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這遭遇挺可憐的啊!”聽葛望講的入迷,老五喝了口酒嗬嗬一笑。


    葛望歎了口氣,又灌了一杯。眼看就快沒了,我又叫服務員拿了兩瓶。一邊和這一邊衝他笑道:


    “老人家,我挺同情您的遭遇。咱這樣,一口脆價兒,我給你兩萬,你這兩個東西我全要了。正巧我要去趟西安,不如我就送您迴去,就當是交個朋友,咋樣?”


    葛望喝的有些高,聽我一說還有些發蒙。等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忙擺手說不不用,他自己坐車迴去就行。


    當然,我自然是想要去看看那個墓穴是在哪兒,哪兒能讓他推辭。忙說你兒子要結婚,這錢哪兒能讓您掏啊,反正也不多,就當我給您兒子隨禮了。


    在古玩店裏呆久了,口才自然很好。況且老頭腦子本就有些暈乎,見推辭不掉,嗬嗬一笑欣然答應了。


    這頓飯一直吃了三四個小時,喝得醉馬哈的找了代駕迴了老五的店,那老頭一上車就唿唿大睡,等下車還是我跟老五抬進店裏的。


    當晚我就跟老五合計,我先去西安看看,踩個點兒。若真有寶貝的話在叫他過去。這段時間就讓他先看店,邊進貨邊把那個棒槌打發了。


    老五酒量差,喝的迷迷糊糊,不住點頭。那晚上都喝得挺多,沒聊幾句就迴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買了火車票和一些吃食,便拉著葛望坐上了火車。一路上葛望千恩萬謝,可算是碰到好心人了,熱淚盈眶的倒是讓我臉上有些臊得慌。


    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火車,等下了車又打了個出租車,開到農村司機說啥不往裏走了,我又給了司機一百塊這才同意,等到地方了一下子花了我將近三百塊錢,心裏別提多鬱悶了,不過總算是把葛望送迴了家。


    一進門葛望一家老小正坐在院子裏掰苞米呢,我和葛望剛一進去,一個苞米棒子就迎麵丟了過來,緊接著就見一位中年婦女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我被嚇了一跳,接著就見婆娘揪著葛望的耳朵就往裏走。


    一邊走嘴裏還罵罵咧咧:“嫩個鱉孫,這幾天跑哪兒去了。不知道家裏出事兒了?嫩心裏還有木有這個家,不信咱就離婚!”


    登時把葛望嚇了一跳,連忙認錯,一邊拿著我給他的明晃晃的兩萬塊錢笑著塞給婆娘:“俺這賺錢去了,您看,整整兩萬呢!”


    誰知道婆娘一看錢非但沒有半點高興,而是一把把錢甩在地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恁個鱉孫,這麽長時間你去哪兒了,家裏出這麽大事兒也不見恁人。我滴個親娘嘞,我不活了?”


    他這一下把葛望嚇了一跳,連忙問到底怎麽迴事。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從他走了之後沒兩天,他二娃子上山挖藥材不小心摔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可惜家裏哪兒有那麽多錢,攢下來的一些留著結婚的錢全搭裏了,現在二娃子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葛望一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迷茫。我站在一邊愣是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沒等我說話。葛望唿的站起來,撿起錢拉著婆娘的胳膊轉身就跑。轉眼已經衝出了院子,著急忙慌的去醫院看自己兒子。


    我站在一邊有些發懵,還沒搞清什麽事兒呢轉眼人已經不見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陣唏噓。


    得,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點了根煙給他家關上了門轉身離開了。


    走在路上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眼看天色已晚,這周圍也沒什麽車輛經過。街上除了我半個人影都沒有,尋思這找家旅館先住一晚上再說。


    正巧來時不遠處看見一件小的招待所,便走過去,還沒進去,就見迎麵走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


    “嘿,兄弟,等一下。借個火!”他甩了甩火機,叼著嘴裏的煙衝我一笑。


    我笑著忙給他點上,他隨口道了聲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離開了。不過說實話,他這手勁兒還真挺重,拍的我肩膀有些發酸。


    搖搖頭,還沒進門,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刹車上。


    我心頭一喜,轉身剛一招手。頓時愣住了。


    “老……老板?”


    眼前的竟然是闊別了好久的老板和峰子!


    “你小子怎麽在這兒?”


    看到我站在招待所門口老板也是一愣,那峰子不知為何,看到我之後臉色登時變得極為陰沉,沒等我注意,峰子直接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你怎麽會跟過來,老子早看出來你有問題了,說,你到底是什麽人!”說話間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捏的我逐漸缺氧,全身越來越麻。


    那峰子就是個狠角色,手上的力道出奇的重,眼看著就要把我掐昏過去,好在這時候老板及時拉開了他的手,我這才得以脫身,不過老板的臉色也是陰沉無比。


    蹲在地上好一會兒還沒把氣喘勻,再看峰子又要衝上來,我趕忙指了指外麵的街道,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來……旅遊的。”


    墓穴的事兒我並沒跟老板他們說,而是撒了個謊。誰知聽我這麽一說峰子怒罵一聲,手上力道更勝,掐的我喘不過氣來。


    眼看著要把我掐死,老板這才示意峰子停下手。緊張兮兮的迴頭張望:“別把事兒鬧大了,先躲起來再說。”


    峰子看了老板一眼,一臉戒備的看著我,下意識的拽緊了兩個背包帶子。又隨後趁我不注意一人抓著我一隻胳膊將我抓了進去。兩隻匕首更是貼著我的腰,不讓我說話。


    得,這迴算是自投羅網了……


    兩人抓著我,在前台女孩怪異的眼神中開了一間標準間,臨了還聽到女孩私底下小聲嘟囔了一聲,當然那可不是什麽好話。老板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進去!”


    咚!


    剛推開門峰子就將我狠狠推到牆上,反手鎖上了門。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差,劇烈的響聲讓隔壁的人很是不滿。“媽的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給老子閉嘴,再bb老子讓你滾去醫院睡覺!”峰子很是憤怒的大喊一聲。


    果然隔壁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後他扼住我的喉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壓低聲音吼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跟蹤我們,說!”


    我見二人表情兇神惡煞,心想要是不解釋清楚恐怕真可能把我做了!


    所有隻能講辭退了工作之後去北京的事兒跟老板他們說了。不過葛望發現墓穴的事兒並沒說,而說是送一個親戚迴西安。


    聽了我的話,老板和峰子互看了一眼,忽然嘿嘿一笑:“你看,誤會了不是?行啊小子。在我那兒學到不少東西啊,都能自個兒混了。牛逼!來,抽煙!”說著遞給我一根玉溪,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可還沒等我接住煙,老板猛地抓著我的胳膊,另一隻手將匕首頂在我的喉嚨上:


    “滾他媽犢子,你騙鬼呢。再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你還不知道吧,死在我梁半仙兒手上的人可不少,想抽煙等你下去再抽吧!”說著把玉溪丟在地上,晃著刀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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