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已經快四點半了。跟他們前後腳的時間,我可愛嗎和最愛吃兔頭也迴來了店內。根據今天上午分配的任務,我可愛嗎和最愛吃兔頭去調查了報紙上那個中年司機車禍案,順便還有金嶺鎮最近一段時間異常的車禍事件。“事情就是這樣,死者是金嶺鎮本地人,結婚有一個七歲的兒子,但是個人模狗樣的人渣,曾經是出租車司機,因為酒駕被開除,後來開始做順風車司機。兩年時間在同一路段分別肇事,利用熟知地形的優勢一直不被抓住。”做稱述的是最愛吃兔頭,雖然名字很萌,但兔頭卻是個理性克製的成年女性,用詞精準不帶私人情緒,同時某些時候又刻薄犀利。“被他殺死的分別是一對退休老夫妻,一個年輕母親和三歲半的幼兒,他們是附近的居民。因為種種原因,他一直沒有被抓住。並且,在這段時間裏一直利用順風車的機會對多名女性實施包括猥褻在內的犯罪行為。”虞星之和謝刹聯想吃飯時候那個醉酒男子語焉不詳的話,基本已經明白了。第一次獲悉消息的寵妻證道抿著唇,向來恬淡的麵容有些凜然。“有人曾報警處理,但最終都不了了之,他以別人的身份證和駕駛證繼續從事順風車事業,直到昨天晚上。”最愛吃兔頭頓了頓,那種書麵陳述一樣的報告語氣稍緩,淩厲果決的眉目微蹙:“昨天晚上,他的行車路線顯示,他似乎是載了某個人,但是路線很奇怪,擦邊金嶺鎮北路一直走,忽然右拐出去,走了快一千米又折返迴來,在進入金嶺鎮的時候突然再次右拐,沿不適合駕駛車通行的小路上山。中途沒有一次停過車,所以推測應該是想對車上的人做些什麽。”說到這裏,最愛吃兔頭卻忽然說不下去了一樣,喉嚨緊急吞咽了幾下,咬著下唇,不是驚懼恐怖,蹙著眉顯示,是她不了解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可愛嗎的神情則悠然很多,雖然比起平時也顯得有些肅殺:“後麵我來說吧,我們去了案發現場,發現疑似掙紮施暴的痕跡,就像是有人被死者拖去了草灘,但是,緊接著死者被人用石塊連續砸頭,半個腦袋都空了。現場痕跡顯示,失去半個腦袋的死者獨自返迴車上,踩著油門衝下了河堤。完了。”他忽然一笑,像是說了什麽笑話一樣:“別看我啊,這不是我瞎編的,也不是我做出的推論,是警方這麽說的,現場的痕跡這麽說的。很都市傳說吧,可能是厲鬼複仇什麽的。好吧好吧,其實他們也在查,行車記錄儀雖然丟了,但隻要給順風車平台打電話,就能查到昨晚死者接單的人,就算那位神秘的乘客不是兇手,也一定知道些什麽。”事實上沒有人對他的話表示質疑。虞星之和謝刹早就在吃飯的川菜店裏聽到了,寵妻證道不是一個懷疑主義的人,最愛吃兔頭是和他一起去調查的人。唯一喜歡質疑的紫色鼠尾草,現在不在這裏。我可愛嗎說著噗噗噗地笑出聲:“最搞笑的來了,那個什麽平台拒絕透露死者的隱私,不願意泄露那名乘客的信息,哈哈哈哈這個副本真是太沒有邏輯了,出人命了一個普通民營公司為了保護乘客隱私拒絕配合警方查案,到底是為了搞我們故意的?還是地獄就是這麽個奇葩邏輯?據說要走什麽流程需要警方高層去跟公司接洽才行,等流程結束後差不多是遊戲的第七天!神他媽的第七天,副本都結束了死者都頭七了哈哈哈哈這次的遊戲副本真的是很不用心。”虞星之的神情一直溫和澄澈,這會兒水藍色的眼眸抬起來一些,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他沒有笑,也沒有其他特別情緒,隻是看了一眼,像是要挑眉但是又沒有。畢竟,那是屬於覃耀祖的神態,覃耀祖挑眉的時候,唇角還會高高揚起,不管栗色沁涼的眼裏有沒有笑,都神情燦然,連下巴的弧度都輕慢,還會用那雙像流淌著通往死地河流一樣的眼眸,一瞬不瞬無辜疑惑地看著讓他覺得有趣了的人。然後,通過滿足對方來滿足他自己所有的好奇。但虞星之一直很溫柔,清澈無害而毫不設防,沒有任何棱角,是一切脆弱美好的具象。我可愛嗎笑完了,目光自然地在幾個若有所思的隊友裏看了眼,沒有一絲餘光留意到虞星之。不是他對虞星之不感興趣,那樣好看的人任何能看見的人都不會不留意。更像是一種神秘的存在讓他強行忽視了這種興趣。我可愛嗎像是才發現了一樣,疑惑地問:“咦,紫色鼠尾草呢?他怎麽不在這裏?”……紫色鼠尾草做好了飯,他看了一眼表,時間是五點半。最多還有半個小時隊友們就會迴來。或許是之前跟蹤女孩太緊張,這會兒做完飯他覺得有些累了。不明顯的累,就是忽然有點困倦,強行忽視也可以,就是會精神不濟,如果躺下休息一下,時間再短也可以得到修複。鼠尾草很少白天睡覺,但靠在沙發上打個盹不算吧。反正最多就半個小時,隊友們迴來,開門的聲音會吵醒他。這樣想著,將碗碟菜飯好好擺在餐桌上,還細心地用罩子罩住以後,鼠尾草打了個哈欠,拖著腳步走到不遠處的布藝沙發上。沙發很軟,開了空調的屋子也很暖,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困,甚至沒有來得及給自己扯個毯子什麽的,就倚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同一時間,一牆之隔的二號樓,小艾也站在沙發前,但她沒有像鼠尾草那樣躺下去。她站在那裏,就像是站在沉睡的鼠尾草麵前一樣,空洞無神的臉和眼神直勾勾的,伸出了蒼白嬌小的手。在窗外地平線最後一縷餘暉消失幹淨的天光下,視力稍微好一些的人,可以看到那隻手伸出的時候,露出袖子的手臂上的淤青。或者說,不是淤青,是屍斑。……紫色鼠尾草失蹤了。在他因為什麽事突發奇想提前迴家,並且準備好一桌子菜,穿著家居服和拖鞋,忽然消失在了屋子的沙發上。謝刹給他們每個人的口服追蹤劑顯示,紫色鼠尾草最後的活動跡象就是這座屋子,他消失的時候,家裏的暖氣忽然停了,時間顯示:17:45。在他的隊友迴到這所房子的五分鍾前。第47章 消失在時間裏的人(二)遊戲開始的第一天,風平浪靜,無事發生。遊戲開始的第二天,番茄炒冰棒、藍調、紫色鼠尾草,三隊各自有一個隊員相繼消失不見。看似安逸祥和的金嶺鎮似乎撕開了一角殘酷的黑暗,露出來獠牙。下午五點四十分,當我可愛嗎突然意識到紫色鼠尾草不在店裏後,寵妻證道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告訴大家鼠尾草打過電話,提前迴去做了飯等大家。“他這麽膽小怎麽會突然想到獨自出去?”我可愛嗎取笑一樣說。寵妻證道也無法說清這一點,因為鼠尾草確實沒有說什麽特別詳細的原因,她也很疑惑。沒有任何異常,但謝刹下意識打開了追蹤劑定位圖,鼠尾草一天的線路立刻被勾勒描繪在平板地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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