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之後的清涼甘甜,讓我渾身瞬間便覺得無比暢快。


    “這究竟是什麽?母親!”


    我問著母親,不,媽媽……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有些難為情地又接著問道:“媽媽,您給我喝的是什麽?”


    她溫柔一笑,收迴了杯子,卻將手裏的杯子遞給了艾娃姑媽,伸手卻拽過了我脖子間的鏈子。


    “這個鏈子以後不要帶了。我想馮安琪是好意,一直還替我留著,但是這個你不能再帶了!”


    媽媽的神情有些奇異,但卻依舊固執地將我脖間的鏈子給取下了。


    脖子瞬間就沒有了累贅,我呆呆地“哦!”了一聲,沒有什麽意義,卻看到媽媽身邊的艾娃姑媽,定睛看著媽媽手裏的吊墜,麵露驚訝。


    “怎麽了?艾娃姑媽!”


    我有些好奇,正想問個清楚,為什麽一根小小的鏈子,竟然惹得她們倆這般的奇怪。


    卻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腿漸漸有了知覺。


    “媽媽,我的腿有些癢了……”


    我有些高興地尖叫出聲。


    “那就好!那就好!”


    媽媽看了艾娃姑媽一眼,將手中的吊墜遞給了她,便趕緊抱來了其中一個小子,遞到了我的身邊。


    “給他們喂第一頓奶之後,就不要再喂他們了!”媽媽一邊輕笑,一邊細心地將孩子安置在我的手臂之間。


    輕輕接過其中一個孩子,也不知道這是老三還是老四,隻覺得他躺在我的懷裏幾乎沒有什麽分量。


    “為什麽不要再喂了?媽媽?”


    我一邊掀開自己的衣裳,一邊將孩子輕輕摟進我的懷裏。


    “詩涵小姐,您不要再問了!夫人說不要您親自喂養他們,是愛護您的身體。照他們這樣的飯量,您是喂不夠他們的!”


    艾娃姑媽也跟著勸我。


    “可是,我的奶很充足啊!”


    我直覺感到這裏的事情不是那樣簡單的,忍不住想要繼續問個清楚。


    “相信我,孩子!媽媽不會害你!”


    轉眼間,手裏的這個小子吃著吃著,就睡著了。媽媽又遞過來另一個……


    “媽媽,您有事情瞞著我嗎?”


    我有些疑惑地問著她。


    “沒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孩子!該告訴你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


    媽媽笑得十分溫柔,可是我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叫做悲切的淒涼。


    究竟還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孩子們安然入睡,被媽媽跟艾娃姑媽各自抱走了。


    而我的雙腿居然一驚能夠輕輕伸出被角,然後慢慢地下地了。


    我不敢亂動,剛剛剖腹產產出了兩個孩子,讓我的腹部覺得空蕩蕩的,走路十分的不習慣。


    可是,能夠下地行走的驚奇,讓我對這一次的生產充滿了疑惑。


    上一次在德國生下了念玖念婉,也是用的麻醉,當時還隻是局部麻醉,我卻躺了整整四天,才下的地。


    可是這一次,我才剛剛生完孩子,還不到一小時就可以恢複了全身的直覺,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腹部似乎有一團溫暖的火,在不斷地融化溫暖著我所有的疼痛。


    而我在幽暗的睡眠燈光中,慢慢摩挲著這帳篷的四壁,竟然越走越順暢,竟然一個人走到了布簾邊。


    不敢掀開布簾,生怕這草原的大風,會吹痛我的頭。


    中國的婦女曆來生完孩子是要坐月子,不能見風的。我想著,還是有些顧忌,於是便慢慢摸索著往床邊走。


    吊墜被媽媽取掉了之後,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輕巧,可是剛才被我喝過那杯香甜的杯子,也更加引起了我深深的好奇。


    那杯究竟是什麽呢?


    就在我剛剛走到床邊,打算慢慢坐下,然後躺著的時候,不經意間,竟然從床底下發現了一根紅色的繃帶。


    說它是紅色繃帶,倒不如說它是被染成紅色的繃帶。


    不很費勁地將那根繃帶撿起,我仔細將它拿在手中,細心地看了看。


    兩端細長的帶角出,純白,帶著折痕。而靠近中間的地方卻有一道明顯的血痕,像是用來紮過某個東西似的。


    究竟是用來紮什麽的?


    布帶很短,不像是用來給我紮腹部的,並且我腹部的繃帶完好無缺。


    那又是誰受了傷呢?


    我有些疑惑,將這根繃帶不經意地揪在了手心裏,然後無意識地纏繞在了我的手掌之間。


    血跡已經幹涸,凝固成了硬硬的一道。沿著我的手掌,正好纏了兩道,便到了接頭處,正好打一個結。


    細心地聞了聞,那味道熟悉無比,帶著清香甘甜!


    是,是我喝的那杯紅色液體……


    我頓時驚呆了,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那處紅殷之處,頓時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而霎時間淚流滿麵。


    “詩涵,你睡了嗎?”


    布簾外再一次傳來了媽媽輕柔的聲音。


    “嗯!”


    我急忙嗅了嗅鼻子,將滿鼻子的酸澀硬生生止住。


    “餓不餓?喝點東西吧!”


    聽見我的應答聲,媽媽連忙輕輕掀開了布簾進來了。


    “媽媽……”我一直依靠著床頭,沒有躺下。


    “怎麽了?是這床不舒服嗎?”


    草原上沒有床,這床還是蔣叔叔特意為我打造出來的。


    媽媽看著我一臉的悲戚,有些慌張。


    “是哪裏不舒服啊?告訴媽媽,是心口灼熱?還是……還是出現了幻覺?”


    媽媽說完,連忙急切地放下手裏的杯子。


    依舊是溫熱而殷紅的滿滿一杯,香甜撲鼻,誘人直想快快飲下。


    “媽媽,您給我喝的是什麽?您告訴我!”


    我極力不去看那一杯水,可是,舌尖出已經對那杯產生了難以言語的渴望。


    “詩涵,你聽話!媽媽老了,也不知道能夠陪伴你多久。”


    媽媽笑著,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發現沒有什麽異樣,便再一次端來了那一杯水。


    “不!媽媽!我不喝!”


    我努力不去看那一杯水,可是媽媽的眼神卻似乎更加蠱惑我。


    “聽話,乖!喝了!”


    隨著她溫柔的勸告聲,我居然再也流不出眼淚,也沒有力氣去抗拒,無比小心而又乖巧地就著媽媽的手,再一次將那一杯水一飲而盡,甚至還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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