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那可是吃實心肉兒長大的,咋地能讓一隻臭蟲給嚇到。 ( . )當即心裏一發狠,,啐了口唾沫,揮刀便砍。


    可這條老林子裏的蜈蚣貌似學尖聰明了,身子一揚躲過了柴刀,刀鋒剛落在地上,蜈蚣大半個身子就直接爬了上去,全身上下堅硬無比,鋒利的柴刀在它身上隻磨出一條白痕,竟硬生生順著刀背在往上爬。


    他這麽一下可把我們幾個嚇了一跳,臥槽,這他媽成精啦!


    愣神間那隻蜈蚣已經爬到了刀柄上,揚著腦袋好像勝利的將軍就要朝我手上咬來。


    我當時就懵了,誰能想到區區一隻蜈蚣竟然這麽聰明,那要是在城市裏,人類不得危險了。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可能,也隻有在神農架這種原始叢林中,野生的大蜈蚣一方麵要躲避天敵的追擊,另一方麵要想著怎麽填飽肚子,自然會比飼養的蜈蚣要聰明很多,而且還沒有人類的侵擾這才會長得這麽巨大。


    當然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野生的蜈蚣自然會比集體飼養的蜈蚣毒性更加驚人,被這麽大的蜈蚣蟄一下,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我正在這胡思亂想呢,身後老五見我不懂狠狠懟了我一下,我這才迴過神來,卻看見蜈蚣第一對毒肢已經快要咬到我手腕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邊上的搜救犬忽的一聲嚎叫,又一次撲了上來,咬住蜈蚣的尾巴奮力一甩,直接甩到了一邊,在地上滾了幾圈,沒敢再上來,我這才堪堪躲過蜈蚣的撕咬。


    那蜈蚣兩次都沒有咬到獵物,應該也有了退意,可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地上來迴繞圈,把所有對足縮在身下,打遠兒一看就像個大號的黑色石頭。


    倪鵬見那蜈蚣也不攻擊,心有餘悸的衝霍正清說:“老師,這蜈蚣看樣子也不好惹,我們還要下洞穴,犯不著跟它僵持,還是快點走吧。這麽大的蜈蚣看著就讓人害怕。”


    剛一說完老五卻不屑的衝他哼了一嗓子:“你說你挺大個老爺們兒,咋他媽娘們兒唧唧的,這玩意有啥發杵,老子現在就宰了他迴去泡酒!”說罷提刀便砍,卻被霍正清趕忙攔住。


    現在救人要緊,犯不著跟一隻蜈蚣浪費時間,雖然這蜈蚣身子巨大,不過也是身受重傷,應該不敢攻擊我們了,叫我們趕緊走,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我和老五都有些不樂意,總想把這隻蜈蚣幹掉。可我那把柴刀被蜈蚣一陣亂爬,上麵沾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不過看著就讓人惡心,下意識的丟到了一邊。


    老五也不是個善茬,抽出柴刀在蜈蚣身上一通亂砍,當啷聲音作響,那蜈蚣身上也隻是蹭出道道白痕,竟難傷分毫。見殺不死這東西,老五啐了口唾沫,直罵晦氣。被霍正清叫了聲,終於氣唿唿的轉身走了。


    可我剛還沒幾步,又聽到身後一陣沙沙聲,心想那隻蜈蚣好像又跟了上來。心裏那個氣啊,這他媽數狗皮膏藥的,還甩不掉了,這迴直接宰了你算求了!可轉頭一看頓時嚇得我渾身一激靈……


    你娘的,剛才那隻蜈蚣如同一條紅色的毒蛇一樣身子扭曲爬行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此刻已經抬起了半個身子。見老五一轉頭,身子一用力直接跳起朝老五撲了過去。嘴邊上的毒肢足有十幾公分長,擾動著就要咬在老五腦袋上。


    這一下甭說老五,就算是我都冒了火氣。你奶奶的,老子不殺你你還蹬鼻子上臉。


    我剛想去救老五,可那蜈蚣已經到了麵前。說時遲,那時快!老五眼睛一眯,手往後麵一抓,背上那個油布包就被扯了下來,直接擋在了麵前。


    那蜈蚣沒有撲到人,而是落在了油布上麵,老五手腕一抖就被抖了下來,隨後就見寒芒一閃,老五從油布包裏麵抽出一柄十分巨大的漆黑玩意兒,頂端還鑄著一個槍刺狀的東西,在昏暗的天色下還閃著亮光,殺氣騰騰。


    老五本就不爽,被這蜈蚣一激更是怒目圓睜,還沒等那隻蜈蚣反擊,如同打樁一樣狠狠將手裏的東西砸在那蜈蚣身上。


    就聽撲哧一聲,瞬間將蜈蚣砸得稀爛,一股極為難聞的臭氣混合綠色的臭水瞬間四溢,整個蜈蚣頓時就被砸成了肉泥。任由你身子再堅硬也擋不住幾百斤重的鋼鐵砸下。


    說實話,這蜈蚣的死相也真夠淒慘的,整個身子被砸得稀爛,粘在黑色東西上的肉泥被老五手腕一動齊刷刷的抖了下來,甚至沒一點汁水粘在上麵,依舊是寒氣逼人。


    我看了眼已經成了一灘肉泥的蜈蚣,忽然想笑,你說你咋這麽賤呢,不殺你你就跑唄,到頭來還被砸成了肉泥,何必呢!


    老五衝著蜈蚣啐了口唾沫,可算整死這玩意兒了,還沒等我細看便又把手裏的東西塞迴了油布裏背在身上。霍教授看了看天,緊皺著眉頭,臉色一沉。


    “行了,都別愣著了,快點走吧,我看著天有點不太平!”


    他的話剛說完緊接著天色就是一黑,我們抬頭向天上看去,隻見頭頂上冒出厚厚的一團如墨般陰沉的黑雲,甚至將太陽都完全遮蓋。


    雲層的移動速度很快,風一吹,地上雜草幾團絲瓦狀的烏雲逐漸聚集在一起,雲層壓得很低,從高中直垂下來,


    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氣,此刻卻已經連太陽都看不到了,遙望天空,像是冬季帶著眼鏡框進屋之後結的哈氣,視野霧蒙蒙的。


    甚至就連溫度好像都驟然間下降了許多。


    雖然已經快就月底了,不過湖北的氣溫倒並不是很冷,我們幾個人穿的也都還很淡薄。可是現在卻冷風一吹,卻感覺冷風嗖嗖的往脖子裏灌,涼嗖嗖的。我們把帶來的衝鋒衣穿在身上,竟然覺得有些冷。


    濃密的烏雲像是一叢茂盛的灌木叢,將金色的太陽遮住,唯獨露出一圈火燒雲般的輪廓,乍一看如同一隻赤紅色的眼,看上去怵目驚心。


    要下雨了。


    然而,陰沉的天空卻沒有電閃雷鳴,抬頭望去隻能看見那一團如墨般陰沉厚重的黑雲,還有那隻赤紅色的眼。


    偌大的山穀起初在日光的照射下,蟲鳴鳥叫,好不熱鬧。此刻卻……


    起初周圍還有幾聲蟲鳴,可現在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好像頃刻間山林裏的鳥獸全部消失了一般,除了空中悶雷作響,寂寥寥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可這越發安靜心裏卻越是沒底,顯得異常詭異。


    看這場麵,多半是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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