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晏抽身離開之後,那群家夥開始揪著裴黎不放,一個個仿佛還認定了裴黎是他們的救世主,學生會是他們永久的保障。“裴黎,你不打算管我們了嗎,是不是因為那個家夥,他就是沒安好心!”“裴學長……我好害怕……”女孩子遇到這種事總歸是要與男孩子不同,但殘酷的遊戲法則卻不會告知你男女有什麽不同,更何況世界中膽子比男人大的女孩比比皆是,沒有人會因為你是女孩就護著你一輩子。眼看那個短發女孩就要抱住裴黎的身子,把人往裴黎懷中一縮,裴黎立馬閃躲到一邊,跑出了幾步遠。甚至特意跑到怪物堆裏隔絕了他們與他之間的距離。裴黎:“你們是學生會帶來的,他們會負責你們的安全,如果你們不相信他們,那一開始你們就該待在安穩的地方而不是到怪物堆裏來。”“說白了,你們就是想撿便宜卻又不肯出力氣,天底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司卓插話,一語道中紅心。短發女孩使勁搖頭,“我隻是害怕……”司卓嗤笑,“害怕就別來啊,人家害怕的都躲在沒怪物的地方,就你害怕的跑到怪物堆裏,你這害怕的還挺特別。”短發女孩瞪大眼,雙眼裏甚至蓄滿了淚水,不一會就流淌了出來。她看向莊晏等人的視線充滿了埋怨,“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裴學長就是跟著你們才變成這樣的!”“呦,大妹子,我還沒聽說過誰能把誰的性子變了的,合著我們這隊人是改造器啊,進來一個人就給他洗腦?小說看多了吧你!天天做什麽霸道校草是我家的夢,醒醒吧!”羅畢華一聽笑了,給司卓豎起大拇指。“老司,說話水平見長,不虧是經曆過江湖生死的人。”短發女孩一哭,站在她身邊的那群男生就紛紛不服了起來,他們使勁嚷嚷,說得全是不中聽的話。莊晏越聽越是浮躁,他從虛擬框裏拿出一個道具,這是他升級到3級後gm發的。【備注:捆妖繩,能夠暫時困住怪物1分鍾,1分鍾後失效。看上誰,就把繩子捆到誰的腦袋上,一捆一個準,不過得小心不要捆人身上,會把人捆到殘血哦。】莊晏咧嘴,拿繩捆住眼前那個斷了尾巴的怪物,牽著怪物走到短發女孩麵前,看著對方滿臉慘白的模樣,笑道:“你們這麽多人過來也不能白來一趟不是嗎,這個給你們,誰砍了就是誰的。要麽?”“不要?”“要……要!”短發女孩是第一個伸手上前拿的,盡管她的臉慘白的比誰都要厲害,可搶繩的手卻是比誰都快。有人見她搶到了繩子,紛紛示意她把繩子交出來,但之前還顯得格外害怕的女孩卻抓緊了手中的繩索,怎麽也不願意放開,看得莊晏又不由得一笑。利益麵前,害怕算什麽。他給了其餘人一個眼色,示意大家撤退,在他們剛剛跑出這個怪物聚集區域,就聽他們剛才跑出的地方發出一陣驚唿。司卓:“晏哥,你這一手給力啊,不過會不會咬死人?雖然那群家夥也挺討厭的,但是死人還是別了。”莊晏:“那群學生會可不是白幹的,要真死人,他們就別想再招人了。而且那個繩索捆住怪物後會把怪物捆到殘血,一個殘血的怪物一人一拳都能打死。”作者有話要說:每天9點之後不更新就別等了,謝謝~有時候來不及請假就直接斷了,哭唧唧~第24章 恭喜恭喜莊晏等人剛走出這條路,迎麵便碰到帶人趕來的蘇雲潘。自從上次的馬路副本之後,蘇雲潘便有意避開和莊晏等人的接觸,這迴湊巧碰見,看得出他眼底的尷尬。“蘇會長,好久不見。”要說上一次蘇雲潘被坑,誰最高興,那莫過於羅畢華。他是巴不得蘇雲潘吃飯都倒黴,隻可惜現在這副場麵他們用不著進食。蘇雲潘朝羅畢華微微一笑,眼底的那抹尷尬很快就消逝了,“別來無恙,上一次走的匆忙,忘了跟你們說登記的事,等下次有空的時候你們可以去升旗台那填表,那兒現在輪流都有人守著。”羅畢華接話,“蘇大會長真好心,我們隊缺一個人怎麽登記,再說了登記後幹什麽,幫你們訓練那群躲在別人屁股後麵的家夥嗎?”蘇雲潘沉默片刻,他知道羅畢華口中的那群家夥說的是誰,可他身為學生會會長,在這個時候必須要扛起這個責任,盡管那群人中或許有吸血的爬蟲,但一切都是以大局為重。說實在話,讓他不願意見到莊晏等人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命將喬鬱陽棄之不顧。莊晏扛著那把刀,單手插兜站在裴黎身後,他看著蘇雲潘一言不發,突然覺得這人也沒有之前那樣看不順眼。不過,讓他接收那群掩藏著“定時/炸/彈”的家夥,他想他還是自己單幹的比較爽。更何況他們隊伍現在缺一個人,四個人的隊伍不符合登記要求不是嗎。“行了,我們走。”莊晏超前邁步,走過蘇雲潘的身側時丟下一句話。“過分的承擔責任那是多管閑事。”蘇雲潘微微張嘴,蠕動兩下,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在他心裏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可惜他沒有莊宴灑脫,也沒有裴黎果斷。*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隨著晚飯點的結束,隱藏在校園內的怪物一一不見了蹤影,眾人們在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擔憂起未知的明天。裴黎的住處已經成了莊宴等人的小隊駐紮地,雖然小隊隻有四個人,但好比正對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倒顯得有些圓滿。莊宴倚靠在大門邊,眺望遠處黑暗中的點點燈火,那些完全被黑暗包容僅僅隻透出一點點亮光的模樣,仿佛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像現在身處在校園內的每個人的心情。忐忑,不知所措,迷茫,沒有未來。或許有的吧。他單手一翻,手裏是那塊唯一拿到手的校園大門鑰匙碎片。明明脆弱不堪,卻好像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你覺得這樣會持續多久?”裴黎走到莊宴身邊,跟隨他的目光眺望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