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時天色剛放明,堵在門口的婆婆質問我滿身酒氣的是去哪瘋了。我第一次頂撞了她:“我一次未歸你就揪著不放,你怎麽不管管你幾個月不著家的寶貝兒子?”


    我說完就迴房睡覺,婆婆鬼哭狼嚎的給郝邵明打電話,說我欺負她,讓他和我離婚。


    怒氣騰騰的郝邵明很快就迴來了,他拽著我的衣領問我為什麽要欺負他媽。


    我笑了一下:“別惡人先告狀了,你們也沒少欺負我。你在華騰酒店包下月租房和陳瑤同居的證據在我手上,現在是我要離婚,但前提是我得拿迴買婚房時我家人資助的首付,還有我這兩年放在你媽那兒的工資。我算了一下,小一百萬也是有的,一周內打到我銀行卡上,否則我會走訴訟,到時候隻會拿到更多。”


    郝邵明怔鬆了一下,我攤了牌也沒必要再在這個家待下去,便收拾衣服準備離開。可我腦後突然遭到了襲擊,我倒地前看到他手裏還握著沾染了血的煙灰缸。


    再次醒來時,我不著一縷的躺在床上,郝邵明正舉著手機拍攝。他臉上的笑透著猙獰,晃著手機說:“醒了?我解不開你手機的密碼,但已經把它扔進水裏泡壞了。眼下你沒了我出軌的證據,我卻有你昏迷時拍下的私密照,我想我們應該重新談下離婚協議的內容。”


    我啐了他一口,他抬腳往我肚子狠踹了一腳,我疼得縮成一團時他卻得意的說:“你不是說我種子不行麽?可在你折騰試管時,陳瑤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別抱怨,婚姻走到這一步都怪你肚皮不爭氣,你乖乖的簽了字我們還能好聚好散,否則你就得成網絡紅人了。”


    他以我的裸/照要挾,我再不甘心也忍辱簽了淨身出戶的協議,下午又被他們母子脅迫著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一本離婚證了結了上段婚姻,卻了結不了我的仇恨。就連我以身犯險與杜一廷拍下的親密照,都因手機被毀而沒派上用場,我本想揚眉吐氣,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的胸腔裏堆積了太多仇恨,卻沒有宣泄的出口,憋得我都快瘋了。


    等我從民政局走迴那個曾經的家時天已經黑了,我的私人物品被他們丟到了門口,我含著血淚拎著行李箱離開時心裏充滿了淒惶。


    我曾以為n市和郝邵明是我的歸宿,可如今我又疼又餓,身上沒一分錢,也沒有可歸之處。


    我隻是這座美麗城市的過客,是這段短暫絢爛過又快速腐爛的愛情的過客……


    我心灰意冷的走出小區,站在路口卻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去哪兒。


    這時一輛進口路虎停在了我麵前,有位陌生男人朝我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問:“請問你是秦語曼小姐麽?”


    我愣了一下。


    我認識的人裏,隻有杜一廷開路虎,莫非……


    我不用再往下想,因為杜一廷已經打開了車門。他坐在後座,路燈的餘暉隻照到他的胸脯以下,他的臉陷在一片黑暗裏看不清表情,聲音冷如千年寒冰:“秦語曼,我知道是你,上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且聽愛情把風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馨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馨兒並收藏且聽愛情把風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