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已經淒慘到要去哄騙小女孩了嗎!不過貝拉應該在她媽媽身邊……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現在這個時期,薩利也照顧不過來。此時,這幾天一直負責照顧江繁的護士進來為他換藥,薩利揉了揉臉,確認有人在他身邊照顧以後,才有些疲倦的去了獨立病房裏的衛生間。(三百八十二)沒過多久,神之子病房照片首度披露的新聞就登上了各大頭條。和布列塔尼亞不同,神之子的家鄉,歐海爾塔,總是晴空萬裏,陽光明媚的。故鄉的陽光從窗外落在他的病床上,斜斜的將房間分割成了光與暗兩部分。神之子的下半身,就躺在潔白的被子裏,被陽光所照亮,宛若某種,在街邊沐浴著陽光的花。然而他的上半身,安靜的被陰影所覆蓋,雖然看起來依然是嬌豔動人的,根部卻已經在陰冷的地下,仿佛快要不為人知的枯萎。他金色的頭發柔順的散落在枕頭上,正側著臉,定定的凝望著眼前,那就放在床頭櫃上,和他的視線齊平的足球。他藍色的眼眸即便在暗處,也仿佛搖曳著微光,帶著難以言喻的深沉。他與自己心愛的寶物之間相距咫尺,卻又仿佛遠若天涯。“……據相關人士提供的消息稱,格雷戈裏·伊西多自昏迷中蘇醒,聽完了醫生的診斷說明後,情緒十分穩定冷靜。醫務人員都十分詫異他的接受程度,他卻在見到經紀人薩利的第一麵時,央求對方陪他練習——這位天賦超凡的神之子似乎倔強的拒絕接受他的命運。而薩利盡管拒絕了他的訓練要求,卻拗不過他,帶來了一個足球。但以格雷戈裏·伊西多如今的狀態,他除了默默地看著它——這位在過去曾為他帶來了無數榮耀和勝利的摯友——外,什麽也做不了。……”“可以了可以了,停一下,一句一把刀我身上已經插不下了。”“……臥槽,這個眼神真的殺我。”“我爆哭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不久前才率領蘭洲取得了米超聯賽三連冠,開開心心的得到了歐冠冠軍,正要征服世界呢……”“人被殺,就會死。你給我看這個,我就哭。”(三百八十三)薩利為此發了很大的脾氣,那位偷拍的護士因此被暫時停職了。而蘭洲派的人也到了,不僅如此,到場的還有歐海爾塔足球協會的人。蘭洲對於歐海爾塔的檢測結果完全不信任,他們提出要重新檢測一遍,以確定對方是否有不真實的誇大之處。但發現居然沒有時,蘭洲內部的意見產生了分歧。一撥人認為江繁現在的情況,可能會殃及池魚。盡管蘭洲確信自己絕沒有任何失職之處,可在事實麵前,這樣的解釋實在是太過蒼白無力,難以取信民眾——俱樂部沒有及時發現問題,甚至可能會被認為是俱樂部使用過度導致江繁多處受傷……在發現官網和**平台上的賬號都快要被球迷爆破的情況下,蘭洲方麵希望江繁可以發一份聲明,公告現在的傷勢是個人原因所導致,與俱樂部沒有關係。但這樣的話,就相當於江繁要完全承擔“自毀前程並且連累俱樂部”的責任,背上“任性妄為,不珍惜自己職業生涯”的惡名。薩利當然非常憤怒的表示在比賽結束後的這段時間裏,江繁根本沒有從事任何危險或者有風險的活動,而且不少傷勢明顯是在比賽中造成的,蘭洲想要把自己完全撇清未免也太過可笑了。另一撥人則認為,需要盡快進行危機公關,蘭洲可以出麵負責承擔一部分治療費用,用以挽迴在球迷心中的形象和聲譽,然後待到時機成熟時,就盡快和江繁解除合約。對此薩利冷冷道:“違約金呢?違約金誰付?”當初為了留下江繁,蘭洲與他簽訂的合同裏,違約金幾乎是個天文數字。“……那你能保證格雷戈裏這樣的傷勢,還能痊愈嗎?就算痊愈之後,他還能繼續踢球嗎?就算可以,他還能達到現在的高度嗎?”“……”“薩利……有些事情,說清楚了大家都不好受,撕破臉的話,大家都很難看。相互理解一下吧。格雷戈裏受傷了,蘭洲的損失也非常大啊。”這當然是老板的意思。蘭洲的老板畢竟是個商人。沒有利益,或者說,風險太大,迴報率不高的產業,當然是盡快清理幹淨更好。艾登·格林被派為代表過來,也有他平時和薩利關係不錯,所以老板希望他能更好的說服薩利的關係。此前,他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聽到這裏,他站了起來,打斷了蘭洲的人員道:“夠了,別的先不說,格雷戈裏傷成這樣,作為他效力至今的俱樂部,見麵之後除了讓他配合著再做一次檢測外,不該慰問一下麽?”“可是格林先生……”那工作人員有些猶豫,“老板說盡快解決……”“有什麽事情,我負責就是了。”艾登·格林有些煩躁的打斷了他,然後看向了薩利道:“……我想見見他。”薩利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三百八十四)“……格雷戈裏。”艾登·格林坐在了床邊,看著江繁的時候,語氣和表情,都沉重的讓江繁有點窒息。“嗨,格林先生。”江繁有點受不了的笑了起來,試圖活躍氣氛,“好久不見。”他低沉道:“你感覺如何?”“……我覺得挺好。”江繁有點無奈道:“但我覺得你大概不信。”艾登·格林神色嚴肅的沉默了一下。“……格雷戈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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