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墨關了車門,繞到一邊,“安全帶不用我幫你係吧?”“不用,不用。”賈白覺得額頭上已經滲下了汗。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坐在這樣的豪車裏,該是件多麽威風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如此狼狽。但好在蔣墨並沒有對此發表意見,更沒有嘲笑他。帶著高亢的轟鳴聲,駛離了停車場。“你不是碧弗的老板嗎?為什麽還要繳停車費?”賈白看他排隊出去的時候掃了柱子上的二維碼。“車牌識別係統又不知道我是誰。”賈白點頭,說的沒毛病。出了碧弗,賈白望著窗外,隻覺得別人投來一縷縷羨慕的眼神,心中竟有一絲得意之情。那些車外的人,車外的車,不就是曾經的他自己麽!如今真是三生有幸,能坐在這可能奮鬥終生都不一定能坐一次的車內,賈白心中感慨萬千。“在想什麽?”賈白的思緒被打斷,“我在想,為什麽人和人之間的貧富差異會這麽大。”“那想出來了嗎?”“沒有。”“那不要想了,想想要吃什麽,我帶你去。”賈白想起來那碗沒吃完的麻辣拌,脫口而出,“麻辣拌。”“啊?”蔣墨吃驚。“你不是問我麽?剛我就在吃這個。”賈白想著,揉了揉肚子,又餓了。“那你帶路。”“那,再迴去?”賈白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說。“好。”看著蔣墨在前麵路口掉頭,恍惚間,覺得這個老總,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快到之後,賈白再次開口,“蔣總,能問你個問題嗎?”“嗯。”“昨天你為什麽去派出所?不會真的是你蓋的吧?但我記得那樓十幾年前就有了啊……”蔣墨轉頭看他一眼,打了左轉向,準備下地下停車場,“我手表被人偷了。”“啊?”賈白吃驚的不是他手表被人偷了,而是帶著保鏢的蔣墨竟然有機會讓人把手表偷了去!“是覺得不可思議嗎?”賈白點頭。按理說,戴在手上的手表,要想被偷,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手被砍下來了,但顯然,還能開車安然坐在車裏的蔣墨不是這一種。那第二種就是手表離開了蔣墨的手腕,但這樣,不還有保鏢麽,再說了,他不說他自己是黑帶麽,好像,也不大可能啊……“那天我洗手,隨手就把表摘了放在洗手台,就被偷了。”“哈?”賈白依然覺得不可思議,是因為太有錢所以不需要注意這些麽?可既然不注意,為什麽還要報案呢!“你不知道公眾場所,不要把私人物品隨便放嗎?”蔣墨有些難為情,“我一般都不會在外麵上公共廁所。”然後補充,“但是我知道,沒多想。”“……”那真是活該丟表!賈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果然有錢人的生活不是他等凡人能理解想象的。“其實那表也不貴,才十幾萬,但是我挺生氣的,就報警了。”聽著蔣墨一邊停車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件事,賈白覺得自己如雷貫耳。才十幾萬……十幾萬對於賈白來講,買輛代步車綽綽有餘,然而他現在連個自行車都沒有!“怎麽不說話了?”蔣墨停好車,熄了火問道。“沒什麽,就覺得貧富差異太大了。”“但是表找迴來了,具體怎麽處理,我就交給我秘書處理了。”“你有秘書?”賈白一邊下車一邊問。“我,不該有嗎?”蔣墨鎖車之後往電梯口走。“那你還需要私人助理?”賈白跟在後麵問道。蔣墨停步,愣了幾秒,笑了,“工作性質不一樣。”“一個比較大眾,一個比較私人。”賈白在心中冷笑,果然還是個n陪的活。“你走在後麵,怎麽帶路?”蔣墨按了電梯鈕。“b1。”來到那家麻辣拌,因為已經錯開了飯口,所以人非常的少,工作人員都坐在一旁悠閑的玩著手機。賈白明顯看到蔣墨眼中的不滿,就像是老板看到員工偷偷玩手機的眼神。“我這不算曠工吧?”“怎麽這麽問?”蔣墨站在門口,始終沒有走進去。“現在是上班時間呀。”賈白走進去,找了個稍微靠裏的位置,見他依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又起身走過去,“蔣總沒吃過這個?”蔣墨點頭,“你這個工作比較自由,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言外之意就是加班,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