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已經走完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杜一廷逆光而站,五官陷在一團陰影裏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表情的變化,他的臉慢慢繃緊,再開口時聲音也冷漠了很多:“劃清界限的事我最擅長,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你帶來困擾。”


    杜一廷說完就走,可他的話卻像帶刺的刀,竟刺得我的心鈍鈍的疼。


    這種感覺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杜一廷如他所說的那樣和我保持了距離,無論是私下交代我辦事,還是在會議上,他的眼神總會準確無誤的略過我,完全把我當成了透明人。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可當向敏問起時我又故作無所謂的說:“他是老板我是下屬,我隻要完成分內的工作就好,他對我個人的喜惡並不重要。”


    轉眼間到了年底,杜一廷把精力放到了杜氏廣告上,來味爵的時間越來越少。


    我每天都會把他的辦公室打掃得幹淨整潔,領到工資後會把三分之一轉到他的賬戶裏。我以為這種狀態會持續到合同約滿,可還是被打破了。


    那是個周五晚上,我送發燒至嘔吐的向敏去醫院治療,有一個沒儲存的號碼一直打進來。


    可有些號碼就算一輩子都不想記起,卻又無法忘掉,比如前夫的號碼。


    我被吵得煩了,索性關了機,直到向敏讀研究生的男朋友趕來醫院後我才搭地鐵迴家。


    我租住的是待拆遷的筒子樓,過道裏的燈早就壞了,我用手機電筒照著去開門時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尖叫到一半時聽到郝邵明滿嘴酒氣的說:“老婆,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認出是他後,我才冷靜了些,我讓他鬆開,他反倒把我抱得更緊了。我低頭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大口,他吃痛鬆開時我轉身就往樓下跑,但沒跑幾步就被他逮住了。


    “郝邵明,你想對我做什麽?”


    “我不想對你做什麽,我隻是想和你重頭開始。”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重頭開始?你說笑呢。”


    他再次撲上來使勁兒抱住我:“我是認真的,我後悔了,我不該被陳瑤那個狐狸精所迷惑!我以為她懷的是我的孩子,可我們在一起不過7個月,她的孩子今天上午就足月出生了。老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


    我本該同情他的,可想到他逼我離婚時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那抹同情都變成了恨:“我知道啊,你喜當爹了唄,不過路是你自己選的,結果是什麽你都得承受。至於我和你那是更不可能的,我瞎了幾年已經夠可惜了,不可能再瞎一輩子。你快點鬆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我本想恐嚇他鬆開我,卻激怒了他。他勒住我時拚命的親我,還脫我衣服:“你別口是心非了,你愛的明明是我,不然你怎麽還會迴n市,你明明就是在等我迴頭!”


    他蠻橫得很,我根本掙紮不開,絕望之時有人給我打電話,我剛準備接就被他搶過去丟到了地上。


    在快被他得手時,隱約感覺到有人在上樓。下一秒郝邵明捂住臉哀嚎一聲滾到了地上,我則被摟進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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