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寒霜就打電話來,說等下派人來接她過去玩,木小柔昨天休整了一天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想著反正也沒事,去多跟世家夫人們交際一下,增加點社會關係對她也不是壞事,遂答應下來。

    所以吃早飯的時候她便將這件事跟陸寒霆說了一下。

    陸寒霆喝燕麥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六點之前讓大姐送你迴來。”

    木小柔不明白陸寒霆為什麽非得給她規定時間,畢竟大姐家又不是外人,不過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她也隻有點頭答應。

    吃了早飯沒過一會兒蘇家果然派車來接她了,當木小柔坐車來到蘇家之時陸寒霆已經到達公司裏了。

    “去調查一下,今天蘇家下了帖子的都有哪些人。”坐在辦公室裏,陸寒霆好似漫不經心的衝李明吩咐了一聲。

    “好。”李明也沒有多問,立刻轉身下去調查了,沒過一會兒敲門進來,認真稟報道:“有城南王家,江城李家,還有文家,秦家,以及我們太太,另外還有幾個是蘇太太的發小。”

    陸寒霜年輕的時候就是京市有名的名媛,她認識的名門閨秀自然不少,木小柔能借著她的圈子認識一下各位世家夫人也不是壞事,不然她一個人在家裏也悶得慌,隻是陸寒霆依然有著他的擔憂。

    “就沒有別人了麽?”

    “沒有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沒有他擔憂的那個人,陸寒霆原本梗著的心頓時就舒爽了不少。

    別看這些豪門太太們好像每天無所事事,隻知道喝茶聊天美容護膚,其實在看似休閑的娛樂中卻另有玄機。

    有些男人們在明麵上搞不定的生意大多數時候都要依靠太太們的相互作用,就比如木小柔剛到不久就被幾個年輕的太太拉到一旁聊天,剛開始還是談論誰誰的八卦或者什麽大品牌又上市了,但是聊著聊著便到了丈夫們的生意上,當然這些生意都是跟陸家合作的,一個個旁敲側擊的想從她口中套到一些信息。

    其實要對付這些人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太直白了容易傷到人,說不知道人家會覺得你裝,所以她隻能跟她們打太極,凡事要留一些餘地,萬一哪一天反過來是她有求於人呢?當然了,這些人慢慢明白了她的態度也就知趣的不再多問了。

    聊了一會兒之後大家便坐在一起打麻將,木小柔手氣還不錯,打了幾圈下來就進賬不少

    ,正打在興頭上猛地就聽到外麵進來人道:“少爺和白家少爺迴來了。”

    沒過一會兒果然看到門口走進兩個高大俊朗的男子,陸寒霜便笑道:“還以為你們今天不迴來呢,吃過飯了沒有啊?”

    白墨淵笑著迴道:“吃過了,不用麻煩了。”

    “那快進來坐吧。”

    白墨淵和蘇慕最近有合作,所以才走得比較頻繁,不過她在來之前就旁敲側擊的問過,得知蘇慕沒有在家裏她才來的,蘇慕沒在家,白墨淵自然也沒有由頭來蘇家了,卻沒想到,蘇慕竟然臨時迴來了,而且白墨淵竟然也跟著。

    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木小柔一看到白墨淵剛剛還不錯的心情瞬間就降了幾度,尤其其中有個太太為了討好他還直接將他拉到牌桌子上坐下讓他幫打,而他所坐的位置正好就在她旁邊。

    “又見麵了,陸太太。”

    木小柔深吸一口氣,客氣的迴道:“就是啊!”

    陸寒霜也將蘇慕拉到她的位置上坐下道:“你們年輕的來打,我們年老的湊一桌。”

    木小柔一聽這話便急忙道:“他們打得大,我可不敢跟他們打,我還是跟著你們打小的。”

    有個太太聽到她這麽說,立刻擺擺手,“陸太太,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再跟你打,恐怕隻能將身上這身皮輸給你了。”

    蘇祁也在一旁符合,“就是啊小舅媽,我們年輕人打我們的,跟她們打沒意思。”

    木小柔暗中瞪了他一眼,也隻得幹笑著重新坐下。

    跟白墨淵坐在一起打牌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可能也因為她心頭不爽,導致接下來的手氣一落千丈,大部分錢都輸給白墨淵了。

    終於熬到快五點的時候,木小柔便衝陸寒霜道:“大姐,我差不多要迴家了,你看你是派輛車子送我迴去呢還是讓陸家人來接我。”

    陸寒霜在煙霧繚繞中抬頭,“迴去什麽啊?今天就在這邊住了,我等下跟寒霆說。”

    唯恐天下不亂的蘇祁立刻就接了一嘴,“哎呀小舅媽,你該不會是怕將錢輸完了就要逃吧,你放心吧,我舅舅錢多,不差你輸的這點,你可別想趁機逃跑。”

    木小柔向陸寒霆家這位欠揍的侄兒冷冷瞟了一眼,直接搬出陸寒霆這尊大佛,“大姐,寒霆讓我六點之前要迴去的。”

    眾位夫人立刻打趣:

    “哎喲,陸先

    生還真是看得緊!”

    “就是就是,都結婚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不放心。”

    木小柔直接屏蔽這些打趣的話,又道:“大姐你看是怎麽安排?”

    既然是陸寒霆規定了時間的,陸寒霜也不好再強留,正要說話,卻見白墨淵一邊站起來穿衣服一邊道:“正好我要去北海大道去一趟,我順路將陸太太送迴去吧。”

    “那怎麽好意思呢?就不勞煩白先生了。”陸寒霜說完就要去叫管家,卻不想白墨淵又道:“沒關係的,不麻煩,隻是順路而已,蘇伯母還信不過我麽?”

    “這……”人家都說成這樣了,陸寒霜再拒絕就挺不給人麵子的,遂衝白墨淵道:“那就麻煩白先生了。”又轉頭對木小柔道:“讓白先生送你,你看如何?”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陸寒霜這麽大一個人情她肯定是要買的,可是這個人偏偏是白!墨!淵!當她聽到他要送她迴去之時她頭皮都要炸了,這個讓她恨到極致的人,她是連跟他多呆一刻都不願意!

    此刻終於輪到她說話了,她便忍不住道:“我看還是不用了吧,我還是給家裏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好了。”

    陸寒霜見白墨淵麵上有些尷尬,不免瞪了木小柔一眼,“白先生是自己人,你不用這麽客氣。”

    “我……”

    陸寒霜隻以為這是木小柔的別扭性子又犯了,生怕她再說話得罪人,急忙打斷她,“好了,不是說六點前要迴去麽?還不快走?”

    陸寒霜都將話說成這樣了,木小柔也隻得將要出口的話重新咽迴去,衝她笑著點點頭。

    “陸太太請吧!”走到蘇家家門口,白墨淵親自為她打開車門,麵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作為陸家的太太,木小柔不能直接給他甩臉色,倒是極力克製著,衝他客氣的道了一聲:“謝謝。”

    從蘇家到陸家也隻有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隻要她堅持一會兒就好了,上了車之後木小柔也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窗外的景色出神,也不想去在意車廂中的氛圍是不是過於冷清到尷尬的地步了。

    “陸太太,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得罪過你?”一旁的白墨淵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木小柔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這才一臉疑惑的向他看去,“白先生怎麽這麽說?”

    白墨淵嘴角掛著笑意,雙眼微微眯起來,“我總覺得陸太太看我的眼神帶著怨恨。”

    白墨淵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溫文爾雅,對人和藹可親,可是實際上最是敏感多疑,看來是她跟他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一不注意流露出的情緒被他發現了。

    木小柔故作淡然的掩嘴一笑:“白先生多慮了,我們無冤無仇的,我怎麽可能對你帶著怨恨呢?”

    “就是啊,我也奇怪呢,無冤無仇的,為什麽陸太太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呢?”他說話的語氣中明顯透著深意

    木小柔心神一緊,卻假意無奈的望著他,“剛剛不都說了是白先生多慮了。”

    “唔……”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其實我上一次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一句玩笑。”

    “嗯?”

    “我說你彈琴的樣子跟我的未婚妻很像,我並不是玩笑。”

    木小柔假意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好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也沒說是玩笑啊,我不都告訴白先生了麽,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她故作無知的搖搖頭,“再說我覺得我跟那位林小姐也不像啊。”

    “林小姐?”白墨淵失笑,“她並不是我的未婚妻。”

    “哦?”木小柔故作驚愕。

    “我的未婚妻姓封,她叫封靜嫣。”

    木小柔的心髒猛地緊縮起來,她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維持著表麵的鎮定,“喔……因為我平時都不怎麽出門,所以並不認識這位小姐。”

    “她已經不在了。”他又說了一句,說這句話的時候麵上帶著一種惆悵和自嘲。

    木小柔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聲音,“原來如此,那白先生要節哀才是。”木小柔隻覺得她快瘋了,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跟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白墨淵沒有迴答,許久之後才道:“我所說的你們相像也不是指的外貌,而是一種感覺,她彈鋼琴的時候也跟陸太太一樣自信從容,你們的眼睛一樣都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

    木小柔失笑,“是麽?”

    “陸太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他卻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什麽?”木小柔這下是真的被驚到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們在那裏坐一下我再送你迴去。”

    木小柔嘴角不可察覺的抽了抽,依然耐著性子道:“很抱歉白先生,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先生要我六點前迴去。”

    “不用擔心陸太太,我六點之前會將

    你送迴去的。”話剛說完,車子果然打了個轉向另一條路行去。

    木小柔心頭頓時咯噔一聲,她不知道白墨淵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按理來說她並不用害怕,畢竟她是陸寒霆的妻子,白墨淵還不至於將她怎麽樣,可她對白墨淵這種人太了解了,他永遠不可能做對自己利益有損的事情,冒著冒犯陸寒霆的危險將她帶走,他究竟想做什麽?

    “白先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不管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等下迴去肯定是遲了的,如果白先生不願意送我迴去,大可以將我留在這裏,我自會打電話迴去讓人來接我!”

    白墨淵依然是笑盈盈的模樣,“陸太太不用擔心,我不過耽誤你一點時間,我保證等下準時將你送迴去!”

    她相信他的話才怪!

    木小柔腦袋中一時間閃過千萬種思緒,不管白墨淵將她帶走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但是陸太太跟一個未婚男子在某個地方單獨相處過,這種事情傳出去也是分分鍾給陸寒霆打臉的,她跟陸寒霆的關係眼見著已經有了一些起色,如果這個時候再出了什麽意外,那她的計劃就完全破滅了。

    想到這裏,她極力穩住心神,悄無聲息的將手伸到手包中,慢慢摸索到了陸寒霆的號碼直接播了過去。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自己是被他強行帶走的,讓陸寒霆自己聽著比她給他說一大堆解釋要強。

    木小柔目光向外麵越來越荒涼的景色看了一眼,麵上已經帶著怒意,“白先生,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你這樣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帶走,不覺得太失禮了麽?”

    陸寒霆本來已經坐上車準備迴家了,包中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卻是木小柔,陸寒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快六點了,她選在這個時候給他電話,是要告訴他她想多玩一會兒麽?

    想到這裏,陸寒霆的麵色便沉了沉,說話的語氣也透著寒意,“怎麽了?”

    她若是能聽出他聲音中的不快,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乖乖聽他的話。

    卻不想那邊半晌都沒有聲音,陸寒霆眉頭一擰,“小柔?”

    那邊非常安靜,等了許久依然不見迴答。

    陸寒霆眉心一擰,知覺那邊出了什麽事,不由將聲音提高了一些,“小柔?怎麽了?”

    話剛一說完便聽得那邊說了一句:“白先生,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你這樣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帶走,不

    覺得太失禮了麽?”

    白先生?白墨淵?她現在跟白墨淵在一起?白墨淵將她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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