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狗樂園。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狗狗樂園,第一個字的反犬旁沒亮。難道說猛鬼學院的一切都是夢境嗎?這個副本是不是在諷刺國產恐怖片的套路,當一切無法解釋時,主角不是神經病就是在做夢。唐措又轉身,翻箱倒櫃地找到了李好帥的身份證,生日也是一樣的。低頭看,自己的腳下有影子,他還沒死。如果夢境是現實的折射,那麽唐措就跟連環殺人案的其他受害者一樣,是兇手的潛在目標。房裏有蠟燭和佛珠等物品,就是他心生害怕而做的簡易驅邪儀式。這個副本裏到底有鬼嗎?唐措一時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這個副本有些詭異,但撥去這層詭異外衣,單從任務的標題來看床下有人!警鈴乍響的刹那,一隻冰涼的手突然從背後抓住了唐措的腳踝。寒意從腳踝順著皮膚往上躥,瞬間便叫人頭皮發麻。唐措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拔出裁決之劍一劍向後刺去,腳踝卻沒能掙脫。那隻手用力一拽,唐措倒地,這才看清了“來人”的麵貌。是鬼!不止一個!渾身滴水的溺死的水鬼、脖子裏套著繩子的吊死鬼、肚子破了個大洞往外流腸子的鬼、麵黃肌瘦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唐措張開了嘴的餓死鬼,無數的鬼從床下爬出來,張牙舞爪地朝唐措撲來。“啪!”頭頂的燈忽閃幾下,很幹脆地罷了工。電視裏則從正經的新聞播報變成了異聞詳談,“因為兇手至今沒有落網,被害者又死狀詭異,許多網友紛紛腦洞大開,猜測此次的連環殺人案與鬼怪有關,在此提醒各位,切勿封建迷信……”見鬼的封建迷信。唐措匆忙召出聖光護盾,堪堪擋住了餓死鬼流下的哈喇子,腳踝卻還是被厲鬼的爪子抓出幾道血痕。可鬼魂穿牆入地無所不能,聖光護盾隻護得住一麵,護不住四周。黑色的鬼影如潮水,很快就將大半個房間填滿,不斷擠壓,不斷向唐措撲去,張牙舞爪。哀嚎聲、低語聲,桀桀的怪笑聲,如拍岸的浪潮擊打著他的耳膜,剝奪著他賴以生存的空氣。那些鬼影甚至互相擠壓著,漸漸的所有鬼的麵容和四肢都開始扭曲、變形,唯一不變的就是撲向唐措的動作。唐措以聖光護盾為屏障,以火球術和光照術配合裁決之劍使用,生存空間依舊被不斷壓縮。而且他看見床底下還不斷有鬼在爬出來,房間的地上一片血和水的混合液體,間或還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物體,叫人作嘔。過多的鬼聚集也讓房內的溫度急劇下降,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玻璃上已經凝結了冰花,唐措甚至能看到自己嘴裏唿出的熱氣。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唐措果斷破牆而出,甚至都顧不上走門。他一走,眾鬼蜂擁而上,沿著走廊黑壓壓一片,緊追不舍。走廊更開闊,無數鬼魂的聲音匯聚在一起,甚至形成了迴聲。那是最陰冷的精神攻擊。唐措隻覺自己的天靈蓋被打開了,無數的鬼在往他的腦子上吹冷風,那些不震動聲帶的低語像冰涼的指尖撥動神經,逼著他速度再快、再快。這棟公寓樓沒有電梯,高度跟猛鬼學院的宿舍樓差不多。唐措拐過一個彎,下樓梯,下了樓梯後他也沒再下一個樓層停留,一直往下跑。跑了兩層之後他驟然停下,望向樓梯旁的走廊。走廊裏空空蕩蕩,隻有靠近走廊的一盞聲控燈亮著。幾隻飛蛾的屍體躺在燈罩裏,新的飛蟲神經質一般地撞著燈罩,“啵、啪”的聲音中,聲控燈滅了又亮。鬼魂就在後麵追著,唐措繼續往下跑,但是鬼打牆了。樓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住戶。他從四樓下來,走過房間門口的時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419,跟他宿舍一樣的門牌號。可無論他怎麽走,都走不到一樓。那就跳窗。唐措轉身踹開一扇房門闖進去,直奔窗台,開窗跳下,一氣嗬成。結果二樓變成了四樓。“砰!”唐措重重砸在樓下停著的一輛汽車頂上,把汽車砸出一個大坑。但四樓的高度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也並不算什麽,他收了力,穩穩站定,卻又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他又從床上醒來。疾步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句狗樂園。他還在夢裏?思及此,他霍然轉身,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床下。與此同時,深紅被榮弋的三分鍾折磨得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靳丞便讓聞曉銘用道具繩將她捆了起來,暫且收押。圍觀的玩家們見識到了紅榜大佬們真正的威力,哪還敢說半句廢話,紛紛退散。各位大佬也終於有了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的時間。不過還不等諸位轉場,靳丞就盯上了江河,“命匣是你藏的對不對?那個副本到底講的是什麽?”江河受了重傷,才緩過來,又因為深紅的事情心情跌入穀底,聽靳丞這麽問,難免多嘴問一句:“你問命匣,還是唐措?”靳丞挑眉,“你說呢?”江河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但也很快收斂,“你不用擔心,如果是他的話,副本困不住他。至於具體什麽內容,解釋起來很長,你哪怕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命匣其實就藏在顯眼的地方,他能通關,就一定能看見。”這時,池焰也終於姍姍來遲。剛才靳丞看見信號彈,擔心唐措所以走得急,池焰就落到了後麵,好在大家都被中心區的大戰吸引了目光,也無人注意到他一個小嘍。冷繆看到他,這才又想起先前他在b區匆匆一撇時,從言業口中聽見的話。他蹙眉看向靳丞,“你們找到二號樂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