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那聲音感覺像是在撞擊什麽東西,聽上去毛骨悚然,活像是電影裏麵鬼出來時候叫喚聲,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緊張的搓著手指,腿肚子直發軟。


    “不會真有鬼吧,老陳可不是我害得你啊,你找誰也找不到我身上啊!”我想起慘死的老陳,心裏麵嚇得不行,下意識的雙手合十拜了拜。


    緊接著那陣詭異的哀嚎又響了起來,嚇得我扭頭就跑。這一跑才發現眼前的甬道錯綜複雜,稀裏糊塗我竟然又轉了迴來。


    媽的,鬼打牆!


    我心頭一涼,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這下心裏麵別提多緊張了,哆哆嗦嗦的往裏麵照了一下,忽然就見烏央烏央的一大片黑霾撲麵而來,嚇得我趕忙爬到了地上。


    隻見一群蝙蝠嘩啦一聲從我頭頂掠過,緊接著那陣聲音也突然消失了,周圍靜的有些可怕。


    我哪見過這麽詭異的場麵啊,嚇得都要哭出來了。周圍的路差不多都走遍了,繞來繞去跟鬼打牆一樣根本走不出去。現在隻剩下眼前這條路了,我這走是不走啊!


    “你媽的,拚了。陳進言你要是牛逼就來弄死老子!”咽了口唾沫,我感覺連舌頭都哆嗦。不過一想反正也走投無路了,心一橫就走了過去。


    可就在我穿過甬道的時候,忽然看見眼前的通道裏忽然冒出一張人臉,從我眼前衝了過去。


    我不禁一喜,大叫道:“老胡,是我!”


    我這一叫把老胡也嚇了一跳,臉上去沒有半點喜悅,咳嗽了一聲捂著胸口就坐到了地上。


    我心裏別提多激動了,趕忙湊上去。見老胡喘著粗氣,好像剛從河裏麵撈上來一樣,全身濕噠噠的,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粘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


    “怎麽迴事,老板他們呢?”我問道。誰知老胡搖了搖頭,指著我鼻子就罵:“你娘的,我還想問你呢。剛才你亂碰什麽東西,咱倆掉下來了,老刁他們還在上麵呢。你說咋整!”


    我一驚,心裏多少有些委屈。我哪知道那牆壁是個機關啊。不過都這時候了埋怨頂個屁用,便對老胡說:“行了先不說這個了,你知道出去的路了嗎。那邊我都走遍了,可繞來繞去就是走不出去。”


    老胡瞪了我一眼,忽然嗬嗬一笑:“當然走不出去了,因為這他媽根本就是座迷宮!”


    說罷指著背後那條路說道:“剛才我在那條路轉了好半天都沒找到出路,我還以為牆上會有什麽機關,可摸索了半天屁都沒有。這不就碰到了你!”


    聽他這麽一說我這才明白,感情剛才的聲音是他弄出來的。


    媽的,嚇老子一跳!


    我有些疑惑,搓了下手指:“可就算是迷宮也要有能出去的啊,不然那些古時候創造迷宮的人還不得全被困死在這。不過你看,這裏麵別說屍體了,連根骨頭渣子都沒有!”


    “嗬嗬,我說的迷宮並不是你想象的迷宮,一般人當然走不出去了。除非用我的方法。”


    我一愣,他這說的稀裏糊塗的,還沒等問他這迷宮什麽意思。他卻從懷裏掏出一個紫金盒子,頂頭是一個羅盤,四麵的八卦都是用牛骨頭鑲嵌而成,很是精致。


    但現在我已經沒心思看這些東西,緊盯著上麵的羅盤,隨後就見羅盤中心的陰陽魚竟然自動旋轉起來,隱約還能看見一絲黑氣從裏麵冒出來。


    老陳掏出盒子之後臉上很是凝重,不知衝我說話還是自言自語:“他娘的,這個造墓穴的人竟然精通奇門遁甲,給這迷局施了秘法,隻有死人才能走出去。活人隻要掉下來就一直鬼打牆,累死你也出不去!”


    “什麽玩意,你燒糊塗了?這人都死了還咋出去。”我罵了一聲,都他媽這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扯犢子。


    誰知他也罵了一聲,讓我閉嘴。緊接著又說:


    “你聽我說完。常人來說根本沒辦法逃出這裏,不過你應該聽說過人身上有三盞燈,燈滅人亡,也就成了常人嘴裏的鬼魂。我的辦法就是讓你變成鬼,然後再走出去!”


    “啥玩意兒?”我一愣,越聽越糊塗。不過見老胡煞有介事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打怵。緊接著就見他紫金盒子掏出兩張黃符,又把盒子放在地上。也不知嘀嘀咕咕念了什麽,隨後雙手一翻。


    我就眼睜睜的看見我的兩個肩膀上竟然竄出了兩道燒得正旺的火苗,並不燙。


    我嚇了一跳,可還沒等我說話,他又叨咕了幾句,隨後各自在我雙肩還有腦袋上拍了一下,而他手裏的那張黃符也已經燒得幹淨。


    “行了,我隻能將你的魂魄暫時壓製住,有這道生符鎮壓,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不過這魂火熄滅,之後會遇到什麽東西,我也不敢保證。趁現在還沒出現問題,趕緊走!”


    還沒等我說話,他便火急火燎的拉著我扭頭就走,任由我怎麽說也不聽,徑直向前,也不管前麵到底是岔路還是死路。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被老胡這捯飭一番之後,走了得有五六分鍾竟在沒有碰到死路,眼前漆黑一片,弧形的通道根本照不到盡頭。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兩邊的岔路口變得越來越少,到最後就隻剩下眼前這一條路。轉頭見老胡麵露喜色,心裏登時一喜。


    看來出去有門兒!


    可這越往前走,越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渾身涼嗖嗖的。那並不是一種**上的冰冷,而是打心裏地顫栗的感覺。就像站在靈堂裏麵一樣,氣氛壓抑。


    而且,我總感覺背後總有雙眼睛在盯著我,讓人很不舒服。四周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又哭又笑,要不是老胡在我身邊我真不是會不會嚇昏過去。


    “老……老胡,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我緊張的搓著手指,問道。


    “你也聽到了吧。徑直往前走,千萬別迴頭!”


    我見他臉色蒼白,也不說話,氣憤壓抑的不行,我便咳嗽了一聲,借機說道:“內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那天在倉庫……”


    他看了我一眼:“你是想問我為什麽要偷罐子吧。這裏麵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過不了多久你不想知道都得知道。”


    我一愣,見他不願多說,我也沒多問。反正人家跟老板之間的事兒我摻和進去就沒意思了。沒過多久我又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在招待所那天,你……為啥幫我,不怕我跟老板他們說?”


    他看了看我,嘿嘿一笑:“這件事你要想跟老刁他們說也沒事兒,他不會怪你!”


    我越聽越糊塗,什麽叫我不想知道都得知道,既然老板都知道罐子這件事,他為什麽要去偷呢,直接去拿不就行了。


    正疑惑呢,老胡指了指前麵:“諾,我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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