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說,蔣總不愧是老板,耳力過人。”“那雷劈的現象,以前有沒有出現過?”賈白本來不想提,以為這樣說,就能岔過去,可蔣墨的樣子好像非常感興趣,不,是極其感興趣,好像此刻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變成一個金丁,掉在地上。“出現過。”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迴答。此時兩個人已經漸漸地下到了最下麵,可蔣墨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繼續追問,“什麽時候開始的?”“蔣總,這個……你不覺得我是在說笑?”“迴答我的問題!”賈白麵對突然情緒有些激動的蔣墨,莫名感到氣憤,好好說話不行嗎?“記不太清了!”蔣墨意識到自己的突然失態,語氣放緩,“那發生雷劈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賈白覺得他對這個有點太感興趣,該不會是想要把自己抓到實驗室做研究吧。“就感覺突然天空被撕開一個口子,被劈成兩瓣,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突然遮天蔽日,黑雲壓境,風馳電掣,震耳欲聾,璀璨奪目,就像是天降不凡。”雖然知道這樣跟老板說話及其的不尊敬,可比起這個,說他並沒什麽感覺,更容易讓人當成是神經病,畢竟剛剛他就是跟警察這樣說的。本以為這樣胡編亂造,就會打消他想要追問的念頭,沒想到他竟然會信。一個二十一世紀傑出青年,傑出企業家竟然會信這個。“成語用的不錯,就像是雷神在世!”“啊?”這麽一說,倒是把賈白自己給繞進去了,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蔣墨見他吃驚的樣子,迴頭跟兩個大漢說叫他們在這等,很自然的攬過他的肩膀,將他帶到馬路對麵。賈白覺得這下完了,真的要被抓去做研究了。“你平時還有什麽感覺?”“沒什麽啊……”賈白不明所以,雖然他也覺得這個事情真的很奇怪,而且一開始他都懷疑是不是因他而起,可後麵的諸多實例證明,這雷,確實跟他自己有關係。此時,電話聲響起,賈白還以為是自己的,正想著老天終於開眼,給他一個脫身的機會,就看到蔣墨從手包裏掏出了手機。“我接個電話。”……賈白點頭,本想趁這個機會逃走,但是蔣墨一直抓著他不放。此刻終於知道為什麽會有人被上司潛規則了,原來還天真的覺得是你情我願,現在才發現。曾經的他不是被蒙蔽雙眼,而且眼睛就沒睜開過!分明就是被迫的!他想要去推開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但是推了幾下之後,就看到那邊的彪形大漢,也過來馬路這邊。隻能把哭喊聲咽進肚子,畢竟他還不希望被打,再說了,蔣墨,應該也不會對自己,怎樣的吧……終於聽他打完電話,都是談的生意上的事情,說話語氣跟剛才同賈白的說話語氣完全不同,讓人不寒而栗。覺得蔣墨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權力的象征,不容置疑,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盛氣淩人。但當賈白還在想他說話的語氣,就聽到蔣墨又換做很和緩的語氣道,“明天上午我去碧弗找你,我有點急事,送你到地鐵口,就不送你迴去了。”賈白終於要甩掉他了,正樂不得的,哪還會希望他送自己,趕緊拒絕。但結果可想而知,賈白還是被送到了地鐵站口。恭恭敬敬的道了謝,看著他的車子疾馳而去。立刻抓起電話,“磊磊,在幹嘛?”“在約會,怎麽了?”“沒事,我想著找你出來談談心。”“那你等我一會,剛吃完飯,正要送她迴家呢。”張子磊說著,捏了捏坐在一旁的孟雨辰的手。“那行,完事了你給我打電話。”賈白掛了電話,往碧弗走去。不知道按照這種趨勢下去,他得進來多少次,是不是最後警察都懶得抓,直接隨便安個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關他個十天半個月一年兩年的。“怎麽了?”坐在副駕駛的孟雨辰問道。“那誰,賈白,我先把你送迴家,然後我去找他。”“哦,沒事的,你要是著急,就把我前麵放下來,我自己迴去。”“那怎麽行,我先把你送到家,不然我不放心。”“那他什麽事啊?”“不知道電話裏沒說。但一般我們都微信,打電話的話,我給他打得比較多,這迴估計他是遇到什麽事了。”賈白沒了東西賣,來到碧弗突然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兜裏也沒幾個錢,上個月工資還沒發,這個月的卡又賣成這樣,還哪能有活路了。漫無目的的樓上樓下轉了好幾圈,終於把張子磊給等來了。“你可算來了。”賈白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怎麽了你?”張子磊看他一臉落寞的樣子,好像剛被人給打劫了身無分文一樣。“沒什麽,就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媽的點子有點背。”此刻賈白肚子突然咕嚕一聲。“這麽晚了還沒吃飯?”“沒心情。”“肚子都抗議了,還說沒心情,誰把我們賈大少爺傷成這樣,衣食住行的大事都不想了。”張子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走走走,吃飯去,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邊吃邊說。”賈白吃了碗麵條,把前前後後因因果果一一道來,聽的張子磊一會想哭一會想笑。“要我說啊,你辭職得了,自己幹。”張子磊算是聽明白了,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賣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