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到那熟悉的身姿,安德森在場邊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神色激動的狠狠揮舞了一下手臂,仿佛某種無言的喝彩。解說員在演播室裏跟著叫了起來:“蘭洲的30號帶球出擊了!藍橋隊的隊員迅速追了上去——好快!30號格雷戈裏速度非常快!他的動作非常幹脆利落……他變向了!!他高速變向晃過了藍橋隊的21號和23號!他們差點撞到了一起——11號!11號!!藍橋隊的11號衝了上去——11號也沒有追上!!現在他的麵前隻有藍橋隊的守門員了!!這球能進嗎?能進嗎???”“進了!!!!!!”“蘭洲隊的30號格雷戈裏!!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如果說第一個球還會讓人疑心他是否是因為運氣太好,但這一次梅開二度的單刀赴會,絕不是運氣!!”“他剛才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想所有看見了剛才那一幕的球迷們都不會陌生——那是曾經的風之子薩利的長途奔襲!!我們的30號格雷戈裏·伊西多,據說在蘭洲俱樂部裏,被稱為‘下一個風之子’,現在我們都看到了,他的確像是當年的薩利又迴來了!”“一個十五歲的、門前嗅覺極為敏銳、跑位靈動飄逸、長途奔襲宛若追風的薩利!!”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要準備考試了……可能要分出更多精力去複習,更新我會盡量穩定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quinn、三五、汪仔、蔣丞顧飛是信仰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根翎毛 20瓶;quinn 10瓶;mi℡ 3瓶;墨昭毓 2瓶;朔漠、舒卷與雲齊、巫曦雪渺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3章 (一百九十四)江繁的出場,就如同他的長途奔襲一樣, 像是深夜劃過天空的流星一般耀眼。但人們屏息觀察著, 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和流星一般短暫。比分2:1了, 藍橋隊和蘭洲隊都輪換了幾個體力不足的隊員,不過江繁還在場上。而藍橋隊的新生力量,就像被換下去的前輩一樣, 一如既往的強硬進攻, 顯然並未放棄將比分再度追趕而上的打算。這實在是可貴的堅韌品質, 不過赫卡忒球場是蘭洲的主場。蘭洲的球迷對於自家俱樂部的對手可絕不客氣。他們毫不吝惜的發出了巨大的噓聲, 為自己的主隊打壓對手的氣勢。不知道是不是江繁的錯覺, 他在這巨大的“蘭洲!”“蘭洲!”“蘭洲!”的唿喊聲中, 似乎還聽見了傑拉德那越發大聲的歡唿:“格雷戈裏!格雷戈裏!格雷!戈裏!格雷!戈裏!”導播適時的切了一個江繁的特寫, 隻見英俊的少年,金發已被汗水濡濕著貼在白皙光潔的額頭,他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意氣與瀟灑, 抬手隨意的抹去了額角流下的汗水,隨著他的動作, 球衣垂落的皺褶, 勾勒出少年人結實緊致的胸膛和窄細柔韌的腰線。他抿著嘴唇朝著己方半場走去,卻頻頻迴頭,穠麗的睫毛帶著不同女性的柔美, 與少年人的英氣糅合成一種奇異的姝色。他眉頭微蹙著看著藍橋隊的球門,似乎頗為不甘。宛若討伐巨龍失敗的騎士,不得不暫時撤離。若是現在才開始觀看這場比賽的觀眾看見這個表情, 八成還要以為他剛才發起的進攻射門失敗了,或者蘭洲的比分持續落後呢。一個解說道:“我們可以看見,格雷戈裏作為蘭洲這次扭轉局勢的最大功臣,臉上的神色卻並不輕鬆。他看起來比同齡人要沉穩一些。反正如果是我的話,一上場就梅開兩度,幫助球隊逆轉比分,我早就高興的跳起來了!”另一個解說打趣道:“我想,這也許就是為什麽你坐在演播室裏,而他十五歲就在足總杯出場的原因了。”(一百九十五)沒人知道江繁為什麽神色凝重——除了他自己。現在已經是比賽的第72分鍾了,距離比賽結束,不足20分鍾。蘭洲現在明顯是決定死守住比分,不會再貿然出擊。這也就意味著……江繁不可能完成人物卡使用條件一了!不管是“越位”還是“頭球”,都不可能了啊!因為他沒有隊友給他傳球助攻了!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還有沒有什麽辦法……他站定在己方禁區之外,看著藍橋隊從他們自己的半場帶著球衝來,然後陷入蘭洲中場與後防的糾纏抵抗之中,突然想到——“為什麽出現在那裏的總是你”,並不一定是指【因紮吉】那神出鬼沒的跑位讓人意想不到,也可以是指他總是出現在球門前射門啊?至於頭球——就算沒有隊友助攻,他也可以長途奔襲然後試著自己頭球射門啊!不過……說是沒有隊友助攻也可以……但他至少還需要一個隊友的幫助。這麽想著,江繁一邊緊緊觀察著前方的搶球混戰,以免因為自己導致失誤被進球,一邊迅速往後撤,最後站在了門線邊上,向著自家陰沉著臉的守門員飛速的搭話道:“等會兒如果你撲住了球,長傳給我好嗎?”湯普森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看向了前方,以免沒能及時守住球門。江繁也知道這一點,他並不想多加幹擾自家門將的注意,連忙意簡言賅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我還想射門。”他說完,就發動【因紮吉】人物卡的跑位飄忽,一下子就融入了搶球的人群之中,卻又像是加油入水一般,迅速浮在了表麵,詭秘莫測的漸漸遊離在了人群外,處於一種轉身一跑就能迅速拉開距離,若有異變往前猛衝,又能及時迴救的微妙距離。若不是湯普森因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格外注意了一下他,估計都很難注意到這一點。他看了看前場你傳我斷,我傳你鏟,來來迴迴鬥得不亦樂乎的其他球員,他們全身心的注意力顯然都投入到了“我們都帶球到球門前了必須射!”以及“我們全都堵在球門前防守了絕不可能讓你射!”的搶球大業中,根本就沒發現一個球員已經撤離了出去。剛才江繁往人群中湊了一會兒,在一些球員眼裏留下了印象,他們估計還以為他還在附近,沒準斜刺裏突然伸出的哪隻腳就是他的。賽事激烈的時候,高度緊張的球員其實是很難辨認出身邊都有誰的,最多就是看球衣認是隊友還是對手——除非是那種掃一眼心裏便會“咯噔”一下的著名麵孔。這時,藍橋隊終於掙紮著撕開了一個空隙,抬腳射門了!!但這個射門毫無難度,湯普森輕鬆撲下,他的餘光瞥見江繁已經迅速的拉開了距離,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像是在和他聯手惡作劇,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的奇異感受。對方射門的時候,金發的少年就已經開始往外跑了,就好像,他完全不擔心他能不能撲下這球——萬一他又黃油手了呢?而且,萬一他射門出錯,沒能準確傳到他的腳下呢?這麽想著,湯普森一腳抽射。(一百九十六)“一記長傳!!邊路長傳!!這是——是格雷戈裏!!他不知什麽時候衝了出去——格雷戈裏在中場附近接到了這個長傳!!他速度很快,又提前拉開了很長的距離,藍橋隊的球員奮力迴追,但是趕不上了,已經追不上他了!難道剛才格雷戈裏站在門線前就是在跟湯普森商量這個??”“格雷戈裏帶球狂奔——已經在球門前了!他在射門前猶豫了一下——他在猶豫什麽!?!?啊!他射門了!不好!球被守門員的肩膀擋出來了!”但江繁不驚反喜,這個反彈出來的球高度正好,他試著跳起,感到頭皮某處漸漸發熱,隨即觸到了一個堅韌的球體。