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的時候她們才來到s基地,基地挺大的,很像軍隊裏的訓練場,四周有鐵絲網攔著,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有一個觀望台,看台上幾個人相互交替放哨,一看到她們來,那放哨的人頓時就將哨子吹得篤篤響,也不知道傳遞的是什麽消息。

    基地中修著一座座矮小的平房,這些平房的造型都是一模一樣,而且平房與平房之間間隔距離也都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對s基地特別熟悉的人,隻要走到裏麵有很大的可能會迷路。

    白墨淵帶著她們迴到基地的時候,那個三杠墨綠彩親自帶著人來迎接,木小柔沒想到這個三杠墨綠彩的命這麽大,被蟒蛇圍攻竟然還能活著迴來。

    那個三杠墨綠彩應該就是這邊的頭領,看得出來他非常器重白墨淵,在兩人交涉的時候連著好幾次對他豎起大拇指。

    基地中央的一個草坪中已經點起了火把,有幾個身強力壯的黑人正在火把邊上烤肉,白墨淵跟三杠墨綠彩交涉完了之後便讓人將她們綁在火把前麵的柱子上,而這些人便圍著火把坐著一邊吃烤肉,一邊挑人。

    就像挑一件自己喜歡的玩具一樣,挑中了誰,誰今後就成為他的玩物,專供他消遣。

    木小柔被綁在最後麵並不顯眼的位置,她身邊很多人都陸陸續續的被人帶走了,伊蘭就被綁在她身邊,在被一個臉上有著刀疤,長得麵目猙獰的白人帶下去之時,不忘一臉恐懼的向她求救。

    木小柔麵對她的求救也是無可奈何,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了,自身尚且難保,更何況是別人了,所以對於伊蘭的求救她隻得默默的轉迴頭,就當什麽都沒有聽到。

    聽著那些被帶下去的女孩子響起的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木小柔絕望的閉了閉眼,她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了,當初不應該隻顧著眼前的享樂就放過白墨淵,她應該斬草除根,將他和整個白家一起除之而後快,如果當初不是她一念之差,現在她也不會落在他的手上了,她也不知道等下會被誰帶走,會被怎麽對待,可是不管怎麽樣,她都已經堅定了要保住自己清白的決心,與其被這些人玷辱,她還不如直接死掉。

    其實這樣一想,倒是也沒有剛開始那麽恐懼和害怕了,反正死都已經不怕了,還有什麽好怕得呢?

    “這個女人我要了!”

    就在木小柔這麽想著的時候卻聽得白墨淵突然說了一句,她猛地睜開眼睛向他看去,卻見他臉上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

    ,見她看過來了,他便又向三杠墨綠彩用不知道什麽國家的語言說了一句,那三杠墨綠彩在木小柔身上看了看,很快便點頭同意了。

    白墨淵這才起身向她走過來,而守在她身邊的兩個官兵也非常懂眼色的將她鬆開,白墨淵走到她跟前,麵上依然是那高深莫測的笑意,卻隻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跟我來吧。”便轉身走了。

    木小柔知道在這裏反抗隻會讓她死得更慘,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再見其他人那虎視眈眈的目光,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她隻得跟上去。

    白墨淵將她帶到了一處小平房裏,房子裏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他進門之後就將那迷彩服外套脫下,往椅子上一座,雙眼微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他的頭發剪成了板寸,皮膚也比原來黝黑不少,可即便如此,他的五官依然精致得像一個個藝術品,他身上穿著一件迷彩短袖,下麵是一條迷彩長褲,這樣的穿著倒是讓他看上去少了一些女人的柔媚,多了些男子的強硬。

    木小柔淡漠的在他身上瞟了瞟,實在不想跟他廢話,索性直接衝他道:“如今我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白墨淵目光眯了眯,“看樣子,讓我家破人亡,將我逼到隻能躲在這裏的田地也還是沒能消除你對我的恨啊?”

    木小柔閉著雙眼,完全一副隨便他如何的表情,他的話就當是沒聽到。

    “說吧,要我怎麽做你才能不恨我?”

    木小柔慢慢睜開眼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麵上的笑意微微收斂,眼中的神色也是格外認真的,顯然並不像是隨口一說,木小柔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麽注意,略思索了一下才道:“你放了我。”

    白墨淵目光微閃,卻並沒有多想便點點頭,“好啊。”

    “……”木小柔吃了一驚,其實剛剛那句話她不過是試探,並不會真的認為他會放了她,她定睛向他看去,“你說真的?”

    “當然!”頓了頓又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讓你逃跑,在這一個小時候裏,外麵的人不會阻攔你,一個小時候之後我開始追捕,能不能順利逃走就看你自己的了。”

    雖然他加了條件,但是能有逃跑的機會對於木小柔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她很快從驚愕中迴過神,一臉嚴肅的衝白墨淵道:“但願你說話算話。”

    白墨淵笑得格外好看,“我一向說話算話。你是從現在就開始跑呢,還是

    休息一下再開始?”

    木小柔連在這裏多呆一刻都不願意,聽到他這麽說,自然是想也不想便道:“我現在就開始跑。”

    白墨淵抬腕看了看表,“好,開始吧。”

    木小柔也不再跟他廢話,聽到他這麽說便直接轉身向外跑去,可是跑到外麵她卻犯了難,這邊的布局每一處都是一模一樣的,到底哪裏才是出路呢?

    她閉著眼睛仔細的想了想,她們進來的方向,剛剛白墨淵帶著她來到這間屋子時轉了幾個彎,時間緊迫,木小柔略微迴憶了一下便睜開眼來,向左側斜上45°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沒多做猶豫便直接向那邊跑去。

    白墨淵是篤定了在一個小時之內她是不可能從基地跑出去的,所以她跑出去之後他倒沒有多慌張,隻過了好幾分鍾才走出門來,可是當他出了門來看到她跑去的方向之時,心頭頓時一緊,急忙衝她叫道:“你跑錯地方了,快迴來!那邊是蠍子園!”

    木小柔隻聽到白墨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倒是沒挺清楚他說了什麽,隻以為他是在調侃她,讓她別跑太快,所以她更是不多猶豫,腳下不停的往前麵跑去。

    好不容易得來的逃跑機會,她絕對不會讓它從手中溜走,她必須要加足馬力,必須要從這裏逃出去,陸寒霆還在等著她,念安也還在等著她,她不能讓她的生命結束在這個地方。

    因為心頭被這些信念占據,木小柔倒是沒有注意到地下,直到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木小柔才急忙刹住車,低頭向下看去,卻見一隻蠍子正高舉著尾巴虎視眈眈的望著她,想來剛剛那陣劇痛就是被這隻蠍子給蟄了一下。

    被蠍子蟄到,輕則昏迷,重則死亡,說不定為了保命還會截肢的,這些想法頓時在木小柔腦海中閃過,她顧不得許多,正要蹲下處理傷口,卻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竄出一大堆蠍子,此刻都高豎著尾巴,一臉兇惡的看著她,而木小柔見此便一動也不敢動了。

    這究竟是什麽鬼地方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蠍子?這下該怎麽辦?她該怎麽從這裏逃走?

    就當她不知所措之時,隻聽得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頭看去,正好看到白墨淵舉著一根火把疾步向這邊走來。

    蠍子怕火,白墨淵走近一步他們便紛紛往後退一點,待得白墨淵走近,蠍子群已不知道退到哪裏去了。

    白墨淵將火把往一旁一丟,也不及詢問,急忙將她打橫抱起便快步往小平房走去。

    木小柔知道此刻情況緊急,怕亂動,蠍子毒液會更加蔓延到全身各處,便由著他抱著。

    白墨淵將她抱到了小平房中,二話不說,拿出一把小刀來,將她褲腿向上一撩,刀刃往蠍子蟄到的地方一劃,虎口緊緊握住她的的傷口兩側,直接埋頭湊上去,用嘴將她的毒液吸出來。

    木小柔被他的動作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就要將腳收迴來,才剛動一下卻聽得他冷冷道:“不想殘廢的話就別亂動!”

    被蠍子蟄到了已讓她嚇得不輕了,這時聽到她這麽說她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白墨淵將毒血幫她吸出來之後又兌了高錳酸鉀給她消毒,待將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之後他才用紗布幫她包上,他也不看她,一邊給她纏裹一邊向她道:“毒液是無法清理幹淨的,殘留的毒液會讓你的腳連續腫上幾天,不過你不用擔心,你這條腿算是保住了。”

    聽到他這麽說木小柔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剛剛他也是幫了她的忙的,雖然心頭極為抗拒,但她還是衝他說了一句:“謝謝你。”

    白墨淵給她包紗布的手一頓,猛然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他眼中帶著一抹灼人的光亮,嘴角也帶著一抹興奮不已的笑容,“謝謝?從你口中聽到你對我說謝謝可真是難得了,想來你是原諒我了?”

    木小柔的麵色瞬間冷了下來,“白先生,跟你說謝謝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禮貌,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可以原諒你曾經對我所做的一切。”

    白墨淵雙眼中那明亮之色瞬間黯然下來,他麵上帶著一種掩藏不住的失落,苦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

    將紗布幫她包好之後他才慢慢站起身,“如今你的腳受傷了,要跑是不可能的,不過等你的傷好了,我還會再給你機會的。”

    木小柔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你說得可是真的?”

    白墨淵點點頭,又道:“我現在要出去一會兒了,沒有我在身邊你在這裏會很危險,所以你若是想上廁所的話等我迴來之後再陪你上,如果你實在憋不住的話,可以在床邊那個鐵通裏解決。”

    木小柔目光在鐵通上看了一下,裏麵是裝垃圾的,她不想再跟白墨淵談論這個問題,索性直接衝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白墨淵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木小柔一個人,望著這陌生的地方她重重的歎息一聲,慢慢靠

    在床上,她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她的腳被蠍子蟄了,短時間裏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陸寒霆這個時候在做什麽,是不是已經得到了她被抓到的消息,會不會已經來救她了。

    當陸寒霆知道木小柔被抓之後整個人都快要急瘋了,可是因為要等著念安迴來他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煩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手頭一大堆工作他也來不及去處理了,心頭隻盤旋著一個念頭,怎麽將那個鳥不拉屎基地連根拔起!

    自從木小柔被抓了之後念安就一直啼哭不止,小魏也拿他沒辦法,這一路上哄他都快將嗓子哄啞了,可是這樣也絲毫無法讓念安緩下來,直到迴到陸家小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急忙將念安遞給陸寒霆道:“念安可能是被嚇到了,一直哭,都是我無能,哄不好他,先生不要怪罪!”

    陸寒霆眉頭擰得死緊,將念安接過,一聽到他的嗓子已經有些微沙啞,他頓時心疼不已,急忙輕柔的拍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念安不哭了,已經迴家了,不用再害怕了,爸爸會幫你將媽媽找迴來的。”

    或許是聞到陸寒霆身上熟悉的味道,念安的哭聲果然慢慢平複下來,哭了這麽半天他也累了,被陸寒霆抱在懷中很快就睡了過去。

    陸寒霆走到椅子上坐下,望著懷中已經睡著的小肉團臉上那一道道的淚痕,一顆心像是被誰給狠狠揪了一下。

    一向在人前高貴冷豔的他此刻的表情卻溫柔得不像話,看向念安的目光也別提有多慈祥了,倒是讓一旁的小魏等人看得直詫異,沒想到那個高貴冷豔,霸氣側漏的陸家掌門人竟然還有這樣一麵。

    陸寒霆輕柔的幫他將淚水擦幹淨,又在他嫩嫩的臉蛋上吻了一下,這才輕聲對他說:“雖然我有時候會吼你,跟你爭你的媽媽,可是我對你的愛一份都不會少,你明白麽?我會幫你將媽媽找迴來的,這幾天就委屈你喝奶粉了。”

    懷中的寶貝睡得很熟,陸寒霆又在他的臉上吻了吻便將念安遞給站在一旁的陳姨,又衝小魏等人說道:“在我迴來之前一定要好好保護好他,他好,你們所有人都好,他不好了,你們所有人都一起遭殃明白麽?”

    剛剛的溫柔和慈愛全都不見,此刻的他麵色冷凝,語氣中也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冷意,小魏自然是立刻應是,不敢有任何的違抗之意,可即便這樣答應著,小魏還是一臉擔憂的向他看過去,“那先生您接下來……”

    陸寒霆已站起身了,“我去找邊防部隊要點人,這一次

    要一舉將那個鳥不拉屎基地拿下!”

    小魏麵上的表情卻是越發擔憂了,“可是先生……這一次……”

    “不用擔心!”他說得斬釘截鐵,小魏聽到他這麽說便點點頭,也不再多問了。

    其實陸寒霆也知道小魏在擔心什麽,在七年之前,他曾經就在那個鳥不拉屎基地的人手中栽了一個筋鬥,若不是有木老爹相幫,他恐怕早就成為那群流氓中的一員了,隻是,如今已經不再是七年前了,而這一次,他一定會將那個地方連根拔起。

    白墨淵去了許久了也不見迴來,木小柔憋尿憋得有點難受,雖然他說了可以在鐵通裏解決,可是作為女生該有的矜持,她還是不想那麽做,所以隻得一直等他迴來。

    白墨淵進門便看到她縮在床上渾身發抖,一張臉憋得通紅,他略想了想便也明白她是怎麽迴事,便故作意味深長的打趣,“很急?”

    木小柔被他那樣的目光看得極不好意思,也不敢跟他對上,將臉轉到一邊,沒好氣的道:“快……帶我去吧。”

    白墨淵卻是輕笑一聲,直接走過來將他往懷中一攬,抱著她便往外麵走,木小柔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全身便不由自主的一僵,她拿眼瞪著他,厲聲道:“白墨淵,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

    白墨淵一點要放她下來的表示都沒有,隻輕笑著說道:“如果不想你的腳腫得更厲害需要浪費更長的時間與我周旋的話就最好別動!”

    “……”白墨淵這句話結結實實的就將她給堵住了,她的確是比誰都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即便如此,即便要浪費更多的時間在這裏,她也不想跟白墨淵這種人靠這麽近!

    “白墨淵!你快放我下來!”

    她的聲音已然帶著怒意,白墨淵也是清楚她的性子的,再跟她拗,他也擔心她直接從他懷中滾下去,便妥協的歎了一口氣,慢慢將她放到地上。

    隻是望著她走得那麽吃力的他多少有些難過,即便疼痛難忍她也不願意被他抱一下,就這麽嫌他髒麽?

    白墨淵苦笑了一下,那種像是被人用刀子剜在心上的感覺再一次侵襲而上。

    在廁所解決完了之後木小柔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雖然腳痛走得慢,迴去的時候依然是靠著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迴去的。

    白墨淵卻沒有跟著她進去,而是拐到了另一個地方,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瓶熱水,又給她拿了個桶,再將一疊衣服並

    一張毛巾遞給她道:“都是幹淨的,洗完之後就換上,小心不要讓傷口沾到水。”

    也不等她迴答,將衣服放在床上他便直接出去了。木小柔將衣服拿起來聞了聞,上麵並沒什麽異味,應該真是新的,昨天在叢林中折騰了一天,身上早就髒得不像話了,她也不多計較,簡單的洗了個澡。

    白墨淵進來的時候隻在身上穿了一條迷彩長褲,他的身上和頭發上還滴著水珠,看樣子應該是在外麵洗了澡迴來,木小柔隻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

    “有女士在這裏,你進來之前好歹還是注意一下形象吧?”

    白墨淵擦頭發的動作一頓,隨即不以為意道:“我又不是□□,哪裏不注意形象了?”

    “……”木小柔發現白墨淵跟以前比起來變了許多,要知道,白家人一個個的雖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麵子工程做得比誰都好,白家人在人前也都是教養良好的,而白墨淵自小就受到白家嚴厲家訓的管教,自然是非常注重禮貌和修養的,若換作往常,在人前打赤膊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可是現在,他卻做得這般理所當然,也不知道他在這鬼地方究竟經曆過什麽。

    木小柔見他擦完了頭發也沒急著出去,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試探著問道:“你今天睡這裏?”

    白墨淵一臉詫異的反問,“我不睡這裏睡哪裏?”

    木小柔心神一緊,待要再說話卻聽得他又道:“你要知道,這邊的人可都不像我這麽好相處的,如果讓他們發現我對你沒有興趣,他們就會趁機將你霸占過去的,你希望這樣麽?”

    “……”木小柔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畢竟他的話的確也有一定的道理,白墨淵雖然並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其他人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最起碼她現在在他手中還是安然無恙的不是麽?

    白墨淵不知道從哪裏翻了個草席鋪在地上,又拿出一套棉被鋪上,這才向她道:“你放心吧,我們各睡各的。”

    木小柔見狀倒是鬆了一口氣,也不想再跟他多言,翻了個身,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白墨淵望著她冷漠的背影無奈的歎息一聲,勾唇笑笑,也慢慢在草席上躺下。

    木小柔現在隻希望她的腳快些消腫她可以從這裏逃出去,隻要白墨淵不做得太過分她也不想在意那麽多。可是跟他這麽一個大活人睡在一個房間她還是覺得不大舒服,躺在床上許久了也不敢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

    多久卻聽得白墨淵突然用著略帶惆悵的聲音衝她道:“其實我要感謝你。”

    木小柔不想搭理他。

    被她這麽無視,他卻一點受到打擊的表示都沒有,繼續說到:“雖然我訂婚那一天,你給了我最大的痛苦,可是在痛苦之外我卻感到一種難言的輕鬆。”

    對於管夢瑤,他的確是有愧於她,隻是他已經明白他愛著的人是封靜嫣,對於管夢瑤他就不想再多去糾纏,可是畢竟還是跟他在一起過的人,她多次來找他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對她也不是沒有愧疚的,在那段時間裏,他一方麵痛苦於封靜嫣對他的絕情一方麵又自責於自己沒有辦法再迴應管夢瑤的感情,然後他決定藏在心底一直默默愛著的嫣兒就給他上演了那樣一出好戲。

    得知管夢瑤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不是不痛苦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的腦海中都不斷盤旋著她對他說過的那句話,她說,他髒得連跟他說一句話都不想,他那時候也覺得,他可真是是肮髒不堪,髒透了!每每迴想著跟管夢瑤在一起的日子都讓他痛苦得想要死去,可是在痛苦之外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是他的妹妹,他們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而他也不需要再為了不能迴應她的感情而自責了。

    那麽他就可以好好用他的餘生愛著他的嫣兒了。

    床上的人半晌都沒有迴應,白墨淵也不指望她能迴應,他翻了個身,向她柔聲說了一句:“晚安,好好睡吧。”好好睡吧嫣兒,要好好愛你這件事情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木小柔醒來的時候白墨淵已經離開了,他在桌上給她留了一大碗飯,一串鑰匙還有一個有手掌心大的木質火炬,桌上還放了一張紙條,上麵交待了如果她要上廁所就在隔壁的房間上,出門一定要戴上這個木質火炬,那樣可以保證她的安全,鑰匙有一把是這個房間的,另一把是隔壁房間的。

    白墨淵給她留的飯菜並不豐盛,可是在這個地方能有白米飯吃就不錯了,所以她也沒有講究那麽多,乖乖的將一大碗飯都吃掉。

    白墨淵是中午的時候迴來的,他手上端了兩大碗飯,一碗是給她的,一碗是他自己的,他將她的這碗放下之時又衝她丟過來一個小本子,木小柔打開一看,卻見這小本子竟然是一本漫畫集。

    木小柔一臉詫異的望著他,他便向她解釋一句:“在這邊也無聊,看這個可以打發時間。”

    木小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也不忘

    說一聲“謝謝。”

    白墨淵目光微閃,卻隻是笑笑,沒迴答。

    漫畫的名字是“瘋小豬和黑小馬的故事”一看到這個名字木小柔便不由得擰了擰眉頭,她是屬豬的,白墨淵是屬馬的,瘋與“封”同音,而黑正好是白的反義詞,她將漫畫書翻了個麵,卻見後麵作者署名處寫著“白大少”三個字。

    木小柔的眉頭便擰得更緊了,“這個……是你畫的?”

    白墨淵頭也沒抬,隻道:“這本漫畫書是這邊自己印的,因為這邊的訓練非常艱苦又枯燥無味,我的漫畫便成了大家平時最奢侈的娛樂。”

    “額。”木小柔點點頭,白墨淵從小學畫畫,他會畫漫畫也不奇怪。雖然瘋小豬這個名字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每天呆在這裏也是無聊,所以吃過飯之後她便拿起漫畫書開始看。

    其實她這是在高壓狀態下的一種放鬆,越是在緊張的情況下,她越是要讓自己放鬆下來,隻有讓腦袋保持輕鬆才想出對策。

    故事講的就是一頭豬和一匹馬的故事,它們兩個都生活在森林中,原本是一對無憂無慮的好朋友,可是後來森林遭到破壞,它們的生存也遭到威脅,所以不得不再另外尋找森林居住,可是尋找森林的路途卻不是一帆風順的,故事講的便是他們在路上或辛酸或溫暖的經曆。

    說真的,白墨淵這個人編故事的能力倒是挺不錯的,最起碼她才看了一小段就看上了癮,可是看到後來她才發現這漫畫根本沒完。

    所以晚上他再迴來的時候她便故作無意的衝他說了一句:“那個漫畫……你什麽時候畫完啊?”

    白墨淵眉頭微挑,意味深長的向她看過去,“你很感興趣?”

    木小柔輕咳一聲,“還好。”

    白墨淵又笑了笑,沒再迴答了,而木小柔也不好再繼續追問,畢竟她如今跟白墨淵的關係實在算不上熟,不過或許是看漫畫的人都有這樣的通病吧,當將一個故事看上了癮之後沒看到結局總覺得心裏癢癢,所以這天晚上她睡得便不是特別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墨淵直接將一個大本子遞給她,木小柔一臉疑惑的接過,翻開一看卻是瘋小豬和黑小馬的故事,她一臉詫異的向他看去,這才發現他眼窩凹陷,眼中還帶著紅血絲,她不免驚愕道:“你別告訴我這個是你連夜畫出來的?”

    白墨淵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嗯。”

    木小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低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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