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車緩緩前行,寂靜的夜裏隻能聽到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見司機沒有在準備說話的意思,我心事重重的又坐迴了座位上,老五在一邊嘰裏呱啦說了一堆我也沒聽進去,等到中巴車離開武漢之後驟然加速,逐漸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而等我透過後視鏡往後放看去的時候,那輛陸地巡洋艦依舊不遠不近的緊跟在中巴車後,陰魂不散。


    這些人的偵查手段顯然不是普通人那麽簡單,顯然受過一定訓練。看著手裏那幾張老照片,我越發搞不明白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湖北這近乎詭異的氣溫我實在是受不了,車內雖然開了空調,不過依舊感覺到燥熱難耐,身上黏糊糊的,充滿了一股子汗臭味兒。


    折騰了這幾天,我們三個誰都沒睡過一次好覺,一個個都困得不行,哈欠連天。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中巴車這一陣顛簸中,我就聽到身邊逐漸傳來一陣唿嚕聲,這才發現老五和霍雯雯早已經睡了過去。


    頃刻間,整個車內除了老五此起彼伏的唿嚕聲之外寂靜一片,顯得異常刺耳。


    而饒是這樣,那些人依舊十分謹慎的監視著窗外的一舉一動。到最後,我實在是被老五那唿嚕聲吵得狂躁不已,想要找人聊天可那些人連一句話都不說,隻好找了個空座想著下一步到底該去哪兒,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等我們被人叫醒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過還並沒有全亮起來,天上還掛著幾顆繁星,月亮依舊清晰可見,整片大地顯得灰蒙蒙的。


    我看了下時間,才不到四點鍾,腦袋依舊暈暈乎乎的,轉頭就準備繼續睡下去,而這時候那人有拍了我一下:“醒醒,醒醒,你們該下車了!”


    那人叫了我幾聲見我不動彈,突然就是一記急刹車,我們三人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麵的椅背上,當即猛地驚坐起來,就看見那個農民打扮的人皺著眉頭往車後方看了一眼,這才低聲從我們說:


    “我隻能把你們送到這了,趁天還沒亮那些人不容易發現,你們趕緊下車。穿著這條巷子一直往南走,到大路之後想辦法離開湖北,梁老板沒給你們消息時候千萬不要迴來。”


    說著便命令司機打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們推下了車,我們甚至連這是哪兒都還沒清楚呢,那輛中巴車就已經絕塵而去。隻剩下我們三個傻兮兮的站在路邊,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站在路邊的公交車站裏足足過了得有兩三分鍾,被早上的涼風一吹我們這次迴過神來,看了下四周之後霍雯雯忽然眼前一亮:“偶,我們原來被他們送到了鹹寧,這地方我熟,你們跟我來。”說話間趁著那輛陸地巡洋艦還沒追上來,她忙帶著我們直穿過眼前的小路。


    在我們邊上是一棟老舊的小區,街道兩邊到處都是店麵,此刻天還沒亮就已經有不少的早餐店擺攤做飯。聞著空氣中充斥著的早餐味道,我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這才反應過來,我們已經快兩天沒怎麽吃飯了。


    見並沒有什麽人追上來,我們找了一家包子鋪,要了幾籠小籠包,又要了幾份雞蛋灌餅和豆漿,一邊吃著一邊討論下一步到底該去哪兒。


    現在湖北顯然不能迴去了,而重慶也不大可能,照梁先生的意思來看,那些人早已經知道我們下一步的意圖,現在去重慶完全相當於自尋死路,還沒找到老板就可能被他們抓個正著。


    老五不禁歎了口氣,說要不我們迴北京吧,那裏應該是安全的。


    我搖了搖頭,剛想說那個假霍正清把我們從北京騙走之後,老五的店鋪就已經暴露了,現在迴去隻會更加危險。


    但霍雯雯還並不知道霍正清早已經死了,上次去北京的那個人其實是別人假扮的。如果將這個事實告訴給她的話,她絕對承受不住。


    想了想我還是把關於霍正清的事兒瞞了過去,隻是說他們既然可以跟蹤我們到現在,就必然了解我們所有行蹤。照現在這狀況來看,他們斷然不會放棄古董店那個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地方。


    現在古董店就相當於一個十分顯眼的陷阱,我們現在前腳剛一迴北京,後腳他們就會追到店裏來,這對我們萬分不利。


    但我和老五經常活動的地點就那麽幾個,現在幾乎都被那些人給監視了,根本無路可走。


    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不然跟我迴東北算了。他們再怎麽監視也不會把網撒到老五和霍雯雯都不熟悉的東北去,這麽個無關緊要的地方。而且我在老家的親戚朋友多,隻要這段時間我不迴家,去其他的親戚朋友家湊活一段日子,他們就不大可能發現我們的行走。就算發現,我們也可以盡快逃離。


    狡兔三窟,不過如此。


    打定主意,我們匆匆吃過早飯,便打車直奔火車站。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並沒有直接坐飛機飛到哈爾濱,而是先是坐汽車,然後是火車輾轉用了兩天時間到了鄭州之後,這才從機場直接飛到了哈爾濱。


    可等我們一下飛機,卻直接把我們凍傻眼了。


    太冷了!


    那時候已經將近十月底了,哈爾濱雖然並沒下雪,不過氣溫已經接近零下二十度。


    我們身上還穿著從鄭州剛買的秋裝,薄薄的一層對於東北這變態的氣溫根本沒用,風一吹直感到涼風嗖嗖的往衣服裏鑽,凍得我們呲牙咧嘴,直打擺子。我們仨隻好又買了一身棉襖、棉鞋還有帽子手套,然後我帶著他們從哈爾濱做大客直接到了北安。


    坐在車上,看著眼前飛馳而去的風景,不禁感覺恍如隔世,我已經快三年沒迴東北了,這三年來老家的變化真是出奇的大。


    離開時道路兩旁還到處都是平房的鄉鎮現在早已經高樓林立,越往裏走眼前皆是一望無際的黑土地。秋收已經過了,一畝畝土地上全都是一堆堆早已幹枯苞米杆子,現在家家戶戶住樓房,這些原來用於燒火的苞米杆子也就沒什麽用了,隻有極少部分的平房還在燒這煙囪。


    整體來看,雖然不像城市裏那麽繁榮,不過依舊充滿了祥和寧靜。


    在車上,我一直不住心中的激動給老媽打了通電話,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接。我給家裏的座機打了幾次依舊沒人接聽。一刹那,我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現在這點兒也不是忙的時候,老媽去哪兒了,怎麽連手機都不接?


    難道,那些人已經知道我們迴了東北,率先找到了我媽?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心裏一晃。趕忙又給我老舅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之後總算傳來了聲音。


    “大外甥,怎麽想起來給你老舅我打電話了,最近忙不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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