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漠在我千瘡百孔的心髒上又狠狠的紮了幾下,新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濕潤了臉頰。


    我閉上眼睛,把眼底的潤濕都排空後才再次睜開眼,我逼著自己笑了一下:“你那麽生氣是因為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嗎?那需要我彌補嗎?”


    我說著跳下衣櫃,在他的不動聲色裏拉起他的手放在我胸上:“反正我們倆都做了那麽多次了,多做一次也沒啥。”


    他眉目一皺,很大力的推開我,我的背恰好撞到了半開著的衣櫃門上,頓時一陣刺痛。


    杜一廷往我的腰部看了一眼,但卻沒有任何關切,甚至是更為冷漠的趕我走:“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和你已經徹底結束了,請你快點離開。”


    我才不聽呢,我摟住他的胳膊,像隻樹懶一般纏在他身上,嘴巴則去找他的唇。


    他把唇咬得很緊,令我難以攻略,但我還是很瘋狂很認真的去親吻他。


    掙紮間我們翻滾到了床上,最後他死死的把我壓在了身下,微抬的眉頭裏透著一抹憤怒:“秦語曼,我都說了我不碰你,你怎麽還那麽賤的往上撲?”


    我心有多痛,臉上的笑容就有多明媚,我笑著說:“對呀,我就是賤,所以你也就別矜持了。反正不要白不要,不如來一pao?”


    他的語氣透著一抹火山爆發前的慍怒,邊起身邊說:“你這個瘋子,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一聽他要走,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死死的勒住他的腰,他則更用力的扳開我的手。


    我們當時都陷入了某種較勁裏,他想甩開我,我想纏著他,兩個人都在費盡全力的想達到目的。


    當然,無論是在力氣上、還是狠心程度上,我都不是杜一廷的對手。僵持了大概一分鍾左右,他掙脫了我的鉗製,大快步往外走去。


    我才不願認輸呢,今晚若是輸了,估計我們這輩子是真完了。


    所以我也追了出去,可是客廳裏太黑了,我速度又快,直接撞到沙發後滾到了地上。


    我的膝蓋重重的砸到了地上,說實話當時確實挺疼的,但我沒發出聲來,就像和自己較勁似的死死的咬住嘴唇。


    我到底還是忍住了哭聲。


    我剛才不要尊嚴的作踐自己都沒把杜一廷留下來,此時他已經走遠了,我就算哭破天也換不來他一星半點的關切。


    如此想著,我便忍著痛站起來,把鑰匙放到了鞋櫃上,可剛打開門大門就看到杜一廷站在門口。


    那一刻,我的心底閃過無數個悲戚的念頭,但我沒再做聲,而是忍住眼淚低著頭快步從他身邊穿過。


    在快要錯過他時,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傷到哪兒了?”


    原本幹涸的眼淚因他這句話又流了出來,但我可不想再次承受他的冷漠,於是冷聲道:“不用你管,鑰匙我放鞋櫃上了,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我說著試圖甩開他的手,可他卻把我往屋裏拽,我膝蓋疼得讓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杜一廷應該是注意到了,後來把我打橫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當我再次站起來試圖離開時,他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壓了下去:“不想殘廢就坐下。”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褲子都破洞了,還能看到裏麵血肉模糊的樣子。


    我雖然覺得疼,但卻沒想到會這麽嚴重,我到底沒敢再亂動,而他找出醫藥箱幫我處理傷口。


    他先是消毒,後來給我做了包紮:“站起來試試,能走嗎?”


    我試著站了一下,右膝蓋最為嚴重,隻要用力就疼到不行,我隻好又坐迴沙發上。


    “動不了。”我淚眼帶花的看著他。


    他微微皺眉:“你剛才不是走得挺快的麽?”


    “你說我在裝是吧?那成,我秦語曼就算用爬的,今晚也會爬迴去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杜一廷的眼底藏著一抹怒意:“都這種時候了還要和我較勁,有意思嗎?”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來又把我抱起來往外走,當他把我塞進車裏時,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要送我迴家嗎?那不成,這個點迴去,又弄成這幅鬼樣子,我爸媽肯定會追問的。這樣吧,你找個酒店讓我住上幾天就成。”


    杜一廷沒說完,隻是啟動了汽車,我隻好又重複了幾遍。


    他突然轉頭看了我一眼:“秦語曼,你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我今晚被你鬧得頭大,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除非你把我送去酒店,不然我就一直碎碎念。”


    他歎了聲氣兒,似乎是敗給我了,語氣變柔了些:“醫院,我是要送你去醫院,這麽大的傷口不處理,難道你想殘廢嗎?”


    人的心情真的是很難把控的東西,上一秒我還哭戚戚的,可這會兒聽他這麽一說就陰轉晴了:“看來你還是擔心我。”


    他冷笑:“我隻是不想我兒子有個殘疾的媽媽。”


    “哦,”我學著他的語氣,“你還知道你有兒子,那你剛才和許長陵熱吻時有沒有想過他?”


    杜一廷沒在理我,隻是猛哄油門。


    淩晨的馬路很是空曠而安靜,我把窗戶搖下來,把手伸出去灌滿了風,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


    後來去的急診科,醫生看了傷口後,誇讚杜一廷急救處理得很棒,我便趁機拽著他的袖子也給他來了個稱讚:“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杜一廷沒說話,隻是轉開了頭,醫生給我重新消毒和包紮。


    這個過程是很疼,但也是能忍的程度。但我為了讓杜一廷多在意我一點,便裝出疼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


    後來想到他和許長陵親吻的畫麵,心中更是窩火,索性拉過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肯定很疼,但卻沒有做任何反抗,就那樣任憑我咬著。可我突然心軟了,慢慢的又鬆開了。


    包紮結束,醫生笑著說:“你男朋友真好,你那麽拽他咬他,他都忍著,看來是真愛。”


    當時的場景還挺尷尬的,我隻好說了句“謝謝醫生”。


    上車後,我擔心杜一廷真會送我迴家或者酒店,我一上車就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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