著,你怎麽對他這麽上心?”“他是我對象,也是未來準備一起共度餘生的人。”沈淵鄭重其事地說。“怪不得呢,哈哈,你放心,這件案子我一定全力以赴,”祁陽說道。掛了電話,祁陽把位置給沈淵發來過來,沈淵馬不停蹄地趕往現場,路上小陳來了電話。“喂,沈總,出大事了!”小陳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說。”沈淵早就料到小陳會大驚小怪。“咱們公司的會計被警察給帶走了!”小陳說道,“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在哪呀?”沈淵想到之前自己在療養院,那邊的信號不是很好,迴了家又一直在和祁陽通電話,可能錯過了小陳的來電。“劉雪茹是嗎?”沈淵說道,“這事我也是剛剛得知,明天我迴公司之前,把公司近三年的賬目以及經營情況全部整理清楚,明天你陪同我一起檢查,關於劉雪茹挪用公款一事的相關人員,該問責問責,該處罰處罰,以前我這個總經理做的不稱職,以後不會了。”“沈總,您終於開竅了……”小陳感歎道。“好了,廢話少說,趕緊去工作,我還有事,先掛了。”“是!”“對了,我那對鑽石袖扣呢?”沈淵厲聲問道,“它對我來說很重要,你現在立刻給我交出來!”“……”小陳被沈淵的其實嚇了一跳,他還第一次見自己老板這麽嚴肅,立馬服了軟,“那個我沒拿,後來我去你家給你收拾的時候,放在你書房桌子的第一個抽屜裏麵了。”“掛了。”沈淵掛了電話,飛快地調轉了車頭,鑽石袖扣上麵有和舒展腦電波相連的芯片,說不定能夠派上用場。迴到了家,沈淵從小陳所說的地方很快地找到了鑽石袖扣,它還是靜靜地躺在黑色的絲絨盒子裏,閃爍著熠熠的藍光,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沈淵歎了一聲,來不及多感慨,沈淵抓鑽石袖扣揣進衣兜,火速駕車趕往現場。帝豪大廈位於x市的西郊,這裏曾經是一片科技高新區,當時吸引了很多中小型科技公司在這裏安營紮寨,後來由於各種原因沒有發展起來,很多公司都跑路了,隻留下這一片的廢棄寫字樓,展示著這裏曾經的輝煌。正如祁陽所說,警方已經在這裏部署了相當嚴密的布防,畢竟這個楊毅是個危險分子,一方麵防止意外,另一方麵也考慮到人質在這裏的可能性。沈淵焦急地等到著警方的消息,他盡量地保持鎮靜,可是在車裏還是坐立難安,沈淵拿出鑽石袖扣仔細端詳,希望自己能夠平靜一點,突然,他看見鑽石袖扣奇異地閃爍了一下。沈淵以為自己眼花了,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次他看得真真切切,鑽石袖扣真的在有節奏地閃爍,有時長有時短,就像在傳達著什麽信息。沈淵當過兵,學過簡單的摩斯電碼,很快破譯了這句信息。“主人在這裏。”舒展就在這附近!鑽石袖扣上麵的芯片應該是感受到了舒展的腦電波才會發出這樣的信號,祁陽的調查方向沒有錯,楊毅和舒展的失蹤絕對有關,並且舒展就在這裏!一想到舒展可能在這座樓裏的某個角落沉睡,沈淵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揪住一般,恨不得自己立刻馬上飛奔出去,親自跑遍樓裏的每個角落把舒展給找出來。可是作為提供線索的群眾,此時此刻沈淵隻能在車裏坐著等待,好在舒展目前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否則芯片也連接不上他的腦電波,發出警示的信號。沈淵從來沒有一次這麽希望自己的手機能夠響起來,可是手機卻還是安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一絲動靜。不遠處傳來一陣沉悶地交火聲,這聲音好像來自於地下,沈淵的心一緊。“叮叮叮叮叮……”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鈴聲,沈淵的心開始狂跳。“人找到了!”祁陽驚喜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你的朋友沒事,現在已經抬上了救護車送往醫院!你跟著救護車就可以見到他了,這裏的情況還很複雜,等我們把楊毅徹底調查清楚後再通知你!”“好!”沈淵來不及客套,掛了電話。救護車的聲音從耳畔響起,沈淵一腳油門跟了上去,他的心七上八下,在沒親眼確認舒展清醒之前,即使他聽到了舒展沒事的消息,還是難以放下心來。救護車駛入了x市第一人民醫院,沈淵親眼看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去了,他迅速地停好車,甩開車門就飛奔了下去。舒展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沈淵在門外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立刻飛到舒展身邊,不一會兒,一個醫生從急診室裏走了出來。沈淵連忙上前攔住了醫生,“醫生,求你了,剛才進去的男人怎麽樣了?”“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淵,“是就來簽個字。”“簽什麽字?”沈淵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當然是入院簽字了,”醫生橫了沈淵一眼,“他人沒事,一直有人在給他輸營養液,目前有些身體有些虛弱,但是昏迷原因未知,腦部並沒有損傷。”聽到舒展身體沒事,沈淵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昏迷的原因當然是跟晝伏夜出遊戲世界有關,沈淵飛快地接過醫生的簽字單,緊接著去給舒展辦理了住院手續。過了一會兒,醫護人員將舒展推進了病房,監護病房的隔離門把沈淵隔絕了出去,透過玻璃窗沈淵看見了舒展沉睡的麵容,是那樣的沉靜和優美,沈淵想象著舒展對自己笑的樣子,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以及和自己並肩作戰時的勇敢冷靜,沈淵紅了眼眶,他撥通了祁陽的電話,那座廢棄大樓裏一定還隱藏著什麽,隻有徹底地終結了遊戲,舒展才能夠醒來。祁陽很久才接起電話,估計也是在忙。“喂,老祁,你那邊有什麽新的進展?”沈淵焦急地問道。“楊毅這小子,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一直念叨著,什麽上帝,創世的……”祁陽無奈道,“這家夥不會是個精神病吧,他交代的一些事情我難以理解,我給你大概複述一遍。”聽完祁陽的敘述,沈淵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直響,這家夥一定是個瘋子,隻有瘋子能做出這種瘋狂的行為!事到如今,來龍去脈沈淵已經大概地了解了,楊毅是個癡迷於遊戲開發的人,但是無奈一身本領沒有施展的機會,不知道他通過什麽人方式認識了郭黎明,了解到了腦神經與體感連通這一塊兒的研究,於是他決定要做出一款獨一無二的遊戲來滿足自己的創造欲。楊毅通過給自己的女朋友洗腦,挪用出大量公款,用金錢收買郭黎明,兩人沆瀣一氣,將舒展的研究成果竊取出來,然後利用各種方式來獲取他人的腦電波製成芯片,比如清兒和阿海就是通過招募誌願者的方式,而那位不怎麽幸運的發作性睡病患者就是通過做臨床試驗的方式,芯片製成之後,一旦受試者失去意識,就會被拖入遊戲世界。與此同時,楊毅也一直在開發自己心目中的遊戲,他把自己當做上帝,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來創造的。可是畢竟舒展的研究還沒有進行成熟,他們盲目的試驗導致了嚴重的後果,隻要遊戲不關閉,所有受試者的意識無法再迴到本體內,他們在三次元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