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個小孩子一樣,跟阿姨賭氣。叔叔醒了,想見你。阿姨聽了飯都沒吃,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帶她過來找你了!”


    是嗎?那我媽是怎麽知道安以琛他已經到了這裏的?難道他們一直都有保持聯係的嗎?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


    “你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不早早點告訴我?”


    我有些哀怨地看著他。我想他一定能看得懂我眼中過的埋怨之色。


    “恩!剛到,就去醫院找你了,恰好碰到了阿姨說要找你來著,這不就一起到這裏了嗎?”


    仿佛知道我在想些什麽,安以琛笑著溫柔地跟我解釋了一切。


    我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好笑。


    安以琛原本就與我媽認識,他的外公家與我媽媽的老家是本家親,雖然我從來沒有去過姥姥姥爺家,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我媽媽家的親戚大多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也是我爸爸一直很敬重我媽媽的原因吧?


    隻是,她的父親母親,為什麽真麽多年來,也不跟她聯係呢?


    我有些好奇地看了我媽一眼。


    盡管自從知道了自己不是她親生的,這麽多年來,她比起我爸來說,確實對我也是冷情一些的。但是,那份母女情一直在我心裏裝著,我放不下。


    “媽!你先上來吃點兒東西吧!我也給我爸一做點兒他能吃的下去的軟食,我們一起帶過去。”


    看著她在夜風中,已經有些被吹得有些鐵青的臉,我又轉臉看了一眼剛剛趕到這裏的安以琛,按捺著心裏想見我爸的衝動,想著還是先給他們做一些吃的,暖和暖和,再去醫院也不遲。


    卻沒想到我媽聽了,沒好氣地說道:“吃什麽吃?你爸一個人在醫院巴巴地等著你呢!你以為拿了一個獎,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嗎?還做吃的,是想要我們為你搞一次慶祝嗎?”


    “媽!我沒有……”


    心被刺得生疼,我震驚地看向我媽,試圖想要去解釋什麽,卻又覺得蒼白無力。


    “好了!我們可以在路上買一點兒吃的。還是趕緊去醫院看叔叔吧!”


    安以琛似乎也發現了我跟我媽之間的間隙與微妙,隻是不讚成地看了我媽一眼,然後就擁著我向車邊走去。


    心裏的沮喪無與倫比,沒時間去理會我媽與安以琛之間的微妙關係,我隻是拚命地在寒風中忍住淚。


    我不靠得別人的承認來討生活,我做事隻憑心安。


    “薇薇,爸爸一醒來就看到了關於你的新聞。你真棒!”


    胡子剛剛被護工修理過,長時間躺在床上,沒有經過日曬,我爸原本黝黑的皮膚變成淺麥色,好的出奇。


    “爸!你別說話!先休息,我以後有的是時間陪你聊天。”


    因為剛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說話了。爸爸的語言很慢,也很輕,氣也有些不足。


    “不!我要說!你不知道,你這畫畫的本事啊,還是來自於你媽呢!你媽當初也是學美術的,聽說還是她們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呢!”


    我爸說起我嗎媽一臉的自豪。


    “我媽也是學美術的?不是學音樂的嗎?”我驚奇地看向門邊,恰好看到我媽拿進來一包剛買的晚飯進門。


    “別瞎說!我就是學音樂的。你這睡床上久了,腦袋也暈了嗎?”


    我媽的神情平淡地看不出異常,一下就製止了我爸的話頭。


    “不是的,你根本就是……”


    我爸卻不服氣,還想接著跟我說清楚什麽。


    “好了,好了!你該喝點粥了,長生。”


    我媽板起了臉,看著我爸。


    一看那場景,我就知道我爸絕對不會再跟我媽扭勁兒。因為從小到大,每當我媽認真地喊我爸“長生”的時候,我爸就知道我媽是真的生氣了。


    我媽也是學美術的?


    怪不得我爸從小看著我畫畫,就一臉的自豪感,那是因為他愛著我媽。


    而我從小在畫畫上,就沒有得到過我媽的任何重視,甚至有一段時間,我媽對我還異常異常嚴厲。


    那時的我曾經還以為那是因為她對我要求嚴格。


    現在想來,她難道是因為憎恨我也學這樣一門特長?


    那天錯認我的kimi大師,也是學設計的;我媽也是學美術的;我也愛上了美術,學上了設計,這裏麵難道真的是因為遺傳還是機緣巧合?


    我的親生媽媽也是學美術的嗎?跟我媽是同學?


    想到這裏,我滿肚子的疑問,腦海中的畫麵感一個接一個地鋪展開。


    我是誰?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我的親生媽媽,尋找我的身世之謎。


    想到這裏,突然間我似乎有了新的方向。


    “爸!你醒來真好!我就說嘛,從小媽媽一看我畫的不好,就奪去我的畫筆。現在想來,原來媽媽是懂的。這才覺得我畫的不好,所以對我要求才那麽嚴格呢!”


    我邊說著邊笑著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裏的食盒,成功地看到她的臉色緊張得紅白交加。


    “既然爸爸醒來了!我就放心了!媽媽也知道過幾天我就參加頒獎典禮了,媽媽有沒有時間跟我一起去買幾件像樣的禮服呢?”


    我乖巧地意味著她,笑得跟朵花兒一樣。


    當心中的念頭快速地生了根發了芽,我的鬥誌將我的眼睛也浸泡得更加血量。


    這個姓馮的女人真的很可憐。


    明明也同樣愛上了這麽多年來,深深愛著她照顧著她的我爸,卻被自己可憐的驕傲和自尊心所牽絆,認為自己就不應該真心配著這樣的男人,而為心中那個被卑鄙的執念中的男人,浪費大好的青春。


    我心中閃過一絲嘲意。


    這麽些天,她已經辭去了學校的返聘工作,一心照顧著我爸,這難道還讓人看不出她對我爸的在意嗎?


    文人的清高,總有一天會害死她!


    這不,我剛說完,我爸就高興地說:“是呀,是呀!你媽年輕的時候最喜歡買旗袍,穿旗袍了!這一次,讓你媽也一起買一件旗袍穿穿!”


    這所小城雖說靠近上海,但是在這個小城市裏當街穿旗袍的人,還真不多。


    我有些好奇當年我媽的小資,也更加好奇我媽媽究竟從哪個地方而來。


    而安以琛是否能給我一些啟發或者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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