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感謝網友賀蘭提供,以下劇情是經她的親身經曆所改編)


    峰子灌了口酒,抬頭看著頭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語氣突然變得低沉起來:“那會兒還是零八年汶川地震,全國部隊幾乎都在那裏集結,趕往汶川救災。


    我所在的連隊接到任務是趕往北川,在到北川之前有一段坍塌的山路已經被搶修出來,當晚我們開著解放車急忙趕往救災。


    說來也怪,雖然是五月份,不過溫度極地,大約不到四五度的樣子,我們坐在車裏都開著暖風。而且天黑的也特別早,晚上五六點鍾時候就已經看不清路了,不過天上並沒有烏雲,連一片兒雲彩都看不見,可就是找不到太陽,甚至連月光也是朦朦朧朧的,很是詭異。


    而且一路上餘震頻發,山路經常有碎石如同打雷一樣隆隆的滾落下來,一路上所有人都心驚膽戰,體力消耗的很快。


    我所坐的車打頭,按照兩班倒,我坐在副駕駛上睡覺保存體力,由另一位戰友開車。可等行至中途,突然就被開車的戰友給推醒了……”


    說到這裏峰子突然頓了一下,怵然我就見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瞬間就從腦袋上冒了出來,好像想到了什麽非常恐怖的事兒。


    “後來……怎麽了?”


    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問道。可峰子一句話也沒說,僵硬的轉了下脖子看了我和老五一眼,借著燈光我就見他此刻臉色變得無比慘白,瞳孔驟然縮小,狂咽了好幾口唾沫之後,好像下定決心一般再次說道:


    “當時我的表情和你們一模一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還沒等我去問,我那戰友突然就按了好幾下喇叭,把我嚇了一跳。問他咋了他也不說話,隻是指著眼前的山路,讓我仔細看。


    透過車玻璃,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罩了一層薄霧一樣,車頭大燈怎麽也照射不過去,隻能映出前方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也意識到了哪裏有些奇怪,車頭前麵好像站著什麽東西。揉了揉眼睛之後,我眼睜睜的看見就在離車頭前麵差不多100米處,竟然……竟然站著一個穿著上世紀那種紅衣綠褲的女人,留著兩根大粗辮子,就在車前麵閑庭若不一樣慢悠悠,慢悠悠地走。


    當時的車速已經很快了,可那個女人就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車頭前麵一百多米的地方,一直沒變,一直都是那種仿佛漫步在田家地頭兒一樣的動作。


    那會兒可把我們急得要命,大哥,那可是要救災啊,時間可不等人的!”


    “那你們就沒按喇叭讓她趕緊走?”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可等我剛說話卻瞬間反應過來,隻感到背後涼颼颼的,頭皮登時就是一乍。


    峰子聽了我的話也不由急的叫了一聲:“按了,哪兒可能不按,那可是抗震救災,爭分奪秒啊。司機按了好幾下,我還把頭伸出窗外叫了幾聲,讓那大姐趕緊離開。


    可車頭前麵那個女人就是不讓步,好像根本就聽不見我們的聲音一樣,連帶著車速都慢了下來。


    可等一會兒我們就意識到不對,我們所處的是一條山道,最多就能容納一輛車的寬度,邊上就是懸崖,那段時間所有的幸存車都被抓緊送離汶川,怎麽可能還有人大半夜在山上走?我問我那戰友,那個女人是啥時候出現在前麵兒的。


    司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隻是剛才突然間就看見車頭前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趕忙就叫我起來。聽到這麽一說,一下子我就被嚇的說不出壞了,渾身涼嗖嗖的。”說到這裏,峰子咽了口唾沫,又喝了口酒,繼續說:


    “我承認,長這麽大那是我頭一次碰到這麽靈異的事兒,當時確實被嚇壞了,大腿肚子直轉筋,腦袋嗡嗡直響,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我那戰友一邊開車還一邊念叨:“大姐啊,我們是去救災的,不是做壞事的,你可別害我們啊。您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吧,好多人等著我們救呢,時間不等人啊!”


    “他這麽念叨了得有五六分鍾,也不知道那個‘鬼’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麽,等我們離開那條山路之後車前麵兒的霧氣總算慢慢淡了下來,等到全部消散的時候,那個一直在車前一直走的女人也突然就不見了。


    一下子,我和車上的司機頓時就鬆了口氣,坐在車上半天都沒膽子下車。


    但是前麵塌方的路麵還沒搶修,車開不過去,我們隻能下車連夜爬山,一路上餘震不斷,山上到處都是落石,小石子兒。


    小的石頭砸到人身上都夠疼的了,大一點的甚至都能把人砸暈。


    而且天黑的要命,加上餘震大雨不斷,山路特別不好走,我們就算拿著手電都看不清路,經常有戰友被碎石砸到。


    你們不在現場是感覺不出來那種恐怖,一地震頭頂上就能聽到轟隆隆碎石滾落的聲音,所有人都害怕的腿肚子直發軟,但軍令如山,根本就不能停下來。


    一晚上我們連爬山代走路,幾乎走了得有四十多公裏,等到了北川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掛了彩。


    等到後來我們跟一些老人說起這事,老人們說是那女鬼讓你們兩個給人磕頭呢,你不給人家磕頭,人家就讓你們一路上不停的摔跤磕頭。


    事後想起來,我們一路上總是莫名其妙的摔跤,可地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而且我們摔跤那姿勢確實像是跪地磕頭一樣。


    之後很長時間裏我都在做噩夢,夢到的全是那天晚上的情景。說實話,現在那條山路雖然已經翻修,不過我真的沒膽子在過去。”


    說完這些峰子再次長歎了口氣,好半天之後我才看見峰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現在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麽要讓你倆磕頭了吧!”


    我張了張嘴,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再看老五也是一臉震驚,不由感到一陣後怕。剛才若不是峰子按著我的腦袋磕頭讓那個女人離開,真不知道後麵還會什麽樣的事兒。


    好看了眼峰子,還想問他剛才看沒看見那個女人的正臉,可長了嘴巴愣是沒膽子問出來。倒是老五膽兒大,率先問了一句:“我說峰子,那你剛才看見那女人的長相了嗎?”


    瞬間就見峰子眼睛一瞪,搖了搖頭,聲音再次顫抖起來:“沒有,那個人正麵朦朦朧朧的,根本……根本就沒有臉!”


    靜,死一般的寂靜!


    一時間我們三人啞口無言,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當時的情緒,想要喝酒可酒瓶裏的散酒已經被我們三人全部喝光,又再一次感到周圍涼颼颼的,好像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嚇得三人實在沒膽子再在這裏待下去,趕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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