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靠臉在無限流世界裝小可憐 作者:孤注一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濛濛的曦光裏,站在廢墟和庭院交接處的男人,卻像是風中倒影天光的晨露,閃閃發光,熠熠生輝。淺灰色的襯衣毫無皺褶,霧霾藍的西裝裁剪熨帖,勾勒出瘦削完美的腰身比例,仿佛畫報裏走出的行走的藝術品。他隨意自若地站在那裏,看著庭院的所有人。雪白的肌膚之上,嘴唇像吻過午夜的紅蓮,烏黑光澤瑩潤的長發被藍絲帶整齊地係在腦後,額前兩側劉海半長不短修飾得眉眼清正矜貴,金絲眼鏡後栗色的眼眸澄澈又深沉。這個人的氣質充斥著一種毫不掩飾的神秘矛盾,既儒雅溫柔,又有著與所有人保持距離感的疏淡。他站在那裏,一隻手隨性地放在黑色的西裝褲口袋附近,像時裝周隨時可入鏡的頂級男模,栗色的眼眸微垂看著大家:“一大早,這是在做什麽?”所有人夢遊一樣,怔怔地看著他的方向,沒有人說話,全都被施了魔法一樣一動不動。青年唇角微揚,鏡片後的眸光卻平靜:“哦,這種反應,是不歡迎我迴來嗎?”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像是如夢初醒。覃媛父女對視一眼,男人立刻恭敬地彎腰行禮,滿麵堆笑:“小堂叔迴來當然歡迎,隻是太驚喜了,您該叫人提早知會一聲的,我們好早點親自去接您。”覃媛也雙手交握,彎腰行禮,微笑說:“給叔爺爺請安,歡迎迴家,一路辛苦。”盡管自己父親的年紀比那個人還大,盡管那個男人過分的年輕,但是輩分在這裏。覃家所有的青壯都像是瞬間被按了遙控器,紛紛低頭彎腰行禮問好。這些人有和覃媛一個輩分跟著叫叔爺爺的,也有和覃媛的爸爸一輩叫叔叔的。謝刹的瞳眸微微一跳,靜靜地盯著那個人——這就是那對龍鳳胎裏唯一存活的那位?按照覃家人的說法,這個男人快四十歲了,但是眼前這個人異常得年輕俊美,隻有身上儒雅沉靜的氣質不是二十幾歲的人能有的,才隱隱透露了年齡。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除了眸色和頭發,對方和虞星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第20章 神秘的小堂叔(二)謝刹一瞬不瞬地看著庭院被所有人恭敬行禮的男人。除了深栗色的眸色和頭發的長短和虞星之不同,小堂叔的氣質比起清澈溫柔的虞星之底色要晦暗複雜許多。那張優雅俊美的臉也並不像虞星之那樣總是笑著,即便唇角揚起,臉上也沒有多少痕跡,笑容也從不會到達眼角。同樣優雅清正過分好看的麵容,在虞星之身上是一種不設防的清澈溫柔的美好,仿佛誰都可以輕易傷害他的虛妄易碎。同樣的不設防,在這個人的臉上卻多了一抹隨心所欲的意味,和虞星之截然相反,讓人莫名篤定,任何或明或暗的攻擊算計在這個男人麵前都毫無勝算。在焚燒過的廢墟庭院,一眾披麻戴孝的人躬身行禮,所有人灰頭土臉的背景裏,那個仿佛周身在發光一樣完美的男人目光隨意落在前方的人群,卻像是沒有任何人能進入他的眼中。不知道是昨夜靈堂裏老太太講述的故事讓人先入為主的印象,還是那和虞星之意外相似又氣質截然不同的臉。他隻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忍不住有一種從心底莫名發涼的感覺。直到現在為止,那個人都沒有看覃媛斜後方的謝刹一眼。“虞星之。”謝刹一眨不眨看著那個人,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那個人卻是毫無所覺,唇角微揚,就像任何一個長輩看小輩和小輩陌生的朋友一樣,視線隨意掃過覃媛,幾乎連餘光也沒有給到謝刹。“這是?”覃媛看了眼謝刹,立刻微微躬身解釋:“這是路過過夜的旅客,看到著火了來幫忙。”小堂叔神秘的栗色眼眸蒙著一點似有若無的笑,關心地看著覃媛,從胸口的西裝口袋拿出裝飾的雪白帕子,傾身偏頭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灰燼。低沉奢靡的聲線,溫雅呢喃,和他的人一樣紳士又疏淡:“你該小心一點的。”覃媛受寵若驚,臉頰泛紅,慌忙雙手接過:“謝謝……我自己來就好。”“才三個月吧。”“啊?”覃媛愣住了。小堂叔栗色的眼眸垂下,落在她的肚子上,唇邊揚起的笑容,讓栗色的眼眸像蒙著清晨水霧一樣的沁涼,一瞬不瞬看著她:“三個月並不穩,救火這種事放著他們來就好了。肚子裏的小家夥……很可愛。覃家已經很久沒有小姑娘了。我很期待。”男人的聲音和俊美,換做任何場合,足夠叫任何人臉紅心跳,不能自己。覃媛的臉色卻忽然蒼白,眼眸微顫睜大,喉嚨吞咽了一下。她很快鎮定如常,一手護著肚子,低頭小聲溫順應道:“是。謝謝叔爺爺關心,阿媛會小心的。”盡管男人的聲音極輕,低沉奢靡的聲線聽上去如同呢喃,但是周圍一片安靜,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有人下意識說了一句:“是個姑娘啊。”覃媛抿唇垂下眼眸。覃媛的父親左手拉著右手,一邊搓手一邊堆笑,笑容莫名虛弱,或者說他整個人在小堂叔麵前都很虛:“挺好,是喜事啊。尤其難得小堂叔喜歡這孩子。姑娘好,姑娘好。”謝刹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再次輕聲:“虞星之。”這次的聲音比之剛才更大了幾分。那個人終於聽到了,看向謝刹,栗色的眼眸像氤氳著一潭水,但卻並沒有虞星之的溫柔暖意,是冷涼的。他的神情優雅矜貴,像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一樣看著謝刹,點頭示意,禮貌溫和又矜持:“遊客?這裏可不是什麽適合旅遊的地方。或者你也和我一樣,對民俗文化和藝術感興趣?”謝刹烏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和他對視:“嗯。很感興趣。”小堂叔笑了一下,淡淡的笑容似有若無漫入金絲眼鏡後的栗色眼眸,很快消散,他矜持地點了點頭:“有機會可以交流一下。”說完,他似是要轉身向外走去,抬起腳又頓了頓,迴頭看向謝刹:“對了,你剛剛叫的名字是?是名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